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泊桑中短篇小说选》是莫泊桑在小说创作上的杰作成就。莫泊桑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短篇小说大师,本书精选了《羊脂球》、《项链》、《春天》等经典名篇,集中体现了莫泊桑中短篇小说的取材广泛性,涵盖了当时法国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他经常揭露和谴责统治阶级的腐朽没落,同情和赞扬下层社会的劳动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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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莫泊桑中短篇小说选(素质版无障碍阅读)/经典名著大家名译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法)莫泊桑 |
出版社 | 商务印书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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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莫泊桑中短篇小说选》是莫泊桑在小说创作上的杰作成就。莫泊桑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短篇小说大师,本书精选了《羊脂球》、《项链》、《春天》等经典名篇,集中体现了莫泊桑中短篇小说的取材广泛性,涵盖了当时法国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他经常揭露和谴责统治阶级的腐朽没落,同情和赞扬下层社会的劳动人民。 内容推荐 《莫泊桑中短篇小说选》是19世纪蜚声世界文坛的法国作家莫泊桑的中短篇小说选集。小说的故事背景是法国西北部的诺曼底地区、巴黎及其郊区,小说中的主人公大多是小人物。这些人组成法国的社会主体,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则构成社会万象,如《项链》中因爱慕虚荣而毁掉自己生活的小市民;《羊脂球》中身份卑微的妓女在敌人淫威下的爱国主义情感,与虚伪的贵族、政客、富商和修女形成鲜明对比;还有《我的叔叔于勒》一文中,家人因于勒财富的不同对他不断转变的态度,向我们揭示了人的贪婪和势利。莫泊桑以简练风趣的笔触为我们呈现了19世纪法国光怪陆离的社会图景。 目录 一个诺曼底人 皮埃罗 疯女人 晚会 第二十九床 魔鬼 两个朋友 项链 我的叔叔于勒 归来 嫁妆 火星人 魔椅 春天 舆论 保罗的女人 西蒙的爸爸 一次野餐 一名农场女佣的故事 一家子 泰利埃妓馆 羊脂球 延伸阅读 读书笔记 大时代中小人物的悲喜剧 主要人物关系 品读思考 试读章节 一个诺曼底人 ——献给保尔·阿莱克西 导读 马蒂厄老爹,人称“酒坛子”老爹,原是个退伍还乡的上士,他身上以精妙的比例,完美地结合了兵痞的调侃戏谑和诺曼底人的奸诈油滑。他写的祈祷文遭到当地神职人员的封杀,但他不仅暗中出售祷文,还做起了圣徒的生意。 我们出了鲁昂城,驶上通往瑞米耶日的大道,轻便马车就飞驰起来,穿过一片片牧场,直到爬康特勒坡冈时,马儿才放慢了速度。 眼前的景色,是这世间最为壮美的了。身后便是鲁昂城,林立的教堂和哥特式钟楼,建造精美,宛若象牙工艺品。对面则是圣瑟韦工厂区,矗立着无数烟囱,向天空喷射着烟云,与老城区无数神圣的钟楼遥相呼应。 这边,大教堂的箭顶,是人类建筑丰碑的制高点;那边,作为竞争对手,“霹雳”的“火泵”,几乎也高不可测,甚至比埃及最巨大的金字塔还要高出一米。 