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精神》是亨德里克·威廉·房龙传记体文学代表作品,全书分别介绍了托马斯·杰斐逊、西蒙·玻利瓦尔两位人物。
托马斯·杰斐逊(1743—1826),美国政治家、思想家、哲学家、科学家、教育家,第三任美国总统。美国独立战争期间的主要领导人之一,1776年,他与约翰·亚当斯和本杰明·富兰克林等人起草了美国《独立宣言》。他先后担任了美国第一任国务卿,第二任副总统和第三任总统。他在任期间从法国手中购买路易斯安那州,使美国领土近乎增加了一倍。他被普遍视为美国历史上最杰出的总统之一,同华盛顿、林肯和罗斯福齐名。
西蒙·玻利瓦尔(1783—1830),拉丁美洲著名的革命家,由于他在南美解放运动中所起的主导作用,人们常称他为“南美的乔治·华盛顿”。这位伟大的解放者,战斗一生,一手塑造了南美洲的版图。委内瑞拉、秘鲁、哥伦比亚、厄瓜多尔、玻利维亚和巴拿马,这六个在西班牙殖民统治的废墟中崛起的独立国家,足以为他树造永世的丰碑了。
《美洲精神》是亨德里克·威廉·房龙传记体文学代表作品。房龙在这两部著作中分别讲述了对北美洲、南美洲近代史进程颇有影响的两个人物的故事。《美洲精神》作者的著作有其独到的特点,不同于一般的史书,在讲述历史事件及作人物介绍时有着很浓厚的文学色彩。对于要了解南、北美洲几个世纪来的社会变化和其间有影响的人物的读者来说,《托马斯·杰斐逊》和《西蒙·玻利瓦尔》这两部作品是很值得一读的。阅读了这两部作品之后,读者也许会发现房龙对美国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斐逊十分崇敬。在他的笔下,杰斐逊是一个完美的、伟大的人。
这是一位伟大的美国绅士亲身演绎的故事。他,诞生在北美洲那片荒蛮的土地上,却亲自参与缔造了一个崭新的国度。在这个新建立的国家中,人民自有史以来第一次被赋予并确保了生存、自由以及追求幸福的权利。
杰斐逊的祖上是英国一个颇有名望的家族,不过我并不想以此来证明他日后的成就是因为他出身的高贵。在他声名日隆之后,曾经有很多附会之徒试图把他的姓氏与英国王室联系起来,然而杰斐逊本人却对此不屑一顾。在他的概念中,这对于一个共和体制下的公民来说没有一丁点儿的价值。因此,虽然杰斐逊一生著述甚丰,但他从未将分毫的时间和精力耗费在所谓的家谱上,他有自己的事业,根本没有时间来研究祖上的事情。
因此,我在这里述及杰斐逊的家族背景,目的仅在于提示读者早在他的祖辈决定移民美洲大陆之前的几个世纪中,他们就已经隶属于一个视个人自由为珍宝的社会阶层——中世纪英格兰的自耕农阶层。在很多层面上,杰斐逊都可被看做是美国版的英国自耕农。所以,如果我们不了解什么是英国自耕农,那么肯定不能了解杰斐逊,相应地也不会了解他在缔造这个共和的国度中所扮演的举足轻重的角色。
“自耕农”的界定有很多种。有人认为,自耕农就是那些再普通不过的年轻人,也即那些自由农民的小儿子。根据长子继承制,他们不能够继承父亲的产业,所以就去投在某个贵族地主的门下,为他们工作,就像现在的年轻人受雇于一家大公司,寄希望于日后的某天能跻身副总裁或担任某个重要的职位一样。
假如我们弄不清楚自耕农的来源的话,我们就很难了解他们作为一个阶层的形成过程。这是一个渐进的自然形成过程,直到自耕农出现很长时间以后,人们才逐渐意识到他们的存在。即便是在这一阶层形成以后,历史学家仍然很难对其进行追溯和考证,因为自耕农不像贵族、农奴、手艺人或技术工人那样完全独立于其他的社会群体。做自耕农,可以办到很多其他社会阶层的人所办不到的事情,比如他们拥有更大限度的自由来决定自己想做什么。
举例来说,自耕农可以是一个小地主,致力于经营自己的小农场;也可以是自由民的身份,受雇于大地主做巡林员,就像乔叟在《坎特伯雷的故事》的序言中所描述的那样。对自耕农而言,采用何种方式谋生无关紧要,紧要的是如何能保持自己的自由身份,并且在这个世界上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这就足够了。
