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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流浪地球(签名珍藏本刘慈欣获奖作品)/刘慈欣科幻系列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刘慈欣
出版社 长江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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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刘慈欣的世界,涵盖了从奇点到宇宙边际的所有尺度,跨越了从白垩纪到未来千年的漫长时光,其思想的速度和广度,早已超越了“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传统境界。

《流浪地球》是刘慈欣的短篇科幻小说精选辑,包含了作者出道以来的大部分经典短篇作品,有《流浪地球》《中国太阳》《乡村教师》《全频带阻塞干扰》《赡养上帝》等。

内容推荐

刘慈欣的世界,涵盖了从奇点到宇宙边际的所有尺度,跨越了从白垩纪到未来千年的漫长时光,其思想的速度和广度,早已超越了“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传统境界。但是刘慈欣的意义,远不限于想象的宏大瑰丽。在飞翔和超越之际,刘慈欣从来没有停止关注现实的问题,人类的困境,和人性的极限。在他的许多作品中,世界都面临着各种巨大的危机,而在种种匪夷所思的解决方案中,正隐含着对种种现实问题的深切思考。在《微纪元》中,人类通过基因技术把自身缩小到细菌的大小,只要有很微小的生态系统,消耗很微小的资源就可生存下来。这恐怕是针对能源和生存空间危机,我们所能想象的最另类的解决方案了,但是刘慈欣在信手拈来之际,却对这个微世界的物理和生物特征写得丝丝入扣,栩栩如生。

此书为刘慈欣获中国科幻银河奖的中短篇科幻小说作品集,收录有《流浪地球》等获奖佳作。

目录

中国太阳

乡村教师

全频带阻塞干扰

流浪地球

带上她的眼睛

地球大炮

镜子

赡养上帝

附录一 从大海见一滴水:对科幻小说中某些传统文学要素的反思

附录二 作品年表

附录三 刘慈欣经典语录

试读章节

中国太阳

水娃从娘颤颤的手中接过那个小小的包裹,包裹中有娘做的一双厚底布鞋,三个馍,两件打了大块补丁的衣裳,二十块钱。爹蹲在路边,闷闷地抽着旱烟锅。

“娃要出门了,你就不能给个好脸?”娘对爹说。爹仍蹲在那儿,还是闷闷地一声不吭,娘又说:“不让娃出去,你能出钱给他盖房娶媳妇啊?”

“走!东一个西一个都走球了,养他们还不如养窝狗!”爹干嚎着说,头也不抬。

水娃抬头看看自己出生和长大的村庄,这处于永恒干旱中的村庄,只靠着水窖中积下的一点雨水过活。水娃家没钱修水泥窖,还是用的土水窖,那水一到大热天就臭了。往年,这臭水热开了还能喝,就是苦点儿涩点儿,但今年夏天,那水热开了喝都拉肚子.听附近部队上的医生说,是地里什么有毒的石头溶进水里了。

水娃又低头看了爹一眼,转身走去,没有再回头。他不指望爹抬头看他一眼,爹心里难受时就那么蹲着拍闷烟,一蹲能蹲几个小时,仿佛变成了黄土地上的一大块土坷垃。但他分明又看到了爹的脸,或者说,他就走在爹的脸上。看周围这广阔的西北土地,干干的黄褐色,布满了水土流失刻出的裂纹,不就是一张老农的脸吗?这里的什么都是这样,树、地、房子、人,黑黄黑黄,皱巴巴的。他看不到这张伸向天边的巨脸的眼睛,但能感觉到它的存在,那双巨眼在望着天空,年轻时那目光充满着对雨的乞盼,年老时就只剩呆滞了。其实这张巨脸一直是呆滞的,他不相信这块土地还有过年轻的时候。

一阵子风吹过,前面这条出村的小路淹没于黄尘中,水娃沿着这条路走去,迈出了他新生活的第一步。

这条路,将通向一个他做梦都想不到的地方。

人生第一个目标:喝点不苦的水,挣点钱

“哟,这么些个灯!”