前面,流淌的塞纳河(流经巴黎市中心的法国第二大河,全长七百八十公里,包括支流在内的流域总面积七点八万平方公里)水波光粼粼,河中散布着岛屿。右岸白色的峭壁上覆盖着一片森林;左岸草场连着草场,一望无际,延展到远处,很远处,才被另一片森林阻断。 沿着宽阔大河的陡岸,停泊着一些大船。只见三艘巨型汽轮,鱼贯朝勒阿弗尔方向驶去。另有一组船队,首尾相连的一只三桅船、两只双桅纵帆船和一只双桅横帆船,由一艘吐着滚滚黑云的小拖轮牵曳着,逆流驶向鲁昂。 我的同伴是当地人,看也不看这片令人惊叹的景色,不过,他一直在微笑,似乎在窃笑。猛然间,他朗声说道: “啊哈!等一下您就会看到一样特逗的东西,马蒂厄老爹的小礼拜堂。老兄啊,那才够味儿呢!” 我不免惊讶地看着他。他又说道: “我要让您闻一闻诺曼底的一种气味,会留在您鼻孔里久久不散。马蒂厄老爹是全省最值得称道的诺曼底人,他那小教堂,也算这世间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观。关于这一点,我得先给您解释几句。” 马蒂厄老爹,人称“酒坛子”老爹,原是个退伍还乡的上士,他身上以精妙的比例,完美地结合了兵痞(指在旧军队中长期当兵、品质恶劣、为非作歹的人)的调侃戏谑和诺曼底人的奸诈油滑。他回到家乡,依仗多方面的照拂,以及他本人不可思议的手段,当上了一座很灵验的小教堂的管理员。那座教堂受圣母的护佑,经常有前来求神膜拜的人,主要是那些怀了孕的少女。他还给教堂里显灵的神像取了个名字:“大肚子圣母”,而且对这位圣母也比较随便,总好说三道四,但是绝不敢失敬。他为他那“好心肠的童贞圣母”专门写了一篇祈祷文,还送去印刷出来。这篇杰作充满无意的嘲讽、诺曼底式的幽默风趣,冷嘲热讽中还掺进了对神的敬畏,对神秘的灵验所怀有的迷信的敬畏。他不大相信他这位保护神,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相信一点点儿,从策略上考虑,他也得小心点侍候。 他这篇令人咋舌的祷文是这样开头的: 我们慈悲的童贞圣母玛利亚,本地以及整个大地未婚母亲天经地义的保护神,请您保护我这因一时疏忽而失足的女仆吧。 …… 祷文是这样结尾的: 千万代我问候您的神圣丈夫,并代我向天父求情,让他赐给我一个类似您那夫君的好丈夫吧。 这篇祷文遭受本地神职人员的封杀,马蒂厄老爹就暗中出售,据说那些虔诚诵祷的女人,无不受益匪浅。 总而言之,他谈起仁慈的圣母,就像一名贴身仆人谈论他的主人——一位令人敬畏的王爷,抖出他熟知的主人的所有隐私。他也了解圣母的底细,跟朋友在一起时,几杯酒下肚,他就压低声音,当作一大堆笑话讲出来。 等一下,您亲自见识见识吧。 光靠圣母这位保护神,收入似乎根本不够他花的,于是,除了圣母这个主业之外,他又搞了点儿副业,做起圣徒像的生意。所有圣徒,几乎,或者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小教堂里摆不下了,他就将圣徒像放到柴房里,一有信徒前来请圣徒,他就立刻把圣徒像搬出来。这些小木雕像都是他亲手制作的,一副副模样滑稽极了。恰好有一年,有人来给他油漆房子,他就让人家顺手把圣徒像从头到脚全漆成了绿色。您也知道,圣徒都会治病,但是各有专长,绝不能搞混了,也不能弄错了。况且,他们都像蹩脚的演员那样,彼此嫉妒得要命。 那些老太婆怕拜错圣徒,常来请教马蒂厄。 “耳朵出毛病,请哪一位圣徒最灵?” “当然是奥西姆圣徒最灵了,还有圣庞菲尔也不错。” 马蒂厄的乐子远不止这些。 他总有空闲时间,也就总喝酒,不过,他喝酒可是讲艺术的,诚心诚意,因而每天晚上都照例喝醉。他喝醉了,心里却明白,而且明白得很,每天都能记录下来醉酒的精确度。这是他的主要营生,教堂的差使倒排在第二位。 还有,他发明了——您听好,可得坐稳了——他发明了醉酒测量计。 测量仪器并不存在,但是,马蒂厄的观测,就跟数学家一样精确。 您能听见他反复这样说: “从星期一起,我就超过了四十五度。” 