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川著的《海山苍苍(海外华裔作家访谈录)/世界华人文库》收录了作者对名人的访谈录。本访谈录聆听、记录海外华文作家的心声,是理解、研究新移民作家的第一手资料。谈话中,作家的个性、才情、智慧袒露无遗,真诚、坦率、自由的对话常常擦亮思想的火花,碰撞出真知灼见。《海山苍苍(海外华裔作家访谈录)/世界华人文库》中访谈内容涉及新移民作家的创作历程、代表作品、创作体会以及新移民文学的发生、发展、现状及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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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海山苍苍(海外华裔作家访谈录)/世界华人文库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江少川 |
出版社 | 九州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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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江少川著的《海山苍苍(海外华裔作家访谈录)/世界华人文库》收录了作者对名人的访谈录。本访谈录聆听、记录海外华文作家的心声,是理解、研究新移民作家的第一手资料。谈话中,作家的个性、才情、智慧袒露无遗,真诚、坦率、自由的对话常常擦亮思想的火花,碰撞出真知灼见。《海山苍苍(海外华裔作家访谈录)/世界华人文库》中访谈内容涉及新移民作家的创作历程、代表作品、创作体会以及新移民文学的发生、发展、现状及前景。 内容推荐 江少川著的《海山苍苍(海外华裔作家访谈录)/世界华人文库》几乎囊进了目前在文坛上最具影响力的海外新移民作家,其中包括哈金、严歌苓、张翎、陈谦、施雨、苏炜、陈瑞琳、钱少君、刘荒田、黄宗之、朱雪梅、吕红、张慈、沈宁、虔谦、沙石、陈河、李彦、曾晓文、林湄、章平、庄伟杰、李硕儒、孙博、张宗子、程宝林、虹影、查建英、张惠雯、庄伟杰、池莲子等,访问的作家横跨美国、加拿大、欧洲、澳大利亚,采访的内容涉及新移民作家的创作历程、代表作品、创作体会以及新移民文学的发生、发展、现状及前景,涉及新移民文学与外国文学与中国文学的比较与关系,兼具可读性与学术性。 目录 写作是一种独立 ——哈金访谈录 跨越中美时空的移民文学 ——严歌苓访谈录 攀登华文文学创作的高山 ——张翎访谈录 女性与自我身份的寻找 ——虹影访谈录 远行天涯追寻文学梦 ——陈河访谈录 漂流、再思、超越 ——林湄访谈录 用中文写作,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夸唐访谈录 蝉蜕:从新移民到老金山,从乡愁到“亦东亦西” ——刘先田访谈录 新移民文学纵横谈 ——陈瑞琳访谈录 天涯每惜此心清 ——苏炜访谈录 “找到的就已不是你所要找的” ——查建英访谈录 北美网络文学的先行者 ——少君访谈录 从美国硅谷走出来的女作家 ——陈谦访谈录 在寂寞与孤独中,追求思想的独立与生命的自由 ——章平访谈录 彼岸梦寻:从火焰山到冰川花环 ——吕红访谈录 用爱好者的心态从事小说创作 ——-沙石访谈录 弃医从文用母语坚守精神家园 ——雨访谈录 移民后,文学创作为什么会发生 ——费宗之、朱雪梅访谈录 站在东西方交汇点上书写人性 ——孙博访谈录 