水娃到矿区时天已黑了,这个矿区是由许多私开的小窑煤矿组成的。

“这算啥?城里的灯那才叫多哩。”来接他的国强说,国强也是水娃村里的,出来好多年了。

水娃随国强来到工棚住下,吃饭时喝的水居然是甜丝丝的!国强告诉他,矿上打的是深井,水当然不苦了,但他又加了一句:“城里的水才叫好喝呢!”

睡觉时国强递给水娃一包硬邦邦的东西当枕头,打开看,是黑塑料皮包着的一根根圆棒棒,再打开塑料皮,看到那棒棒黄黄的,像肥皂。“炸药。”国强说,翻身呼呼睡着了。水娃看到他也枕着这东西,床底下还放着一大堆,头顶上吊着一大把雷管。后来水娃知道,这些东西足够把他的村子一窝端了!国强是矿上的放炮工。

矿上的活儿很苦很累,水娃前后干过挖煤、推车、打支柱等活计,每样一天下来都把人累得要死。但水娃就是吃苦长大的,他倒不怕活几重,他怕的是井下那环境,人像钻进了黑黑的蚂蚁窝,开始真像做噩梦,但后来也惯了。工钱是计件,每月能挣一百五,好的时候能挣到二百出头,水娃觉得很满足了。

但最让水娃满足的还是这里的水。第一天下工后,浑身黑得像块炭,他跟着工友们去洗澡。到了那里后,看到人们用脸盆从一个大池子中舀出水来,从头到脚浇下来,地下流淌着一条条黑色的小溪。当时他就看呆了,妈妈呀,哪有这么用水的,这可都是甜水啊!因为有了甜水,这个黑糊糊的世界在水娃眼中变得美丽无比。

但国强一直鼓动水娃进城,国强以前就在城里打过工,因为偷建筑工地的东西被当作盲流遣送回原籍。他向水娃保证,城里肯定比这里挣得多,也不像这样累死累活的。

就在水娃犹豫不决时,国强在并下出了事。那天他排哑炮时炮炸了,从井下抬上来时浑身嵌满了碎石,死前他对水娃说了一句话:“进城去,那里灯更多……”

人生第二个目标:到灯更多水更甜的城里,挣更多的钱。

“这里的夜像白天一样呀!”

水娃惊叹说,国强说得没错,城里的灯真是多多了。现在,他正同二宝一起,一人背着一个擦鞋箱,沿着省会城市的主要大街向火车站走去。二宝是水娃邻村人,以前曾和国强一起在省城里干过,按照国强以前给的地址,水娃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他,他现在已不在建筑工地干,而是干起擦皮鞋的活来。水娃找到他时,与他同住的一个同行正好有事回家了,他就简单地教了水娃几下子,然后让水娃背上那套家伙同他一起去。

水娃对这活计没有什么信心,他一路上寻思,要是修鞋还差不多。擦鞋?谁花一块钱擦一次鞋(要是鞋油好些得三块),这人准有毛病。但在火车站前,他们摊还没摆好,生意就来了。这一晚上到十一点,水娃竟挣了十四块!但在回去的路上二宝一脸晦气,说今天生意不好,言下之意显然是水娃抢了他的买卖。

“窗户下那些个大铁箱子是啥?”水娃指着前面的一座楼问。

“空调,那屋里现在跟开春儿似的。”

“城里真好!”水娃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

“在这几只要吃得苦.赚碗饭吃很容易的,但要想成家立业可就没门儿。”二宝说着用下巴指了指那幢楼,“买套房,两三千一平米呢!”

水娃傻傻地问:“平米是啥?”

