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虞农2001年赴美留学，从读书到工作，一晃十年。从爱荷华到费城，十年美国生活，已成为作者生命中的一支万花筒。十年中经历的人和事，喜和悲，都沉淀在这支万花筒里。作者每一次拿起来透视的时候，因为光线、视角或心情的不同，会看到不一样的花色图案。《是书香是心香》这本书里面的影像是关于内心、自然界、书和艺术，这些主题的。

这本《是书香是心香》由周虞农所著，收录作者在海外求学、教学期间的心灵随笔，表现了人内心、自然界、书和艺术、往事、思乡等主题。《是书香是心香》收入的这些随笔伴随作者天涯羁旅，写得灵动、感性、有静气、不浮躁，作者以这些文字与相望千万里的亲人挚友保持了精神上的联络。现编选成此书与更广大的朋友们共享。在文学、艺术的天空里，每个人都可以是一朵幸福的云。

篇(一)

 William Penn故居

 舞台·幸福雪

 飒露紫

 阿尔法·卡帕·普西

 圣瓦丁节

 月落玉长河

 闻香识画

 清平乐

 春假

 比梅雨潭绿得更绿

 清明节

 想起了傅雷

 樱花树树开

 春天里的海棠花树

 包柏漪和春月

 春晴

 春雨

 立夏，暑假序幕

 东方，西方

 绮色佳，永不褪色的美丽

 雪城

 千岛湖和城堡

 在路上

 音乐

 中日钢琴家同获金奖

 夏至，北回归线

 2009年夏回国花絮

 玫瑰色的都铎

 橡树和祖屋

 光田康典

 PennYo清唱

 温莎堡，曼斯菲尔德庄园

 冬日意境

 风雪古街

 虞兮虞兮奈若何

 春天要来了

 Piano In The Garden

 春游

 芳菲四月

 居里夫人的祖国

 闻香，思乡

 故我

 春风化雨

 2010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典礼

 六月童话

 爱画，爱植物

 邑秋人报

 向日葵

 台湾油画家李梅树

 斯德哥尔摩的初夏

 青花

 光荣费城

 邑秋掌故

 夏的回忆

 蔬菜

 旅游归来

 新学期的泡泡糖

 金秋十月

篇(二)

 南41街和松树街

 和Lynn相约

 夜幕下白色的水晶星星

 从沙漠到海边

 新学期

 教中文难

 彼得格勒的雷锋帽

 过大年

 巴尔的摩的落日和星月

 新古典芭蕾舞剧《卡门》

 花季雨季

 Spring Fling

 春暖，春寒

 我爱低音提琴

 静美小镇

 《立春》

 片断

 克拉克公园

 荆棘鸟

 思古河，Schuylkill River

 七月流火，七月荫凉

 中国银杏

 “乌博士”赵正阶

 夏日大西洋

 瓦尔登湖

 爱荷华冠军肖恩

 九月的我

 乐山乐水

 踏秋，远山

 踏秋，古镇

 阿米希村庄

 摩特枫丹的回忆

 绿山农庄Greerl Hill Farm

 秋思

 忆江南

 维瓦尔第的《四季》

 奥兰多

 快乐结局，Happy Ending

 寒假纽约行

篇(三)

 夜色与音乐一起降临——纳什维尔

 雪花的快乐

 华盛顿国家艺术馆

 战争与爱情

 银色北海道

 重温童话书

 图书馆的大厅

 纽约中国新年

 柯蒂斯音乐学院

 又见棕榈，又见棕榈

 安吉丽雅的家

 大碗岛星期天的下午

 花解语，玉生香

 吹笛的女孩

 读中国古代文学的女友

 迎来送往

 人间四月天

 晨雾

 无数次地想念你，爸爸

 康乃馨花语

 花和画

 醉仙楼晚宴

 夏绿山庄，凭窗

 孔子论语

 落日与晚霞

 音乐剧Footloose

 青枫纱窗下

 红旗飘飘

 夏天回国：南京篇

 夏天回国：苏州篇

 美丽国，中国心

 昨日的车马繁忙，衣香鬓影

 苏州，苏州，复又苏州

 秋虫在吟唱

 方寸风流——扇面画

 一枚纽扣

 七个月亮

 新英格兰的雪

 心意

 秋天的山谷(Autumn Valley)

 追寻往日的舞步

 常想一二

 小镇踏梦，Neverland永无乡

 他乡故知

 感恩节

篇(四)

 爱荷华的中文书

 平原之光

 童年的田野

 城市山林

 虞山东南麓石梅园

 上学和放学途中

 妈妈的花和我的花

 虞美人花的故事

 江南旧时

 三个家

 亲戚们

 水乡村庄

 临河古镇

 “会有一天，我心归来”

 马一路四先生

 小龙

 君子如兰

 第一次与文学相遇

 爱荷华，美丽的爱荷华

后记

William Penn故居

静朗的冬日。虽冷，却没有风，阳光把寒冬照得一派和美。我邀上了刘老师他们一起去郊外。行程所去，是德拉瓦河畔的小镇Mort4sville，音译为“梦里乡”如何？通往梦里乡的路，越开越僻静，迎来一个碧蓝碧蓝的湖泊，天空和湖水蓝得不含一点杂质，阳光在水面上闪烁，只见无数的野鸟在这儿翩飞游弋。