在西方的天空下重塑东方翅膀 ——曾晓文访淡录 灵魂独立的自由言说者 __名宝林访谈录 散文书写:渊博·贯通·才情 ——张宗手访谈录 文学,这个说不尽的话题 ——夸顾儒访谈录 写作是生命的一部分 ——张慈访谈录 诗人是命运的独木舟 ——王性初访谈录 庄伟杰的五度空间 ——庄伟杰访谈录 从现实之重里飞扬起来的浪漫心魂 ——虔谦访谈录 荷兰绽开的一枝中国莲 ——池莲手访谈录 沉默的艺术与日常的诗意 ——张患雯访谈录 乐耕在海外华文文学研究的原野 ——江少川访谈录 后记 试读章节 中美时空冲撞中的小说创作 江少川:近些年,你的作品受到越来越多读者的关注,尤其是高校文科的学生非常喜爱读你的小说。我的学生就选择你的长篇《扶桑》、《小姨多鹤》进行研究,作为毕业论文的题目,我本人也非常关注你的小说创作。中学师生对你的创作经历也很感兴趣,想先请你谈谈你赴美前的创作经历。你是如何走上文学创作道路的? 严歌苓:我生于上海。我出身于文学家族,我的父亲、爷爷都是作家。爷爷年轻时赴美国留学,获博士学位,39岁回国后在厦门大学执教,是颇著名的翻译家,最初的《简·爱》就是他翻译的。父亲学建筑出身,却喜欢搞创作,文学修养很好,他笔名萧马,著作不少。我家藏书丰富,我后来搞创作,是偶然,也有其必然性。我最初学习舞蹈,搞肢体运动。12岁那年,我进入成都部队歌舞团,1979年,中越自卫反击战时缺前线记者,我就去了。我到野战医院采访,访问了许多伤员。去的时候,主要是想受教育,有一些想法,如表现战士的爱国主义思想等。但在采访中,面对那些伤员,当时就产生了一种反战心理,后来一直有这种意识。我最早写的是电影剧本《七个战士和一个零》,发表在1981年的《收获》。大约隔了两年,在南京的《青春》发表了第一篇小说《葱》。1985年裁军。我从成都部队下来,调到铁道兵创作组,这个单位后来被裁掉了,我被保留在铁道兵指挥部创作组。1986年我加入中国作协,这一年应解放军文艺出版社之约,出版了长篇小说《绿血》,1987年出版长篇《一个女兵的悄悄话》,1989年出版长篇《雌性草地》,都是反映部队生活的,这就是我赴美前的创作经历。 江少川:后来你到了美国,你是如何作出这次人生抉择的? 严歌苓:1987年,应美国新闻总署之邀,我赴美参加“年轻作家访问计划”活动,他们是看了《中国日报》对我的专访发出邀请的。回国后,我参加北京师范大学作家班学习,当时莫言、余华都在这个班,那个时候我30岁,开始学英语。1989年,我赴美留学,考上芝加哥哥伦比亚艺术学院,1995年获艺术硕士学位。那时我一边学习,一边写作,或是先写成英文,再翻译为中文,或是先写成汉语,再变成英文。当时在课堂上练习换人称写作,《失眠人的艳遇》就是那时创作的。我的学习很用功,每学期成绩都是优秀。这期间,我的短篇《少女小渔》、《海那边》、《红罗裙》、《女房东》分别获得《联合报》、《中央日报》、《中国时报》等报刊的短篇小说奖。 江少川:如果把你的创作经历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即以赴美为界限分为国内时期与美国时期,你觉得合适吗?你觉得这两个时期,你的创作心态、作品特征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应当如何概括? 严歌苓:可以这样说,这两个时期有很大的不同。在国内,专业作家很优越,到了美国后,从心态、感觉、生活到语言都发生了变化。到美国,为生计而写作,很担忧,心默如金。我初去美国,为生活所迫,干过餐馆服务员、保姆、模特,不是为了体验生活,而是为了生存。去美国后很敏感,英语讲得不流畅,外部表达不自如。我说过:“人在寄人篱下时是最富感知的。”寄居别国,对一个生来就灵感的人,是“痛”多于“快”的。