二宝轻蔑地晃晃头,不屑理他。

水娃和十几个人住在一间同租的简易房中,这些人大都是进城打工的和做小买卖的农民,但在大通铺上位置紧挨着水娃的却是个城里人,不过不是这个城市的。在这里时他和大家都差不多,吃的和他们一样,晚上也是光膀子在外面乘凉。但每天早晨,他都西装革履地打扮起来,走出门去像换了一个人,真给人鸡窝里飞出金凤凰的感觉。这人姓庄名宇,大伙倒是都不讨厌他,这主要是因为他带来的一样东西。那东西在水娃看来就是一把大伞,但那伞是用镜子做的,里面光亮亮的,把伞倒放在太阳地里,在伞把头上的一个托架上放一锅水,那锅底被照得晃眼,锅里的水很快就开了,水娃后来知道这叫太阳灶。大伙用这东西做饭烧水,省了不少钱,可没太阳时不能用。P1-4

序言

20多年前,在一片“向科学进军”的口号声中,我加入了“科幻”迷的庞大队伍。那时我最喜欢的作家是郑文光、童恩正、叶永烈,最喜欢的刊物是《科学文艺》和《科幻海洋》,最喜欢的小说是《小灵通漫游未来》。当时像我这样的孩子一定很不少,因为《小灵通》一销就是三百万本,足以羡煞今天畅销或不畅销的所有作家们。可惜好景不长,到了80年代中期,席卷中国的科幻狂潮就像恐龙那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这里面据说有些内幕。不过据我看来,读者的唾弃恐怕更是主要的原因。那时候的绝大部分“科幻小说”,既没有科学,也没有幻想,更谈不上文学。即使是像《小灵通》这样最优秀的作品,充其量不过是毫无情节的科普读物罢了。比如说,里面写到将来有一种“电子报纸”,可以调节旋钮在屏幕上阅读——哪有今天我们用鼠标点击那么方便?

在本国科幻热退潮后,很多像我这样的读者转向了外国科幻作品,不幸的是,那时候外国作品我们常常挑最糟糕的引进,除了飞碟就是水怪,翻译的数量和质量都差强人意,当然这是另外一个话题了。在这些萧条的日子里,我常常会哀叹我们文学家科学意识的薄弱,科学家人文素质的低下,更怀疑国人是否存在幻想能力的先天不足,总之,很有点本国科幻虚无主义的味道。我一直顽固地认为:当代中国文坛上,像王安忆、韩少功、莫言这样的“纯文学”作家,早已具备了向马尔克斯们叫板的实力,但我们的丹·布朗在哪里?我们的罗琳在哪里?我们的阿西莫夫在哪里?

转眼间走进了新时代,我渐渐开始闻到一些新的气息,感觉到新的潮流的涌动,耳边也开始听到人们又在嘁嘁喳喳地说一些名字。我终于读到了一个叫做刘慈欣的人的作品,然后我对中国人幻想能力的所有的悲观和怀疑仿佛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事情是从我无意闯入《科幻世界》论坛开始的。我发现大家都在那里谈论一篇叫做《乡村教师》的作品,便忍不住找来看了。平淡的书名很可能恰恰是吸引我眼球的理由。这部短篇读到快一半的时候,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这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科幻的味道啊。一个极度贫困山区的平凡的乡村教师到了肝癌的最后时刻,他用微弱生命的最后一点余烬,给小学生们上了最后一课,他想努力再塞给孩子们一点点知识,哪怕这些知识很可能对这些孩子的将来不会有一点点作用。这难道不就是《凤凰琴》的翻版吗?但是我读下去了,因为即使不是科幻,浓烈的文学味道已然把我卷入了小说中的情境,然后,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文字:

在距地球五万光年的远方,在银河系的中心,一场延续了两万年的星际战争已接近尾声。

那里的太空中渐渐隐现出一个方形区域,仿佛灿烂群星的背景被剪出一个方口,这个区域的边长约十万公里,区域的内部是一种比周围太空更黑的黑暗,让人感到一种虚空中的虚空。从这黑色的正方形中,开始浮现出一些实体,它们形状各异,都有月球大小,呈耀眼的银色。这些物体越来越多,并组成一个整齐的立方体方阵。这银色的方阵庄严地驶出黑色正方形,两者构成了一幅挂在宇宙永恒墙壁上的镶嵌画,这幅画以绝对黑体的正方形天鹅绒为衬底,由纯净的银光耀眼的白银小构件整齐地镶嵌而成。这又仿佛是一首宇宙交响乐的固化。渐渐地,黑色的正方形消融在星空中,群星填补了它的位置。银色的方阵庄严地悬浮在群星之间。

