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紫府视为整形医院的话,《魅生》几乎是一部《整容室》(NipTuck),推进主线剧情的同时,每集仍要相对独立地处理一个“战胜一个新出现的使徒”的故事。
★如果落于现实,整个《魅生》的故事可以看做是紫颜大学毕业之后开始做项目经理的故事,因为手艺惊人而上达天听,做到行业顶级开始参加高层论坛,甚至可以影响到整个国家的政治格局。
★就《魅生(十师卷上下)》(楚惜刀所著)的写作过程而言,十个故事,恰好对应的是十种经典叙事程式,展现了作者圆熟的写作技巧和能力。
★无论是紫颜的“求生”还是长生的“求真相”,无论是夙夜的“求道”还是诸位大师的“求精进”,他们对抗的无非是如刀的时光——世易时移,不变的是这些匠人们前赴后继地追求理想,而有紫颜在场,甚至岁月也无法改变他们的容颜。
以文字魅惑万千众生,以故事演绎十丈红尘。
楚惜刀古风经典,再续不朽传奇。
南派三叔、蔡骏、匪我思存、沧月、今何在、江南亲笔推荐!
《魅生(十师卷上下)》为《魅生》系列之卷五,也可以说是《魅生》外传或者后续。
《魅生(十师卷上下)》延续之前《魅生》系列的内容,讲述了天姿欲在北荒称帝,邀请包括易容师、堪舆师、匠作师、炼器师、织绣师、制香师、画师、乐师、医师、灵法师这奇业十师参与盛会,也讲述了十师各自前往聚会的途中,各自的离奇遭遇及成长。
紫颜的命运是否能够更改?千姿能否在北荒顺利称帝?侧侧、姽婳、夙夜他们的情感如何走向?照浪与紫颜的纠葛能否最终画上句号?……无限精彩,尽在《魅生》!
隐约可见的月色下,一只白猫交错而过,危险的气息渗过黑夜传来,它谨慎地回首凝视,直至朦胧夜色遮掩了一个远去的身影。那青色身影像一片落水的柳叶,越来越淡,几乎要融进夜里。
此时十丈开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三条黑影如鬣狗穿梭,惊得那只猫惨叫逃避。黑影瞬间掠近,朝了那人的脊背飞起拳脚,青色的身影旋即掠到丈外。三人见他敏捷如狐,登时取了兵器,一时刀光剑影,把他团团围了。
青色身影东奔西走,那三人步踏天罡,瞬间形成三元阵法,天、地、水三元之气陡然于混沌中召集,浩渺元气汹涌冲出。青色身影左右躲避,那三人发出阴冷得意的笑声,手中刀剑散出光芒,移转阵法,朝他刺去。
利刃织就一张网,眼看铺天盖地,毫无死角地罩下。那青色身影却蓦地变清晰了,一抹绿色鲜明地在三人眼前亮起,仿佛初春绽开的新叶。眨眼间,铿锵声刺耳尖鸣,刀剑断如碎瓷,那三人就像被拆了机关的傀儡,倒地不起,疼得呜呜叫唤。
“说,一路追着我,为了什么?”那人静下来,风止叶停,语气里全无身手的犀利。
那三人没料到他身手如此之好,一时间有些犹豫,青衣人漠然踢了几脚,甚是狠辣。有一人经受不住,终于开口道:“我等只管收钱,谁知道是什么来历?”青衣人恨恨加了一脚,比先前更重,骂道:“你们难道是猪,不知主顾就敢收钱?”
