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曾获第一、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第三届老舍文学奖,第四届“十月”文学奖,《大校》曾获解放军文艺中篇小说奖。
阎连科的文字常常被一种强烈的绝望感、苦难意识、生命抗争精神所控制。面对现实,他下手既凶狠,又严厉,并在一种绝境生存的书写中,毫不掩饰地说出一个作家面对基本世界时那种悲凉而荒谬的感受——这种感受,给许多读者带来了很大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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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四号禁区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阎连科 |
出版社 | 万卷出版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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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作者曾获第一、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第三届老舍文学奖,第四届“十月”文学奖,《大校》曾获解放军文艺中篇小说奖。 阎连科的文字常常被一种强烈的绝望感、苦难意识、生命抗争精神所控制。面对现实,他下手既凶狠,又严厉,并在一种绝境生存的书写中,毫不掩饰地说出一个作家面对基本世界时那种悲凉而荒谬的感受——这种感受,给许多读者带来了很大的震动。 内容推荐 鸢孩是一个独自驻守在“四号禁区”的年轻的士兵,陪伴他的只有一只警犬黄黄。他和唯一赖在禁区没有搬家的83岁老人的孙女小菊,既是军民关系,又是暖昧的青年男女的相恋关系。神秘秀丽的山间景色和朴实淳厚的民风让你联想到沈从文的边城,同时,出人意料的故事情节和令人扼腕惊叹的结尾,又使你唏嘘不已。自然而然地,你会走进阎连科的独特审美意境中去…… 目录 四号禁区 和平战 中士还乡 和平寓言 大校 寂寞之舞 试读章节 四号禁区 一 四号封锁区是一条狭长的漫谷,被搁置在如今和平的日子里,日光就总是呈出一些兰草的绿色,气味也淡淡的如一块早雾。都说圆极的太阳,原来扁成一挂白线,从远处朝眼前梳理过来,柔得像林中的一滴水光。然后,那水光渐次地弱减下去,成了一片发亮的草叶,慢慢消退隐没在遥远的山中。此时,下士鸢孩便不得不退下子弹,收起枪来,若有所失地站在阵地的洞前,想又过去了一天,又快该睡了,又要有一天一成不变的日子如期而至。鸢孩一直死心塌地地认为,日子是从他枪膛盖上的缺口中分分秒秒流失的,无论春天或是夏天,或者秋冬,太阳总是永守诺言地在他吃过晚饭之后,大约半个小时从西山消失。在晚饭之后,日落之前的半个小时里,他坐在草地上,持枪瞄着太阳。待太阳终要落下时,勾动一下锁了的扳机,睁开左眼,天色倏然黑将下来,四面山野也突然没了云流鸟叫,绝断成一片寂静,只还有阵地洞沿的那滴水声,轰鸣成白色的炸音,在鸢孩的世界里呜隆开来。鸢孩看了看枪的准星,用袖子擦了枪柄,这时候,他料定有脚步的声音。沉静地听着候着,从山的那边就有了摇晃的脚步声,如秋末被风吹起的带霜的树叶,歪歪仄仄地摆了过来。 他想,她来了。 她果然就来了。 背了一捆夏天砍下、秋天晒干,或者去年砍下、今年晒干的木柴,由远至近地到来。她总是拿着绳子、砍刀,到后山砍下一片湿柴让风吹日晒,背一捆干柴这当儿如期而至。她总是像在夜饭半小时后落日的时光一样,不提早,不误后,在他收枪、验枪和夜幕前的寂静之时,她就悄然来了。 “又拾一捆柴火?” “你的枪里没有子弹吧。” “你看你的柴火快要散了。” “你见天都是这句老话。” 她今年十七。无论哪年初春,你是去屋檐下掀开一个不知何时盖在那儿的瓦片,你都能看见一株冒土的芽儿,那就是她和她的年龄。鸢孩看见她的时候,总想到阵地前沿口崖上有一株野菊,早春冒芽,春天开花,秋天也开,一年两季,黄瘦的瓣儿,只消用手轻轻一碰,扑鼻的香味就缠在手上不散。她就叫小菊,住在禁区边上。其实,是住在禁区以内。当年决定在这儿开山挖洞,修阵地,百姓都依令搬到了山外,只有几位遵着古训死不舍家的老人,被允许暂时留住,但绝不允许他们的儿女住在这儿,更不允许在这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十几年过去,几位老人也都一一过世,只还有小菊的爷爷从七十岁熬到八十三岁,孑然孤身守在原地。部队上曾动员他到山外与子女团聚,八十三坚硬地摇头不语。依着和平年月的一些准则,部队上又特批了他家小菊来禁区侍奉爷爷。不消说,老人一死,小菊就必须离开这儿。那时候,这四号禁区也就禁得纯纯净净,一片的蓝天白云。 