这后面的转折绝对是大家难以想象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乡村教师的最后一点可悲的努力,被作者融入了一个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极为壮阔的太空史诗。而这个教师的意义,也被发挥到了一个广袤的宇宙的尺度,可以说这样的尺度在普通的文学作品中是很难达到的。我从来没有在中国的科幻文学中看到过如此宏伟的想象力,而这想象力又是从最平凡的角度展开,用坚实的技术化的细节来具体化。

刘慈欣的世界,涵盖了从奇点到宇宙边际的所有尺度,跨越了从白垩纪到未来千年的漫长时光,其思想的速度和广度,早已超越了“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传统境界。但是刘慈欣的意义,远不限于想象的宏大瑰丽。在飞翔和超越之际,刘慈欣从来没有停止关注现实的问题,人类的困境,和人性的极限。在他的许多作品中,世界都面临着各种巨大的危机,而在种种匪夷所思的解决方案中,正隐含着对种种现实问题的深切思考。在《微纪元》中,人类通过基因技术把自身缩小到细菌的大小,只要有很微小的生态系统,消耗很微小的资源就可生存下来。这恐怕是针对能源和生存空间危机,我们所能想象的最另类的解决方案了,但是刘慈欣在信手拈来之际,却对这个微世界的物理和生物特征写得丝丝入扣,栩栩如生。

在《超新星纪元》中,刘慈欣描绘了一个奇特的未来:全部的成人都被一种宇宙射线消灭,只有13岁以下的孩子因为具有免疫能力幸免于难。当地球上全部都是孩子的时候,这个世界会变得怎样?戈尔丁在《蝇王》里探讨过类似情境的哲学意义,著名当代作家刘恒在《逍遥颂》里挖掘过类似情境的政治意义。刘慈欣显然是从科学技术的角度来切入这一可能性,可是他决不限于技术层面的想象,而是最终展开了此一命题的文化意义。物质的过剩是否也是一种灾难?网络的绝对民主会带来集体疯狂吗?终极的游戏是否会带来终极的战争?这样的未来无疑映射着现在。想想我们现在集体宠养的一个个似乎永远也长不大的“小皇帝”,我们就更能深切体会到刘慈欣这部作品的洞察力和强烈针对性。

刘慈欣的创作历程并不算很长,但他的爆发力一波比一波强悍,在读过最新出版的《三体》以及《三体Ⅱ·黑暗森林》以后,我毫不怀疑,这个人单枪匹马,把中国科幻文学提升到了世界级的水平。别的不说,光里面那个三体游戏,想象之奇崛恢弘,与任何世界科幻名著相比都毫不逊色。三体星系由于拥有3颗太阳,其不规则运动使得三体文明的生存条件极为严酷。为了应对变幻莫测的自然环境,他们随时可以将自己体内的水分完全排出,变成干燥的纤维状物体,以躲过完全不适合生存的恶劣气候。对于这一个极为奇幻的想象世界,刘慈欣充分发挥了他在硬科学上的特长,赋予这个世界完全真实可信的物理特性和演化发展规律。作为一个电脑工程师,刘慈欣甚至设计了一个三体程序,来模拟三体世界的运行轨道。刘慈欣以虚拟现实的方式,借用地球文明的外套,来讲述这个遥远文明两百次毁灭与重生的传奇,三体与地球遥相辉映,在最不可思议的生存景象中蕴涵着触手可及的现实针对性,既是对地球文明自身的一种独特反省。又是在宇宙级别上的一种超越。要是换了别人,《三体》写到这个程度,早已可以满意收场了,但是对刘慈欣来说,好戏才刚刚开始。在构造了一个丰满坚实的三体世界以后,他进一步让三体世界、地球,甚至还有更高级的文明,发生更加猛烈而意味深长的碰撞。

