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延川因爱慕梅凌春的诗才而誓寻尚不知现在何方的凌春,而梅凌春及父亲梅翰林得知石生如此多情也无法访知石生人在何处;后来石延川误以为另一才女毕临莺竟是……
四川才子甘颐及其妹甘梦与一对姐弟(扬州辛祭酒的女儿辛古钗、公子辛发)之间曲折的爱情故事。一位侠肝义胆、机智过人的妓女黎青,不但出手相助成就了甘颐与辛古钗的姻缘,还……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南北鹖冠史者的《春柳莺》与《两交婚》的合辑:《春柳莺两交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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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春柳莺两交婚(插图)/中国古典文学名著丛书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清)南北鹖冠史者//佚名 |
出版社 | 黑龙江美术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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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石延川因爱慕梅凌春的诗才而誓寻尚不知现在何方的凌春,而梅凌春及父亲梅翰林得知石生如此多情也无法访知石生人在何处;后来石延川误以为另一才女毕临莺竟是…… 四川才子甘颐及其妹甘梦与一对姐弟(扬州辛祭酒的女儿辛古钗、公子辛发)之间曲折的爱情故事。一位侠肝义胆、机智过人的妓女黎青,不但出手相助成就了甘颐与辛古钗的姻缘,还……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南北鹖冠史者的《春柳莺》与《两交婚》的合辑:《春柳莺两交婚》。 内容推荐 春柳莺两交婚》是《春柳莺》与《两交婚》的合辑。 “佳话”小说《春柳莺》,作者南北鹖冠史者,叙述才子石延川与才女梅凌春、毕临莺的婚姻故事:石延川因爱慕梅凌春的诗才而誓寻尚不知现在何方的凌春,而梅凌春及父亲梅翰林得知石生如此多情也无法访知石生人在何处;后来石延川误以为另一才女毕临莺即是梅凌春而对其产生情愫;在经历一番坎坷后,石生金榜高中,功成名就,终与梅、毕二女遇合,结成美满婚姻。故事在故弄玄虚中对当时官场、科场的黑暗有所揭露,反映了封建社会的人情世态。《春柳莺》原书署“南北鹖冠史者编,石庐拚饮潜夫译”,序署“康熙壬寅秋八月吴门拚饮潜夫题”。 “佳话”小说《两交婚》描写了四川才子甘颐及其妹甘梦与一对姐弟(扬州辛祭酒的女儿辛古钗、公子辛发)之间曲折的爱情故事。作品除了沿袭一般才子佳人小说常用的小人拨乱、权奸构陷的俗套之外,还塑造了一位侠肝义胆、机智过人的妓女黎青的形象,她不但出手相助成就了甘颐与辛古钗的姻缘,还争取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最终成为她深爱的甘颐的“记室夫人”,堪成佳话。辛古钗的弟弟辛发也如愿以偿,得以娶甘梦为妻。《两交婚》不题撰人,仅有序署“天花藏主人题于素政堂”。或据此推断此书即为天花藏主人所作,不确。 