这时,我用心读文学、读原著,在教授指导下,系统地读作品,如欧美、拉美的名著,想读遍世界最好的文学作品。这时候可以说是大补,大补文学营养,刺激、激发灵感。我觉得攻读学位,我才真正进入成长期,如果说我过去属于经验型作家,这时正向学者型作家转变。我在美国完成了这个转变。我读史料,读《华人移民史》,研究了两三年,翻阅了一百多本书。《扶桑》是看到史料中的一张照片刺激灵感的。《谁家有女初长成》是看到一篇报道引发构思的。写《人寰》,我研究心理学,看弗洛伊德、看荣格自述等心理学书,看穿了,又批判。在美国,我这样的人属于“外地佬”,“外地佬”也有很多优越的地方,对什么都新鲜,对人的文化、语言、行为都很惊讶、诧然,这是小说家最得天独厚的地方。你张开眼睛看到的,是新鲜的出人意料的人文景观。的确,我在美国读书,很难、很实际,属于边缘,我读的那个系没有一个亚洲人;从祖国到美国,我也是边缘,我在两边做边缘,游离于主流。这样我就局外一点,观察更冷静,比较容易看出社会中荒诞的东西。 江少川:你对写华人移民史题材很感兴趣,倾注了相当的精力,你在《海那边》的得奖感言中说:“移民文学将成大气候”,请你谈谈对这类题材的看法? 严歌苓:是的。我研究过美国的华人移民史,曾专门走访博物馆,读史料。我在一篇文章中说:我在图书馆钻故纸堆,掘地三尺,发觉中国先期移民的史料是座掘不尽的金矿。我打算写华人移民史,从第一代一直写到现在,《扶桑》写的是第一代,《魔旦》、《风筝歌》写的是第二代,以后我还会写下去。 江少川:长篇《扶桑》是移民题材的,这部长篇曾获1995年台湾“联合报文学奖”长篇小说奖,2001年,《扶桑》被列为美国小说排行榜前10名。我读《扶桑》,深深受到震撼,我注意到,国内多家出版社出版了这部长篇,你是如何构思这部作品的呢? 严歌苓:我始终是在一种悲愤的情绪中读华人移民的史料,中国人被凌辱的历史触动我反思:对东西方从来就没停止的冲撞和冲突的反思,对中国人伟大的美德和劣处的反思。《扶桑》中的克里斯与扶桑的畸形的恋情,是东西方两种文化的冲突与冲撞,西方的男子对东方女性怀有神秘感,抱有一种梦幻式的痴迷,但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克里斯就是这样一个西方少年,而扶桑具有一种东方母性的情怀,或者说一种天生的雌性,这与西方女性不一样,对克里斯有很大的诱惑力。但放在美国那种大环境中,他们不能相爱下去,西方男子的那种痴迷、梦幻一旦消散,爱情就不能长久。 江少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你的丈夫不就是美国人吗? 严歌苓:是的,他是美国人,学企业管理,主修外事,是美国的外交官。我们俩经历了许多阶段,获得了超越、上升。结婚前美国有关部门用测谎检测仪对我作测试,调查我的身份,他认为是对我的侮辱,曾辞去外交官职,我很感动。 江少川:你的小说大体可以分为写中国体裁和移民体裁两大类。写中国体裁的作品,如写新中国建立以后及“文革”前后的小说,比如《人寰》、《白蛇》、《谁家有女初长成》、《一个女人的史诗》、《第九个寡妇》、《小姨多鹤》等小说,你觉得与国内作家,或者说与你自己在国内时写的作品有什么不同呢? 严歌苓:应该有所不同。到了一块新的国土,接触的,看到的都是新鲜的,因为空间、时间及文化语言的差异,或者说距离,许多过去的往事也显得奇异,获,导一种反思的意义。我打过一个比喻:像是裸露的全部神经,因此我自然是惊人地敏感。像一个生命的移植,将自己连根拔起,再往一片新土上移植,而在新土上扎根之前,这个生命是裸露的。转过去,再转过来,写自己的民族,有了外国的生活经验,不自觉的新角度,我的思考有了新拓展。移民生活的确给作品增添了深度与广度。