在刘慈欣的作品中,我最看重的是他的想象方式。他的想象,和其他中国科幻作家们有很大的不同。刘慈欣的想象不是零散的,哪怕是在很短的短篇中。这些想象背后有一种组织和秩序,它们指向一个整体,这个整体我们通常称之为“世界”。我以为,中国科幻,甚至可以说整个中国文学中,最缺少的就是“世界”。比如,我们古代不乏灵动鲜活的传说,但是我们的神话故事多零碎、散断、各自独立。没有形成完整而系统的神话故事体系。中国古代神话的不发达,固然与重实际而轻玄想的现实传统有关,也使我们的民族文化缺乏一种关注类似“我们是谁,我们是什么,我们要到哪里去”那样的宏大叙事。中国古代有过灿烂的科技文化,但是后来陷入长期的停滞不前状态,这与我们强烈的现实主义思维方式有没有关联?中国古代的科学与文学,这两者之间有没有近似的同构关系?在《三体》和《三体Ⅱ·黑暗森林》,刘慈欣描写了三体人用智子把人类的基础科学锁死,使得技术的发展最终在各个方向都碰上壁垒。在这背后,其实是有着深刻的历史与现实寓意的。

步入新世纪,中国的文学生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传统现实主义大有式微之势,科幻小说逐渐登堂入室,奇幻小说更是异军突起,仿佛预示着那种认为中国人缺乏想象力的时代终将一去不返。但是我们好像总是喜欢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多少作品笔走龙蛇,随心所欲,天马行空,却脱离大地,轻忽逻辑,漠视人性。对此,刘慈欣又是具有宝贵的意义。当我们为他空前的想象力而迷醉时,又会被他锐利的思考和批判所震醒。如果说,我们的文学往往要么太现实,要么太虚幻,那么,刘慈欣给我们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或者说一种宝贵的平衡。刘慈欣是新时代的,又是中国的。他仍然属于那个心系现实的伟大传统。民族国家、社会问题、城乡差别、地缘政治这些尖锐的问题从来没有从他的笔下消失,甚至连“文革”这样沉重的话题都可以从宇宙的视角来展开。在《光荣与梦想》里,人们设想用奥运会上的竞技替代战争血与火的厮杀,解决国际争端。在《魔鬼积木》中,处于弱势的非洲国家用基因工程来对抗世界强权。在《中国太阳》中,进城民工在三万六千公里高的同步轨道上,承担起清洁面积达三万平方公里的人造太阳镜面的使命,通过改变大气的热平衡来影响大气环流,最终改善了家乡的干旱与贫瘠。

在中国庞大的科幻大军中,刘慈欣一直被认为是“硬科幻”的代表,他痴迷于世界的构筑,科学的根据,细节的可信。这应该是一种褒扬,因为我们的大多数科幻作品,实在是太软太空了。但刘慈欣绝不仅仅满足于对技术的描写,而是自始至终都贯穿了对人类命运的深切思考。而这种思考,一旦从大尺度的时间与空间的角度展开,便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开阔视野,其结论也往往令人震惊。在“2007中国(成都)国际科幻·奇幻大会”期间,在女诗人翟永明开办的“白夜”酒吧,刘慈欣和著名科学史家、上海交通大学江晓原教授之间有一场十分精彩的论辩。刘慈欣的旗帜很鲜明:“我是一个疯狂的技术主义者,我个人坚信技术能解决一切问题。”在全世界敢这样直接亮出底牌的人不多,在中国就更少。刘慈欣举了一个例子,假设人类将面临巨大灾难,问在这种情况下可否运用某种芯片技术来控制人的思想,从而更有效地组织起来,面对灾难。

