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友和编著的《相性》内容介绍:三浦友和自述与山口百惠相爱、相契、相随三十年。日本“理想名人夫妇”评选中连续七年荣登榜首,旅日作家毛丹青倾力翻译。三浦友和在书中把两人婚姻美满的秘诀归为“相性”。“相性”是个日语词,有“投缘”的意思。中文版书名同样用这个词,是三浦友和本人的希望。读完全书,我深切感到“相性”只是一个最基本的条件,而起到更重要作用的,是这两个人的一种婚姻智慧,是他们对婚姻家庭的共同投入和经营,才形成这样一种理想的夫妻关系。作为一本明星自传,它并不像市面上常见的同类图书那样,写一些演艺圈的奇闻轶事,把读者带到那个笼罩着光环的世界里去。也许你读完《相性》,会感到其实三浦友和与山口百惠的故事并不是“神话”。他们的所思所想,也许能够成为你的一面镜子,用来验证自己,增添人生的感悟。
三浦友和自述与山口百惠相爱、相契、相随三十年。
三浦友和编著的《相性》是日本演员三浦友和于2011年11月19日(他与山口百惠的结婚纪念日)出版的自传。全书围绕“结婚三十年、演员四十年、人生六十年”这个主题,将三浦友和的人生、家庭、事业,以及与妻子山口百惠相知、相契、相随的感情历程娓娓道来。
“相性”是“投缘”的意思。三浦友和在书中写道:“我非常幸运,遇到了山口百惠这位与自己非常投缘的女性,并最终成婚。”
《相性》是一本明星传记。
扭曲的少年时代
在我的少年时代搬了很多次家,从出生到上中学时就搬了五次,而我从记事起,只记住了其中三次。
父亲是山梨县乡下的派出所警察。我现在的体格就是父亲身材的复制品。父亲身高将近一米八,昭和三十多年的时候,他比周围的人高出一头,是个穿起制服格外合体的警察。
当时,我们住的地方在大菩萨山岭,那里有葡萄园和桃园,警察派出所也是那样的一间房子,跟老电影里出现的警察派出所一样。用水是从水井里打上来的,在厨房和浴室生火,都得用斧头劈柴,再点着燃烧。因为是乡下,很多东西都是公用的,比如魔芋等等都由左邻右舍分工制作,分而食之,杀只鸡也和邻居分食,大致过着这样的日子。
村里都是老熟人,大家和睦相处,鲜有事端发生。警察派出所建在村子的中心,在那个时代,相互帮扶是理所当然的,因此警察很快就跟村民成为了朋友。
作为警察,跟谁都成为朋友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有了个人感情,就不便执行公务、处理事件。所以当局规定,一名警察在一个地方待两三年,就要调动。说是调动,其实也就是调到几十公里外的另一个村子,可这频繁的调动对我父母来说却是很辛苦的事。
我作为“派出所警察的儿子”,生活得自由自在。现在想来,警察和医生、教师一样,在乡村也属有名望之人。当地人看我,是在看一个警察的儿子,这使我深深记住那种青睐的眼神。
现在的小孩一说起“玩儿”,比如出门去哪儿玩啦,或者玩什么游戏,但凡“玩儿”的事,都有点费劲。但在我们那个时代,放学回家的路上就开始“玩儿”了。不用去“捉虫子”,因为周围全是虫子。我们天天穿梭于田间,满山遍野地跑,没什么特别的。孩子当中自有“孩子王”领头,人数够了,就开始玩“打仗”。
我记事后的一次搬家,是在上小学的时候,比我大一岁的姐姐已经累坏了,可对这些我几乎没有记忆。大概从这时起,我的父母开始为总搬家犯愁了。我家的近邻有一户是东京大企业老板的老家,跟我父亲很熟悉,由于这层关系,我们一家决定搬到东京,放弃收入稳定的地方公务员职业,选择了“不搬家的生活”。父亲当时三十五岁,从派出所警察变成了大企业的职员。