显然,与完全生活在国内的作家是不一样的。 江少川:你的小说,就题材而言主要是两类,一类写移民题材,如《扶桑》、《魔旦》;一类是中国生活题材,如《白蛇》、《谁家有女初长成》等,这两类题材相比较,你更偏好哪类题材?P13-15 序言 “镜子”里的人与时代 ——序江少川《海山巷巷 ——海外华裔作家访谈录》 陈瑞琳 列宁先生曾经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即“列夫·托尔斯泰是俄国革命的镜子”。当然,列夫·托尔斯泰不仅仅是俄国革命的镜子,但从他的这面“镜子”里,我们的确看到了某些构成那个重要时代的特殊品质。 当我在捧读这一部《海山苍苍 ——海外华裔作家访谈录》的时候,耀目的感觉就仿佛是在看一面面色彩斑斓的“镜子”。这些“镜子”交错在一起,又构成一个大时代的“镜子”!“镜子”里面的人如此清晰,如此丰满,如此鲜活,他们留下了自己最真实的声音,为当今的华语文坛保留下一份最难得的第一手资料,也留给了后世最珍贵的文学宝藏。 这些“镜子”里面的人在文学的路上大都走了三十年,而收集、制作这些“镜子”的人也经过了十年的披删。从2002年一直到2013年,一位伫立在武汉城长江岸上的中国学者,以他睿智,富有洞察力的目光,不断向世界的各地延伸。他的目光走得很远,从东方望到西方,从青丝走到白发,但他执着的眺望从未改变。他,就是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华中科技大学武昌分校中文系主任江少川导师。 如今已退休的江少川教授,湖北武汉市人,是长江流域最早从事台港澳暨海外文学研究的学者之一。现任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理事、国际汉语应用写作学会理事等职,曾出版《现代写作精要》、《台港澳文学论稿》、《台港澳文学作品选》、《台港澳暨海外华文文学教程》、《台港澳暨海外华文文学作品选》等著作。多年从事高等院校教学及科研工作的丰富经历,使得他深感第一手研究资料的可贵。近十年来他呕心沥血完成的这部海外新移民作家的访谈录真正是用心良苦,面对群星灿烂的海外华文作家,他要有自己独到的眼光,还要作深入的剖析才能提出访谈的命题。这样的宏观把握和微观探掘,非一般学者所能为。 关于海外新移民文学的研究和发掘,缘起于中华大地国门洞开后风起云涌的文化浪潮。1982年,乘“改革开放”的春风,广州暨南大学第一次召开香港台湾文学研讨会。1986年,在深圳大学召开的第三届学术研讨会,特别在“台湾、香港”之后增添了“暨海外华文文学”。1996年,在庐山举行的第六届世界华文文学学术研讨会上“华文文学”得到了正式命名。2002年,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宣告成立枞此,在中国大陆的学界正式确立了“海外华文文学”的概念。一个崭新的学科由此成型,并迅疾汇聚了一批敢于“尝螃蟹”的当代学者。 作为一门崭新的学科,海外华文文学虽然不是“显学”,却是当代中国学坛的一门“奇学”。“奇”就奇在它的学术内涵和外延在不断地扩展和迅速地延伸;另一方面的“奇”,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文学科能够同时地产生内外双向的现实意义,其向外的意义是传播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向内的意义则是挑战性地引进海外的新文化。 就在2002年的10月,第十二届世界华文文学国际研讨会在上海隆重举行,告别了中国学坛多年的我,第一次代表海外的新移民作家重返学界,尤其是结识了一批热爱华文文学研究的学者,在他们当中,我看见了江少川教授! 