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呐鸥和穆时英被世人称为1930年代新感觉派的“先行”和“圣手”。本书收录的就是他们俩的代表作品。其中,刘呐鸥的选文大都来自他唯一的小说集《都市风景线》,另有集外的《杀人未遂》一篇收入。穆时英的选文来自他的主要短篇小说集《南北极》、《公墓》、《白金的女体塑像》、《圣处女的感情》等。他的散文生前并未结集,是散见在报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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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海上文学百家文库(刘呐鸥穆时英卷)(精) |
分类 | |
作者 | 李楠 |
出版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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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刘呐鸥和穆时英被世人称为1930年代新感觉派的“先行”和“圣手”。本书收录的就是他们俩的代表作品。其中,刘呐鸥的选文大都来自他唯一的小说集《都市风景线》,另有集外的《杀人未遂》一篇收入。穆时英的选文来自他的主要短篇小说集《南北极》、《公墓》、《白金的女体塑像》、《圣处女的感情》等。他的散文生前并未结集,是散见在报刊上的。 内容推荐 《海上文学百家文库》以131卷的文本规模,精选汇集了19世纪初期至20世纪中叶在上海地区出现的约270位作家和他们的富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经久的艺术魅力的约6000万字的代表作品,集中展现了上海文学的深厚底蕴和辉煌成果。 本卷为其中之一,收录了被世人称为1930年代新感觉派的“先行”和“圣手”的刘呐鸥、穆时英的代表作品。 目录 凡例 前言 刘呐鸥 游戏 风景 热情之骨 两个时间的不感症者 礼仪和卫生 残留 方程式 杀人未遂 穆时英 小说 黑旋风 南北极 断了条胳膊的人 被当作消遣品的男子 夜总会里的五个人 Craven“A” 夜 上海的狐步舞(一个断片) 黑牡丹 白金的女体塑像 本埠新闻栏编辑室里一札废稿上的故事 街景 五月 骆驼·尼采主义者与女人 上海的季节梦 我们这一代(第一章“上海风云”) 散文 丽娃栗妲村 两个恋 篮球房私语 篮球房录音 文学市场漫步(一) 文学市场漫步(二) 文学市场漫步(三) 怀乡小品 无题 编后记 《海上文学百家文库》总目 试读章节 风 景 人们是坐在速度的上面的。原野飞过了。小河飞过了。茅舍,石桥,柳树,一切的风景都只在眼膜中占了片刻的存在就消灭了。但是,这里,在燃青手中展开的一份油味新鲜的报纸上的罗马的兵士一样的活字却静静地,在从车窗射进来的早上的阳光中,跟着车辆的舒服的动摇,震动着。燃青是为要得到下星期月曜日将在新都开的一个重要会议的知识,被赶出了那充满着油味和纸嗅的昏暗的编辑室,到这早晨的特别快车上来的。 搭客并不多。除了几个武装凛凛的八字胡的将校格的军官们和一个带着家族的商人型的胖子以外,稍为引人注意的就要算坐在前头的一对像新婚的甜味还残留在嘴唇上的年轻的夫妇。车中是满着,含着阿摩尼亚的田原的清风的。燃青像服了一帖健康的汤药一样,把前夜的种种放荡的记忆和一切从都会里带来的不洁的印象抛出脑筋外面,觉得苏生了一样地爽快。火车刚开不过半个钟头,忽然又飞过郊外第三个小站了。拿着小竹竿的牧牛童,向着天风大声叫喊着。李树下的鸡群,像得了老鹰的攻袭警报一样,向着瓜田里争先地飞走。 燃青正要翻过报纸的别面来看时,忽然来了一个女人站在他脸前。 ——对不住,先生。 她像是刚从餐车出来,嘴边还带着强烈的巴西咖啡的香味,燃青站起来,让她进去把头上的一个小皮包拿下来当做臂垫子坐下。才知道他是占错了人家的位子。于是便在对面一条空椅上坐下。这一次,风景却是逆行了,从背后飞将过来,从前面飞了过去。但是风景此时在燃青,却和他手中的裁兵问题,胡汉民的时局观,比国的富豪的惨死跟革命的talkie(有声电影)影片一样不是问题了。他的眼量自然是受眼前的实在的场面和人物的引诱。 