那人吐了口血,身边一人立即哭丧了喊道:“我说,我说……你惹了言府,掌门……”他像是醒悟自己说错了话,闭口不言。青衣人道:“什么言府?”那人支吾道:“就是……京城言尚书府上……”青衣人又问:“你们掌门是谁?”那人再也不敢回答,勉强支起身子,犹豫着想要逃走。
青衣人沉默思索,一直没说话,那人趁机飞奔,如兔子见了鹰,蹿得比谁都快。青衣人无心去追,反而抬头望着九天之上的银月,若有所思。等三人先后跑没了影,他还是一动不动像一棵树,在原地扎了根。
白猫犹疑地踏爪,钻进一片灌木丛,黑暗中,它倏地毛发直竖,发出一声怪叫。一个影子从地上长了出来,依旧穿了青衣,像千年的树妖,慢慢朝先前那人飘去。
“炎柳,多亏有你在。你瞧,他们用阵法都拦不住你,你的功夫越发精进了!”这人每个字都嘴角带笑地吐出,却不轻浮,他伸手去拉先前那个出神的身影。两人面对面站了,样貌恍如一笔勾勒,竟是如出一辙,明眸如星,玉靥含春。
“放屁!管他什么阵法,打断人腿就没用。”那个叫炎柳的人,冷冷地侧身避让,从鼻子里哼了个音,在昏暗不清的夜色里,指了指自己的面皮,“你的脸,赶快给我拿回去!明明会拳脚,偏要我来出力,一身富贵病。”
后来的青衣人悠悠一笑,这一笑便现出别样的风流蕴藉。炎柳越发着恼,踹了他一脚道:“墟葬,惹出那么多情债,要老子替你收拾,你以为给我一百两金子就够了?”
“两百两。”墟葬干脆地道。
“那倒勉勉强强。”炎柳拍了拍脚,仿佛踢脏了鞋,“啧啧,言尚书有女儿被你拐骗了?”
墟葬眼中闪过一道异芒,却不接他的话,眉眼一弯,笑道:“你若有妹子,一定要记得我。”
“记得剁了你的手!”炎柳骂骂咧咧,眼睛不停打量他,像是要看穿墟葬的口是心非。夜色比浓妆更深,掩去了皮相上的破绽,墟葬没心没肝地笑着,炎柳只能一脸鄙夷地扯动面皮,“喂,这个人皮面具,怎么撕不下来?”
“紫颜大师亲制的面具,要是能轻易撕下来,岂不是很快就穿帮?”墟葬笑眯眯地幸灾乐祸,“我靠你挡灾,你就多坚持两天……酬劳加倍。”
“哼,真不知道你整天看死人墓,赚了多少黑心钱。”炎柳嘀嘀咕咕抱怨,却也不再拒绝,依旧不死心地拉扯面皮,想要撕开这张脸。
当今天下最有名的堪舆师墟葬,竟在月夜中暗暗蹙眉,无人能看清他的愁容,如新月上的缺角,华灯下的暗处,往日风流蒙上淡淡阴翳。他眼前浮现出一个不吉的卦象,暗自叹了口气,紫颜很早就送过他三张面具,不知道,能不能趋吉避凶,躲过这一灾?
想起紫颜终年无消息,不知是否起死回生,他又是一叹,了无心思,朝炎柳挥了挥手。
“你赶快找个馆舍投店,我也寻个地方落脚,这一路,还会有不少麻烦。”
“出了北庭关,天大地大,谁找得到你我?”炎柳轻慢地冷哼,以他的身手,若想隐于茫茫北荒,再容易不过。如今易容成墟葬,却是声势越张扬越好,不得不自找麻烦。
“要不是棘手的事,我怎会请你出山?”墟葬笑得不怀好意,没心没肺。
炎柳不快地踢开脚边半把断刃,想想此行甚是憋屈,忍不住道:“喂,你说过不会有性命之忧,对不对?”