中国的学坛,向来厚古薄今,从而严重地忽略了对文学现实的考察和“在场主义”的批评。很多年来,人们不愿意去发现漫长的文学史研究中所存在的缺陷和桎梏,因为继承容易开创则难。正因如此,全面地研究海外华文文学,除了需要学术勇气,还需要有破旧立新的学术眼光和智慧。文学不是史学,是鲜活的个体创作的艺术。谁都无法否认,绚丽的华语文学正在世界的各地开花结果。 著名作家於梨华女士说过:“海外华文文学是中国文学的延伸”,这已经成为海内外所有作家的一个共识。当今的中国文学正在由本土伸向港台,继而延向海外,大有形成世界上气势磅礴的华语文坛之势。从北美老侨作家的血泪记述,到20世纪60年代台湾留学生文学的苍凉思索,再到八九十年代大陆新移民作家的昂然崛起,海外的华语世界正可谓风起云涌,各领风骚。 说到海外新移民文学的成长,推动的背景正是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大陆“改革开放”的浪潮。据初步统计,仅仅从1978年到2007年,中国大陆各类出国留学人员的总数就达到121.17万人,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百万大军乘桴于海,移植在异国他乡。他们带着自己纷繁各异的自身经历,沧桑深厚的文化印痕扑入到全新的国都。从雪山脚下的瑞士小镇,到郁金香盛开的荷兰都城;从北国枫叶的加拿大,到墨西哥湾环抱的北美海岸,只要有华人打拼的地方就有汉字创造的文学! 令人欣喜的是,或许是时代的变化,或许是心智的成熟,这一代新移民作家比诸上一代的台湾留学生文学作家,在汹涌而来的美国文化面前,他们显得更敏感更热情,同时又不失自我,更富思辨精神。他们减却了漫长的痛哭蜕变过程,增进了先天的适应力与平行感。他们浓缩了两种文化的隔膜期与对抗期,在东方文明的坚守中潇洒地融入了西方文明的健康因子,他们中很快就涌现出一批有实力、有创建的作家和写作人。 面对这道独特奇异的文学景观,江少川教授认为,新移民作家前半生在中国生长,后半生生活在异国,他们具有双重生活经验,两种文化背景,又具备双语能力,这就决定了他们的写作与原乡、异乡的文化不可分割,相互连通,而同时又具有不同于它们的独有特质:如边缘性、跨域性、动态性等。他们的创作视野、观点、题材与艺术方法都有其鲜明的特色。 追溯海外新移民文学的创作轨迹,先是有80年代周励的《曼哈顿的中国女人》、曹桂林的《北京人在纽约》为代表的草创发轫期,之后为90年代初以查建英、苏炜、闫真等为代表的“大陆留学生文学”的先声,再有严歌苓、张翎、虹影等的扛鼎之作诞生。到了21世纪初,无论是生活积累的广度和深度,还是表现在文学精神的觉醒与升华,海外新移民文学都开始具有了自己的规模和阵容,并出现了一批个性成熟的代表性作家。 感谢这部《海山苍苍 ——海外华裔作家访谈录》,30多万字,几乎囊进了目前在文坛上最具影响力的海外新移民作家,其中包括哈金、严歌苓、张翎、陈谦、施雨、苏炜、陈瑞琳、钱少君、刘荒田、黄宗之、朱雪梅、吕红、张慈、沈宁、虔谦、沙石、陈河、李彦、曾晓文、林湄、章平、庄伟杰、李硕儒、孙博、张宗子、程宝林、虹影、查建英、张惠雯、庄伟杰、池莲子等,访问的作家横跨美国、加拿大、欧洲、澳大利亚,采访的内容涉及新移民作家的创作历程、代表作品、创作体会以及新移民文学的发生、发展、现状及前景,涉及新移民文学与外国文学与中国文学的比较与关系,兼具可读性与学术性。无论从广度及深度,都可以说是目前国内出版的唯一的一部集中对新移民作家的访谈录,为海内外的读者打开了一扇新异的窗口,别具深远的意义。 作为一位新移民文学发生、发展的见证者,深感江少川教授十年努力的厚重和珍贵。