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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写尽人生的悲欢离合,你、我都是故事里的人。 《这个结局我可没想到》是著名编剧、导演徐正超首部短篇情感小说集!书中的故事有汪洋恣意的爱情、也有让人潸然泪下的青春往事,具体分为五部分,共计23篇小说。第一部分《红尘内》——但愿,都市的流光,可以遮挡慌张。第二部分《空长叹》写“那么多的不舍,又如何?”第三部分《弄青梅》写“两小无猜,怦然心碎。”第四部分《春衫薄》写“青春的锋利,是你躲不开的痛切。”第五部分《万重山》写“走过,路过,无所谓错过。”
安德烈不是安德海
1
柳絮一飘起来,安德烈就开始犯鼻炎了。
随时随地的涕泗横流,让他眼睛红肿,双耳沉闷,走到哪里都不得不端着纸抽,看起来可怜巴巴的,特别不体面。
往往这段时间,他是谢绝邀约的,但是今天找他的这个人,他必须见。
原因很简单——她是闫小玉。
2
安德烈与闫小玉是同乡。
在安德烈眼里,闫小玉是浊世的一道清流。
在他混迹北京将近十年的时间里,闫小玉是唯一让他心动的姑娘。
闫小玉是杂志社的广告部副总监。
其实那个广告部里有十二个副总监,说白了,她就是个业务员吧。
他们是在杂志社组织的一场所谓慈善晚会上相识的。
当时,闫小玉负责给嘉宾引领座位,此间,她在老家的母亲给她打来电话,说她外婆过世了。
闫小玉顿时慌乱不堪,一口京片子迅速回归了家乡土话。
这一幕,被过来混场面的安德烈看个清清楚楚,听个明明白白。
闫小玉撂下电话,就躲到角落哭了起来。
安德烈便跟了过去,用很暖的家乡方言安慰了她。
没承想,安德烈越劝闫小玉哭得越伤心。
安德烈只好把闫小玉拉到了场外,说:“你要是实在太难过,就回去一趟,我送你。”
闫小玉哑哑地说:“不用了,家里怕我耽误工作,处理完事情,才告诉我的。”
说完,她又大声哭起来。
也许是同在异乡为异客,也许是也想到了家里的亲人同样的报喜不报忧,即使报忧也是延后,安德烈后来还跟着闫小玉一起流了一些眼泪。
哭过之后,闫小玉就又去工作了。
那天,安德烈留了闫小玉的联络方式。
再往后,他们就时常相互问候一下,偶尔见个面。
闫小玉实际上是不大与异性私下单独接触的,她之所以对安德烈撤下这道门槛,倒不是因为那天的感动,也不全是因为他是家乡人,而是因为闫小玉以为安德烈是gay。
其实,不但闫小玉这样以为,很多人都是这样以为的。
这个误会不能怪大家——这是安德烈自己努力“制造”出来的。
安德烈是时尚造型设计师。 准确地说,他是一枚新晋服装造型设计师。
而安德烈的本名也并不叫安德烈,而是叫安凤喜。
把名字改成洋腔洋调,安德烈是有他想法的——
首先,安德烈是意大利男人的常用名。
他本身对意大利的人文和艺术非常推崇。
其次,据说,安德烈字母拼写是Andrea,源于希腊语,意思是“勇敢”。
他对自己的勇气始终没有信心,他希望名字可以加持。
而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从流——圈子里,大家都有个外文名字。
在时尚界,介绍自己叫安凤喜,的确中国乡土元素太浓了。
除此之外,改变最大的,就是他的feel了。
安德烈,就是安凤喜,算了,还是叫安德烈吧——实际上在二十一岁之前,都是在农村老家种田的。
也因此,他锻炼了一副结实的身板,运上力气,肌肉成条成块,见棱见角的。
在务农之余,从小学开始,他就给开成衣铺的母亲打下手,浑然不觉地学会了一手好针线活。
可谓粗中有细吧。
当年没考上理想大学,大家都觉得是他脑子笨,他也认了。
可后来,和他一样没上大学的人都到城市里打工,他心就痒了。
