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源先生编著的《周思源看红楼(图文本)》是一本解读《红楼梦》人物的书籍。然而,跟其他红学研究书籍不同的是,本书研究的不是书中最重要的人物,而多数都是小角色,如冥烟、贾雨村、丫鬟小红、赵姨娘等等。红楼爱好者们,且让我们看看作者是如何看待这些“绿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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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周思源看红楼(图文本) |
分类 | |
作者 | 周思源 |
出版社 | 长江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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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周思源先生编著的《周思源看红楼(图文本)》是一本解读《红楼梦》人物的书籍。然而,跟其他红学研究书籍不同的是,本书研究的不是书中最重要的人物,而多数都是小角色,如冥烟、贾雨村、丫鬟小红、赵姨娘等等。红楼爱好者们,且让我们看看作者是如何看待这些“绿叶”的。 内容推荐 《周思源看红楼(图文本)》为周思源先生2005年在央视百家讲坛讲课内容的集结。《周思源看红楼(图文本)》以解说人物为重点,在红楼人物中,又着重突出了对小人物的介绍和分析。以作家解读作家为特色,以解密红楼创作方法为核心,关注人物塑造和艺术表现的优劣,重在分析形成这种优和劣的深层原因,从而实现了以解释性研究带动评价性研究。为一般读者提供了进入红楼艺术世界的钥匙。 目录 序 说不尽的《红楼梦》 莫混淆三个可卿 如丧考妣看贾珍 亦玉亦石画宝玉 莫怨东风写黛玉 是是非非宝丫头 孰优孰劣话黛钗 五辣俱全凤辣子 锦心绣口疯湘云 槁木死灰非李纨 反庶期男贾探春 妙不可言言妙玉 位极人女贾元春 穿针引线刘姥姥 莫名其妙赵姨娘 理想帝王容水溶 伟男扛枷贾雨村 晴雯之死袭人冤 鸳鸯保护野鸳鸯 公平平和评平儿 聪慧贤惠绘紫鹃 无力司己叹司棋 力攀高枝夸小红 焦大大焦联家世 知了知了知小蝉 宝玉“死党”数茗烟 大观园没有原型 象征主义须重视 解读《红楼》需钥匙 试读章节 说不尽的《红楼梦》 《红楼梦》与《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并称为中国古代小说四大名著,或者干脆就简称“四大名著”。其实中国古典文学中称得上名著的作品不少,小说中《儒林外史》、《聊斋志异》、“三言”、“二拍”甚至《官场现形记》也是名著,为什么加上“大”?不是规模巨大、结构宏大、题材重大,而是伟大!“四大名著”在作品的思想性和艺术性上都具有经典性,所达到的思想高度和艺术高度在古代文学史上无与伦比。而学术界公认《红楼梦》又超过另外三部。1956年最高国务会议上,毛泽东在谈到进行大规模经济建设的有利条件时说,除了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之外,“还有半部《红楼梦》”。毛泽东是以曹雪芹生前没有写完的《红楼梦》来代表灿烂辉煌的五千年中国古代文化。这样我们就不难明白,为什么只要是和《红楼梦》、曹雪芹有关的事物大家都很感兴趣,甚至引起全国轰动。可以说,中华民族古代物质文明的代表是长城,精神文明的代表是《红楼梦》。 《红楼梦》是中国人的精神家园。