这样,我在小学三年级第三学期时就要搬家了,那一年从第二学期开始,学校开始了个人特训。有一位叫早川的男老师对乡转城的学生很担心,他说:“教学方法完全不一样,人家先走了一年多。”为此,早川老师特意从东京要来了习题集,放学后专门为我一对一地讲课。现在想起来,他真是我的头号恩师。
在这之前,我并没有意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学习,甚至都不知道私塾的存在,也没跟谁比过考试分数,日子过得很悠闲。成绩单上有了三分,父母也会唠叨,所以在乡下的学校里,我大概还算好的一类。
我就是这么个乡下少年,尽管早川老师说:“东京的
昭和三十六年的年初,我们家搬到了东京新宿的居民区,就像电影((永远的三丁目的夕阳》里的街景一样,近处行驶着东京都电车,要说风景,的确是赏心悦目。
我转学到新宿区立小学,那是一座用钢筋水泥建造的校舍,形状就像“口”字的左边缺了一竖,是凹形的。操场是用沥青铺的,十分窄小,如果不划条斜线,连五十米都跑不了。能玩的地方就是这样一个窄小的操场和楼顶上。校内虽然还增设了游泳池,但长度只有十五米。
我在这期间第一次体验了学校的伙食。在乡下上学,理所当然地要么是自带盒饭,要么是回家吃饭。学校伙食虽然有牛奶,但是用脱脂奶粉冲的,现在这年代的人会说很难喝。小菜也是,实在没法恭维做饭的大妈们,没有一份是好吃的。
说起小孩儿玩的,有的专门收藏牛奶瓶盖,相互比试;有的用网球拍来打橡皮球,算是简易三角棒球赛;有的玩躲避球。所有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新鲜的玩意儿。
放假的时候虽然也去公园玩耍,但场地很窄小,这对漫山遍野撒欢的乡下少年来说并不习惯,这也算是城乡文化的差异吧。而且当时正值光化学烟雾造成环境污染,有时我会在街头的夜灯下狂喊:“我看见空气啦!”
我上的小学虽然是公立的,但升学率很高,也很有名。一个班四十多名学生,每年都有十多名考入麻布、开成和庆应这样的名牌中学。学校把升学率看成头等大事,所以到了高年级,一天要学八个小时,天天如此。
照这样学下去,剩下的那些与考试无缘、按部就班地进公立中学的三十多名学生,也被热衷于考试的家长和老师折腾来折腾去,最终成为牺牲品。为什么不抗议,反而听之任之呢?因为那时已进入了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社会上蔓延着没有学历就没有前途的风潮。现在即使不用考试了,在义务教育完成三年后,这也是每人都必须面对的大问题。
暑假里有一半时间我都要到学校去补课。每到周六、周日,还要到代代木讲习所参加全国模拟考试。其实,小学的补课是违规的,对此老师对孩子们指导说:“你们要是被谁问到了,就说一直留在学校学习来着!”
搬家后的第一张成绩通知书来了,我的全部成绩都是三分。这时,我一边看着像佛珠一样的通知书,一边明白了早川老师说的“人家先走了一年多”。
虽然我是从乡下转学来的,但在这所小学并没有被欺负的记忆。不过,当老师把我的名字写在黑板上向大家介绍的时候,几乎没有人对我有兴趣,大家都不怎么理会我。都市孩子的气质,往好了说,就是个人主义。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乡下,一旦来了转校生,那可不得了,隔着走廊都会传话,这个班告诉那个班。P17-22
“美满的婚姻有什么秘诀?”
忘记是在哪本杂志,还是在电视的访谈节目上了,我说了句:“我们夫妻至今连一次架都没吵过!”也不知记者们对此到底有多上心,此后,但凡采访我时,可能是作为采访的切入话题吧,开口就追问我:“为什么?”
