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罗兰(1866~1944年),法国现代著名文学家、传记作家、音乐评论家、社会活动家。191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这位在寂寞与孤独中将全身心都投入到创作当中的艺术家成了整整一代人的领袖。从1914年起,罗曼·罗兰就只为他的理想而存在和斗争。他不再是一位作家、诗人、艺术家和一个孤独的存在者,他是灾难深重的欧洲的声音。他是“欧洲的良心”。
如果说《约翰·克利斯朵夫》是一部气势磅礴的史诗,那么罗曼·罗兰就是这部史诗的缔造者。相信读者可以透过斯蒂芬·茨威格的这本《爱的使徒》,去感受罗曼·罗兰这位大器晚成者约翰·克利斯朵夫式的激情,感受其对事业的热爱和对社会的责任。
《爱的使徒》一书,作者斯蒂芬·茨威格用富有激情的笔调,将一个“为青年做出榜样、为人类提供慰藉、为自己和我们所有的人永葆英勇战斗的常胜力量,并不断超越自我”的罗曼罗兰,鲜活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1866年1月29日,罗曼·罗兰出生在勃艮第地区的克拉姆西小城。同年,斯特林堡战役爆发。这座小城也是《我的叔叔本雅明》的作者克洛德·蒂利叶的故乡。小城的生活宁静、安逸。罗兰的父亲是一位受人敬重的公证人,母亲由于丧女之痛一直郁郁寡欢,所以一心一意待在家里照顾孱弱的儿子和小女儿。他们的生活像大多数市民家庭一样平淡无奇。
罗兰的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中交融着法国历史上两个相互对立派别的因子。父亲一方的祖辈拥护国民议会,是狂热的革命者,为了革命他们不惜牺牲自己;而母亲一方继承的却是詹孙教派以及波尔罗亚尔隐修院执着地追求真理的精神。罗兰同时坚信着这两种相互对立的信仰。他将法国历史上的这种热爱信仰与追求自由的矛盾,以及宗教与革命间的冲突都集于一身。
罗兰在其著作《约翰·克利斯朵夫》中的第六卷《安多纳德》中,这样描述自己的童年生活:小城中的生活是宁静的,但1870年普法战争的失败使其蒙上了阴影。罗兰的童年就是在这战败的阴影下度过的。镇上一所古老的宅子里住着他们一家,有条运河不知疲倦地从房前缓慢地流过。
身处狭小的天地中,罗兰这个身体虚弱但内心充满热情的孩子,从遥远的过去和目力无法穷尽的远方获得了一种强大的、激奋着他的力量。这使他理解了那种超越一切的、人类童年时期就有的最原始的语言,那便是音乐。
在谙熟音乐的母亲的熏陶下,罗兰学会了弹奏钢琴。音乐为他构筑起了一个无边的、超越了一切民族界限的情感世界。好奇心促使这位小学生用心钻研法国的古典音乐作品,而德国的音乐却已经渗入了他幼小的心灵。
对此,罗兰这样说道:“我们家收藏的乐谱中有一些陈旧的德国乐谱,真不清楚当时我是不是懂得‘德国’这个词,因为在我的记忆中,我们这一带就没有见过一个德国人……当我坐在钢琴前尝试着弹奏出这些旧乐谱上的曲子时,那如涓涓细流般的音乐便静静地流入我的心田,就像是久旱饥渴的大地得到了甘露的滋润一般。莫扎特与贝多芬在音乐中表达出了我想要表达的一切:对爱的追求、心灵的痛苦、甜蜜的梦想以及对自由的渴望等。那种感觉便是,我与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他们赐予我的幸福是无以言表的。当小时候的我生病时,死亡是我感到最恐惧的事,但一支莫扎特旋律优美的乐曲,就如我心爱的姑娘在侧陪伴……后来,在我陷于怀疑与绝望的危机之时,是贝多芬的一首音乐(现在我依然清楚地记得)重新点燃了我心中生命的火焰……而当我疲惫不堪,心力交瘁时,我便会在钢琴前弹奏一曲,让自己沉浸其中,舒缓心灵。”
幼年的罗兰在人类共同的非文字的语言世界里漫游。他那灵动的心灵超越了城市、省份、民族,甚至时代的束缚。最初使他战胜邪恶力量的音乐一直与他相依相伴。几乎每一天他都会和贝多芬在音乐中倾心交谈。
而另外一位使童年时代的他倾心的人物便是莎士比亚。他对莎士比亚的热爱已经超越了国家与民族的界限。他在家里的藏书室和废旧的纸堆中翻出了莎士比亚的著作。那是他祖父在巴黎上大学时买的,因为当时正掀起了维克多·雨果与莎士比亚的热潮。但他们的作品被买来之后很快就被搁置一旁,任其落满灰尘。
