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行如隔山。外界不少人以为翻译就是那帮穿得笔挺、陪领导人工作在镁光灯下、把中文和洋文倒来倒去的美女帅男。其实并不尽然，他们首先要对人民忠诚，理解、拥护党和政府的政策，并能把自己的理解及时转化成至少两种语言，使其互译得准确、通顺、简洁。好像陈毅元帅说过，翻译当然要忠于人民和人民军队，但如果翻译得像钝刀子割肉也不太行。周总理则说过，外事干部是不穿军装的解放军。从曹文泽的《他们从这里走来：共和国领袖身边的翻译们》这本书看，翻译干部比文人更像军人。

《他们从这里走来：共和国领袖身边的翻译们》的作者是曹文泽。

《他们从这里走来：共和国领袖身边的翻译们》最大的看点或是说对当代青年最大的启示是：首先，彰显了书中人物对国家的忠诚：如吴建民时刻想到的是“使命和责任”；梅兆荣的临危受命“救场如救火”；施燕华“不管你走到哪里，永远记住自己是中国人”……其次，展现了书中人物成为“成功人士”的经验：汤柏生“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唐闻声“做好翻译，沟通是第一要务”；黄志良“一名翻译能否胜任工作，除外语之外，是否了解对方国家情况成为胜败的关键”；施燕华“翻译要在实践中不停地学习，学习背景知识、学习速记方法、学习更贴切的表达方式”……再次，作为资深校友，他们对学生提出了殷切的希望：“希望我们的学生成为政治上坚定、道德上高尚、业务上精通的人才”梅兆荣。“踏踏实实做事，堂堂正正做人”吴建民。

对人民的忠诚是事业的灵魂（序） 李肇星

迈向新的七十年（主编的话） 曹文泽

平凡至伟——梅兆荣

行者无疆——吴建民

海上传奇——章含之

永远的那首歌——汤柏生

良玉之志——黄志良

日耀东方——胡本耀

天道酬勤——施燕华

笃行不倦，生无所息——侯贵信

其人若水——唐湛清

深思立身道 精读修业书——时延春

痴情法语五十年——谢燮禾

背后的精彩——王凤祥

永远的行路者——井顿泉

凌战火之云，尽报国之心——李华新

见素抱朴，临之以庄——文庄

大音希声——沈志英

无悔的抉择——张中载

僧伽罗语第一人——郑于中

绿叶的情怀——刘知白

我的中国心——吴宗玉

中俄友谊的见证者——李英男

同传精英，教坛模范——李长栓

君子厚积而薄发——于雪风

年轻的生命，不凡的精彩——姚斌

跋

她是一名养女

童年对于一个人的成长乃至一生都有着极大的影响。章含之的一生被太多的光环笼罩着，被“伟大”、“传奇”等词汇修饰着，然而这位伟大女性的童年却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样幸福快乐。我们也同样很难想象，一个被冠以“养女”身份的小姑娘是如何成长为一名在国际外交舞台上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的。

章士钊在收养年幼的章含之时已经有了三房太太，章含之则是以章士钊与他第二位太太的养女身份进入章家的。当时正值抗战时期，在领养她之后，章士钊就和第三房太太去了重庆，而章含之则与章士钊的二太太留在了上海。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安排，二太太心里对小章含之充满了埋怨，自然对她也是抱以十二分的冷漠。打麻将是唯一能让二太太麻痹自己的活动，因而她整天靠打麻将来打发时间，去将一个仍需要关心和照顾的小女孩弃之不顾。

对于二太太来说，章含之或许只是一个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小丫头，但对于还不知道被领养这一真相的章含之来说，眼前这个整天打麻将不理自己的女人可是她的“亲生母亲”。缺少母亲的关怀和爱护，这无疑已经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更何况那时的她几乎就见不到“妈妈”。章含之曾说过，每当她放学回来，妈妈还没有起床。那时，二太太和小章含之不在一起吃饭，她夜晚通常就和几位太太及一位先生一起打麻将，甚至一打就是通宵。因此，小章含之就只能跟着保姆在厨房里吃晚饭、写作业、睡觉……当第二天醒来之后，发现妈妈刚跟人打完麻将，回房间睡觉去了。就这样，章含之和自己的“母亲”几乎没有交流，她心中本应被母爱充盈着的那一部分空间总是由失落和孤单占据着。