所以,他也在一个同学的介绍下去了上海,给一个运输公司当搬运工。
一次,他给一家服饰工坊搬运货物的时候,恰逢工坊在为某大咖的演唱会赶制服装。
有一套类似军礼服的衣服,浑身上下都是扣子,绶带的针线也特别密集。
工人大概累晕菜了,手艺也是不大灵光,缝制得一塌糊涂。
那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娘娘腔的设计师加监工,在一旁暴跳如雷,把工人家祖宗八代连动物带植物全骂了一遍,最后把工人骂急了,摔了衣服,一走了之。
安德烈的搬运工作是按时、计件算钱的,他耽误不起工夫,看那娘娘腔追着工人不依不饶地暴骂,他捡起衣服飞针走线,仿佛电闪雷鸣之间就把事情给搞定了。
众人惊叹不已,娘娘腔设计师也如遇真神,高低不放他走了,给了他一般工人双倍的薪水,把他留了下来。
在娘娘腔那里工作了一年多,他倒是开了眼界——一件破窗纱和绸子布拧巴成的大裙子,缝上一堆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淘来的扣子、珠子,卖给阿拉伯公主能收将近七十万!
但他也明白,这里,一是有个东西,叫设计;二是那位设计师的名头很大。
所以,他下定决心,去学设计,然后混个好名头。
这样,他就到了北京,一边打工,一边还念了个艺术学院的成教服装设计专业。
又过两年,毕业了,他就不叫安凤喜了,成了安德烈。
一开始,他是给几个比上海那位设计师名气还大的大腕设计师做助手,代工。
后来,自己就接上私活儿了,给一些八线演员四流名媛做晚礼服。
可是,干活儿的收入总是不大跟得上,搞得他住地下室都常被房东赶来赶去,煎饼果子也不太吃得上溜儿。
他思来想去,还是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依然没名气,二是女顾客对他有防备——他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人家是很忌惮的。
而好多知名设计师有断袖之癖,所以,有男性视角的宏观大气,又兼糅女性的细腻婉约,最重要的是,可以与女顾客无障碍沟通,女人在他们面前即便一丝不挂地被测量,也不尴尬,甚至她们老公都不多心。
安德烈琢磨来琢磨去,兰花指就翘起来了,声音也嗲嗲地柔软起来,走路或者坐下两腿也夹得紧紧的了,甚至渐渐地也学会斜着眼睛妩媚地看人了。
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自己这个状态了,甚至冷丁爷们儿一下,自己还别扭呢。
他的这个包装似乎还真起了一定作用,他的生意慢慢好起来,好些小明星貌似还和他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那次,去杂志社办的慈善晚会,就是一个正闹感情危机的三线演员转让给他的邀请函。
3
与安德烈不同,闫小玉彼时还是涉世未深的。
她的工作业绩,可以负责任地说,很差。
闫小玉最惹眼的是她的嘴唇,乍看,像涂了鲜艳欲滴的口红,实则是本色。
不得不承认,她非常清秀,年龄大点的人,都说她像台湾唱歌的孟庭苇出道时的模样,但她的个子可比孟庭苇高多了,有一米七二,还非常挺拔。
闫小玉也不大清楚孟庭苇是谁,但明白人家是夸她,也就莞尔一笑。
人家就又会说,嚯,一笑更像。
闫小玉是家乡省城大学中文系大三的学生,本来是通过一个亲属,要来这家杂志社实习。
可是广告部主任说,这气质,不在我们这里,糟蹋了。就把她要到了广告部。
第二天,主任便派人给她印了盒副总监的名片。
闫小玉把这名片给家里寄回去两张,可把妈妈高兴坏了——这还没毕业呢,就这么大干部了,等拿了学位,那还了得?