William Penn的故居就在梦里乡上，在德拉瓦河岸边，是一座占地四十多英亩的英国风格的乡间庄园。由于William Penn贵格派的宗教背景，他的这个家园体现了教义所倡导的简朴、自然，隐去了雕琢和奢华此类世俗虚荣。看着这样的居住环境，可以体会到当初住这里的人们内心之安宁。走在庄园里，很难相信，时光已经流逝了三百多年，就仿佛昨天他们还住在这里，只是今日正巧出门，我们来了没有遇到而已。围场里两匹骏马不正跃跃欲试吗？家禽棚里火鸡、鹅、鸭不正在寻食吗？树上的啄木鸟儿、地上的松树果儿，不都是活蹦蹦的吗？

时光回溯，那是1681年，英国乡绅William Penn获得国王赠与的一大块远在新大陆的土地。第二年，他离开英国踏上这块属于他的领地——德拉瓦河西边以他名字命名的宾夕法尼亚(Pennsylvania)。William Penn便是宾夕法尼亚第一任统辖者。宾夕法尼亚后来成为贵格教派众徒的聚居地，追求平等与自由的精神一代一代延续。美国独立战争后，费城曾是新生的美利坚联邦的第一个首都。William Penn在德拉瓦河岸边的居所建于1680年代。Penn曾携家人住于此。Penn去世后庄园一度荒弃，后经重建恢复原貌，保存至今。

整个费城在德拉瓦河畔以及支流思古河畔建立而成，费城自开造以来许多当时的建筑保留至今，所以当之无愧是美国最古老的城市之一。二百年前，不是纽约，不是洛杉矶，而是费城，为当时美国最大最繁华的都市。在世界上，也仅次于伦敦。费城，1682年威廉·潘所建。今日，无数历史书上都会有这样一行记载。

舞台·幸福雪

小时候跟随外婆在电影院、剧院看的越剧、锡剧、评弹等舞台演出我都还记得。成年后在上海，所看的话剧、沪剧、昆剧，也都深深印人脑海。我以前读到过奚美娟的一段话，她说她对舞台的感情极深，有一次她在一个无人的剧院，忽然有一种想奔上舞台表演的冲动，非常非常强烈。看到她的叙述，我不由想起曾经我在一个无人的剧院，忽然急切地想要看到舞台上戏梦人生演出辉煌，那一份渴望，同样非常非常强烈啊。在上海福州路天蟾剧场看过奚美娟的话剧表演，对她的演技仰慕极了。

周二晚上冒着天寒地冻，踩着街边的积雪一路前行，去基梅尔演艺中心(Kimmerl Center)听了一场交响音乐会。感谢我的学生魏宁坦又给我预订了赠票，而且位置出奇的好，与舞台是这样近，仿佛一下子和演奏者、音乐都靠近了。这次演出非常难得，其一在于日子的特殊性，是奥巴马总统就职典礼的当天；其二在于音乐会上的大师级人物的轰动性。任当晚指挥的是克里斯多夫埃森巴赫，而钢琴协奏曲的担当者是刘孟捷。刘的音乐生命是一个奇迹和神话。

周一是马丁路德·金纪念日，学校放假一天，雨雪霏霏，下午和武老师小聚。武老师请我去大象堡酒吧喝了一杯红酒。之后我们又去星巴克要了咖啡和茶，临窗而坐，交谈。八方四邻皆异族，我俩说着中文，大有安全感、一切提防皆抛，才感到平日里我们是多么受制于周围懂你语言的耳目啊。

新年和新学期伊始，收到爱荷华朋友闻丹年的信。丹年爸爸又执笔写了年度圣诞节信，此信寄发各地亲朋好友。时光荏苒，我不能相信，当初和我相遇在爱荷华课堂上的十八岁的大一学生闻丹年已经读到博士最后一年。丹年父亲近几年的圣诞节信中颇多微言大义的措辞，显示着慈爱和智慧。

因为看音乐会，因为这两天的雪，我又一次想起以前的一个日本电视连续剧《幸福雪》。里面的钢琴少女小雪在艺术上、生活中、品格上超出一般的表现，都令那个时期与小雪差不多同龄的我爱慕不已。北海道少女小雪走在艺术道路上，就像走在狂风暴雪的北海道雪原中。那部电视剧美好的意境，真的让我一生难忘。P1-3

我2001年赴美留学，从读书到工作，一晃已经十年。

当初离开生我养我的家乡，来到美国，故乡的一草一木都不能带来，惟中文母语已和我不能分割，随我而来。我一个异乡人，在异国的四季中随花开花落年年增岁，却一如既往用中文感慨四时和人生，只有中文，才最舒适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来了美国以后，我品尝到有生最繁忙劳碌的苦日子。但在我过于拥挤的心里，文学它毫不却步，神奇执拗地在心的深处立足。一有时间就阅读，就写作。辞章字句引领我的心灵飞翔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另一个世界，我爱文学世界中的那一个我。

从爱荷华到费城，十年美国生活，已成为我生命中的一支万花筒。十年中经历的人和事，喜和悲，都沉淀在这支万花筒里。我每一次拿起来透视的时候，因为光线、视角或心情的不同，会看到不一样的花色图案。《是书香，是心香》这本书里面的影像是关于内心、自然界、书和艺术，这些主题的。

也许是人在羁旅，难免有飘零之感；身在外，精神却苦苦追求着归依。我曾在爱荷华大学办公室的门上贴着“爱中文”三个墨汁淋漓的汉字，红纸黑字，非常热情、殷切。我离开爱荷华来费城的时候就带上了这三个字，它们沉甸甸地跟随我来到又一个陌生的城市。

中文，就是我每一次远游的时候带上的一把离乡之土。

周虞农

2011年6月26于美国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