章含之曾对女儿洪晃说过，她小时候一度信过教。那时她在法国人开办的圣馨学校上学。在那里，她每天都能接触到那些“神圣而美好”的事物：祈祷、圣诗、天使……在那里接触的一切都使她觉得生活特别美好，而她也能从那里找到安慰。或许从小就生活在父母关爱中的我们对此无法体会，也无法理解，但对于在那个年代里一个缺少爱的孩子而言，这一切确实极为重要，至少在家里无法体会到的温馨和感动在这里都能找到慰藉，那些因母亲的缺席而无法填补的缺憾在这里可以得到小小的满足。

但章含之终究没有成为一名教徒，用她自己的话说，这或许是因为她自小就是一个有点大大咧咧的孩子吧。一天，当她在学校里跑动玩耍的时候，一不小心，“咚”的一声，便一头撞在了一位修女身上，那位猝不及防的修女就这样被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孩子撞了个跟头。而那位被撞倒的修女正好就是当时的大嬷嬷，也就相当于学校的校长。这始料未及的一撞让校长一直耿耿于怀，章含之此后的校园生活自然是吃了不少苦头。她曾开玩笑说，要不是当时她经常被罚站，她可能真的会是一个非常虔诚的基督教徒。后来每次在书中看到“宗教是毒害人的精神鸦片”时，章含之都会对女儿洪晃说起这件事。虽然这只是她和女儿之间的说笑，但从中不自觉地道出了一个缺乏关爱的孩子内心深处无法抚平的伤痕。

而在数年之后，当章含之知道自己实际上是章士钊的养女时，她正在北外读书。尽管自己的童年有着这样或那样的落寞，她并没有将童年的遭遇转为对养父母的仇视。当时的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谁，但是她的这一愿望也没能够实现。  P52-54

对人民的忠诚是事业的灵魂

我1964年从北京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外交部工作，不到一个月，又根据周恩来总理的指示，被选调到北京外国语大学进修一幸福地增添了一个母校。我在北外学习不到三年，却跨越了两个系两个专业一英文系高级翻译班、法语系初级专修班。北外老师们的爱国敬业精神和同学们遵循“为人民服务”校训刻苦耕读的情景，我永远难忘。这次杨学义书记和陈雨露校长(时任北外校长一编者注)给我布置为《他们从这里走来一共和国领袖身边的翻译们》一书写序，这一在校从未做过的作业，更令我感到亲切。

这本书写到的“翻译”，有教过我的好老师，领导过我的外交界好前辈，有多年一起“保家卫国”熟得不能再熟的好战友。

翻译是一个特殊群体，使命艰巨光荣。他们工作的地方比较高雅，比如在北京往往是令全世界向往的“台海堂”(我以前工作忙时对钓鱼台、中南海、人民大会堂的简称)。同时，他们又是服务员，工作性质和工人、农民、农民工……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通过直接服务于国家领导人来为老百姓服务。和其他行业一样，对祖国的忠诚和责任感是他们事业的灵魂。

隔行如隔山。外界不少人以为翻译就是那帮穿得笔挺、陪领导人工作在镁光灯下、把中文和洋文倒来倒去的美女帅男。其实并不尽然，他们首先要对人民忠诚，理解、拥护党和政府的政策，并能把自己的理解及时转化成至少两种语言，使其互译得准确、通顺、简洁。好像陈毅元帅说过，翻译当然要忠于人民和人民军队，但如果翻译得像钝刀子割肉也不太行。周总理则说过，外事干部是不穿军装的解放军。从这本书看，翻译干部比文人更像军人。

