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畅销书作家杰弗里·阿切尔2009年最新力作!根据世界第一登山家乔治·雷·马洛里的真实经历改编,他是否成功登上珠穆朗玛峰至今仍是一个谜案。
一段充满激情与热忱的传奇,探寻登山天才的梦想之路!
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对自己的梦想始终抱持着热情,面对一个又一个超难度的高度,马洛里给了我们答案。有人问他为什么爬山,他回答说,因为“山就在那里”。我想之所以他被奉为英雄,不在于他是否登上了世界最高峰,而在于他应对挑战的勇气和精神,如果那是你的梦想,即便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也要坚持走在通往理想的光荣道路上,一点点接近它。
根据世界第一登山家乔治·雷·马洛里的真实经历改编,他是否成功登上珠穆朗玛峰至今仍是一个谜案。
乔治·马洛里从小就对登山情有独钟,他对于任何有高度的东西都有挑战的欲望,他徒手爬上了威尼斯的圣马可大教堂还有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他登上过英国和欧洲最高的山峰,下一个目标就是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
毕业于剑桥的乔治·马洛里顺利地找到了一份教职,也深受学生们的爱戴和喜欢。他与露丝一见钟情,有了幸福的家庭生活。一战爆发,本来可以免于参军的乔治毅然参加了战争,这让他攀登珠穆朗玛峰的计划不得不推迟。战争中他曾经与死擦肩而过,可他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告别自己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离开家乡和祖国,漂洋过海,翻山越岭,克服重重困难,踏上了通往光荣和梦想的道路。
从踏上贫瘠的苏格兰高地那一刻起,乔治就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白天,他在漫山遍野的欧洲蕨石南花丛中悠然散步,晚上,在帐篷里摇曳的烛光下畅读《化身博士》,然后依依不舍地进入梦乡。
每次迪肯先生向一座新的小山进发时,乔治都磨磨蹭蹭地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琢磨着老师挑选的路线。偶尔一两次,他也会快步走到前面,建议迪肯先生也许可以考虑一下其他路线。但迪肯先生对他的提议置若罔闻,还提醒乔治,过去18年来一直都是他带队到苏格兰登山,也许马洛里应该尊重一下经验的宝贵价值。乔治只能退回到队列中,继续跟着他的老师走上大家常走的小路。
每次晚饭时分,从乔治品尝第一口姜汁啤酒和三文鱼开始,迪肯先生就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第二天的计划,今天也一样。
“明天,”他宣布,“我们将面临最严峻的考验!但是,经过苏格兰高地十多天的攀登训练,我相信你们已经为这次挑战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十二张年轻的面孔充满期待地看着迪肯先生,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我们将尝试攀登苏格兰最高峰。”
乔治说:“本尼维斯山,”他从未没见过这座山峰,但还是接着补充道,“4,409英尺。”
“马洛里说得没错。”迪肯先生恼怒地说,显然对这次突如其来的插话甚是不满,“爬上山顶后——我们这些登山者称之为峰顶,或者峰巅——午饭时你们就可以欣赏到不列颠群岛最美的景色。我们必须在太阳落山前赶回来。而下山通常是攀登中最艰难的部分,所以,每个人都必须在7点前报到吃早餐,我们8点准时出发。”
盖伊答应明天早上6点就叫醒乔治,因为他的朋友经常睡过头吃不到早餐。而迪肯先生决不会为此推迟他军事行动一样的计划。但是,乔治一想到要攀登苏格兰最的高峰就激动得睡不着了,所以第二天早上反而是他叫醒了盖伊。他是第一批跟迪肯先生去吃早餐的,早早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地在帐篷外等着部队出发。
迪肯先生看了看手表,8点差1分,他迈开轻松的步伐向山脚下出发了。“口哨训练!”大约走出一英里后,他喊了声口令。所有的孩子都拿出口哨使劲儿吹,这代表他们遇到了危险,需要帮助。但有一个孩子例外,当迪肯先生发现是哪一个没能执行他的口令后,简直无法掩饰唇边幸灾乐祸的笑意:“恕我冒昧地问一句,马洛里先生,你是不是把口哨落在后面了?”