中国人上过中学的几乎没有不读过《红楼梦》的,如果说只看过电视连续剧,没读过原著,都不好意思,怕人认为没文化。所以《红楼梦》印多少都卖得出去,许多出版社都出版《红楼梦》,反正不用给曹雪芹版税。我在20世纪80年代前期买过两套不同出版社印的《红楼梦》,一看版权页,印数加起来已经超过400万部,现在全国已经印了几千万部。我曾听一位资深红学家在会上讲起,他听某著名出版社社长说,他们出版社要是发奖金有困难了,就印《红楼梦》! “红学”本来是清末两个文人开玩笑时的一个说法,结果100年来竟然真的成了中国学术界公认的一门显学,与甲骨学、敦煌学并称为三大显学。甲骨学和敦煌学非受过高等教育并在这个领域下了功夫者,不能人其堂奥。而《红楼梦》大俗大雅,说其大俗,只要有初中文化程度,就能基本上读明白故事,弄清主要人物关系,就能够读读红学著作了。说起大雅,拿了博士学位,有了教授头衔,也未必真正弄明白了其中的不少问题,说不定好些年了,依旧一直在死胡同里没有走出来。中国国家文化部下有一个中国艺术研究院,里面有一个红楼梦研究所,是个副局级单位。为一部小说建立一个国家级的研究所,这在全世界都闻所未闻。这个研究所1978年开始出版的《红楼梦学刊》,每年4期(2005年已改为双月刊),每期28万字,至今已经20多年,每期发行5000册左右,是国内人文社科类刊物发行量最大的期刊之一。为一部小说创办一个大型刊物,居然能在学术刊物生存艰难的如今风采依然,也算得上是奇迹了。 《红楼梦》确实如清代一些点评家所说,是一部天下奇书! 也许有人会说:你是研究《红楼梦》的,自然把《红楼梦》吹得神乎其神了。 其实我不但不是专门研究《红楼梦》的,而且过去也不信《红楼梦》有那么神奇。我的职业是教书,教了20年中学语文,又教了20多年留学生中文,几乎和《红楼梦》没有任何关系。我只不过是个红学票友,执教之余,粉墨登场,喊两嗓子罢了。而且红龄不长,在票友中也名列后茅。许多红学界的朋友都听说过我是如何“误人歧途”的。当年我虽然知道《红楼梦》很不错,可我就不信,一部小说再好,哪有这么多可研究的是20世纪70年代末,当时我还在北京31中教语文,准备调出来,我的复旦大学中文系老同学丁维忠(现任中国红楼梦学会常务理事)问我愿不愿意到成立不久的红楼梦研究所去。我说:你和林冠夫(也是复旦同班同学,现任中国红楼梦学会副会长)已经在红学所了,我还有一个无锡一中的同学陈熙中(现任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中国红楼梦学会常务理事)也研究《红楼梦》,我去挤这个独木桥干吗?一口谢绝了。过了几年,电视连续剧《红楼梦》播映,我一面看电视,一面重读《红楼梦》,心有所感,下笔成文,1988年发表了我的第一篇红学论文。谁知从此一发而不可收,误堕红海,越飘越远。明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却至今无法解脱。这《红楼梦》居然有偌大魅力,实在是始料所不及。所以我这个“红学JIA”,不是家庭的“家”,而是北京人说排队不按照秩序夹塞的那个“夹”。 为什么是“说不尽的《红楼梦》”? 因为《红楼梦》是一部高浓度的艺术巨著,它成功塑造的艺术形象之多、之复杂、之深刻,作品文化含量之高,意蕴层次之丰富,都是空前的,无与伦比的。 和别的文学作品相比,打个比方,有的是不洁水,会喝坏肚子;有的是白水,可以解渴,也就是解渴而已,不过达到这种水平的作品就不错了;有的是好茶,好酒,值得人们慢慢品味,这种作品算得上是精品了。《红楼梦》则是好茶、好酒中的极品,一沏之后,或是酒瓶方开,顿时香溢满堂;略饮少许,沁人心脾,余香满口,回味无穷。《红楼梦》经得起反复地品味式精读和反复地解剖式研究。人们可以单独研究前五回,前八十回,后四十回,或者二尤的故事等等;也可以研究其中的诗词、谜语、饮食、工艺品、建筑、民俗、园林、语言、许多小人物、四大丫头、个别小丫头,更不必说那些重要人物了。