我还当面听国家领导人指示过，领导同志偶尔有口误，一个好翻译应该有足够的政治敏感和智慧，顺乎自然地妥善处理好。

近年来还有一种误解：会说外国话就能当翻译。当翻译，外语要地道是肯定的，但对母语的把握可能更重要。严谨、流畅的翻译，要中外文俱佳。

文化界称优秀艺术家为“德艺双馨”。在北外教过我辞源学的英国教授柯鲁克说过，好学生应该“p01．itically reIiableand professionally proficient'’(政治上可靠，专业上精湛)。我觉得，本书写到的许多在领导和中外群众身边的翻译就像这种人，不妨夸他们一声“德译双馨”。

艺术家“台上五分钟，台下十年功”。同样，译好五分钟，至少需要老师十年的辛勤教育和自己不知多少年的汗水。培养出这样的人才是祖国和母校的欣慰。

相对于两千五百多年前孔子创办的杏坛“大学”和一千多年前摩洛哥人创办的菲斯“高校”，母校北外七十岁正当年华，祝她青春常驻。

这本书的问世恰逢其时，有益于激励读者爱人民、爱集体、爱知识。

祝老少校友和后来人永远学习快乐，争取多为祖国的和平发展和全人类的进步提供有效劳动。

李肇星

中华人民共和国前外交部长，北外校友

自图们江边至延吉和我爷爷闯关东到过的通化途中

2011年7月23日

从1941年到今天，北京外国语大学已经走过了七十年的风雨历程。七十年来，北外作为培养外交、翻译、经贸、新闻、法律、金融等涉外高素质人才的重要基地，努力践行着“把世界介绍给中国，把中国介绍给世界’’的双重使命，为国家培养了一大批高质量的涉外人才。

北外从诞生到兴盛，从一株幼苗长成大树，其间，有无数的北外人与学校同风雨共征程，有无数的校友与母校同成长共发展。《他们从这里走来一共和国领袖身边的翻译们》一书就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北外和“北外人’’的成长史。我们希望通过访谈这些为共和国领导人担任过翻译的优秀翻译家，梳理几代北外人的成长足迹，记录和分享他们的奋斗历程和人生感悟，以此来展现北外七十年来在为国家培养外交翻译人才方面所取得的突出成就，激励新一代北外人锐意进取，为祖国和人民再立新功。

本书的编纂工作于2010年10月正式启动。由北京外国语大学杨学义书记、陈雨露校长(时任)和韩震校长担任顾问，曹文泽副书记、副校长担任主编，团委书记陈洪兵具体负责，校学生会办公室和学习部承担采访与撰稿任务。为了高质量地完成本书的编纂，我们在前期开展了大量、全面、细致的筹备工作，仅策划书就六易其稿。为确保采编工作顺利推进、有效开展，编委会的全体人员确立了“每周两小会，一周一总结；两周一大会，一月一全会”的例会制度。此外，我们还专门邀请了新华社和外研社的资深记者、编辑定期对所有采编成员进行指导，切实提高访谈的质量和撰稿水平。

对被采访者名单的确定和联络工作可谓汇集了全体北外人的情感与力量。北外目前共设有四十九个语种，七十年来已为国家培养了无数优秀的翻译人才。这些优秀翻译人才来自五湖四海，年代不同、专业各异，如何跨越七十年的时间，最大范围地涵盖各个语种，联络符合本书选录要求的校友是我们面临的大难题。为此，我们在全校范围内发起了寻找、联络校友的动员工作。学校各部门、各院系积极响应，充分调动自身资源，通过翻阅历史档案，拜访离退休的老领导、老教师，联系旧时同窗等方式，为我们提供了大量有效信息。为了更有针对性地做好联络采访工作，我们又从校学生会各部门和各院系学生会抽调了一大批口语表达能力佳、中文写作水平好的同学，与编委会的成员一道组成采访小分队，共同负责采访和撰稿工作。可以说，本书的出版，凝聚了全体北外师生的力量，充分展示了北外人团结奉献的精神。