目录 春柳莺 第一回 弃浮名馆求佳丽 游玄墓诗种错缘 第二回 见利巧施美女计 背人假借梅花诗 第三回 毕小姐丝桐露调 石秀才玉箫断肠 第四回 辞玻璃潦倒归僧舍 冒风雨萧条见故人 第五回 先生羞认梅花扇 翰林泪读杨柳词 第六回 秋风天解元乞食 明月夜才鬼做官 第七回 毕临莺巧作风流婿 梅凌春誓结姊妹亲 第八回 暂脱骗希图大利 难瞒藏直诉真情 第九回 份隋误怪新知己 分忧喜见旧花婆 第十回 悔初心群英宴贵 叙旧怀双凤盘龙 两交欢 第一回 题破庙触怒生怜 溷香奁虚夸惹厌 第二回 刁天胡热讨一场羞 强不知艳谈天下美 第三回 甘不朵误人湘妃祠 辛荆燕大开红药社 第四回 访青楼喜遇有心人 探香闺开出多情路 第五回 慕芳香改装女子 怜才貌愿变男儿 第六回 近朱者先窃红香 未来者细商黑漆 第七回 辛解愠指子夜明明挑绿绮 甘不朵咏灯影暗暗系红丝 第八回 恨积雨误佳期书生空着急 赏牡丹怜俊彦父母也留情 第九回 黎瑶草最有心思能忖度 甘非想不加声色善堤防 第十回 刁天胡赖婚姻自告自 王知县审官司单打单 第十一回 彤管生花一时惊县座 赤绳系美千里报师恩 第十二回 暴将军张阃外杀风流 辛小姐饰泥中弄强横 第十三回 乔公子瞒不到底现还原像 假夫人巧饰眼前装出真腔 第十四回 占高魁准拟快乘龙 寻旧约何期惊去凤 第十五回 辛光禄事忧差再暗订前盟 甘探花心不变偏硬辞贵聘 第十六回 为辞婚触权奸遭显祸 因下狱感明圣赐归婚 第十七回 痴恶汉向外亲探内事 俏佳人借古迹索新题 第十八回 四才子两交婚大快素心真得意 双夫妻齐面圣特加恩爵大团圆 试读章节 第一回 弃浮名馆求佳丽 游玄墓诗种错缘 诗日: 四海春风一曲琴,天涯类聚自相深。 青尊原为酬游志,白眼何须学苦吟。 俗客应难谐益友,痴情还许付知音。 不谋颠倒姻缘簿,翻教才人错用心。 话说嘉靖年间,有一甲科,姓石名昆,字良玉。乃河南开封府人。因年幼失偶,坚执不娶。直到五十岁上,念无子嗣,里人劝他娶了个填房李氏。不上一年,生有一子。 这日,良玉梦一神人,赐古墨一丸,雕画金龙,外包着锦绣双凤绢儿。云此墨乃延川石液所成。良玉得墨惊醒,闻生此子,不胜欣喜。又见眉清目秀,容貌不凡,回思梦中之言,知兆应在此,就取名为液,字延川,珍如珠玉。养到五岁上,教他攻书,凡左传、史策,过目成诵,如旧物相逢,毫不作难。八九岁成文,十一岁时即人泮宫。人泮之后,父良玉选为江南苏州府理刑,就将家眷并此生随带上任。凡百内务,俱着此生照管。不幸良玉官未一年,竞先辞世,后李氏亦呜呼。余下石生一人,带领管家,就在苏州离城三十余里。买了一所宅子,设丧陈祭。及丁忧服满,此时石生,诗词歌赋,诸子百家,无不精通。为人喜友好义。挥散宦资,以为粪土;浪结知心,就当性命。每日作文赋诗,会客联社于宅中一池亭上。 那朋友见石生神清气爽,风流豪侠,都起他一号,叫做池斋先生。岂意三年之后,家业尽为逢迎散去,人情亦随钱谷疏薄。石生闭户落落,忽于诗文之余,因叹口气道:“丈夫禀阴阳之气而有身,赋万物之灵而成性,必须读古人已著之书,继古人未发之旨,使吾性与古人相守,与后人相接,方称我生不负。必须得个才女,白头吟哦;、得个侠士,终身啸傲。使吾内有琴瑟之欢,外有胶漆之乐,才成百世良缘。奈何年已当冠,父母又经早丧,亲戚无靠,止余一表兄,姓李名景文,字穆如者。虽是先母嫡侄,却在北京顺天府庠。日前见了些女子,皆是有才不能有貌,有貌不能有才的;结了些朋友,又是知面不知心,善始不善终的。且世人尽皆肉眼,不识卞璞。”说罢,自己不觉堕下泪来。自此欲适城市,反着破碎衣服,故令市井之徒,大惊小怪。石生总不介意。 一日,有个友人姓怀名古字伊人,是石生旧日同社,住居与石生相近。