但闫小玉自己明白这个副总监是什么职位,可也不愿意坏了妈妈的心情,就没再解释。
她在北京没人脉、没资源,做起业务来,两眼一抹黑。
主任就让总监带着她。
总监比闫小玉的父亲小三岁,但看起来更年轻,只不过,他早早就谢顶了,戴了个还真织发的头套,不懂的人也看不出来,还挺顺眼。
总监工作还是很有力度的,身边有闫小玉这个拖油瓶,他也没什么怨言,他带她一起去请客户吃饭,还替她挡酒呢。
但也有挡不住的时候——
那天,在一家京城著名的日本料理店,有位大品牌首饰企业的副总喝多了清酒,老用膝盖碰闫小玉的大腿。闫小玉就用眼神向总监求救,总监也没看到桌下的事情,不明所以。
那位副总就越发来劲了,说着话,把手还搭到了闫小玉的腿上,闫小玉吓得逃到了洗手间,可刚一出门,又被那副总给逮到了,还想过来抱她。
闫小玉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和力气,一拳捅在了副总的心口上,给副总打颓了。
她觉得自己这下可惹了大祸,在离开饭店的路上,她一个劲儿地向总监承认错误。
没承想,总监不但没生气,还安慰她,说:“这样的家伙,是垃圾客户,不值得我们和他做生意。”
闫小玉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总监也是喝多了酒的,下车时有些晃,走路趔趔趄趄的。
闫小玉本来可以继续前行回家了,看着总监有些于心不忍,就主动过去搀扶总监。
走进小区不久,搭着她肩膀的总监突然把闫小玉猛地一下揽到怀里,够着亲吻。
P2-8
我小时候就爱听故事,看小说。青春期,恰好读到了王朔的作品,喜欢得不行,无知无畏,东施效颦,描了几笔,家里人觉得我这一出儿比到外面惹祸强,没拦着,可能还夸了几句,我好像挺开心的,就带带拉拉比画起来了。
后来,我做了记者,把一个报社里发生的事情写成了话剧,排演之后,反响还行,继而转行,成了编剧。在这个过程中,曾经出过一部长篇小说,当时还挺自以为是的,后来发觉不成体统,臊得够呛,对小说这种文学形式,越发敬畏,驻足远观,不敢亵玩了。
这次,突然又搞出这本集子,其实,也有个过程——起初是为了写个剧本,产生了卖友求荣的歹念——一个兄弟的真实经历被我弄成了一部电影大纲。可一旦落实到文字上,又觉得干瘪凌乱,不知差在何处——那些曾经以为闪光的、打动我的点,陡然消失,让我无所适从。思前想后,决定,先用小说找找撇儿。无论什么形式,不都是讲个故事,留个情绪吗?先捋清这些再说吧,于是开写。
既然是写给自己看的,就免了好多繁杂,用最简略的语言,搭架子,找范儿,本以为很冗长个事情,居然三五千字也就敲个七七八八了,长吁口气,回头看了两遍,瞬间,又蒙住了:这是小说吗?这是什么呢?可明明心里那些念头、感觉、感触也都说清了?便发给几个要好的,看着玩。或许是出于交情、面子之类的东西,他们居然给了几声鼓励,我还就当了真,而且对这种自己觉得新鲜的写法,产生了兴趣,找了另一朋友的爱情经历,又写了一篇,接着发给大家,庆幸人缘未尽,大伙接着捧场吆喝——“再来一个”,于是再而三,三而四,得着闲暇,就揭个老友的感情旧疤,朋友间都鞠着,被写到的也没翻脸,还跟着一道起哄,估计也是憋着坏,想看我再写别人的,嘻嘻哈哈,故事就攒下来了。
其间,接过两份商业电影的拍摄工作,还写了两部电视剧本,只在插空时,偶然再写写这些短篇小文,有一种带着虚荣的游戏感,始终拽着我,没把这个放下。当然,最开始的读者,我也不大好意思多骚扰了——这时代给人看超过200字的东西,听上去多少都有些残忍的,有时候会产生一种强买强卖的不道德感。好歹自小到大一起看过书的朋友还有几个,就又换了两拨看热闹的,写的依然还是他们之间某位朋友的感情过往。
