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中国当代诗人,是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朦胧诗”主要代表人物,和北岛、舒婷等人推动了当代新诗的革新。顾城1956年出生于北京,1962年开始写诗,1987年应邀出国访问讲学,1993年离世。他留下大量诗、文、书法、绘画等作品,作品译成英、法、德、西班牙、瑞典等十多种文字。 顾城一生以诗为生命,以生命为诗,诗风自然纯净,在中国当代诗坛独树一帜。他用直觉和印象式的语句来咏唱童话般的少年生活,在梦幻、童稚之中透露着淡淡的忧伤,被称为当代的“唯灵浪漫主义诗人”,中国唯一的“童话诗人”。
《顾城作品精华本》是“名家名作精华本”书系之一,收录了当代诗人顾城的部分经典文学作品,包括诗歌、诗论和文摘。
《顾城作品精华本》是“名家名作精华本”书系之一,收录了当代诗人顾城的部分经典文学作品,包括诗歌、诗论和文摘。顾城一生以诗为生命,以生命为诗。美是顾城的终身信仰,贯穿在他所有的作品和整个的人生道路中。
而西方人明白的困难在哪呢?他们不愿意,也很难抛开“人”的这个观念去想问题。“本来无一物”——他们也许觉得这对人类是个侮辱,没有办法接受的。
西方人有一点就是他们一直有一个“人”的概念,是先验的、前提性的。这是不可动摇的。因为这是他们文化的核心。他们很难离开这个“人”字来考虑问题。就是最现代主义的,他们也无非说我们是“空心人”,但是它不能说“没有”,这他不能接受。……
它不能从这个角度看问题,这是其一。其二呢,它还有文化的优势感,它觉得它可以用西方文化来真正地完全地解释中国的问题。有这个因素。
但实际上你可以看出来,东方文化它是沿着自己的轨道长成的一棵树,你要从内部看,那脉络就更清楚了。虽然内部是一个空虚,但所有长出的枝权都是清晰的。就是从 到林黛玉,到庄子到老子,实际上,都是一只手上不同的手指。
我是说人,在其中和不在其中的两重看法。审美是一个艺术行为的概念,而不是一个生存领域中的概念。在美国的时候,我谈到过这个问题,如果他是一个画家,他拿你当墨研,你无疑只有痛苦谈不上审美。
我们现在所说的是这幅已经完成的画儿,这是一幅前所未有的令人惊讶不已的画儿。你说为什么埃及金字塔令人感动?堆积起它的你说是累累白骨,是残暴、黑暗,但是人们还是在它前边照相,还是印它成为精美的风光图片,这就是因为这时已不在生存层次,累累白骨、深透的人的血泪,饱含的已经是一种和这个塔、这个历史融为一体的精神了。——人们所以获得审美上的震撼,我想根本起点在于人的情感对应着的是无情的天,这样一个缘故吧。
那么现在我们看到的这幅画儿,它是那个来自天之冥冥的精神,到达一个人时的创作,这个精神如此强大,以致使整个人世不由自主地成为了它的创作场地,以致令他自身也无可抵抗地化为颜料而成为了这幅画的中心部分。
说到审美和道德的两重性,我提到过生存法则和精神法则,道德只属于生存法则范畴,审美只属于精神法则范畴,两者不能掺和。
西方也有这两重性,《哈姆雷特》一方面,哈姆雷特生了死了,这是个问题,另一方面,它让你看他整个的痛苦和毁灭的全过程,这个宿命的优美。
这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中国哲学在他们的心性,在女儿性上的体现,是那么自然微妙——它不是一个思想的结果,它是天然就在的。
中国哲学它变成了一种性情的体现之后呢,它真正达到了浑一之境。这你就根本不用再去说什么“不二心”,说什么“真心是佛”了,因为已经一体了。
所以你从这儿来看毛泽东、周恩来,也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中国哲学和他们的本性成为了一体,他们就跟化身一样,使这样的哲学通过他们,在中国历史上不可遏制地,也是不可动摇地体现出来。
你从这点也可以看出来,中国这么实际的一个民族,这么愿意生存和繁衍的一个民族,但是居然在这个时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知道中国人历来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
所以人到底是什么?人真是这些泥土吗?人真是这些物质吗?像中国这么实际的一个民族,最后它的历史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226-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