这样的观点当然会引起巨大的争议,这正是在《三体Ⅱ·黑暗森林》中出现的场景。作为一个长期饱受人文主义思想熏陶的人,这一回我本应对刘慈欣的科学主义倾向大加挞伐。但是,在看完《三体Ⅱ·黑暗森林》后,我知道他看似极端的“科学至上”和“唯技术主义”的旧瓶子里面,其实已经装了很多的新酒。这也正折射了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个重大转折:精神、人性、道德、信仰,这些原先是哲学家、伦理学家、神学家的专属论题,如今正日益受到科学家的关注。具有理科背景、又是作为科幻小说作家的刘慈欣,恰好站在一个难得的位置上,从科学的角度审视人文,用人文的形式诠释科学。他超越了传统的道德主义,以惊人的冷静描写人类可能面临的空前的危机和灾难,提出了会被认为是极其残忍的各种解决方案,但是我们将理解他对人性的终极信念。刘慈欣相信最美的科幻小说应该是乐观的,中国的科幻作者们应该开始描写美好的未来,这是科幻小说的一个刚刚开始的使命。反乌托邦三部曲已经诞生,我们应该从中国的土地上创造出科学的乌托邦三部曲。

在这样一个终极的高度,刘慈欣涉及了信仰的问题。这本来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中一种稀缺的元素,在科学飞速发展的今天,在偶像的黄昏,在“上帝已死”的现代,更是显得尴尬和不合时宜。但是,信仰不死,只是转型。未来、理想、乌托邦,这些都是人类永恒的心理需求。这些渴望在不同的时代会呈现出不同的面貌,在一个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时代,在宇宙大爆炸和坍缩的背景下,光年和基本粒子的尺度上,信仰又会采取什么样的形式,科学又会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在刘慈欣的心目中,科幻小说的最高境界是幻想宇宙规律,并以此构建一个新世界。“这是最高级的科幻,因为没有比幻想宇宙规律本身更纯粹的科学幻想了;同时也是最难写的科幻,比如把万有引力与距离的关系改一下,成线性或3次方,那宇宙会变成什么样?这绞尽脑汁也难想出来。”他认为这是“造物主的活儿”。

从《流浪地球》、《微纪元》、《超新星纪元》到《三体Ⅱ·黑暗森林》,这个世界已经卓然成形,日趋丰满。对刘慈欣,我们有大希望。

(严锋,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学者)

书评(媒体评论)

我一直顽固而悲观地认为:当代中国文学与世界差距最大之处不在纯文学,而在通俗文学……在科幻领域,差距尤大……但是,犹如在武侠小说领域一样,事情正在起变化。我读到了一个叫做刘慈欣的人的作品,然后我对中国人幻想能力的所有的悲观和怀疑仿佛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我如饥似渴地读完了他的几乎全部作品,没有一部让我失望,而且可以说是一部比一部写得好。

——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著名评论家严锋

刘慈欣用旺盛的精力建成了一个光年尺度上的展览馆,里面藏满了宇宙文明史中科学与技术创造出来的超越常人想象的神迹。进入刘慈欣的世界,你立刻会感受到如粒子风暴般扑面而来的澎湃的激情——对科学,对技术的激情。正是这种激情,使他的世界灿烂银河之心。这激情不仅体现在他建构宏大场景的行为上,也体现在他笔下人物的命运抉择中。那些被宏大世界反衬得孤独而弱小的生命的这种抉择从另一个角度给人震撼!

——《科幻世界》主编姚海军

首先,作为一个读者,我很喜欢看刘慈欣的作品,因为很过瘾。讲的都是些明明白白的故事,说的都是些人话,节奏很紧张,情节很吸引人。想象奇特,漫无边际,汪洋恣肆,像庄子。再者,我其实是一个对技术、对工业文化很崇拜的人,觉得那是一种很神圣和很精致、很严格和很大气的东西。刘慈欣的小说满足了我的这样一种欲望。因此,有时觉得他像牛顿。另外,就是军事方面。一眼就看得出来,刘慈欣对武器有一种天生的热爱。他有一种执拗的,属于上上个世纪的英雄气质。

——科幻作家、《瞭望东方周刊》副总编韩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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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6:0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