相比于确定采访名单的繁琐与不易，联络工作开展的顺利程度则完全出乎了我们的预料。在我们采访的校友中，最年长的已有九十岁高龄，很多人也都近古稀之年；而中青代的优秀校友往往又身居要职、工作繁忙。但他们在获悉了我们的采访意图后，不仅欣然接受，还为我们采访稿的写作提供了宝贵的意见。有些校友甚至还主动利用个人资源为我们推荐采访对象。在采访中，每当谈起自己的祖国，这些老校友总是一脸自豪；每当谈到自己的母校，他们总是心怀感激；而每当谈及自己的成就，他们却格外谦逊审慎。通过与他们的交往，通过聆听他们的人生故事，我们充分感受到了这些纵横捭阖的外交家、资深翻译家和外国语言文学专家的亲切随和、谦虚有礼，感受到了他们对祖国、对人民的热爱，对母校的深情和对事业的忠诚。从他们身上，我们重温了北外的历史，体会了北外的精神。

为了将共和国领袖身边的翻译们的不凡经历鲜活地还原于字里行间，让广大读者深刻感受到我们在与翻译家们访谈时所体会到的那份难以言喻的感动与震撼，编委会的全体人员都严格要求自己，在充分尊重被采访者建议的基础上，分阶段对全书的结构、体例作了统一调整，并对所有稿件进行了多轮细致、全面的修改与校对。即使是书中的一个标点或者是一幅照片的位置，也都经过了认真的考量。

但是我们也深知，由于本书是系列丛书的第一辑，编委会的采编经验不足。又受编著时间、采编人员个人水平和人生阅历所限，本书在文字和结构上难免有疏漏和不足，在此我们恳请广大读者不吝批评指正。

本书的编辑出版工作得到了我校校友、前外交部部长李肇星同志的热情帮助，他在百忙之中欣然为本书作序；众多大使、外交官和优秀的翻译家不仅拨冗接受了我们的采访，还对我们的稿件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和建议；杨学义书记、陈雨露校长(时任)、韩震校长非常关心本书组稿与出版情况，多次听取相关工作进展汇报；曹文泽副书记、副校长担任本书的主编，负责选题的策划，全程指导整本书的编纂过程，并亲自对全书文稿进行了修改、批注和最终的统稿、定稿；团委书记陈洪兵担任副主编，对本书的采编流程作了细致安排和分工，并勉励同学们树立精品意识；党办校办、校友办、校庆办等相关职能部门对本书的编撰给予了大力支持；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倾情相助，为本书的顺利出版做出了积极贡献；各院系高度重视，建立了校院两级的沟通反馈渠道；校学生会办公室、学习部作为编纂工作的主要承办部门，在采编策划、任务分解和落实过程中发挥了中坚作用；参与本书访谈、撰稿、校稿、排版的老师和同学们倾情投入、认真负责，顺利地完成一篇篇行文流畅、情感真挚的稿件。在书稿审读阶段，中央文献研究室、外交部、新闻出版总署等部门的相关负责同志给予悉心指导和帮助，并提出了宝贵意见和建议。在此，我们对所有参与和支持本书编写工作的领导、校友、老师、同学和社会各界人士表示由衷的敬意和真诚的感谢。

由于版面、篇幅有限，许多校友的精彩事迹未能在书中得以全面呈现，我们对此深以为憾。但是，《他们从这里走来一共和国领袖身边的翻译们》系列丛书的编写工作还将一直进行下去。我们将会陆续出版第二辑、第三辑以收录更多校友的事迹，充分展现北外人的别样风采，敬请广大读者朋友期待。同时，我们也欢迎更多优秀的北外校友与学校取得联系，为我们工作的顺利开展提供宝贵的资源，推动丛书的编撰和出版工作。

我们相信，本书将成为一把钥匙，开启北外人与祖国同呼吸、共命运的心灵之门，走进北外人胸怀祖国、服务人民的精神家园，激励更多青年人不断奋进，勇攀高峰，到祖国和人民最需要的地方去绽放青春风采!

北京外国语大学七十周年校庆工作办公室

《他们从这里走来——共和国领袖身边的翻译们》编委会

201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