看了那男孩式的短发和那欧化的痕迹显明的短裾的衣衫,谁也知道她是近代都会的所产,然而她那个理智的直线的鼻子和那对敏活而不容易受惊的眼睛却就是都会里也是不易找到的。肢体虽是矫小,但是胸前和腰边处处的丰腻的曲线是会使人想起肌肉的弹力的。若是从那颈部,经过了两边的圆小的肩头,直伸到上臂的两条曲线判断,人们总知道她是刚从德兰的画布上跳出来的。但是最有特长的却是那像一颗小小的,过于成熟而破开了的石榴一样的神经质的嘴唇。太太,当然不是,姨太太更不是。女学生,不像这年纪……燃青正在玩味的时候,忽然看见石榴裂开,耳边来了一阵响亮的金属声音。 ——我有什么好看呢,先生? 燃青稍为吓了一下,急忙举起眼睛来时恰啮了她的视线。两颗含着微笑的银星。 ——你还是对镜子看看自己哪,先生,多么可爱的一幅男性的脸子! 他的惊愕增大了。他虽受不起她的眼光的压迫,但也不就把视线移开,大胆地说, ——对不住,夫人,不,小姐,我觉得美丽的东西是应该得到人们的欣赏才不失它的存在的目的的,你说对不对? ——真会说……可是,这一路线,你是常走的吧! 又是微笑的银星。 ——对啦,职业上——但是这么可爱的早车,我却是第一次。 他们的会话就这样地开始了。燃青为要保持绅士的尊严,并不去向她寻根问骨,但是她却什么都说了。自由和大胆的表现像是她的天性,她像是把几世纪来被压迫在男性底下的女性的年深月久的积愤装在她口里和动作上的。从她的话里,燃青知道了她是一个大机关里的办事员,而且已经是一位夫人。她的丈夫是最近去在这条铁路上的一个县里当着要职的。 ——那么,你是要去找他的了吧! ——对啦,本来他应该在每个week—end回来一次的,但是这一次因为他那儿有些事情,所以前次他回来的时候叫我一定在这个week—end到他那儿去陪他一两天,并去赏赏县里的风光。 她是用着微笑和自若的态度讲的,对于她这不藏不蔽的小孩气,燃青不但不觉得好笑,而反生起了敬畏和亲爱的心。 忽然一阵隆隆的声音从车辆的底下响将起来。过桥了。由河原吹上来的青色的凉风把她额下的短发翻过一边,使她眼底的微笑越发精彩。她把手中的小镜子收在匣箱里,再续上她的话了。 ——后来我对他说,如果他不能回来,就在县里找个可爱的女人陪一两天不是很好吗?大大的一个县里漂亮的女人总是不少的,要找个适意的女人总算不难。但是他反说,县里的女人他是不敢领教。他的意思是县里的女人不但是没有都会的女人那样经过教养的优美的举动,就是有了优美的举动,也没有都会的女人特有的对于异性的强烈的、末梢的刺激美感。他是文化的赞美者,但是我的意见却有些不同。我想一切都会的东西是不健全的。人们只学着野蛮人赤裸裸地把真实的感情流露出来的时候,才能够得到真实的快乐。 ——你的意见真不错。但是,有时候像你这样标致的都会人也是很使人们醉倒的。不瞒你说,我自看见了你的瞬间,我这颗喘吁吁的心脏已经就在你的掌握中了。 微笑的眼睛和微笑的眼睛的啮合。同时隔开了他们俩的中间的台子底下的燃青的胫骨上也受了尖锐的一击,痛虽是很痛,可是心里却觉得是一种酸快的痛。他向下看见了,两只踏在像鸽子一样地可爱的高跟鞋上的小足,和露在短裾口的两颗圆圆的膝头。 ——我不想你这样缺乏油脂的人也会说这种话。 ——你说我瘦是吗?瘦,瘦身体才能直线的。直线的又是现代生活的紧要的质素哪! 火车走近车站了。水渠的那面是一座古色苍然,半倾半颓的城墙。两艘扬着白帆的小艇在那微风的水上正像两只白鹅从中世的旧梦中浮出来的一样。燃青觉得他好像被扭退到两三世纪以前去了。 停车了。跟着一阵阵喧嚣的人声,车内的空气也渐渐地不安起来。下车的,上车的,叫卖的,搬行李的,接客的,送客的。那个商人胖子的小的女孩因她母亲不肯给她买洋囝囝竞哭将起来。全车站里奏的是jazz的快调。站在煤的黑山的半腹,手里急忙动着铁铲的两个巨大的装煤夫,正构造着一幅表现派的德国画。燃青又在现在苏生了。同时他听见他眼前这个不常碰到的漂亮的旅伴对他说。 ——我若是暂在这儿下车,你要陪我下车吗? 女人的眼睛是讲着什么似的。燃青是暗中摸索的样子。半刻他便恭敬地向她说, ——夫人直线的请我,我只好直线的从命是了。我觉得这像是我的义务。 两个人的行李合起来就是两只小提包。他们下来时,从机关车刚起一道白色的蒸汽,出发的汽笛就响了。 开门进去就有一阵浓厚的空气触鼻。No.4711的香味,白粉的,袜子的,汗汁的,潮湿了的皮包的,脂油的,酸化铁的,药品的,这些许多的味混合起来造出一种气体的cooktail。这里是旅馆的一房间。