世界上有许多伟大作家,莎士比亚、雨果、巴尔扎克、歌德、但丁、托尔斯泰、塞万提斯等等。我不能说曹雪芹比他们更伟大,但是他们除了不少作品外,还有日记、书信等等,莎士比亚就有37个剧本,而曹雪芹只有未完成的《石头记》——《红楼梦》。如果拿作品一对一地比,就我阅读过的世界名著来看,《红楼梦》的艺术水平绝对不亚于世界上任何一位伟大作家的主要代表作!中国大美学家王朝闻为王熙凤一个人写了一部专著《论凤姐》,40万字,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第二个人物形象经得起大美学家这么过细的分析!P14-17 序言 此书2005年由中华书局出版,是我第一部尝试着使学术走向大众的红学著作。蒙长江文艺出版社青目重拾,深感荣幸。 按说作者应利用再版良机对此书作些修改补充才是,我也早有此意。但这些年一直杂务繁冗,近年疾病缠身,今年竟至几乎不起,已无力于此。只能在病榻上断断续续写下一点对《红楼梦》与红学研究的思考,与读者分享并致谢忱。 《红楼梦》为什么能使那么多人读得如痴如醉,被誉为“千古奇书”?为什么许多学者着力研究曹雪芹的家世,小说中的贾府与作者曹家究竟有何内在联系,研究脂批、版本,进行探佚……归根结底是因为《红楼梦》是一部伟大的高浓度艺术巨著,是中国古典小说的颠峰之作。简单地说,《红楼梦》首先是一部小说。在我的阅读与了解范围内,是一部运用曹雪芹独创至今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用过的创作方法写出的小说。它所塑造的成功艺术形象的质量、数量,它的艺术环境的原创性,文化含量的丰富深邃,都无与伦比。我把它概括为:《红楼梦》是一部禁得起反复地品味式精读和反复地解剖式研究的高浓度艺术巨著。《红楼梦》问世二百五十余年来,只有鲁迅的《阿Q正传》等几篇小说,达到这两个“禁得起反复”,但那些毕竟不是长篇。有些得诺贝尔文学奖之作固然优秀,但在我看来与《红楼梦》的差距不止一个量级。 所以人们关心曹雪芹的家世、《红楼梦》的版本等等,最主要的是因为这部小说的艺术魅力实在惊人。除了《红楼梦》,别的小说,即使是并列于四大名著的《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除了极少数专业人士,一般读者谁会去那么关注作者究竟是哪里人士?他爱是哪里人就哪里人!谁会在乎他生于哪年,卒于何日?差个一年半载的有什么要紧!但是曹雪芹不一样,不但专家重视,读者也在意。因为人们实在太喜欢《红楼梦》了,有关曹雪芹的任何发现都会引起轰动。所以研究《红楼梦》的家世、脂批、版本、探佚、生卒年、佚文、佚诗等自然各有独自的意义与价值,但最重要的毕竟是,要解开《红楼梦》为什么能够如此令人着迷,曹雪芹是用什么办法把它创作出来的。几十年来几代红学家在这方面进行了辛勤耕耘,成绩斐然,名家辈出。我1988年才发表第一篇红学论文,在他们的基础上继续研究这个问题。主攻方向就是创作方法和人物。 1994年在山东省莱阳市举行的全国红学研讨会上,我提出,不仅要把《红楼梦》作为一个研究对象,而且要大力开发《红楼梦》的艺术生产力,使它成为进一步提高中国文学创作水平一个宝贵资源。六十年来,我完成了从文学青年到大学中文系学生到出版了三部长篇小说者的转型。深深体会到,文学爱好者不要急于发表红学研究文章,更不要徒费光阴去猜笨谜,而应该认真读明白《红楼梦》,那样文学的整体欣赏水平将前进一大步。中文系大学生都应该,学点红学常识,看看已经研究得十分深入的《红楼梦》,是怎么在多方面多层次上进行研究的,自己再去研究别的作家作品,就容易进去得多。作家们可以从《红楼梦》与红学研究成果里汲取大量营养,创作水平也许能够提高一个量级。 