乃劝道:“吾兄雄才博艺,当今无二,何不做番正业,轰轰烈烈,将平昔之文,行之于世,使众人一见,自称奇才。”石生因听其言,将家藏自己新作,并批选古人的旧集,尽付之坊中。 未几刻出,东西南北,负价者来如云集。不论远近地方,皆知石池斋是个才子。就是过往乡绅士民,也没个不求文事。石生自才名一倡,终日营营逐逐,不以为乐,反以为苦。一日,闻得怀伊人要上河南他表亲处打抽丰,遂请相会。思量谢名作伴同行,到舅家借看表兄为名,随遇觅访才女。与怀伊人正在踌躇间,见一管家,手持一书,还拿了二十两一封银子,走上道:“这是扬州梅翰林家下来的请书,这银子是折聘礼的。”石生接过书,取开看时,乃是一个请启,一个关书。关书上道: 乡眷弟梅深顿首 拜请大三元池翁石老师台,教训小儿待腊。每岁奉酬馆谷银三 百两,节礼外具。幸毋负托,叨爱不尽。石生看罢,见下一乡字,知梅翰林也是河南,遂对怀伊人道:“这事可去与不去么?”“怀伊人道:“甚是该去。吾兄尚且无因他往,要访才女,扬州乃风流古地,正当借馆以图佳丽。”遂喜对管家道:“梅老爷人可在外边么?”那管家道:“梅老爷管家现在外边。说他叫王文,他老爷叫做梅岭彻。因告假在家,前在玄墓观梅,访得相公是个才人,故到家即着他请相公处馆。”石生道:“可知他学生多大了?”那老管家道:“听得他与外人闲讲,说梅老爷只有一女一子。子年尚幼,却不曾说出年纪数目。”石生道:“既然如此,不必写回书,可封一折饭礼儿与他。回他先去,我大约不过数日即去赴约。”那管家领命去了。半晌进来回道:“梅老爷管家已去。折饭礼儿收了。临行甚是叮嘱,叫相公不可失约。”石生闻言收了聘仪,不胜欣喜。当日留怀伊人饮酒,要择日一同出行。 酒未数巡,怀伊人道:“吾兄借出游以访才女,固是高人举止,但恐此处文事,一时不能谢绝怎好?”石生道:“小弟素性懒于名利,前因怀兄忠告相劝,致于今日’,亦是不得已应酬。昨有两篇序纪,俱草草告成。今日所来,已经回过,脱然无累,就是明日即可同行。”怀伊人道:“小弟行装皆打点停妥。只是明日,恐非吉期。。”石生遂叫一书童柏儿,取历日过来与怀伊人选日。怀伊人接过看道:“明日乃正月十七日也,俗云,七不往。直到后日方是出行吉期。”石生愀然近座道:“出行固要选个吉期,但明日不去,又恐他方绅士拜索笔墨。这番缠扰,却如何处置?”怀伊人衔杯半晌道:“有了。此时春光明媚,玄墓古香亭梅花甚开,四方游人诗士,雅集甚多。明日小弟稍备杖头,请到玄墓少叙。一以却拜访之人,一以领梅花之胜,岂非两全妙计。”石生闻言大喜。二人饮至夕阳西坠,怀伊人方辞回去。正是: 闭户谈心休对俗,寻幽酌酒必须花。 到了次日。怀伊人在太湖叫了一只游船,定了两个吹唱。吃过早饭后,坐在船上。遂叫管家去请石生。不一时,石生带着书童柏儿来到。二人相见礼毕,茶罢,管家摆上酒肴,就叫开船。三杯两盏,饮了一回,吹唱一回。怀伊人道:“若依吾兄昨日之言,舍此而去,不独今日无此一段快乐,且为梅花所笑。”石生道:“梅花骨秀神清,苦于耐寒,阳回气足,复能魁春,乃酣养贞守之士。弟因蜗角淹留,不知以其大者图之,倒不怕为梅花所笑,恐为梅花所耻耳。”怀伊人道:“吾兄今日谢名,借处馆以访才女,可谓贞守矣。况今秋乡试,明春会试,联捷在举步之间,梅花何耻之有。小弟雕虫小技,且丁母忧,明年此时,吾兄着锦衣归来,弟相会抱耻,又当何如?” 二人正饮酒闲谈间,听得箫鼓如麻,歌声聒耳。石生叫人把两边垂帘卷起,见玄墓已在面前。岸上游人如蚁,皆傍梅岭而行。石生同怀伊人一见,心朗意彻。如一幅春景山水相对。怀伊人向石生道:“此处有佳胜,即俗子市儿,也勉强扭捏两句歪诗,以酬青帝之意。