这些著作中有一册雕版画集叫《莎士比亚笔下的女性画像》,里面是一张张娇美独特的面容,还有一些十分好听的名字,像潘迪塔、伊摩琴、米兰达等。这一切都勾起了这个孩子的好奇心。他一头钻进了这些剧本,如饥似渴地阅读起来。他时常会一连几个小时静静地待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偶尔会有楼下马厩里传来的马蹄声,或屋前运河里行驶的船只打破这片宁静。有时他会坐在一张宽大的安乐椅里,手捧着书,全然不觉周围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书本就像莎士比亚笔下的普洛斯佩罗一样,让宇宙间所有的生灵都听命于它。他经常会在自己面前围上一圈椅子,让上面坐着的看不见的听众成为他的精神之墙,将他与现实世界隔开。P2-4
罗曼·罗兰(1866~1944年),法国现代著名文学家、传记作家、音乐评论家、社会活动家。191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罗曼·罗兰于1866年1月29日出生在法国勃艮第地区的克拉姆西小城。童年时代,罗曼·罗兰在贝多芬与莎士比亚这些有强大影响力的人物的滋养下成长起来。少年时代,其父为了使儿子接受更好的教育,而迁居巴黎,并将之送进了位于巴黎市中心的一所古老而著名的学校——路易大帝中学。在这里,他为自己找到了第三位导师——斯宾诺莎。是这位大师解放了他的信仰,永远照耀着他的灵魂。后经过努力,他考取了巴黎高等师范学院。在高师学习的那段岁月,罗兰成了列夫·托尔斯泰狂热的追随者。托尔斯泰的英雄主义气概和勇于剖析自己、牺牲自己的精神赢得了他的尊重,而这位导师充满人性的行为和他热情的助人精神也深深震撼着这位年轻人。高师毕业后,罗兰幸运地被选去罗马继续深造,在那里他又结识了高贵的德国作家兼翻译家玛尔维达·封·梅森堡,这使他发现了生机盎然的德意志与许多千古流芳的英雄人物。这期间,诗歌、音乐与科学这个三和弦,在不觉中与另一个三和弦——法兰西、德意志,还有意大利,融为一体,欧洲精神已然成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两年后,罗兰回到了祖国,先在高师任音乐史教师,而后,于1903年在索邦学院授课,期间,罗兰利用闲暇时间写了一些学术著作,并发表了一些有关现代音乐家评传类的文章。在初为人师的几年里,他的人生阅历大为增长。这位孤独者,开始同学术界以及上流社会打起交道来。他还不时去德国、瑞士、奥地利及他喜爱的意大利旅行,这便为他通过比较而获得新知识提供了好机会,并使其在自己历史知识的基础上,不断扩大现代文化视野。
这位艺术家渴望有所作为,他对一切伟大的运动都投入了全部的热情,但其内心世界却一直保持独立自由。他意志坚定,虽然总是竭力帮助他人实现愿望,但却并不听从别人的摆布。由于人性的弱点,他与别人的合作总是令他感到失望,人民剧院由于竞争而失败,他为人民大众创作的戏剧无果而终,他的婚姻也破裂了。但他从未失去对理性的坚持。在失望中,罗兰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系列伟大的人物形象,这些人物使他化悲痛为力量,从艺术中获得生活勇气。于是,他离开剧院,放弃教职,从这个世界隐退。在十年的孤独生活中,他创作出了一部从道德意义上讲比现实更真实的作品,这便是《约翰·克利斯朵夫》,它将罗兰那一代人的信仰变成了行动。
这位在寂寞与孤独中将全身心都投入到创作当中的艺术家年近50岁之际,赞扬之声突然如潮水般向他涌来。1912年,他还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1914年,却已成为誉满世界的名人。在人们的惊呼声中,他成了整整一代人的领袖。从1914年起,罗曼·罗兰就只为他的理想而存在和斗争。他不再是一位作家、诗人、艺术家和一个孤独的存在者,他是灾难深重的欧洲的声音。他是“欧洲的良心”。
如果说《约翰·克利斯朵夫》是一部气势磅礴的史诗,那么罗曼·罗兰就是这部史诗的缔造者。相信读者可以透过本书,去感受罗曼·罗兰这位大器晚成者约翰·克利斯朵夫式的激情,感受其对事业的热爱和对社会的责任。
2014年10月10日
蒲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