这些年来我一直提倡并且尝试“使学术走向大众”。为什么我不提“使学术成果走向大众”?因为二者层次不同。“使学术走向大众”句.括三个层面: 一,弘扬科学精神。只认真理,注重证据,有多少米煮多少饭.求真求实。不夸张,不虚饰,不弄虚作假,不胡思乱想,无边无际地猜测,没完没了地“也许”、“可能”。决不只找有利于自己观点的材料大用特用滥用,而对不利的则视若不见。著名红学家蔡义江有一句名言:“《红楼梦》不是密电码”,堪称经典。 二,提倡科学方法。首先是要运用正确的思维方式。不仅要用一维的单向线性思维,二维的横向平面思维,而且要用源头性、本质性、穿透性三维思维。其次是重视学习运用形式逻辑,得出的任何结论必须符合逻辑,禁得起反问驳难。再次才是具体的正确研究方法。其中尤其需要的是识别、择要、归纳、提炼等方法。方法不科学,决不可能得出正确结论。 三,普及学术成果。走向大众的学术成果采取的是大众化形式,语言通俗,生动活泼,基本上没有注释。但是要尽量反映红学研究领域的前沿学术水准,甚至具有作者自己独特的具有高品位的新见。努力做到使具有初中文化的读者也看得懂,专业人士甚至专家也会从中受到启发。 在《周思源看红楼》和《周思源正解金陵十二钗》两本书里,我努力去实现这三个目标。只因我才力不济,未逮罢了。 我的本职工作是给高年级外国留学生教高级汉语和中国文化史,因此必须写出一些原先我并不喜欢的语言学论文来,质量还不能说不过去,否则我连与薪酬、住房等紧密挂钩的职称都解决不了。后来我喜欢上了这项工作,从中得到许多快乐。由于历史原因和环境条件,业余我还从事影视、小说评论,鲁迅研究,传记文学研究,史学(清史、北朝史、文化史)与美学研究。虽然每个方面都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无甚建树,但是世上万事万物皆可通。这些研究对我阴错阳差地治红学,在方法与认知方面,都起了重要作用。使我能够从一些新的角度,发现一些单向观测不易注意到的现象,从而寻找到比较恰当的切入点。比如我2010年10月13日发表于中华读书报的八千字文章《止步于三座大山——评2010年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就用上了我多年研究影视的知识。当然,由于精力过于分散,也使我在红学研究上不过如此而已。但我已很知足,因为直到90年代初期,我都没想过要成为红学家,连红学会都没参加,红楼梦学刊都没订。我一心只想写小说,直到2004年我才如愿以偿,圆了少年梦。 在《红楼梦》的创作方法研究上,我关注的主要不是曹雪芹“写了些什么”,而是他“怎么写的”,为什么这么写而不那么写,他用什么方法攀登上了这座傲视群山的高峰。我的结论是,曹雪芹天才地解决了象征主义只能写诗不能写小说尤其是长篇小说的世界性难题。具体指出了他采取哪些办法出色地将现实主义、浪漫主义和象征主义有机地结合起来,并且一以贯之。 《红楼梦》是小说,小说最重要的是塑造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在一部小说中成功地塑造出如此之多,禁得起口味很高的中国文人如此钟情,研究家反复品评的艺术典型,在我阅读过的世界顶级名著中,还没有一部超过《红楼梦》。在人物研究方面,我在“前人”——有的学者比我年轻许多,但治红远比我早,故我自当忝列“后人”——研究累累硕果的基础上,努力寻找新的切入点,力争有一丁点新的发现,哪怕是新的更加简明扼要的概括也好。从而使普通读者也能够更容易理解这个人物。我认为,在对待《红楼梦》人物上,应该避免过度政治化解读,也不能用二元对立思维非黑即白地将看似相反的人物真正对立起来,似乎谁代表某种政治社会力量,而另外一个则代表相反的势力。