吾兄名手,断不可无诗。”随叫管家取上笔砚笺纸,摆在案头。石生也正动诗兴,又见纸笔现成,便笑道:“请怀兄先为倡首。”怀伊人道:“今日吾兄是客。”一头说,一头研墨。石生取过纸,提起笔,向砚池蘸得饱饱,正待要笔走龙蛇,纸透云烟,把春风花鸟搜索一番。忽见管家进舱报道:“田相公在岸上。”怀伊人不悦道:“他怎知我在此处?”管家道:“方才在帘外见相公说话。”怀伊人尚不动身。只听岸上高声叫道:“怀伊兄如何偏背小弟至此耍子?”怀伊人只得叫住了船,欠身相邀,迎进舱门。但见这人: 头戴一顶鸭嘴纱巾,身穿一件墨色布衫。年纪只在三十,面貌 却似百岁。口拥荒须,形容不甚儒雅;脚登朱履,强勉赖做斯文。 规规矩矩,妆成许多道学;遮遮掩掩,全见一味老诚。 三人相见,礼毕分宾而坐。石生向怀伊人问道:“此位尊姓?”怀伊人道:“姓田,字又玄。与小弟旧曾处邻,近居城市。”怀伊人又转身对田又玄指石生道:“这就是敝同社石兄,道号池斋者。”田又玄闻言,忙向石生打恭道:“原来就是石公祖令郎,久仰久仰。”叙毕。傍边管家添上钟箸,大家同饮了数杯。田又玄就像个不饮的意思,再要斟他,只是告减。石生道:“田兄。加敬一杯。想是见弃小弟,在这边故此不饮?”田又玄高声回道:“岂有见弃之理。不瞒先生讲,昨日,徐州一个铁不锋兄,慕小弟之名来访,同本处一位白兄,齐集古香亭观梅。忽然诗兴发作,做了一回诗,不觉畅饮,因就玄墓歇下,今日尚有余酒未醒。”怀伊人接口道:“酒不肯见爱,同敝社友做诗吧。敝社友方才爱玄墓这段好景,十分留意春色。以梅花为题,正在挥毫之际,不期相遇,却好酬唱。”说罢,叫管家又取了一幅笺纸,命石生柏儿捧砚磨墨。 田又玄慌了,把几杯酒盖着厚脸,假托看着柏儿道:“此子甚是青年,倒擅磨墨,是怀兄家的吗?”怀伊人道:“不是。是敝社友之仆。”田又玄笑道:“果然有好主必出好仆。”又问柏儿道:“你多少年纪了?”柏儿道:“今年十六岁了。”田又玄道:“你可识字吗?”柏儿道:“我不识字。”田又玄只管絮絮叨叨,问他东长西短。怀伊人道:“想是墨已浓了,田兄不要闲话。”田又玄谅着这诗难免不做,反强勉堆下笑容,脱帽露顶,谈今论古,胡乱讲了一回大话。提起笔来,也不让人。摇头战足,咬指托腮,做了半日丑态,捏成一首。放下笔,将诗笺拿在手中道:“弟已告成,候石先生、怀兄韵成,一齐同看。”怀伊人道:“石兄在此,小弟不敢放恣。老兄转候石兄吧。”石生闻说,提起笔来,如探囊取物,写了一首。递与田、怀二人。诗道: 一片冰肌接水光,羞随红紫独为芳。 东风团月连云瘦,春色笼烟彻骨香。 减却离魂空着恨,销残清粉更成妆。 当年高士今何处,值此游人总断肠。 池斋石液题 二人看罢,但见云笺与花柳齐飞,翰墨共春光并舞,连声叫妙不止。石生道:“小弟信笔乱书,实皆俚谈,何以当得二公大赞。”田又玄正色近座道:“其实做得好。若有字眼下得不妥,小弟从来最不瞒兴,就要把弊病一一说出。这诗做得不但顺口,且起头一句,‘一片冰肌接水光’,把梅花比做冰,冰者白也,梅花又是白的,这就妙起。第七句下个‘当年’二字,当年者,尚论也,又是远想的意思。先以目前寓景,后以古人作证,乃真才实料,恰像唐诗。”石生道:“小弟原是抛砖引玉,请佳作代为遮丑。”怀伊人虽与他相认,不过旧曾处邻,并未曾与他文墨往来,也要看他诗句。就将手中诗取过,同石生一看,满纸胡涂,字如牛毛虾尾一般。诗上写道: 南枝才放两三花,雪里吟香弄粉些。 淡淡着烟浓着月,深深笼水浅笼沙。 石生看罢,知他是抄写前人白玉蟾的诗句。不好说破,故作赞赏。怀伊人不觉露出一声道:“这诗做得虽妙,念来就如熟的一般。请再咏四句,以成七言八句如何?”