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于家乡荣耀的故事,始于北伦敦。邮政区号为N17的托特纳姆因足球超级联赛的热刺队而出名,是伦敦市种族最为多样化的区域之一。虽与五光十色的浮华西区仅相距六英里,然而感觉却像是相隔千里。即便类似亨利八世这种大人物曾在其消失已久的树林中狩猎,但是此片贫瘠地区的近代历史却与高贵丝毫扯不上边。它是伦敦失业率最高的地区,即使在整个英国其失业率也位于前几位。作为帮派斗争以及枪支暴力的热点区域,托特纳姆同时还是非洲加勒比海人群与警察矛盾冲突的滋生地。2011年夏天,由于伦敦警察厅的一个警官在托特纳姆开枪打死了一名有色人种而引发了席卷全国的暴动。
正是在英国首都这片动乱不安的区域,阿黛尔·劳里·布鲁·阿德金斯(Adele Laurie Blue Adkins)于1988年5月5日在北米德尔塞克斯医院出生。她那“充满艺术气息”的母亲潘妮·阿德金斯(Penny Adkins)当时并未结婚,生下阿黛尔时年仅十八岁。“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放弃了申请大学的机会而选择生下我。”阿黛尔后来回忆道。她的生父是马克·埃文斯(Mark Evans),“一个高大的威尔士人,雕刻船只之类的东西”。虽然她的出生证明上并没有父亲的名字,埃文斯也并未在女儿的成长过程中扮演什么重要角色,然而由于长年生活在母亲这边的大家庭中,阿黛尔并没感到亲情的缺失。“我大概有三十个表兄妹,大家都住在附近。我总会去找他们,跟他们吵架抢东西。但当我回到自己干净的房间,我就不用见到断手断脚的玩具,而且也没人跟我争芭比娃娃。我感觉就像同时拥有两个世界。”她回忆道。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我们没钱,但我有最快乐的童年”。这种带点混乱却极为欢快的家庭生活无疑对阿黛尔日后的成功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
阿黛尔开始深深着迷于声音时才三岁,一个大多数人还没有记忆的年纪。“我喜欢研究声音是如何从愤怒转到兴奋,再到快乐,最后到忧伤的。”她听的第一场演唱会是治疗乐队(The Cure)在芬斯伯里公园的演出,当时年纪尚小的她是由母亲带去的。作为一支后朋克乐队,治疗乐队的音乐具有浓烈的哥特式风格,歌词趋向描述各种黑暗和痛苦,历经多年也拥有了一批忠诚的歌迷。阿黛尔后来在其第二张专辑《21》中,翻唱了此乐队一首使人难以忘怀的《情歌》,对过去的日子致以深深的怀念。这些演出是阿黛尔最早期的记忆。她还记得后来母亲带着她偷偷潜入布里斯顿学院听优美南方乐队(The Beautiful gouth)的演出。“我当时很小,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不过有个很高的人站在我们旁边,于是我妈妈便把我放在他肩膀上,这样我就什么都看到了。”
然而自从六岁时听了东17乐队(East 17)的演唱会后,她对这个沃尔瑟姆斯托男孩乐队的迷恋至少持续到十八岁,甚至还专门到帝国剧场参加他们2006年盛大聚会的演出。“这是有史以来最好的演唱会!”阿黛尔对《Q》杂志如此说道。
阿黛尔的母亲潘妮是一位专业的女按摩师,同时还是一位艺术家和家具制造‘者,甚至还有点嬉皮士的味道。她不仅经常带着小阿黛尔到处听各种演唱会,还极为热衷于鼓励自己的女儿挖掘唱歌的潜能。她经常做的,便是在家里点着许多灯,为自己的女儿营造舞台聚光灯的效果。这一幕像是具有先见之明地预示了十八年后阿黛尔巡回演出现场的舞台场景布置——怀旧的灯具,使人感觉像是置于前厅。
阿黛尔五岁时,总在晚餐后被拥着站在桌子上,演唱嘉贝丽((;abrielle)那首活泼且朗朗上口的《梦想》(Drearns)以娱乐大众。这是一首气氛极为活跃的歌曲,荣登1993年英国音乐排行榜冠军。而当时其他的同龄孩子早就已经进入梦乡了。也因此,来自于附近海克尼市的全英音乐奖获奖者、黑人灵魂创作歌手嘉贝丽便成了小阿黛尔的第一个偶像。在阿黛尔第一次参加学校公演时,她甚至模仿嘉贝丽带着眼罩演唱她的另外一首歌曲《升起》(Rise)。作为嘉贝丽的个人独特标记,闪光的眼罩是为了掩饰一边下垂的眼皮。“我妈妈给我做了一个有亮片的眼罩让我模仿嘉贝丽,我觉得好尴尬。”她对《太阳报》(The Sun)说,“在学校里戴着眼罩觉得好为难,我会跟大家说‘我伤到眼睛了’。”然后在大家都开始嘲笑她的时候,她就把眼罩丢一旁了。
另外一个对年轻的阿黛尔有较为重要影响的是辣妹合唱团(The SpiceGirls)。“即使有些人觉得辣妹合唱团不怎么样,我倒从不怕丢脸地说我喜欢这个乐团,因为正是她们造就了现在的我。”阿黛尔说道,“我是在她们极为流行的时候开始投入音乐的。”辣妹合唱团成立于1994年,是当时的一个流行现象。乐队成员“狂野辣妹”“宝贝辣妹”“性感辣妹”“时髦辣妹”和“运动辣妹”在年轻人中掀起辣妹旋风,吸引了许多粉丝。尽管经常被批评过于做作和缺乏音乐天赋,辣妹合唱团的流行标语“女孩权力”(Girl Power)所传递的“赋权”信息对年轻女孩子和青少年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甚至可谓年轻人的口头禅。“这也是我想成为演艺人员的原因。显然她们不是什么好的歌手,我七岁时就知道了。但我觉得她们所做的一切都令人感到神奇。”她回忆道。
正如其他同龄女孩子一样,早期的阿黛尔还喜欢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高居榜首的“泡泡糖”(bubblegum)流行组合,包括东17以及圣女合唱团(All Saints)。再次托福于热爱音乐的母亲,阿黛尔比她的同龄人接触了更多其他类型的音乐。潘妮经常在酒吧里弹奏汤姆·维茨(Tom Waits)、杰夫·巴克利(Jeff Buckley)、一万个疯子(10,000 Maniacs)以及治疗乐队的歌曲,而阿黛尔长年耳濡目染,最后成为备受欢迎的多样风格的艺术家。阿黛尔对不同风格音乐的喜爱和勇于尝试,是其重要的个人特色,此特色也会永远跟随着阿黛尔。
阿黛尔九岁的时候,她母亲带着她搬到布莱顿。在潘妮看来,布莱顿这个充满艺术气息的海边城镇可更好地激发她的创作灵感,然而小阿黛尔却非常讨厌这个城市。“那儿的人都很时髦做作,而且那儿没有黑人。”她对《泰晤士报》(The Times)说.“在托特纳姆,我是班上唯一的白人小孩。”
对阿黛尔来说,幸运的是她们并没在布莱顿定居。阿黛尔十一岁时,她和母亲搬回了家乡,住在南伦敦西诺伍德的一栋公寓里。而这时,潘妮也遇到了后来成为阿黛尔继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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