“是,这回我死不掉,你放心。”墟葬故作感激地看着他。炎柳今年诸事皆宜,北行更有意外之喜,因此墟葬放心叫他便宜行事。
“呸,谁问你了?我问的是我!我没事就好,管你死活。”炎柳翻了个白眼,峭寒轻透,他缩起脖子,又紧了紧衣角,“北荒这么冷,你还要我穿纱衣!飘来飘去像大青虫。我明天就换成袍子。装什么翩翩佳公子,要脸不要命,万一受了风寒,不等皎镜那个庸医赶来,我就断气了。”
墟葬扑哧一笑,温柔的目光比月华更为莹润,恢复了往昔倜傥的气度。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一来夜色漆黑,二来炎柳根本不睬他,气冲冲一个人往前去了。墟葬凝视他的背影,伸手在袖中摸了摸。
“银票带得不够多……唔,但愿他别翻脸。”
他自嘲地笑了笑,略有忧色地往四下里一瞧。远处一声猫叫,无助胆小,像是察觉到他的晦气,远远避开了。此时此刻的墟葬,仿佛山野孤魂,无处可去。
清冷的夜风拂面,碧缥暗花纱的薄衣被寒风一剪,便如落叶飘零,果然经不住这寒气。“北庭关一出,就要应劫,那一线生机,却在何处?”墟葬蹙眉望着远方,关塞城墙像一道蜿蜒的山,趴伏在黑暗中。
他知道此行艰难,但北荒苍尧,奇业十师重聚,无论如何都要走上一遭。
北庭关外,是中原与北荒接壤的图米尔高原,徒步穿行几乎不可想象。想到要明年初春才能回来,墟葬在关内选好一头骆驼,卸下驼铃,一袭青衣埋进暖热的驼毛里,像厚土上的一株小草。
他不担忧炎柳如何赶路,以对方乔装的作派,想来会弄一辆大车,浩荡地招摇而去。他就这样一人上路,清风两袖,骆驼走得缓慢安逸。白雪覆盖的林木,碧绿见底的湖水,还有远处山顶圣洁的雪色,仿佛一步步踏足世外仙境。
云散雾歇,移步换景,将冷冽北风带来的肃杀之气,消融在盈眼的风光之中。
此地胜人间,唯独形单影只,徒羡鸳鸯。墟葬叹气,无心看风景,闭目思索连日来的征兆。前程晦暗莫名,若说惧怕,是有那么一两分。但纵情山水多年,看遍云卷云舒,盛衰起伏皆有定,些许忧虑就化在骆驼蹄下,随风踏去。
行了几天,未见人烟,晚上胡乱在荒凉的林间坡地歇了。把驼背上的褥垫铺在干地上,顾不得腥膻的气息,缩在小山般的骆驼边躺着。墟葬从小生长在山野,惯了与大地为伴,倒也不觉孤清。
如此一骑绝尘,一直向着西北,天地悠悠,永远有缓步相随的云,微茫清冽的风。
一日,走得倦了,前方遥遥望见一碧湖水,他突然起了诗性,激昂地朗朗念起一首诗:
“万里征尘到古原,暮云烟树去连绵,远村渐隐霜榆杪,鸿雁斜分雪塞天。”
他的声音如高飞的雁,掠过低矮的灌木,高耸的林叶,扑翅纵横。骆驼也仿佛有了兴致,撒腿欢跑,冲到一处明镜般的湖泊边。
及近,墟葬愕然发觉,那里竟有一个身著织绣夹袄的艳丽女子,犀梳金钏,丰姿婀娜,怀里抱了个女孩儿,正放任骆驼喝水。她听见墟葬的吟哦,娇媚地回首打量他,轻拍女孩儿的背,小声说了句什么。女孩儿约莫三四岁,用轻纱遮头抵挡风沙,闻言嘟起了小嘴,粉妆玉琢的俏模样惹人爱怜。
P1-3
这是一篇重写的后记。
小时候写作文,叙事文是我最喜欢的,写到抒情散文就有点程式化,议论文最是干巴巴没什么激情。偏偏后记一般被我视作散文随笔类,正是我极不擅长的。记得上回《魅生》前四卷初版,我对编辑暖暖说,我不会写后记怎么办?她说,后记就是很随意地与读者间的交流,怎么写都是可以的。
那是2008年6月,时光飞快地流逝了四年。
《魅生》前四卷出版后,我有了孩子,开始忙碌热闹的生活,断续写作二十年的“大坑”《明日歌·山河曲》终于结集出版,从工作多年的广告公司跳槽换去新东家,而后今年为写《十师卷》辞职成了“坐家”……远远绕了一大圈,最终又回到原地,打开尘封的宝盒,看那些熟悉的面容留在原地对我微笑。好吧,这种诗意纯属我的想象,或许故事里的人物和故事外的读者一样,对涅槃卷的结局怨念不已,而我心心念念的却是《凤鸣卷》里未能尽述的十师风流。两相结合下,就有了《十师卷》的诞生。所以,我多少算是完成了当初后记里的心愿,像《阴阳师》那样隔上几年,再续前尘。