“是的,老师。”乔治答道,他很沮丧让迪肯先生抓到机会占了上风。
“那你只好马上返回营地找回口哨,然后在我们开始攀登前跟上来。”
乔治没有浪费时间提出抗议,他朝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一到营地,就手脚并用爬进帐篷,口哨就在睡袋上。他诅咒了一声,一把抓起口哨就往回跑,希望能在开始攀登前赶上他的朋友们。他跑到山脚下的时候,小登山队已经鱼贯而上、开始攀登了。盖伊·布洛克落在最后,扮演着断后英雄的角色。他不停地回头看,希望能看到他的朋友。一直到他远远看到乔治朝着他们跑来才松了口气,然后使劲朝乔治挥手,乔冶也挥手回应。队列继续缓慢地往山上爬去。
乔治听到迪肯先生最后说了声“沿着路走”,他们就转过弯不见了。乔治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山峰,高耸入云的山峰沐浴在薄雾的阳光中,云雾缭绕,明亮耀眼的岩石和晦暗幽深的山谷之间看上去有成千上百条通往峰顶的路,迪肯先生和他忠实的部队亦步亦趋地沿着旅行指南推荐的小路徐徐缓行,对其他的路径统统视而不见。
乔治的目光落在山脉上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上,那是一条干涸的小溪河床。一年中的九个月里,潺潺溪流都傍山而下,涓涓流淌,但现在水源已经枯竭。他走下那条小路,对指示牌和箭头的指向视而不见,径直朝着山底走去。他不假思索地跃上第一个山脊,身手像体操运动员的上杠动作一样稳健利落,接着,他开始敏捷地往上爬,从立足处到山棱再到突出的岩层,不曾有过丝毫踟蹰,也不曾往下看过一眼,他一口气爬上了1,000英尺,直到一块嶙峋的巨石前才停住脚步,然后花了几分钟时间研究了一下地形,重新确定了一下路线,就又出发了。他的脚偶尔会在别人踩踏过的凹处稍事休息,但大多时候,他都在搜寻处女之路。他一鼓作气爬到半山腰才又歇了一会儿,看看表:9点零7分,心下暗想,不知迪肯先生和其他人走到哪块标识牌了。
现在,前面只能勉强分辨出朦朦胧胧的路径,只有老练的登山家或动物们攀爬过的迹象。他沿着这条小路一路往上爬,直到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板挡住去路,这扇紧闭的大门将没有钥匙的人拒之门外,不让他们登上峰顶。他考虑了一会儿,知道眼下只有几种选择:要么折回去,要么绕过石板走远路。不管怎么做,都会让他回到公众路径的安全地带;但不管怎么做,都会耗费大量的时间。这时,一头卧在上方峭壁沿上的绵羊受了惊扰,咩咩地哀叫了几声,跳跃着离开了,无意间暴露了让人侵入的路线,这让乔治喜出望外。
乔治看了看能够手攀脚踩的浅凹口,然后开始上攀。他眼睛搜寻着指抓点或手指能抓住的小凸点,贴着陡峭的岩壁慢慢往上爬,一眼都没往下看。找到手指可以抓住的地方手就努力往上伸,脚再跟着上来。岩石的高度可能不会超过50英尺,但足足20分钟后,乔治才挺身爬上岩顶,第一次近距离地望着本尼维斯山的峰顶。艰辛的奋斗立刻就得到了回报: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条直通峰顶的缓坡。
他沿着这条人迹罕至的小路碎步跑上峰顶,觉得自己简直是站到了世界之巅。不出所料,迪肯先生和其他人都还没到。他独自一人坐在山顶上,纵览脚下延绵不绝的村庄。一个小时后,迪肯先生才带着他忠实的小分队到达峰顶,孩子们看到峰顶上遗世孤立的身影,禁不住为他欢呼鼓掌,而此时,这位教师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气急败坏。
迪肯先生大步走到他跟前质问:“你是怎么超过我们的,马洛里?”