作家、学者访谈录目前是国际上非常推崇的一种学术写作体裁,它的特色首先在于具有“现场感”。在这部《访谈录》中,大部分内容皆依据笔者与作家面对面的采访对话整理而成,有的更是多年的跟踪采访、补充后的更新,如对严歌苓、张翎、陈瑞琳、少君、林湄、刘荒田、黄宗之、朱雪梅等人的采访就是如此,多次补充了最新的材料。对获得郁达夫文学奖的旅加作家陈河更是同住一室两夜,作了彻夜长谈后而写成的,读来生动活泼,让人如临其境。 《访谈录》的令人印象深刻还在于它的深度:此书的每篇采访都是在对作家作了深入的研究之后进行,笔者江少川教授不仅阅读了这些作家的主要作品,而且撰写了大量的学术评论。如评论旅加作家张翎的论文就获得首届加拿大华裔华文文学论文奖。对严歌苓、虹影、吕红、陈谦等皆有评论文章。正因为有如此完整的学术准备,在这些精彩对谈中,笔者与作家的讨论与切磋,不时进发出新鲜的火花与亮点。如关于严歌苓的访谈录,重点在跨越中美时空的移民文学;张翎的访谈录,指向攀登华文文学创作的高山;哈金的访谈录,探讨的是小说创作的智性思考;陈河的访谈录,聚焦在他远行天涯追寻的文学梦。 掩卷遐思,海外新移民文学的迅速崛起,横向的坐标是来自于东西方文化的“交战”与“交融”,纵向的继承则是“五四”新文化以来所开创的面向世界的精神源流。怀想“五四”运动之后,当时的国内文坛已有相关的域外题材的优秀作品问世,如诗人闻一多的《洗衣歌》,老舍先生的《二马》,蒋梦麟的《西潮》以及郁达夫的留日小说等。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已出现大规模的“海外留学”浪潮。如留学欧洲的徐志摩、老舍、巴金、林徽因、苏雪林、凌叔华、陈西滢、戴望舒、许地山、钱锺书等,他们不仅在海外就有精彩创作,而且从欧洲带回了写实主义、浪漫主义和人文主义。当年留美的作家则有胡适、林语堂、梁实秋、冰心、曹禺、闻一多等。胡适从西方拿来的新文化,正感应着“五四”时代“民主”与“科学”的呼唤,他的哲学和文学思想整整影响了一个世纪。而构成现代文学另一部分重要作家就是当年的留日学生,他们是鲁迅、郭沫若、周作人、郁达夫等,他们的海外生涯及创作无疑是讨论中国现代文学精神源头的重要起点。不过,“五四”时代文学的激情主要是来自对旧文化的反叛和清算,而当今海外作家的欲求则更多是直接面对中西文化冲击的思考。 再回首海外华人的百年历史长河,中国人走向世界的道路尤为艰难而曲折,更伴有耻辱的血泪。追溯至20世纪的中叶,海外的华文文学才真正具有了自己的声音。四五十年代不少从中国出来的留美学生,徘徊在“去”和“留”的挣扎,成为海外“留学生文学”的初试啼声。直到60年代,台湾掀起“出国潮”,涌出一批年轻而成熟的作家,于是有了以於梨华、白先勇、欧阳子等为代表的“纽约客系列”,其作品充分表现出留学生文学所具有的基本特质,在“无根”的精神痛苦中,在“接受与抗拒”的文化冲突中寻找自己的位置,同时在事业、国家、爱情、婚姻的漩涡中走进了“移民文学”的前沿,并创造了海外华语文学的第一个高峰。与此同时,以旧金山“天使岛诗文”为发轫而形成波澜的“草根文学”也成为美华文学的重要一支。海外的新移民文学则发端于80年代后期,滥觞于90年代,经历了由浮躁、粗糙到沉潜、过滤的初级阶段,从单纯描写个人沉沦、奋斗、发迹的传奇故事,已逐渐走向对一代人命运的反思,对中西文化夹缝里的新移民文化心态的表现,进而对生命本身价值的探讨。 由此可见,海外新移民文学的滚滚浪潮,正乃“天时”与“地利”。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海外华文创作进入到一个百川汇流的年代,一方面是海外中文报业的加盟,各家报刊园地稿源丰盛,中长篇层出不穷。