“十样蛮笺纹错绮”出自辛弃疾《贺新郎·赋海棠》,开头这样写道:“著厌霓裳素。染胭脂、苎罗山下,浣沙溪渡。谁与流霞千古酝,引得东风相误。”我祖籍浙江诸暨,虽然只有过年偶尔回去住几天,但不妨碍我执著地在籍贯里写上这个地名,这使我看到“浣纱”两字就格外亲切。写文如浣纱,洗去衣垢,点染流霞,最后一掷惊风雨——我始终有着这样的期许,于是从开始提笔的这十六个月以来,查阅十师相关的诸多典籍,以每天平均七百字的速度缓慢爬行,越写越让我明白写作与易容等技艺一样,磨炼至巅峰有太多路要走。我充其量是初入门的学徒,想要达到长生乃至紫颜的高度……嗯,既然是励志小说,不能打击自己,姑且认为还是可能有那么一天吧。
《十师卷》是《魅生》外传,或者说是后传,写这卷纯属自讨苦吃。一部书十个主角,紫颜必须在最后收尾不说,诸般技艺要写出天工造化、花团锦簇,只能遍览资料殚精竭虑地描摹猜想。我曾开玩笑说,如果真在最后一篇才让紫颜出场,这种找不到男主角的小说,绝对会被读者暴打……最终,他和侧侧在全书写过十万字后姗姗来迟,穿插在各篇中,若有若无地打着酱油。好友君天读此卷时,说他还是一如既往觉得紫颜最好。对我来说,每个主要角色都有所偏爱,反而不像读者那样目光只注视这一人。《十师卷》人物众多,导致群戏大增,这就像真实的人生,很多时候,我们自以为是主角,其实不过是个龙套。好在龙套也有龙套的出彩,在某些人的眼中,擦肩而过的一瞥,就看到了此生注定的真爱。
写到这里我鸡皮疙瘩又起来了。我说过自己不会煽情,稍微文艺腔一点,斜45度仰望天空,就各种不适。平时爱看的是热血能打的小说,婚前还会写些缠绵悱恻的情感文字,现在成了黄脸婆,爱情啊忧伤啊统统不再是小说的主题。这里要向把我当做帅哥的读者说抱歉,以我的笔名判断作者性别是个美丽的错误,当初注册榕树下随手用了我武侠小说里的男主角,那部叫《携手江湖》的小说眼看快二十年了依然“坑”着,但楚惜刀却已招摇过市展现在人前逾十年。对十师卷来说,在登场的那一刻,每个人都是最闪亮的主角,我衷心期望在紫颜之后,你们能爱上魅生中的其他人物。甚至像炎柳和玉叶这样的小龙套,当coser紫颜的Ayaco说这一对好萌好好笑时,我一边偷乐一边哀叹,给他们的戏份还是太少了。
让一个哪怕没有台词的店小二都有独特的性格与命运,一直是我写文以来的梦想,虽然我常常迷失在字里行间,也会写出偷懒流俗的言语,但我真心期望能有天抵达这样的高度。因此,这篇后记在修改若干次之后,也推翻了重写,最初写下的那篇依然太拘谨。胤祥说到“恋物”,使我微微一惊,即使是迷恋细节的处理,我也往往博杂而不精深。譬如十师所涉及的行业,只是浮光掠影地勾勒,想要样样皆通,实在力不从心,这便是完美主义者必须面对的遗珠之憾。
这里不再往深了挖掘内心,那是我在后续写作中需要深思的问题,回到后记的问题上来。我写后记很烂,虽然写到后记意味大功告成,按韦小宝的话说,可以“亲个嘴儿”!一到后记我总是老老实实交代完写作的前因后果,励志一番,再发一通感谢结束,这就是我惯例的格式。看到《魅生》里高谈阔论的作者有如此的窘迫,或许摊开书页的你,不是满脸黑线地想这货不是楚惜刀,就是瞬间得到心理平衡,没准你还比我强很多嘞。是的,在小说的世界里我就是造物主就是翻云覆雨的神明,一颗心膨胀得仿佛无所不能。一到后记打回原形,原来我有那么多不擅长,譬如每回要感谢代笔写诗的朋友,离开了幻想虚构的天空,我并没有飞翔的翅膀。
又要文艺了,打住。和修炼易容术一样,我相信把一件事做好的诀窍都是“无他,但手熟尔”。小说是遗憾的艺术,无论如何书写,成稿后都不能达到自我期待的完美,在修订前四卷的时候,我发现了当初种种幼稚与疏漏,这次再版已经尽力弥补,却依然犹存缺憾。心里念叨着“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可我清楚地知道,在这碎片化的时代,我们可以拿起手机刷微博一天都不放下,却很难从头到尾把一部书一口气看完,更不要说,做到我期望的,我所有作品值得你再读上一回。