在前八十回那些少男少女大多数只有虚岁十二三,现在正是上小学四五六年级的时候,宝钗略大,进贾府次年也才十五及笄,相当于如今初二的孩子。因此须注意不要把他们过于成人化,仿佛一个个都颇有城府甚至老谋深算。同时我们不能忽略曹雪芹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写作手法,李纨形象的塑造就是一个突出的例子。在认识人物时切忌先入为主,设定一个结论,再寻找对自己有利的“证据”,而对不利者则视而不见。《红楼梦》文化含量之高无与伦比,因此离开了特定的历史条件和文化环境,对于当时的典章制度,风俗民情缺乏了解,就不可能得出正确的认识。想当然地猜测和演绎,即使信马由缰,作为个人的欣赏亦无不可,但是作为学术就无法成立了。 1996年在北京饭店召开的《红楼梦》国际学术研讨会期间,我和时任中国红楼梦学会副会长的我复旦大学同班同学林冠夫兄住于一室,我问他,《红楼梦》研究到什么程度了?冠夫说:“刚刚开始。”根据十余年来我对红学现状的了解,他所言极是。把《红楼梦》作为小说本身来研究,特别是在《红楼梦》创作方法成功运用象征主义和人物形象这两方面,都还有很大的继续研究空间。即使一般读者也可以从这里寻找到许多新的乐趣。 2010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遭遇滑铁卢的原因众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主创人员不了解象征主义在创作方法中的灵魂性作用。原著中的潇湘馆面积很小,只有小小两三间房舍,连家具都是就着这屋子大小打的。但潇湘馆却是规模巨大有几十处建筑的大观园中八座住人的院子里唯一有水的,不过它是一道又窄又浅的小水沟。“水”在《红楼梦》中是象征女儿的主要符号之一,这里是暗示林黛玉是女儿中最杰出的代表。她的前身是一株小草,生命力极其脆弱,所以潇湘馆处处突出“小”,足见曹雪芹的匠心。可是新版电视剧中,潇湘馆房舍高大轩敞,不但外有宽大步廊,潺潺溪上建有廊桥,而且侧后居然还有哗哗瀑布!看起来很美,但是曹雪芹精心设计的深刻暗寓意则被“美”得荡然无存,实在令人叹息。由于《止步于三座大山》一文限于篇幅,对于主创人员处理人物的失误我只能略点二、三。其实不当之处不胜枚举。其中格外重要的就是对于“大小宝玉”的处理。“大小宝玉”是个别红学家根据处于青春期发育生理心理变化提出来的学术见解,自有道理和价值,也为许多学者认可。但是作为阅读的小说,包括赞成此说红学家在内的读者,并不会特别去关注青春前期和青春后期宝玉外貌气质上的异同。因为阅读中的人物形象是虚像,即使性格鲜明,视听上也是非常模糊的,人们不会太在意气质外貌等细节的差别。但是一变成具像的视听艺术的电视剧就大不一样,所有的细节都清晰化了。由读者变成的观众会立即发现大小宝玉、宝钗等在气质外貌等方面的差异完全不合常例,甚至根本不像。大宝钗出场了一阵我都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是谁。问老伴,说没准是宝钗。直到那女人说话了,才知果真是她!宝钗当时应该在十七左右,但是这个“大”能够看到二十五岁。气质也不像。最要命的是,观众会想,怎么宝玉、宝钗、探春等等都长大了,就黛玉没长大?主创人员也没有真正认识到宝玉和黛玉这两个主要人物的共核是什么。宝玉的前身是神瑛侍者,黛玉的前身是绛珠小草,都生活在西方灵河岸边,属于仙界。而且宝玉还有一块须臾不能离身的通灵宝玉。他俩都充满痴情。所以“灵”和“痴”是其性格共核。“灵”和“痴”本来是两个对立的气质与文化性格基因,曹雪芹天才地将其有机地融合在了一起,这是这两个艺术典型令人难以忘怀而不朽的一大原因。2010版这两个形象没能站住,主要就在于没有体现出这种灵气和痴情。