另一方面是各路作家的云集,尤其是两岸作家以及新老移民在创作视点上的差距逐渐缩小,历史造就的悲情逐渐淡化,共同关怀的民族以及社会的焦点甚至表现出题材选择、艺术风格上的融合之势。海外学者普遍认为:大陆留学生的汹涌进军北美,挟进“思想解放”的浪潮,遂造成海外创作园地空前的热闹,呈现出各阶层移民生活“战国争雄”的局面。与此同时,网络文学勃然兴起,两岸出版界又密切关注海外创作,遂造成海外作家创作的空前高潮。 正是在这样一个绚丽的时代背景下,《海外华裔作家访谈录》问世了。这部融汇着经典气息的宏著,标志着“新移民文学”的旗帜正在稳稳地升起,展现着一代“新移民作家”正在以自己顽强不懈的努力,打造一个完全崭新的文学新天地。他们继承着前辈作家的精神足迹,但却开创着华文文学史上一个迥然不同的新时代。他们,完全有资格得到海内外评论界的热切关注。 作为一个变革时代的文学思潮,移民文学的路途还将充满荆棘与坎坷。但是,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朵朵奇异而清澈的长河浪花,毫无疑问地正在为中国文学的洪流巨波提供着一股来自海外世界的清水激流。 当今世界,东西方的文化融合已成为21世纪的主旋律。纵观全球,正是因为移民浪潮的归去来兮,一个民族才得以迅速吐故纳新,在交流与磨合中不断强大。 为此,特别向江少川教授致敬!是为序。 海外新移民华文作家国际笔会会长陈瑞琳 2013年12月改定于美国休斯敦 后记 2002年的金秋十月,世界华文文学学会第十二届国际学术研讨会在上海浦东名人苑宾馆举行,这是该学会正式成立后的第一次学术研讨会,汇集了海内外十多个国家的一百多位作家、学者、华文文学研究专家。在高楼大厦林立的新上海城,以中国古典园林建筑为主体,而又融合了西方建筑艺术精粹的名人苑宾馆、优美、典雅、现代,具有中西合璧的特色,与这次华文文学盛会“新视野、新开拓”的主题格外合拍、协调。 这次研讨会的一大热点,是少君为首的“北美作家兵团”第一次以新移民作家“兵团”的方式回国参加华文文学文学的盛会。曾敏之老先生当年赋诗日:“跨国多元迎世纪,匠心独创向崔巍,天涯浪迹抒文藻,异域越吟著史碑。”在大会第3小组的“北美华文文学创作”专题的热烈讨论中,大陆学者与海外华人作家进行了面对面的碰撞与交流,会上我结识了来自美国的少君、陈瑞琳、沈宁与来自加拿大的张翎等作家。 10月29日上午,我与少君进行了近3个小时的长谈,这也是第一次与新移民作家近距离的现场对谈。在上海浦东名人苑,一颗新的种子在萌发,有意将研究的视野向海外华文文学方向拓展。第二年,《少君访谈录》在《世界华文文学论坛》发表。此后,在威海的金海湾访谈严歌苓,在长春访谈张翎、陈瑞琳,在南宁访谈林湄,在武汉、广州、厦门、成都,一直到2013年年末,访谈张慧雯女士,亦可谓“寻访精英欧美澳,十年辛苦不寻常”。 访谈海外华文作家,一是为了教学的需要,在中文系开设台港澳文学十多年之后,新世纪伊始,就萌生开设一门新的,选修课——海外华文文学。访谈海外新移民作家,一是为开课收集资料作案头准备。二是为研究海外华文文学积累第一手资料,为深入研究打下扎实的基础。访谈一个作家,逼得你去读作品、做“功课”。而结集成书,则是期望为三十年新移民文学的发展留下足印,留下第一手具有文献价值的史料,将特定历史时期华文文坛的脉搏与律动记录在册。 访谈或日对话体、对谈录等,有悠久的历史传统。中国古代的经典之作《论语》用的就是对话录,而在西方,柏拉图的名著《斐东55、《斐德若》、《理想国》都是长篇对话体。到了20世纪中期,西方文坛的访谈体更是盛行一时,如俄国学者杜瓦金对巴赫金的访谈录、美国著名小说家赫·戈尔德对纳博科夫的访谈录等。创刊于1953年的美国著名文学杂志《巴黎评论》,作家访谈是其保持长久而最为显著的特色,该刊的访谈几乎囊括了当时在世的世界文坛最重要的作家,作家访谈录已成为《巴黎评论》名扬西方的金牌栏目,它旗帜鲜明地树立了访谈这一特殊文体的典范。