说实在的,我心里没有秘诀,也没有什么好点子,只能回答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这么回答人家是写不出报道稿件的,因此都不放过我。于是我在现场只能想到什么,就拿出来含糊一下。可是这些年,这个问题被问得太多了,于是觉得也应该拿出一个让自己信服的最佳答案。由此,我得出的结论就是:
“相性”。
这也许是个不着边际的说法,但我觉得与自己很契合。
工作,上司,伙伴,父母,朋友,教师,恋人,妻子,孩子……没有比“相性好”更美妙的了!跟相性好的人可以共度更长的时光,因为他们彼此需要。像朋友和恋人这样的关系,如果相性不好,自会产生距离,彼此疏远。
字典上的“相性”词条,有阴阳五行的解释,还有简明易懂的说明:
(1)彼此性格合得来。
(2)彼此的性格相引相吸,做什么事都很容易产生共鸣。
相性好的关系令人心情愉快,并能持续久长。反之则会痛苦。相性不好,虽说可以分开,但毕竟还是有想割舍也舍不去的纽带。工作也是一样,在如今这个年代不是想换就能换的。
夫妻的小范围又怎么样呢?据说眼下是每三对夫妻就有一对离婚。我可以说是遇到了与自己相性非常好的女性,并且与她完婚。从相遇到现在,已经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三十年相知、相爱的幸福生活,证明这并非是我个人的错觉。
我们夫妻确实从未吵过架。因为我们不喜欢吵架带来的令人讨厌的气氛,而且也从未相信过所谓“吵架会加深相互之间的理解”之说,夫妻吵架连狗狗都不爱搭理!
二○一二年一月,我年满六十,算是老人里的新手。现在,推动国家的高层大都是四五十岁的人,所以我绝对已经加入了老年人的行列。
六十岁,光是“花甲之年”这个声音都让我有种受到重拳一击的感觉,至今为止从未想过的人生终场,似乎正在拉开序幕。如果说得积极一点儿,那也算是人生的第二次开幕吧!
说来也巧,我最近参加拍摄的电影是关于丈夫退休后怎么办,夫妻应该如何相待的题材,这就是以富山县和富山地方铁路为舞台的电影《铁路:给无法传达爱的大人们》。 这部电影开拍于二○一一年三月十二日,正是东日本大震灾的第二大。
一大早,我们是在富山电铁车站开机的,当时的空气很沉重。无论是现场的工作人员,还是演员,大家的意识好像都飞到了什么地方。虽然富山并没有受灾,但从昨晚开始,电视台所有的频道播放的画面犹如噩梦一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们还有工作人员的老家在宫城县。
在各位演员按惯例自我介绍之后,我说:“这次开机心情很沉重,但让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吧!”我说出这句话时已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开机如果再晚一个星期,电影很有可能停止拍摄。实际上,当时已有好几部电影停止了拍摄,或者被延期了。不仅仅是电影,很多大型活动和节庆活动都纷纷叫停。灾难刚刚结束,人们已经没有心情对此提出异议。
在《铁路》开机拍摄的前几天,我们扮演列车驾驶员的演员已经开始接受训练,外景拍摄也已启动。配合拍摄的富山地方铁路也准备好了临时替换的时刻表,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在各方面的支持下,长达一个半月的拍摄开始了。
七个月以后,电影完成,即将于十二月上旬上映。然而,虽已经过七个月时间,地震灾区的复兴进展缓慢,路途遥远。通过电视新闻,我看到了那些从悲伤中站起来的人们,觉得日本人的整体意识发生了变化,开始像以往那样去做能做的事情。我们也觉得当时没有停机是一件好事,当然,这话也只能现在才说出来。
出版这本书的小学馆因参与制作《铁路》影片,与我有了缘分,他们拿出了一个提案,希望我出本书。我以为这跟电影的豪华版宣传册差不多,于是就答应了。但他们说是出精装本,而且还要在十一月出版。我在很久以前出过书,因为是外行,写本书花了一年半时间,所以我说我写不了。对此,他们提议以采访的方式,分几天采访,然后汇总起来出书。既是如此,我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根据长访谈来撰写,二是作为电影《铁路》宣传的一环。