“我没有超过你们,老师,”乔治答道,“我只是找到了其他的路。”
迪肯先生的表情告诉学生们,他根本不愿相信那男孩的话。“我告诉你很多次了,马洛里,下山比上山难得多,特别是因为上山已经耗费了很多体力。新手们通常对此都不以为然,但是,”迪肯先生停顿了一下以强调训话的重要性,然后才接着说,“这会让他们吃到苦头的。”乔治一言未发,“所以,下山的时候一定要跟大家走在一起。”
孩子们刚刚狼吞虎咽地吃完午餐盒饭,迪肯先生就让他们排好队准备出发。他站到队前,直到看见乔治站在队列里跟他的朋友布洛克窃窃私语时才下令出发。但如果他听到乔治的私语“营地见,盖伊”,他一定会命令乔治和他一起走的。
有一件事证明迪肯先生是正确的:下山的路不仅比上山更难走而且更危险,并且,像他说的一样,要耗费多得多的时间。黄昏时分,迪肯先生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营地,身后跟着他拖拖沓沓、疲惫不堪的部队。他们无法相信眼前的情景:乔治。马洛里盘着腿坐在地上,正喝着姜汁啤酒看书。
盖伊·布洛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但是迪肯先生一点都不觉得有趣。他叫乔治立正,然后就登山安全的重要性开始训话。结束斥骂后,他命令乔治脱了裤子弯下腰,迪肯先生手头没有鞭子,就抽出拴着卡其布短裤的皮带,在那孩子的光屁股上打了六下,可乔治没像绵羊那样咩咩地哀叫。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迪肯先生就把乔治送到最近的车站,给他买了一张票,并交给他一封信,叫他一到莫伯利就交给他的父亲。P18-22
勇敢刚毅信徒,面对大患难。
如果乔治·雷·马洛里对他在1922年探险归来所受到的欢迎受宠若惊的话,不知他会对在圣保罗大教堂为他举办的追悼会做何感想?没有遗体,没有骨灰盒,也没有坟墓,可成千上万的老百姓从国土的四面八方赶来,沿街致敬。
一心跟从上主。坚决不丧胆。
拉姆齐·麦克唐纳首相、前外交部长寇松勋爵、伦敦市长大人和伯肯黑德市长代表国王陛下、威尔士亲王、康纳公爵、亚瑟王子参加了追悼会。
没有障碍之物。能让他胆怯灰心。
布鲁斯将军站在教堂的东头,带领诺顿中校、索马威尔医生、奥代尔教授、布洛克少校、莫谢德少校、诺尔上尉和杰弗里·杨组成的仪仗队站成一排,他们右手拿着银色的冰镐,跟在圣保罗大主教的身后,沿着教堂正厅走过拥挤的人群站在前排,旁边站着代表皇家地理协会的弗朗西斯·杨哈斯本德爵士、希克斯先生、雷本先生和阿什克罗夫特中校。
信徒坚持初志。行主之路程。
柴郡主教登上讲坛台阶,向追悼者致辞。他的悼词从一开场就表达出人们对来自伯肯黑德两个小伙子的爱戴和仰慕,他们,在耶稣升天日终结了世人的所有想象。
“我们无从得知,”他接着说,“他们是否一起爬上了那座伟大山峰的峰顶,但是,我们相信,如果荣誉触手可及,乔治‘马洛里一定会不顾一切继续战斗,而年轻的桑迪·欧文也一定会跟随他直到地球的尽头,又有谁会对此怀疑?”