或者这么讲: “我处于五十二度至五十八度之间。” 再不然: “我总有六十六度至七十度了。” 再不然: “浑蛋,我本以为醉到五十度,现在发觉到了七十五度了!” 他一说一个准儿,从不出错。 他断定没有达到过一百度,不过他也承认,一超过九十度,他的观测就不准了,因此不能绝对相信他的话。 马蒂厄一旦承认过了九十度,那您就放心吧,他可是真的酩酊大醉了。 每逢醉成这样子,他老婆梅莉就气得发疯。那婆娘也是个活宝,她堵在门口,见马蒂厄回来,就破口大骂: “你还回来,混账东西、臭猪、醉鬼!” 马蒂厄一听,就收起笑脸,面对他老婆站定,口气严厉地说道: “闭嘴,梅莉,这会儿不是谈话的时候,等明天再说吧。” 假如她还不依不饶,他干脆逼近一步,声音颤抖着说道: “快闭起你那嘴,我可是醉到九十度了,掌握不好分寸了!你要当心,我想揍人啦!” 梅莉这才收兵退下。 到了第二天,假如她又要重提这件事,马蒂厄就冲她嘿嘿一笑,回答说: “算了吧,算了吧,说得够多了,事情已经过去。如果还没有喝高,那也不碍什么事儿。如果真的喝高了呢,那我向你保证今后改正,说话算数!” 我们的马车已经爬上山冈,驶进鲁马尔这片壮美的森林。 秋天,绚烂的秋天,在残存的鲜绿色之中,掺进了金黄色和紫红色,就好像太阳熔化了。一滴滴从天上流进了茂密的树林。 马车穿过杜克莱尔,我的朋友就驾车离开瑞米耶日大路,朝左拐上一条近道,驶进一片灌木林。 不大工夫,马车就爬上一座大山冈,我们重又发现风光旖旎(形容景色柔和美好,风光美丽动人。旖旎,yǐnǐ)的塞纳河谷,以及在我们脚下蜿蜒流淌的河水。 路右侧,有一座小建筑物,青石板屋顶,上面突兀立起一个钟楼,宛若撑起一把阳伞。建筑物的后身,是一所漂亮房子,安有绿色百叶窗,墙壁爬满了忍冬藤条和蔷薇枝蔓。 一副粗嗓门嚷道: “来朋友啦!” 马蒂厄闻声出现在门口。他年已六旬,瘦瘦的身材,蓄留一缕山羊胡子、两撇全白了的长长的髭须(嘴边的胡子。髭,zī)。 我的同伴与他握手,又把我介绍给他。马蒂厄把我们让进一间清爽的屋子,是厨房兼作客厅。他解释道: “我呢,先生,我没有高雅的住宅。我不愿意远离吃的东西。您瞧,这些锅碗瓢盆,都陪伴着我。” 他随即转身,问我的朋友: “您干吗赶在星期四来呢?您明明知道,这是我的保护神的门诊日。今天下午我出不了门。” 说着,他跑到门口,大吼了一嗓子:“梅莉——伊!”吼声大极了,想必一直传到河谷,塞纳河上来往船只的水手都会抬头张望。 梅莉没有应声。 于是,马蒂厄狡黠(jiaohua,狡猾;诡诈)地眨了眨眼睛,说道: “她跟我赌气呢,要知道,昨天我喝高了,到了九十度。” 我的同伴笑起来: “到了九十度,马蒂厄!您怎么搞成这样?” 马蒂厄答道: “跟您说吧,是这么回事。去年,我只收获了二十拉齐埃尔的杏黄苹果。这是个小年,不过,酿苹果酒倒是够了。于是,我酿了一大桶,昨天才开启。玉液琼浆,就是玉液琼浆,你们尝尝就知道了。当时波利特在我这儿。我们俩喝了一杯,接着又喝下一杯,总不过瘾,真能一直喝到第二天。一杯接着一杯,喝得我的胃里凉飕飕的。我就对波利特说:‘再来杯白兰地,暖暖身子该有多好哇!’他立刻赞成。可是,白兰地喝下去,全身又发火了,结果还得换回来,再喝苹果酒。就这样一凉一热,又一热一凉,我发觉自己醉到九十度了。波利特离一百度也不远了。” 房门猛然打开,梅莉走进来,还未向我们问好,就先来了一句: “……蠢猪,你们两个都足有一百度了。” 马蒂厄这下可火了: “不许胡说,梅莉,不许胡说,我从来就没有醉到过一百度。” 主人请我们吃了一顿美味的午餐。餐桌就摆在门前的两棵椴树下,旁边是“大肚子圣母”小教堂,面对着开阔的美景。马蒂厄给我们讲了一些不可思议的显灵的故事,他那嘲笑的口气中,却含有几分轻信,这倒是出人意料。 苹果酒清凉可口,甜丝丝又有点辛辣,容易醉人,我们喝了好多,比起别的酒来,马蒂厄更爱喝这种酒。饭后,我们就骑在椅子上抽烟斗,忽见来了两个老太婆。 两个人都够老的,佝偻着身子,骨瘦如柴。她们问了好,就说是来求圣布朗的。马蒂厄冲我们眨了眨眼睛,回答说: “我这就给你们取来。” 