很残酷也很现实。尽管有不少读者告诉我,他/她们把《魅生》看了很多遍,最多的一位说读了二十遍,我听了汗流浃背。我对《魅生》的熟悉恐怕赶不上很多读者,从接受理论的角度来说,是你们丰富完善了这部作品。书中所写的易容师乃至十师种种,毕竟是小说家言,因我一向酷好奇诡,多有向壁虚构的地方。有读者却因厚爱《魅生》,高考选择了中医、调香等专业,有读者去学刺绣与风水,有读者为《魅生》进行角色扮演,制作音乐视频、广播剧和主题曲……我很想把《十师卷》献给这些大胆追逐梦想的孩子,你们让我不得不钦佩赞叹,希望这些职业和爱好,能持久散发魅力,让人生真正地丰盈起来。
我想起少年读书时,常会在夜晚关掉灯,让心爱歌手的音乐弥散在黑夜里。在繁重课业中挣扎的我,时常依靠歌词曲调声线里流转的温情不断激励自己。如今,我感激且幸运地拥有一些愿意读我文字的读者,当他/她们从《魅生》中读出自强不息的励志,从中汲取力量,我既欣慰也惶恐。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我也从读者这里得到前行的动力,每句赞美或激励的话,对我而言都是美妙的兴奋剂。所以作者与读者,其实在彼此燃光取暖,就像谭咏麟在今年的新歌《一点光》里所唱:“前面或许就是悬崖,仍然活得相当痛快,能陪伴所爱这刻不太坏。你手中一点光送我,逃离在黑夜被长埋,头顶天的我不怕失败。”我庆幸自己的作品,能成为你们生活中的一块瓦石,一星色彩,一片背景,多出这一点点的不同,这就是自我满足的成就感了吧。
五卷六本的《魅生》至此超过百万字,成为我目前最长的一部作品,清晰看见这七年来行走的痕迹。短时间看来,它是我的代表作,但我深信将来回首时,它只是我踏上崭新世界的一个起点。从小学二年级读《西游记》《封神演义》,四年级读金古梁温,六年级读《蜀山奇侠传》,我沉迷在瑰丽的东方幻想世界里,而《魅生》依稀勾勒出我想象中传统文化美丽的一面,看虚构的历史在这些细节中栩栩如生地幻化出现,就有一种感动。哪怕你我老去,书中的人物依旧翩然鲜活,连时光也无法把他们击败,这大概是我不断书写的意义。
至于初版后记提到的《夙夜传》,咳咳,好像到了应该顾左右而言他的时刻。它是我期望值最高的一部作品,构思在笔记本上写了很多,越是这样,越是不敢动笔,历年积欠的其他未完成的“大坑”尚有不少,变成养精蓄锐再慢慢地准备完成它。好在我会专职写作一段较长的时间,如果“挖坑兽”不来捣乱增添“新坑”,以前积存下来这些“坑”会陆续被填平。年底与《魅生》同时出版的作品还有《九州·天光云影》和《明日歌·凤凰于飞》,多个系列同时缓慢进行中。假如《魅生》是千色丝线织成的华丽缂丝,《天光云影》就是朔风席卷下,一支明如霜雪的羽箭,明日歌系列则是江山万里的一幅水墨长卷。而《夙夜传》,我想象它是一座真珠舍利宝幢,布满水晶、玛瑙、琥珀、珍珠、檀香木、金、银七宝,里面供奉的九颗舍利子——那是九世修道的夙夜。且容我耐心雕琢这件珍宝,它诞生得越晚,匠人的技艺越是成熟,缺憾也就越少。《魅生》写下第一章时,我并不知道后面会敷衍出怎样的故事,胤祥说得很对,这是一个逐渐外推的叙事过程。作为长篇这无疑是相当冒险的写法,我在渐渐尝试为《夙夜传》列大纲和写设定,每次依靠拍脑袋的直觉,很难恰到好处地打磨好长篇的结构。
我不想重复自己,不同作品就像一个个孩子,会有各自的性格特色,期待《魅生》体例出现在其他作品中的读者也许会失望,但有兴趣还原一个完整楚惜刀风格的读者,或许会有别样的惊喜。对写作,我越来越怀有敬畏之心,它与很多技艺一样易学难精。苏轼说“作文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宋史》称他。虽嬉笑怒骂之辞,皆可书而诵之”。这自在境界于我如海市蜃楼,此后踏马扬鞭,朝了这理想前进,沿途苦乐风光,会化作一个个故事,说给你听。