一个自耕农身份的年轻人在一个雇工期满后,就可以辞别旧东家,想去哪里去哪里。如果运气好,他能够继承父亲的农场的话,那么任天王老子也不能不经法律程序肆意干涉他、对他颐指气使,或者从他的谷仓中拿走哪怕一粒粮食。
无论他的房子多么粗朴寒怆,多么破败甚至摇摇欲坠,那都是他的财产。任谁即便国王本人,如果没有他委任的以他的名义行事的执法官员签名的正式公文,都别想迈进这个家庭半步。
总体而言,自耕农都算不得富有,通常只拥有少量的不动产,但他们的社会地位却非常高,是中世纪后期其他国家里同等社会阶层的人们所不可企及的。对自耕农和自耕农阶层,18世纪著名的英国政治家威廉·皮特曾有过一段精辟的描述:“任他们中的谁,哪怕是最贫困潦倒的一个,都可以在自己的茅屋中挑战国王的军队。茅屋可能已经破败不堪;屋顶即将倾翻;风从墙壁的缝隙灌了进来。没错,狂风可以,暴雨可以,但是国王不可以踏人这茅屋半步,就算自由民房屋的门槛即将不复存在,国王的部队也不敢擅自跨过。”
此番言论一点也不夸张。自耕农可能非常贫困,可他们深知自己享有某些权利,就像后来争取美国独立的斗士口中称之为“天赋人权”的东西。他们极端珍视这些不可剥夺的天赋人权,为了维护和捍卫这些权利,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包括生命。
一旦你了解了自耕农的历史背景,你就会知道托马斯·杰斐逊的为人根本。他出生于后来的美国的偏远的西部,人到中年才初次踏上欧洲的土地。他的家族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移民弗吉尼亚,所以他与祖辈世代生活过的那个地方没有任何直接的关联。杰斐逊身上的自耕农特质,要归功于他的家族中的一位前辈,正是他当年作出决断要离开家乡威尔士,漂洋过海,到一片未开发的新大陆上去开拓崭新的生活。他在移居弗吉尼亚的同时,带来的不仅有藏在箱子里的钱币和小心翼翼包裹好的生活用具,还有远远比这些有形的物质更为重要和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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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记
到目前为止,你一直在听本书的作者为你讲述托马斯·杰斐逊,如果你花上一点点时间听听杰斐逊自己的看法,那将会大有裨益,如果慷慨的出版商再给我几页的篇幅,我将为您呈现一两封托马斯·杰斐逊的信函,这样你就更能够体会我之所以觉得了解他是人生一大幸事和乐趣的原因了。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我再早一点了解他的“辩论毫无意义”的思想,我想我会获得更快乐的生活(至少比现在快乐得多)。因为在了解这一思想的前提下,我就会省略那些毫无意义的争论,既然辩论毫无意义,那我们何必在无意义的事情上花费本来就不充裕的时间和精力呢。还不如把这些时间拿去和孙儿们玩游戏,就算是遛狗也比浪费强得多。
跋
“为南美洲的自由而不懈努力的我们所做的一切就如同大海里捞针,只不过是徒劳。”如果玻利瓦尔的一生真的如同这句在绝望和失败后发出的辛酸感慨之言的话,那么西蒙·玻利瓦尔肯定是一个失败者。但是,只要看一下南美洲的版图,他一生所作出的努力,所成就的事业就摆在了眼前。6个在西班牙帝国主义统治的废墟中崛起的独立国家,足以为他缔造永世的丰碑了。一个为建立独立自由的国家的人,最后却在贫困和绝望中死去,这说明了什么?这不正是说明名垂青史的人背后都有一部牺牲与磨难书写的自传吗?