他说着,就钻进了柴房。 他待在柴房足足有五分钟,出来时一脸沮丧,双臂往上一举,说道: “不知他跑哪儿去了,没找到,但是我肯定有。” 说罢,他双手合成喇叭状,对着嘴又大声吼叫:“梅莉——伊!”他老婆在院子后面应声道: “什么事儿?” “圣布朗在哪儿呢?我在柴房没找见。” P1-7 序言 我们处于一个文学发展的时代,处于最需要短篇小说,而又盛产长篇小说的时代。 细想想,拿外国文学为例,我国出版的长篇小说名著,当数以百计,而以短篇小说称得上大师级的作家,数来数去,还是那么几个,无非是莫泊桑、契诃夫、欧·亨利、茨威格等,再尽量往上加,也达不到两位数。 一个明显的事实是:写长篇小说的大家,在文学发达的国家,总是人才辈出,而创作短篇小说的圣手,无论在哪里都难得一见。 以19世纪法国文学为例,大师级长篇小说家,至少能列举出雨果、巴尔扎克、司汤达、大仲马、福楼拜、左拉。然而,短篇小说家大师级人物,只有“短篇之王”莫泊桑一人而已。 多不容易,一个世纪才出一个,还是在文学达到鼎盛的19世纪的法国。 到了小说成为文学创作主流的20世纪,这种状况并没有改观。在法国,小说越写越长,称长河小说,卓有成就者有普鲁斯特、罗曼·罗兰、杜·伽尔、杜阿梅尔、特洛亚等。但是,真正意义的短篇小说圣手,也只有被称为“短篇怪圣”的马塞尔·埃梅了。 究其原因,还不是创作长篇容易而短篇难,而在于长篇凭其篇幅能无限延长,图新求变就有巨大的空间;反之,短篇小说囿于篇幅短小,求变也没有用武之地,而且三变两变,往往变成中篇甚至长篇,丢了芝麻得了西瓜,何乐而不为呢? 这就是为什么,小说越写越长,长篇小说家越来越多,时而聚拢渐成声势,终成流派。况且,随着时代的发展和阅读品味的变化,长篇小说也逐渐取代诗歌,引领文学的潮流了。相比之下,优秀的短篇小说,往往是长篇小说大家的余墨。 这也就是为什么,短篇小说形成不了独自的流派,短篇小说家只有个人风格,而短篇小说圣手或者大师,只能天马行空,独来独往了。 说来也很有趣,“王”者,孤家寡人也。冠以“王”者,唯莫泊桑一人而已。他虽然也有《一生》、《漂亮朋友》等六部长篇,但只能冠其“短篇小说之王”,设使去掉“短篇”冠以“小说之王”,肯定早就被推翻了。世界文学史上那些长篇小说大师,个个都有王者风范,但谁也不敢称王,恐怕就是这个道理。有什么办法,怪只怪短篇小说苑中无老虎。 短篇小说,西文conte,本义就是短小的故事。莫泊桑写了三百多篇故事,无可争议地成为“故事大王”。 讲故事,讲俗人俗事,表现人生百态,这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喜闻乐见的文学形式,也是世俗文学最鲜明的一个特点。莫泊桑的短篇小说就是体现这种文学传统的典范。 文如其人,其人如文,在莫泊桑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其文何文?正是市民百姓喜读乐看之文;其人何人?也正是市民意识最强的。 在著名作家中,莫泊桑不仅是市民意识最强的,还是市民生活方式过得最滋润的。要知道,莫泊桑的父亲曾是银行职员,他本人也在海军当职员多年。父亲因婚外恋而夫妇离异,儿子干脆终身不娶,当了一辈子“帅哥”……他作品中的许多场景,正是自己的生活场景。 莫泊桑小说的故事背景,都是法国西北部的诺曼底地区,或者巴黎及其郊区。诺曼底是他童年和少年时期的故乡,而巴黎则是他供职和从事文学创作的地方,写这两个地区的风土人情和各色人物,他自然得心应手。 莫泊桑讲述的故事中的主人公,大多是小人物,有诺曼底狡猾的农民、慷慨的工匠、受欺凌的妓女和女佣、小职员、小店主、小市民,也有比市民还世俗的破落贵绅、富商、工厂主,以及野心勃勃的政客。例如《项链》中因爱慕虚荣而毁了一生的小市民;《羊脂球》中,有爱国骨气的妓女和软骨头的富商与乡绅,在敌人的淫威面前不同的表现;《第二十九床》堪称《羊脂球》的姊妹篇,通过一个法国姑娘的遭遇,着重讽刺了普法战争中法军的无能;《一家子》中为争取遗产而大打出手的一家人;《泰利埃妓馆》中去逛窑子而丑态百出的社会名流;《两个朋友》中宁死也不肯将通行口令告诉敌人的一对友人;《一个诺曼底人》、《皮埃罗》、《魔鬼》,以极滑稽的场面,勾画出诺曼底人悭吝的性格。 