坐在过道另一边前排的露丝·马洛里毫不怀疑,只要尚存一丝希望实现他最狂野的梦想,她的丈夫就绝不会回头。坐在儿媳身边的赫伯特·雷·马洛里牧师不会怀疑,坐在女儿另一边的休‘撒克里·特纳对此终生都不会有任何异议。
有人多方迷惑。欲使信徒惊恐。
圣保罗教堂大主教致过悼词后,皇家成员和将领们离去了,露丝孤零零地站在北门,与朋友们和送葬者握手致谢,很多人告诉她,他们的生命因为这位英勇无畏的绅士而充实丰富。
她看到站在队列中等着跟她握手的乔治·芬奇时,微微笑了笑,他穿着崭新的深灰色套装、白色衬衫和黑色领带,这些衣服似乎是第一次穿在他身上。
他与她握手对她鞠躬时,露丝伏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你跟乔治一起去登顶,他今天可能还活着。”
芬奇没有发表他早就认定的观点,如果他受邀参加这次探险,他和马洛里肯定会~起到达峰顶,更重要的是,他们会一起安全返回家中。尽管芬奇承认,如果他们遇到什么麻烦,马洛里可能会不顾他的建议继续前行,让他一个人返回。
他们竟自纷纭。信徒更奋勇。
最后,尽管还有众多的哀悼者想要致敬,但露丝的父亲认为该带他的女儿回家了。
回戈达明的路上,他们一句话都没说。露丝失去了她唯一的爱人,而老先生从来没想过参加女婿的葬礼。经过霍尔特的大门时,露丝说,谢谢父亲的呵护和理解,但自己想一个人待着。他不放心地走了,回西溪去了。
虽遇强人大敌,信徒依然战无不胜。
露丝打开前门就看到躺在地垫上的信,上面是乔冶的笔迹。她捡起信,痛苦地意识到这将是他最后一封来信了。她走进客厅,给自己倒了杯酒——乔治如果在就会说这是“烈威士忌”,在窗边的靠背椅上坐下,抬头看了看车道,恍惚中依然期待乔治大步走过大门,把她抱住怀里。
善用主赐权能,行主之路程。
露丝撕开信封,取出信纸,开始看丈夫最后的遗言。
1924年6月7日
亲爱的:
我在离家乡5000英里之外、海拔27,300英尺的小帐篷里,寻找着光荣道路。就算找到光荣道路,不能与你分享胜利的时刻,一切对我来说都毫无意义。
我不应该跨越半个地球后才发现,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一些不够幸运的男人常用他们嫉妒的眼神提醒过我,他们对此一点都不懂。问问他们,为了持续一生的第一次热情,他们愿意为此奉献什么,他们会告诉你,一半的时光,因为世界上不存在这样的女人。他们错了,我找到了这个女人,没有什么能将她取而代之,当然,这个眠于我之上的冰冷处女也不能。
一些男人吹嘘着他们征服的女人有多少,而是事实上,我也有,但是只有一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你是我的朝阳,你是我的落日。如果这还不够,我对自己的好运惊异不已,因为我得到了三重的福气。
你成为我的妻子,并同意与我分享你的一生的那天,我就得到了第一重福气。那天晚上,你做了我的爱人,此后,又成为我最亲密的朋友。
你无私地鼓励我去实现自己最狂野的梦想,我就得到了第二重福气,你一直纵容我想入非非,而你自己却以你的学识智慧和通情达理,脚踏实地地支持我。
你为我建立了一个关好的家庭,从而赐予我第三重福气。尽管我每一天都没有足够的瞬间来分享他们的欢笑,并为他们拭去泪水,但这个家庭却为我的人生带来了源源不断的乐趣,我经常后悔在他们短暂童年里的缺席。
克莱尔将追随我的步伐去剑桥读书,她不仅仅会打败那些毫无经验的男人,还会在我失败的地方经受考验获得成功。贝里奇遗传了你的优雅和魅力,长得越来越像你,当她长大成人,诸多男人将会拜倒在她的裙下,寻求她的垂青,但对我来说,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她。而小约翰呢,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第一张成绩报告单、观看他第一场足球赛,在他面临人生第一次困扰时支持他鼓励他。
亲爱的,我还有太多的话想要告诉你,但我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而且,摇曳的烛光也提醒我,明天我还决心实现一个目标:我打算把你的照片放在世界的最高点,这样,我就可以永远地驱除这个恶魔,返回我唯一爱过的女人身边。
我甚至可以看到你坐在霍尔特窗边的靠背椅上,微笑着翻阅这封信。抬头看看,亲爱的,你随时都会看到我从那些门口走进来,沿着小路大步向你走去。你会跳起来欢迎我吗?我会把你抱在怀里,再也不离你左右了。
原谅我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发现,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深爱你的丈夫
乔治
露丝·马洛里余生的每一天都坐在窗边的靠背椅上,一遍又一遍地读着她丈夫的信。
临终之时,她告诉孩子们,只要她没看到乔治穿过那些大门沿着小径大步向她走来,日子对她来说就是静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