二○一一年是让人不得不深思“幸福是什么”、“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的一年。在接受采访时,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这些问题当成了谈话的中心内容。电影《铁路))的主题也是如此。我期待大家能从这部电影里、从这本书里体会到什么是幸福,什么是最重要的事,即使是一点点也好。
另外还有一点,虽说到了花甲之年,但我的人生并没有精彩到能写一本自传体的书供人阅读。我不觉得自己有那样的资格。在此,让我把出版这本书所获得的个人利益全部捐给地震灾区,就算是对我的赦免吧。
三浦友和
这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在广告代理公司做商业广告的策划工作,三十岁左右就全面承担了香烟品牌“卡宾”的宣传业务,这也成为了我与三浦友和相识的机缘。
请谁来做品牌代言人,这对品牌商品来说是一场豪赌。简单地说,要找一位能跟卡宾的红色包装相衬的深沉成熟男士,用现在的流行语来说,就是“有点儿坏坏的感觉的大叔”。当时已经报上来好几位候选人,倒是都和香烟的形象比较般配,但没能突破既有的框架。我的直觉是冲击力不够强。
视觉上的形象是一位男士把杜宾犬放到吉普车上,然后英姿飒爽地开了起来。这位主人公有吉普车,还养了一条杜宾犬,这时,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三浦友和。策划团队的人听我这么一说,谁都觉得意外,因为他前年刚和山口百惠结婚,在印象中这对明星夫妇与吸烟的世界相距甚远,但是,这一策划最终还是在公司内部通过了。向广告主提出策划案之后,得到的反应也是同样的,“送大家一个惊奇吧!”
外景的拍摄地点决定在美国加州的沙漠。当时,三浦刚刚拍完电影,扮演的是军人,一头短发,在他原本甜美的外形上增强了硬派的感觉,带着一条黑色杜宾犬,开着红色吉普车在沙漠中飞驰,与原定形象完全一致。
在飞往美国外景地的机舱内,他很清爽地穿着毛衣,一只手端着杯人头马消失在头等舱里,我至今都忘不了当时看着他的背影,甚感他那“电影明星”的风采。
实际上,这个卡宾香烟的电视广告引发了社会上的争论。三浦在这本书里也提到了,国会展开了关于“青春偶像该不该吸烟”的讨论。从连香烟广告都不能播放的当下看去,那场争论恍如隔世。当时,日本烟草专卖公司的总裁在最后的答辩中是这么说的:“三浦友和已经结婚,是一位杰出的社会人士。”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成为很大的正面宣传。
卡宾香烟的电视广告拍了三年,外景地几乎都是在洛杉矶近郊的沙漠地带,大家经常投宿汽车旅馆。拍摄期间有例行的助兴活动,我们相互也熟悉起来,这三年是我和三浦交友至今的起点。毕竟那时我们都很年轻,他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对电影的热爱之情溢于言表,他说:“电影是不一样的。”
就这样,“电影”这两个字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中。三十六岁的时候,我创办了影像策划制作公司“R0bot”。无论如何也想制作电影,这也许是因为三浦友和的话长留在我的脑海中。在我策划电影《永远的三丁目的夕阳》系列时,邀请到他来出演,让我觉得“梦想已经成真”。
我六十岁的时候主动退休了,后来成立了自己的事务所,《铁路》第二部的策划工作就是新事务所展开的。电影的主题是“退休”,在落实计划的同时,还没征得三浦本人的同意,我就决定让他来演主角。 开机是在电铁富山车站,那位身穿列车司机制服的英姿勃发的男人,并不是演员三浦友和,而是马上就要从富山地方铁路退休的主人公“泷岛彻”。我当时就确信,从剧本创作阶段开始就请三浦友和参与这部电影的制作,一定能拍出优秀的影片。
在这本书里的三浦友和,是我三十年来从近处和远处看到的三浦友和,他的那些我所知道和不知道的事,是一点儿都没粉饰的三浦友和。我有时担心他是不是有点儿说过头了,但他不说谎,不投机取巧,堂堂正正,这就是他为人的风格!
无论是作为电影制片人,还是作为一个人,能遇到三浦友和这样的男人是我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