不得不说,从前多心酸的事,经过年月,也都成了阅后的娱乐,只是有人感叹我记性好,那么多年前给我讲过的,居然还记着细节,甚而有人让我帮着回忆,但更多人表示怀疑我这人记仇。不过,是说笑,又闹了个开心,能唤起几个人的共鸣,我也挺沾沾自喜的。这种快感超越了我写剧本的兴奋,来劲,不可收拾。
可也实在不敢把自己想得那么无欲无求,每当超过3000字的文字成型,脑子里最先飘出的俩字总还是“电影”。因为在写它们的时候,画面始终是在眼前的,多年不见的人也被觅了回来,栩栩如生,自然而然。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在写大家的故事,后来才渐渐发现,我忘不掉的居然是人,是那些我压根就没忘记过的朋友,哪怕我过去曾经认为人家有多么懦弱或者不堪。这时候才明白,好多小时候觉得可怜、可悲甚至可耻的事,居然是一种美好、感动,甚至是一份偏得的营养。
后来,就想多写了,换言之,变得有些贪婪,有意为之了。可却一下掉进了一种被我自己称为“抓瞎”的状态——实际上,竟然没那么多故事可写。人一辈子真的好朋友有几个呢?真的了解的又有几个呢?能感同身受的恐怕更是凤毛麟角了吧?而我对情感故事的书写却成了一种习惯,不想停下来,我想通过采访或者道听途说,甚至看到的新闻,经过整理加工来继续。但是,太尴尬了,写出来的东西,自己看了都脸红,那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矫情,根本不是我这样爱面子的人好意思存下的,删了吧,只留真的。
这时才开始思考,我做这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沽名钓誉?赚钱?恐怕按照影视剧规律做几个故事种子都比这个直接和痛快吧?那是为了什么呢?想来想去,还是一吐为快。几年前,以至于直到现在,好多人因为我曾经做过一些喜剧的编剧和导演,是把我归到那个类型里的,我也几乎承认了这个事情,但是,我从少年时写字就迷恋的那种淡淡的、无奈的味道,一直是没有一个特别准确合适的机会得以释放的,这些年,我希望通过电影表达出来,可不得不承认,除了《伤心童话》略微有所体现,其他作品又陷入了商业模式的怪圈,我殚精竭虑要挣扎出来,所以始终都在寻找心里的故事,而写这些,不正是捕捉想要的东西吗?
请注意,我用的词是捕捉。对,捕捉,这个姿态和动作是跳跃的、活泼的、向上的、目的清晰的,而最最关键的是,它是愉快而发自肺腑的。因此,我好意思说出口。
电影行里,有句烂俗的话——诚意之作。之前很多时候,我是羞于提及的,但此时此刻,我却特别想说,因为,我相信,真心的东西,是可以不过期的。
穿透这些故事,穿透这些喜怒哀乐,我看到很多迷人的影像汹涌澎湃。这种情绪的感染力是属于文字的,不可言传只可意会。
——束焕(《泰囧》《港囧》编剧)
印象中正超至少有八九年没有正式出书了,这部作品是他心底隐藏多年的故事,今天终于和盘托出。希望可以给这个电影贫瘠的时代制造一点丰富。
——张猛(《钢的琴》编剧、导演)
在这部小说中,我看到了一种神秘迷人的气质,不动声色,雷霆万钧。相信这种力量也会击中你,因为它无比真诚,气象万千。
——尚敬(《武林外传》《炊事班的故事》导演)
正超的戏剧感仿佛是天生的,众多的情绪和情节都完美地贯穿到他创作的小说里。希望这些故事早日能变成影像展现在大家面前。
——范伟(著名演员)
文学有影像所不具备的力量感,很高兴在这部作品中看到了久违的力量。这种似曾相识的气质,让我特别有冲动要把一些故事改编成电影呈现在银幕上。
——任泉(投资人、出品人、制片人、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