田又玄忙回道:“这诗皆从心窝里发出,所以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若是有些假借,便自己的意思,与古人的意思,两相隔绝,朋友读着,自然律不和声,词不顺口了。且有意思的人,作诗只可一首。再做一首,就为恃才妄动了。岂不知古人说,一之为甚,岂可再乎?”怀伊人又道:“这诗细细想来,倒与当时白玉蟾《梅花》诗有些相同哩。”石生笑道:“想是田兄与古人暗合。”田又玄亦大笑道:“好个与古人暗合。小弟自幼在父师面前,逢会文作诗之期,往往拿着笔,如行云流水,不加思索,信手拈来,头头是道。自不知出自何所。间有父师道‘这是某人旧文’,究竟自己也不知道。石先生所言‘古人暗合’四字,此乃至言也。即如昨日有个不通的女子,做了一首诗,贴在玄墓古香亭上,也是咏梅花的。观者如堵,并无一人敢上前和他。就是小弟走上,随意略写几句,众人一见,惊得掩面伸舌而去,难道那诗也是白玉蟾的不成。”说罢,又向石生道:“小弟胡说而且乱道,先生幸勿见笑。”石生道:“常言‘俗子位中留不住,才人到处有逢迎’。田兄既有这般大才,何患弟辈不甘拜下风。”怀伊人亦诡道:“田兄之诗全无假借,适才是小弟之戏谈。我自罚一杯吧。”遂吃过一杯,又向石生招饮。石生手执酒杯,心下想道:“此人说甚么不通的女子,必竟是个才女。”停杯向田又玄笑道:“适所言佳句,与那不通女子诗,可还在古香亭上吗?”田又玄道:“岂有不在之理。古香亭乃梅林之大观,亦诗人之雅聚。凡远近游人,往来无阻,任其饮酒赋诗。石先生这诗,到那里也贴将起来。小弟诗现在东粉壁墙上,少不得同去现丑一番。”石生听了,一心要上古香亭看那女子的诗。酒也不吃,就叫放船前去。一阵清吹低唱,穿湖而人。行未一箭之地,但见: 亭台耸起,人人笔弄清香,粉面参差,个个鸟唤提壶。对客开 樽,错怪浮生如梦;临波停泊,亦信春光似画。也有各携杖头,借 景陶情;也有独抱琵琶,逢场作戏。 石生住了船,同怀伊人、田又玄,叫管家携着酒肴,带着吹唱,一直上山。行到古香亭上,举头一望,满壁皆诗,不及犏览。转过东粉壁墙来,田又玄即指道:“此是小弟拙韵,上面是那不通的女子胡话。”石生微应,同怀伊人先看田又玄诗道: 娇似雪花白似鹅,枝枝开放向前坡。 占他春景气痴我,累我吟诗恼杀他。 一朵扭来堪插髻,连根拔起可烧锅。 明朝只怕山风起,雪打群鹅飘满河。 春日同铁不锋白随时作也石生看罢,同怀伊人忍笑不止。田又玄道:“这诗何如?”石生同怀伊人道:“字字典雅,句句新秀,果称绝技。”田又玄喜道:“可有些老杜气味么?”石生道:“全是杜体。”田又玄又指那女子诗与石生看道: 玉笛吹残花复生,别离歌曲动江城。 遥依南岭应传语,笑倚春风巧耐情。 雪照疏林酬意冷,梦回东阁旅魂惊。 相思罢吏难归去,载酒空余索杖名。 凌春女子题石生看罢,魂灵飘荡,神思恍惚。暗自想道:“世间有如此女子,岂不令男子羞死。念了一回,复低声玩味一遍;玩味一遍,又高声朗诵一回。徘徊眷恋,情生肺腑。怀伊人亦仰面嚼咀。田又玄用手扯道。“这女子诗一味胡涂,当不得细解,就便解出滋味,也不过是个女流。”说罢,将石生诗笺贴在壁上。又道:“我们且席地饮酒,叫吹唱起来赏鉴梅花,不可有负春色。”石生同怀伊人只得错落就坐,各斟满饮。石生手拿着酒杯,心下沉吟半晌,恍然如失,就要起身告回。时天色将暮,田又玄宿酒已醒,正要拼饮。见石生要回,对怀伊人道:“主人之意若何?”怀伊人道。“既石兄要回,听其自便吧。”田又玄笑道:“这是主人悭吝,输不起酒资了。”怀伊人道:“非小弟悭吝酒资,因明日石兄有广陵之行,弟亦有河南之往,久已相约,恐今日过酒,误了明日吉期。”