仆欧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出之后,女人忽然抱着燃青,在他唇上偷了一个蛮猛的吻,然后说, ——我从头就爱了你了。 她去对着大镜梳理了一会头发,回来拉他的手说, ——我们外面去吧!这么可爱的地方。 燃青虽是不服,但是他知道去推翻女人的瞬间的想念是无益的。 傍路开着一朵向日葵。秋初的阳光是带黄的。跨在驴上的乡下的姑娘,顺着那驴子的小步的反动,把身腰向前后舒服地摇动着,走了过去。杂草里的成对的两只白羊,举着怪异的眼睛来望这两个不意的访客。下了斜坡,郊外的路就被一片错杂的绿林遮断了。 分开着树枝,走着没有路的路进去时,他们就看见眼前一个小丘。一只粉头的鸟儿飞过头上去了。她说她的足痛,把那双高跟鞋脱起来拿在手中,用着那高价的丝袜踏着草地上爬上丘去。 她是放出笼外的小鸟。她跳动着两只好像是只适合于柏油铺道上的行走的奢华的小足向前一步一步强健地爬上去,花边从裾里露出来了。到顶上时两个人都是喘吁吁的。额角浮出了几粒真珠。但是大腿下却觉得草地真是凉爽的。 ——我每到这样的地方就想起衣服真是讨厌的东西。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把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只留着一件极薄的纱肉衣。在素娟一样光滑的肌肤上,数十条的多瑙河正显着碧绿的清流。吊袜带红红地啮着雪白的大腿。 ——看什么?若不是尊重了你这绅士,我早已把自然的美衣穿起来了。你快也把那机械般的衣服脱下来吧! 燃青虽然被她吓了一惊,但是他在这疲乏的时候却也真觉得这衣服真是机械似的,真是无用的长物。他再想,不但这衣服是机械似的,就是我们住的家屋也变成机械了。直线和角度构成的一切的建筑和器具,装电线,通水管,暖气管,瓦斯管,屋上又要方棚,人们不是住在机械的中央吗?今天,在这样的地方可算是脱离了机械的束缚,回到自然的家里来的了。他不禁向空中吸了两口没有煤气的空气,勃然觉得全身爽快起来。同时又觉得一道原始的热火从他的身体上流过去。 他这时知道女人怎么忍耐着足痛,快跑了许多的路带他到这样寂寞的地方来的了。 ——你对云讲着什么话? ——我正想着你这身体跟你的思想正像那片红云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真的吗?那么我就要使它无拘无束伸展出来了。 她的眼里点起火来了,软绵绵的手臂早已缠上颈部去。 地上的疏草是一片青色的床巾。 这天傍晚,车站的站长看见了他早上看见过的一对男女走进上行的列车去——一个是要替报社去得会议的知识,一个是要去陪她的丈夫过个空闲的week—end。 P10-15 序言 随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时代的到来,如何更加自觉地发挥和弘扬我国源远流长的文化“软实力”,自然便成为国家和民族新的文化发展战略的着眼点。缘于此,上海市作家协会和上海文学发展基金会共同发起编纂的《海上文学百家文库》,也自当要从建设上海文化大都市的基础性文化工程着眼,充分发挥历史的文化积淀和展现深厚的学术渊源,广采博辑,探幽烛微,以期起到应有的咨询鉴赏和导向传承的作用。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从上海文学的生成和发展过程来梳理开掘上海近二百年以来的历史文脉和文学矿藏,温故知新,继往开来,无疑将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和启迪作用。《文库》以131卷的文本规模,精选汇集了19世纪初期至20世纪中叶在上海地区出现的约270位作家和他们的富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经久的艺术魅力的约6000万字的代表作品,集中展现了上海文学的深厚底蕴和辉煌成果,这是我们应该极为珍惜的宝贵财富,对于我们当前有待进一步繁荣发展的文学事业也将是一种很好的推动和激励。 早在上个世纪初,上海作为一个面向世界的文化都会,对全国文化人才逐步形成了一种海纳百川、兼收并蓄的态势,从而产生了巨大的凝聚力和亲和力,有效地促进和推动了中国近现代文学的繁荣发展,也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历史经验和教训——所谓“海派文学”的形成和发展,实际上是近百年来全国四面八方文学人才云集上海、共同参与的结果。