在我们以平凡人的眼光来衡量成功的标准时,这样的说法可能不是那么公允。但是,天才所做的是遵从上帝所给予的使命,来完成自己的人生。在这之中与平凡人所不同的也许就是刚才提及的:悲剧总是伴随着伟人。
假如恺撒逃过3月15日的刺杀,那历史会怎么样?或许他会成为一个独裁者,随着年纪的增加而发福;或许他会离开政治,回归于田园生活,在不勒斯港湾漂亮的别墅中儿孙绕膝地安度晚年,散步于花园中,记下自己的生平,或者在年轻的妻子指示下做各种事情。 假如那晚福特剧院看守总统包厢的那个士兵阻止了约翰·威尔克斯·博斯对亚伯拉罕.·林肯的暗杀行动,或许林肯在离任后会成为一名小小的律师,或是中西部某个州的国会议员,与妻子一起住在华盛顿,既不为生计发愁,又不必想办法躲避纽约出版商高薪聘请他执笔写关于南北战争内幕的文章,安然地颐养天年。
假如圣女贞德安然地回到多姆莱米附近她父亲的庄园,结束那段曾经九死一生的冒险生活,她可能会嫁给那个曾经在她奔赴战场前曾拒绝的农家少年,然后嫁为人妇,洗手做羹汤。
无数的假如,无数的例子。假如在罗马玻利瓦尔没有在那个早晨立志解救祖国于西班牙的统治下,如果他的妻子一直陪伴着他,那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生呢?至少,他不用穿着别人的衬衫走进坟墓。相反,他将是新西班牙最富有的人之一,他会站在委内瑞拉的政坛上扮演着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会成为地方国民军的将军,衣衫光鲜,享有与总督阁下一样的地位;他会儿女成群,孩子们让他带他们去马德里的皇宫,去巴黎买最好的设计师的服装,然后回到委内瑞拉缔结门当户对的姻缘;他会幸福而平凡地度过他的晚年,为没有作为的女婿的财产而费心,安抚妻子因为在总督家庭舞会上遭受冷落的抱怨声。可是,现在,玻利瓦尔这个名字成为一种神圣的信仰,整个美洲流传着他的故事,他逝世的地方是所有信仰自由、追求自由的人们所希望瞻仰的圣地。
对于上帝的意图,我们无从了解,或许我们永远都不应该知道,否则,生命将不再神秘,我们也无法创造奇迹,因为自从我们拥有思考能力以来,我们就一直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掌握属于我们自己的命运。4000年的历史向我们证明了这一切:为神圣的真善美而不懈地努力奋斗,无论成败,只要坚持到底,这才会拥有我们称之为伟大的那种智慧。
曾经,我为一位伟大同胞著书立说,他将自己发现的却从未被展示的美以画的方式献给了所有人,而自己却死于贫穷。在弥留之际,他要求他最后的一位亲人为他读一段《创世纪》。
《创世纪》日:“只剩下雅各一人。有一个人来和他摔跤,直到黎明。
“那人见自己胜不过他,就在大腿窝处摸了一把。雅各的大腿窝正在摔跤的时候就扭到了。
“那人说,‘天黎明了,容我去吧!’雅各说,‘你不给我祝福,我不让你走。’
“那人说,‘你名叫什么?’他说,‘我名叫雅各。’
“那人说,‘你的名不要再叫雅各了,要叫以色列,因为你与神与人较力,都得了胜。”
虽然西蒙·玻利瓦尔一个人孤独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但他留给我们的是一种对自由的信仰,所有的美洲人民为他自豪。这位伟大解放者的一生是奋斗的一生,战斗的一生,同样也是胜利的一生!
亨德里克·威廉·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