最后,照例要感谢很多人。
感谢莫雨笙,墟葬遇娥眉吟诵的一首半律诗及丹心的藏头诗由他捉刀。有个随时可以呼叫的御用诗人,感觉真的很好,虽然自己没有香菱那样学诗的天赋才气,很让我沮丧。
感谢胤祥,他是我心中理想读者之一,对十师卷提出了很多中肯的修改意见,甚至让原本绝对的大团圆变成了开放式结局,迟迟无法截稿,并且让这篇后记也重写了一遍。
感谢封面画家唐卡,ENO的初版珠玉在前,他的压力很大。但他真心喜爱《魅生》这部作品,精心读过并给了我很多感想,能请他为《魅生》描绘封面,是我的荣幸。感谢ENO惊才绝艳的初版插画,80·小贾两次操刀设计《魅生》封面,以及八牛为我设计的签名印章,是你们让这套书更完美。
感谢《魅生》的推荐者江南、沧月、今何在、匪我思存、南派三叔、蔡骏诸位大神,能把这些人聚在一起很不容易。尤其感谢江南和今何在,曾为《魅生》初版两卷分别作序,以前后记里没有提及,这里迟到地补说一声谢谢。
感谢我的编辑暖暖,这些年来容我按自己的节奏写稿,对我无比宽容理解。其实她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催稿,这真是天下作者最爱。哪怕《十师卷》一拖再拖,她依旧轻声软语等我改稿完毕,让我能够从容地修订全文。
感谢《魅生》发表以来一直鼓励我的读者,感谢提出意见的朋友们,如果在本书中发现任何疏漏,请于新浪微博给我留言,我会于随后不断修订。新版附录的小榭听香依据资料整理了“沉檀龙麝”四大名香,因我本身不是玩香的人,恐怕多有缺漏,敬请方家指正。有兴趣的人可以去豆瓣搜索我列的参考书豆列,寻求比较专业的说明。
感谢我写作过程中查阅的数百本参考书籍,名单太长无法详列。想到有那么一群人,穷经皓首地研究各种我们看来只是历史上细枝末节的问题,他们是十师一样耐得寂寞的人,也是真正在感受研究的乐趣。因此,往往在我描述小说中诸多细节时,不觉就会沉迷其中,在此一并谢过!
2012年,所谓的世界末日来临前夕,能看到《魅生》前四卷再版与《十师卷》的出版,我觉得,这是很美丽的收梢。如果每部小说都是一次轮回转世,我所珍爱的读者们,谢谢你们,始终伴我从容笑看前尘。 楚惜刀
2012年11月,于上海
刀姐的书大气而富奇幻色彩,虽填坑极慢但很有特色。承武侠握奇幻,当传世之。
——南派三叔
她笔下十师炫技,奇业斗艳,写出了天工造化,锦绣文章。
我想,如果古代真有这样神奇的匠人,他们一定就像刀刀书写的模样。
——蔡骏
刀刀的文字诡奇灿烂,仿佛一把薄刃的刀,冰凉透骨。
起承转合间让人有种意想不到的美妙韵律,让人想起日本能剧的华美唱腔,所有的故事不过是浅山碧水,烟霞清石,然而又细密绮丽,令人有“不系明珠系宝刀”之感。
——匪我思存
燃一炉幽香,读一段传奇。
打开《魅生》,就如打开一卷古色古香的旧书,典雅馥郁的气息扑面而来,美轮美奂的人物,细腻深入的描绘,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而华美的世界里。
——沧月
紫颜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家伙。
他轻轻眉眼一动,就能勾动女子们的万千心事,他提起笔来在她们的脸上轻轻勾画,女孩们会醉心于这男子雕琢时专注时的神采,就连他解剖无头尸体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帅啊!
他一不小心,就迷倒了万千众生!
——今何在
《魅生》的故事永远那么悠远,由古城里的一支红烛、深山里的一处茅庐、驿道上的一匹骏马、面纱下的一抹红唇这些写意的鳞爪,构建了一个古老的时空。
我想很多女孩都会因她的文字充满梦想。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