田又玄道:“明日那里去得成,就是要去,少不得弟备薄饯,屈留一日玩玩。”石生口中辞谢,定然要回。怀伊人同田又玄遂吩咐管家,将酒肴携在船上,三人复下山上船。田又玄别去,石生同怀伊人一路饮回,各皆无言。到了岸时,怀伊人并众别去,石生带着柏儿回家。怀伊人临别道:“石兄明日须要早起。”石生怅然回道:“明日再为商议便了。”正是: 无端才思相关切,落得游人满面愁。 却说石生,别怀伊人归家,一心想着那女子诗,如怨如慕,不禁动了个寻访之念。到次日,广陵之行告止,写了两书,一封托以酒病,令怀伊人先行:一封书烦怀伊人带至河南,问候表兄李穆如。正要着人送去,不期怀伊人带着管家、行李,收拾齐备,到石生处相邀同行。石生闻得,请进书房,相见过,怀伊人笑道:“昨日田又玄做那样胡诗,反笑那女子不通,真实可耻。”石生令怀伊人坐下,回道:“鄙俗小辈,狂妄无知,何足挂齿。”柏儿少顷拿上茶来。 二人茶罢,怀伊人道:“小弟即刻就行,吾兄为何不收拾行装?”石生道:“昨日弟见那凌春女子诗,丰神逸逸,落笔不俗。弟思想起来,正是良缘觌面,还要往甚么广陵访问才女。怀兄且先行吧。怀伊人:“吾兄此意,是不往梅老先生家赴馆,要在此访问这女子么?”石生道:“弟就去赴馆,也不过为此,岂可才女咫尺,反教错过。只是有一书,动烦怀兄带至河南舍表兄处,感爱不尽。¨怀伊人接书道:“自然领命。但吾兄访这女子,在此淹留,恐他人又索笔墨,以致两误,不如同行吧。”石生愀然道:“弟假以抱病谢交,他务自却,怀兄不必过虑。”怀伊人作想道:“兄计固好。弟欲停装暂为效劳,此时不能奈何?”石生道:“若怀兄有此意,弟当终身佩德。恐怀兄不肯见爱。”怀伊人道:“弟心有余而时不逮了。若今日不行,错过吉期,后来未必有此佳辰。”石生道:“既然如此,弟不敢苦留,恐误前途之事。怀兄且长行吧。“怀不伊人只得怅然而别。临行道:“吾兄当斟酌谋为,弟不日即得会面。倘若这女子访问不着,还赴梅老先生之馆要紧。恐失他人之约。惹人谈论。”石生唯唯应诺,随即打发怀伊人长往,要访这凌春女子。正是: 原为情而去,又被情所扰。 不是浪用情,天下知情少。不知石生访这女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P7-13 序言 序 天地间一大戏场,生旦丑净毕集于中。自唐复为戏文,缘以衣冠兽翁,蓬蒿贤士,粪堆连理,污泥比目,泾渭混杂,世上莫辨。君子起而指示之,则戏演焉。及后,戏一变而为传奇,实倡自宋。盖以戏,虚文难以利俗,而浅说足以动众。夫传奇于戏,名别而实因也。 今君子操觚口口,莫不成悉其意。故稗官野史,救污辟秽,于此为盛。一时市儿读之,不知怜才为劝,好色为戒,反取色而恶才,直欲丑净而作生旦,又乌得乎。 南北鹗冠,风流名人也。知怜才好色之正,得用情取士之真。尝谓余言,古来贤士出于席门陋巷,德妇见之裙布荆钗,如锦衣玉食,绣柱雕梁,俱属外焉者。余识其言而敬之,复请之小说。才色在所不偏,劝戒俱所不废,使天下之人,知男女相访,不因淫行,实有一段不可移之情。情生于色,色因其才,才色兼之,人不世出。所以,男慕女色,非才不韵,女慕男才,非色不名,二者具焉,方称佳话。自非然者,即粪堆连理,污泥比目,桑间濮上之辈,何得妄以衣冠为尊,蓬蒿见鄙,浪向天地间说风流者哉! 此书梓世,固以名人之笔,复新于目,尤愿同人,为生为旦,不可打落丑净脚色,贻笑于戏场外之识者也。 康熙壬寅秋八月吴门拚饮潜夫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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