望着小菊从面前走过,鸢孩看见了月亮尾随着落日升了上来,挂在阵地顶端的林地,被落日的一抹余晖,染成粉淡的润红。四号禁区天黑前那回光返照似的一抹儿明亮,跟着小菊的到来而到来,跟着小菊的离去将离去。连鸟雀和虫儿也仿佛为了抓住这最后的亮色,突然地叽叽啁啾,潺潺缓缓,犹如一片春天的水流之声,鸢孩睁大眼睛,听这虫鸣鸟叫,白白亮亮,间或有一些红光,铺开来满山遍野;看见小菊背过来扶着柴捆的手上,挂了一条藤蔓,藤蔓上开了一串粉红的小花。他闻到了一股鲜润厚朴的香气,从小菊的手指尖上扩散开来。他叫了一声小菊。 小菊立住了。 他说:“柴捆儿沉吧?” 她说:“当然呀。” 他说:“我替你背背?” 她说:“算啦。” 他说:“小菊,你不识好歹。” 她说:“来呀,你站住干啥。” 鸢孩养了一条狗,是部队上配备的狼狗,也就是官话日常说的警犬,名叫黄黄。他朝小菊感谢地一笑,忙不迭儿把枪锁进洞口那兼了哨楼的屋里,拍了懒着的黄黄的头骨,黄黄就沿着青石台阶,爬到了哨楼的顶上。依着训成的习惯,鸢孩不在阵地,黄黄便爬上哨楼执勤,发现异常动静,黄黄对天狂吠,鸢孩就是身在天涯海角,也要匆忙赶回。幸亏极少发生这类事情。鸢孩总希望发生一件这类事情,以不负自己的军旅生涯。已经服役了很长时间。日子的平淡,一如一位老人对往事的回忆,着实没有什么能让他有一阵激动。背着小菊的一捆柴火沿着被草封的路道,鸢孩浑身漫浸着莫名的快乐。当年,这儿开山凿洞,脚下曾是一条宽展平坦的军用马路,这马路上曾出操行进过一行行雄健的队伍;在夜阑人静之时,也曾有一辆辆伪装好超载的军用卡车开进洞里;待一切都完毕之后,一个团队走了,换来一个连队守着,再之后,并不知什么缘由,一个排、一个班,最后就成了两个哨兵,长年累月地驻守在四号禁区。可惜,鸢孩到来不久,老兵又生病住院去了,剩余鸢孩一人任重道远。这儿距连队的一号禁区有六十里路。连长曾说过再派一个人来,无论任务还是寂寞,都需增加一个人来,可连长第二次到四号禁区检查工作,走在这路上,只说了一句话。 “缩编了。听说他病轻了一半。” 从此,这路就更加的荒蔓起来,先还只有一些蒿草、白草、狗尾草从沙石里艰难地挣出,后来水浸风吹,路两岸各类的杂草都朝路上侵袭,连山上最难成活的一串红,也借着秋风春雨,在这路上落了户籍。走在这路上,鸢孩看见从小菊嘴里呼出的气息,退回来把她的头发刮得风吹草动,那气息白淡淡一丝一股,散开在即刻将至的暮色里。他闻到了她的汗味,香得漫无边际,还夹杂了洋糖甜腻腻的味儿。他说小菊,我渴了,到你家给我烧点水喝。 小菊说:“烧水哪有冷水甜呀。” 他说:“我爱喝开水,泡上茶叶。” 她说:“没见过茶叶,有鸡蛋,荷包蛋。” 他说:“更好呀。” 她说:“你不会也喂几只母鸡呀。” 他说:“我又不是老百姓。” 连天扯地,话随脚行,这也就走了许多路程,天也黑了下来,最后一抹余晖虽还残留人世,却是彻底地从四号禁区抽丝般走了。暮色的降临,带来了粘润的夜气,如刚从土地中刨出的蕴藏了千年的白色的地湿,十几分地沁人心脾。鸢孩深极地吸了一口长气,看见了四号禁区紧边上那方村落的遗址,几堵灰暗的老墙被风吹雨淋出许多小沟,十几户院落的地基,剥露出来像老人脱牙的牙床一样,嶙嶙峋峋,赤裸着探望人世。唯小菊家那三间土色的瓦房,还支撑架儿,立在遗迹的中间。有一股青烟,从那房的东端山墙上挣脱出来,自由在暮色里,染了些微的红亮,告诉外界那儿还有一户人家。到了那瓦屋的房后,鸢孩闻到了清粼粼的煮红薯的香味,有波有浪地荡向远处,他欲说什么,小菊把柴捆从他肩上卸了下来。 他朝高处耸了肩膀,看见小菊矮了许多。 “我给你扛到家吧。” 小菊说:“走吧你。” 他说:“你说让我吃荷包蛋嘛。” 她说:“说说,你还当真。” 鸢孩望了望小菊家的炊烟。 “你还说过你要和我结婚。” 小菊也望了那股炊烟。 “我爷可脾气不好。” 鸢孩立在路边的一块石上不动。 “那时候我是新兵,现在,老兵啦。” 小菊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爷脾气不好。” 鸢孩问: “到底结不结呀?” 小菊说: “让我去你守的洞里看看就结。” P1-4 书评(媒体评论) 我非常喜欢阎连科的作品,写得很好,有沉痛感,他写作很有感情。反观有些作家,大概是写多了,故事、文字、情节、语言、技巧、文体都很漂亮,但就是没有感情。 ——王安忆 在普遍帮闲化和优孟化的中国当代作家中,阎连科却是一位罕见的例外。 ——余杰 他的文字常常被一种强烈的绝望感、苦难意识、生命抗争精神所控制。面对现实,他下手既凶狠,又严厉,并在一种绝境生存的书写中,毫不掩饰地说出一个作家面对基本世界时那种悲凉而荒谬的感受——这种感受,给许多读者带来了很大的震动。 ——谢有顺 真正好的作品是经得住冷落,也经得起炒作的。一部作品写得好,媒体怎么帮忙都不过分。但一部作品不好,不是媒体炒作过度,而是它本身经不起炒作。一个作家的作品要经得起各种折腾。 ——阎连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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