这些人物构成了法国社会的主体,他们身边发生的故事,便构成世俗社会的万象。这种万象的光怪陆离、色彩纷呈,在任何作家的作品中,都不如在莫泊桑的小说中展现得如此充分。到了19世纪下半叶,法国进人了空前的世俗社会,而这个时期的法国社会,在莫泊桑的笔下得到空前的描绘。 总之,市民生活的方方面面,在这三百多篇故事中,几乎没有莫泊桑的笔触及不到的地方。他不但擅长讲日常生活中发生的故事,还臆构一些怪异的故事,以满足市民阶层的猎奇心理。例如《奥尔拉》,就是以日记体记述了许多怪异现象,让人感到命运受物体的某种超自然力量的控制。 莫泊桑一开始写作,似乎就给自己定了基调,并且一直遵循:每篇作品都要写成生动有趣的故事,写成纯而又纯的故事。他不同于雨果、巴尔扎克、司汤达,也不同于福楼拜、左拉等名家,讲故事就是讲故事,既不是为了表现某个主题,也不借题发挥,长篇大论。他总是带着市民意识和平常心,每次写作都保持这种状态,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他仅仅十年(1880一1890)的创作生涯中,无论创作思想还是创作风格,他都应该是变化最小的作家。他就好比一位技艺纯熟的工匠,制造出“众生相”的一个个精品。 以三百篇故事而称王,可见这些故事的分量,许多篇目如《羊脂球》、《西蒙的爸爸》、《项链》、《两个朋友》等,都已成为世界名篇。莫泊桑的短篇小说,是自自然然地讲故事的典范,也是以世俗故事登上经典殿堂的典范。 这里不得不重复评论家盛们赞莫泊桑的话: 盛赞他是讲故事的高手,每部作品完全围绕着所讲的故事而剪裁,精心追求故事本身的喜剧性或悲剧性效果。《我的叔叔于勒》读来令人心酸,行文起伏跌宕,忽喜忽悲,家人对于勒的态度也忽爱忽憎;其喜尤显其悲,其爱更增其恨。亲情已如此,人生冷暖便不言而喻。《归来》更是纯粹的人生命运的故事,作者手法高妙,将喜剧性和悲剧性完全融为一体,直到故事戛然而止,读者也难断言其喜其悲。《火星人》和《魔椅》两篇,可以说是超现实主义故事,在以写实主义为主旋律的莫泊桑短篇小说中,这两篇该算是另类。然而超现实也可能像周期性的彗星,成为封闭的弧线,总要周期性地回到现实这个点上。喜也人生,悲也人生,莫泊桑的故事,就是在讲人生。有些故事似乎没有主题,其实脱离不开人生这个大主题。 盛赞他具有双重视觉,观察人情世态细致而深刻,能从日常小事和人的寻常行为中,看出人生哲理和事物的法则。莫泊桑叙事语气生动风趣,善于烘托气氛,制造戏剧效果,放得那么开,正因为有人生哲理和事物法则的底蕴,而这种底蕴,总是到故事的最后才揭示或暗示出来,令人拍案叫绝,这便是作者的高超艺术。例如精品杰作《项链》,女主人公为赔偿一串丢失的钻石项链,赔进去了整个青春年华,十年后再见到女友,正为保住自己的人格而扬扬得意时,女友却坦言那是一串假项链。轻声一语,不啻一声霹雳。人生命运的轻重得失,就蕴涵在这个简单的故事中。 还盛赞他是法兰西语言大师。他的小说语言清新自然,生动流畅,堪称法语的典范。借著名作家法朗士的话说:“他(莫泊桑)的语言雄劲、明晰、流畅,充满乡土气息,让我们爱不释手,他具有法国作家的三大优点:明晰、明晰、明晰。” 就连最看重创新的安德烈·纪德,也难得给莫泊桑以这样的定位:“不失为一个卓越超群、完美无缺的文学巨匠。” 居伊·德·莫泊桑(1850—1893)一生短暂,却留下大量至今还拥有广大读者的作品。三百篇故事,在世界短篇小说名苑中,更是争奇斗艳,雅俗共赏。在生活节奏加快、最需要短篇的今天,我们越发感到,莫泊桑是无可替代的。 李玉民于北京花园村 2006年8月8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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