正像鲁迅先生当年所说的那样,“所谓‘京派’与‘海派’,本不指作者的籍贯而言,所指的乃是一群人所聚的地域,故‘京派’非皆北平人,‘海派’非皆上海人”(《鲁迅全集》第5卷,第352页)。也正是基于这样的共识,所以我们在编选这部《海上文学百家文库》时,主要不以作者的出生地域为界,而是视其是否通过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参与了上海文学事业的共建共荣,并获得重要的文学成就为取舍。 上海作为我国开埠早并兼有海洋性文化特征的世界大都会,在西方的各种学术思潮和理论流派的交流和渗透下,在文化、文学方面自然也得了风气之先,使得上海的传统文化和保守思潮受到很大的冲击和洗礼,而各种新锐的学术思想、文化新潮和创作流派,则纷至沓来,一发而不可收,从而奠定了上海文化和文学开放性、现代性的基础。时至今日,文化艺术的多元互补、兼收并蓄已经成为人类思维方式和审美要求的必然趋势。特别是在当前不可逆转的世界文化的大整合、大跨越的历史潮流面前,我们必须以更加自觉的文化心态与创新精神来面向世界、面向未来,为人类的美好文明做出应有的贡献。 《海上文学百家文库》规模宏大,卷帙浩繁,在编选过程中除了直接参与本书编辑工作的编委和有关人员的通力合作,还得到人选作者的家属和海内外文化界人士的热情关注和支持,为我们提供了很多宝贵的意见、信息和资料,特此铭记,以表谢忱。 2010年3月 后记 被世人称为1930年代新感觉派的“先行”和“圣手”的刘呐鸥、穆时英,这两人与上海的关系,似乎是不言自明的。据说,当代有志于表现都市的作家凡初次接触到刘、穆两位作品的,都不免大为惊讶:原来上海竟可以这样来表现,或心中暗想原来已经有了这样表现过的上海,可见他们的不同凡响。 但两人的创作进发期特别短暂,正像他们短暂的生命历程一样。刘呐鸥年长,1905年生,为台湾台南的富家子弟,从小生活在日本,直到大学毕业。1925年才来到上海,办书店、编刊物,推行世界新兴文艺,而为人所注目。穆时英1912年生于故乡浙江慈溪,少时跟随银行家的父亲来到上海。在光华大学读书期间1930年即发表小说,引起文坛的震动。 刘呐鸥的贡献在于首先引进日本的“新感觉派小说”,倡导电影文化。穆时英是中国现代作家中唯一能把舞场描写得诗韵十足的作家。在另一位海派作家施蛰存办起了著名的《现代》杂志的时候,他们都聚集在此刊物下,“新感觉派”也就达到了它的鼎盛期。到了抗战军兴,穆、刘从香港日本再度来沪,扑朔迷离似的,两人先后接受了伪职。现在有材料证明,穆时英为“中统”特工,1940年遭“军统”间谍误杀。同年,刘呐鸥在接任穆的同一报社职务时也被刺杀,时年35岁。但究竟是特务所为还是因赌场案让青红帮下的手,已成永久的谜团。穆时英死时28岁。 两人既然是中国“新感觉派”的中坚,其作品为我们提供上海1930年代的文学想象,自不在话下。今日几成绝响。读他们的小_说、散文,均可强烈感受那个时代的冲击力,一个大都会拔地而起的姿态,都市的天堂兼地狱的双重性质,街市建筑机械所构成的压迫人性的“超前”景观,以及透过日常世俗衣食住行而描画的现代男女身影,而表达的葱茏诗意。穆时英的文字,当年就流行于上海的报刊、画报和商业媒体中,称“穆时英风”。阅读他的人群,即具有都市白领的身份标志,以至于在其他海派小说中都时时可以瞥见他作品的名字,成为现代青年热衷的读物。这次编辑两人的新集,刘呐鸥的选文大都来自他唯一的小说集《都市风景线》,另有集外的《杀人未遂》一篇收入。穆时英的选文来自他的主要短篇小说集《南北极》、《公墓》、《白金的女体塑像》、《圣处女的感情》等。他的散文生前并未结集,是散见在报刊上的。集外的小说《上海的季节梦》、《上海风云》(《我们这一代》的第一章)都是没有完成的长篇节选,题目都冠以“上海”,见出穆时英这个“都市之子”的生命与这个城市切入之深。 当然,一个都市的灵魂是莫测的。历史上的“新感觉派”作家,是否感应到这个东方城市核心的一个侧面,我无法尽说。好在这个城市不就在我们的面前吗?它今日的发展自有它本身的生长脉络,读者诸君只要能将书中的“历史的上海”领略一二,此书编辑者的心思也就满足了。 李 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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