1987版36集电视剧《红楼梦》由于时代条件所限,在开头和后六集存在一些重大缺陷,但是以王扶林导演为首的团队在主体的三十集中有极其出色的表现。他们成功地将作为阅读艺术的小说《红楼梦》转化为视听艺术的电视剧,二十年长映不衰,创造了中国电视剧播映的奇迹。曹雪芹美妙绝伦意蕴丰厚深长的各种辞赋,经过王立平的作曲,珠联璧合,在华夏大地传唱不息。我就是在被1987版强烈感染下开始写红学论文的。2002年制作方请中国红楼梦学会召集了七八位在京红学家参加,研究筹拍新版电视剧《红楼梦》的小会上,我说起这段往事,蔡义江笑对王扶林说,王导,你培养了一位红学家啊!1987版的影响之大空前绝今,以至于黛玉的扮演者陈晓旭之病之出家之去世都引起无数国人关注,并为之深深痛惜。广东一家报纸电话告诉我陈晓旭的噩耗,让我说几句。我说,陈晓旭就是为演黛玉而生的,是上天专门派来演黛玉的。新版电视剧即将放映,一个新的林黛玉形象就要展示在观众面前,陈晓旭的使命完成了,上天把她召回去了。尽管我早就料定新版不会成功,但也没有想到竟然惨败至此。看来上天还要再派人来。我已老迈,也许等不到再见超越陈晓旭的那一天了。 近十几年来有不少中青年学者在红学研究的一些外围问题上做出了较高学术水平的成果,有的达到了平台式水准。遗憾的是,在曹雪芹究竟是怎么写的,他为什么这么写这个根本问题上,似乎还没有引起他们足够的重视,对于《红楼梦》高超艺术成就的研究,没有出现力作。这些年来红学论文多如牛毛,不少都是已经不知炒了多少次的冷饭。有些万字论文,旁征博引,注释多达百条,乍一看十分符合“学术规范”。但是读完全文,了无新意,只不过是采取一网打尽之术,将所有涉及这个人物或问题的材料一一罗列而已。而没有着力发掘那些最早提出或具有创新意义的见解。即使论文作者自己也提出了新见,结果也被淹没在了众多平庸、后出重复、重炒了无数遍的冷饭之引述之中,甚为可惜。 由于时代条件与个人原因,有些著名学者的早中期论文或著作中有不少富有学术价值的论述,相当于已经找到矿点,发现矿脉,只是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无暇继续开掘下去。后起学人要善于从他们的开拓性工作中发现其潜在价值,深入发掘下去,必有大获,甚至可以取得平台式成果。当年我在《红楼梦艺术魅力探秘》出版后原本已经不打算继续研红,想回去接着弄现当代文艺批评。但在一些老同学、老朋友的鼓励与提醒下,于是将前书中的一个问题进一步展开,出版了《红楼梦创作方法论》。有一些学者由于各种因素制约,名声虽然不大,其实达到很高的学术水准。四川省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李庆信研究员比我年长,虽然1990年才涉足红学,比我进入更晚,由于其深厚的文艺学功底,长期从事文学评论的实践和广泛的知识储备,一出手就佳作迭出。其《跨时代的超越——红楼梦叙事艺术新论》和《红楼梦叙事论稿》两部力作,不可多得。还有一位恢复高考后即考入北大中文系后来供职于武钢职工大学的刘宏彬先生,他1992年的《红楼梦接受美学论》(河南人民出版社)印得不多,流传不广。许多人只看到该书论述中粗糙、不当之处甚多,忽视了其中有许多闪光点,有的见解相当精辟,颇能给人启发。善于发现别人的优点而不是只看到缺点,可以使自己少走许多弯路。只会看到别人短处的人,不是长不大,就是长不好。 最后我要再次强调,这本《周思源看红楼》主要是写给一般红学爱好者看的,是“使学术走向大众”的一次尝试。由于我已至少五年基本上不治红学,主要进行小说创作,所以借此书再版之际,稍微多说几句,希望中青年红学家能够取得更大成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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