它的许多访谈,如对福克纳、海明威、马尔克斯、米兰·昆德拉、莫利亚克、聂鲁达等作家的访谈,都成为极为珍贵的文学史料。 作家的自白与心语是文学研究、文学批评的重要参照与“钥匙”,访谈是最接近文学文本的参照物,是通向作家心灵的“捷径”,倾听作家“吐露心曲”对广大读者与研究者来说,都是愉悦而聪明的。访谈是真诚的记录,平等的对话与谈论,开放的交流与商榷。它也是文学批评的一种重要方式。 这本访谈录聆听、记录海外华文作家的心声,是理解、研究新移民作家的第一手资料。整理,重读一篇篇访谈录,一幕幕情境又清晰地浮现眼前,如睹其人、闻其声。记得在面朝大海的金海湾大酒店严歌苓的下榻处,她侃侃而谈,如叙家常,亲切、随和,谈移民、谈创作,一直聊到家庭、婚姻,以后她在非洲、德国、台湾地区,不断传来新的创作信息。在广西南宁与林湄畅谈之后,她回到了荷兰,为完成访谈,几次从欧洲打国际长途到我家。有一次竞聊了近一个小时,我不得不提醒说:“欧洲的电话费不贵吧”。在厦门巧遇陈河也是缘分,因安排同住一室两晚,白天切磋交流、晚上长谈至夜深,甚为投缘,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这篇访谈在厦门当即就被吕红看中,后来发表在她主编的《红杉林》。黄宗之、朱雪梅夫妇对访谈稿反复修改、字斟句酌,直到交书稿前又补充了新内容,其精神令人特别感动。采访作家的故事、插曲、电邮往来,不能一一细叙,一切都在访谈录中了。 十年的访谈历程,充满温馨、亲切而美好的回忆。书稿中的大部分作家都有过面对面的对谈,谈话中,作家的个性、才情、智慧袒露无遗,真诚、坦率、自由的对话常常擦亮思想的火花,碰撞出真知灼见。另有一部分作家因无缘相逢,只得通过越洋电话、隔海电邮进行。此次出书,对其中部分作家又作了跟踪、补充采访,添加了新内容。如少君,前后访谈时间跨度达十一年。对作家的访谈,主线与核心部分自然是谈文学与创作,同时广泛涉及移民、文化、教育、美学、社会、宗教、哲学等诸方面的内容。 作家们谈写作、道体悟、说人生,视野开阔、体验深刻、见解精辟,常给我以启示、反思,甚至是触动,深感受益匪浅。彼此间增进了相互了解、建立了深情厚谊,令我终生难忘,我非常庆幸结识了这么多海外的朋友。一系列的访谈过程下来,也亲身感受到学术访谈的甘苦不易,你要了解采访对象的创作经历,阅读、理解他们的作品,尤其是代表作,把握其风格、特色、美学追求,作家的创作变化与发展等,对不同的作家,访谈的侧重点、角度也不一样,还有提问的技巧、方法以及最后的整理。编辑等。主观上,我力求访谈做得有深度、有特色、有价值,至于做得如何?只有留待广大读者与学者检验评说了。 本书虽然访谈了美洲、欧洲及澳洲的30位有代表性的作家,但仍深感缺憾,一是所采访的对象均为从大陆移民海外的作家,而不包括台港澳移民海外的作家群体;二是由于各种原因,有的作家无法联系上,只得舍去;三是因为篇幅有限,一本书稿也难以成为“大全”或“词典”,只有以后弥补了。 这本书稿得以出版,首先要深谢《世界华人周刊》的张辉先生,他侠肝义胆,以弘扬华文文化的博大胸怀,出版世界华人文库,实在是一大功德,对华文文学的贡献有口皆碑。同时,要感谢旅美评论家陈瑞琳女士,多年来,她为新移民文学的发展推波助澜、殚精竭虑,在海内外有目共睹,功莫大焉,此次又欣然命笔,为本书作序,其溢美之词,令我惶恐。耶鲁大学苏炜先生在赶写书稿的繁忙日子中,拨冗为书稿写序,亦文亦诗,文情并茂,深情厚谊尽倾笔端。刘荒田先生热忱推荐访谈对象,热切关注与推介书稿的出版,我铭记于心,难以忘怀。青年才俊李峰先生、一见如故的黄嘉华先生为此书的出版付出的辛劳使我非常感动。还要感谢九州出版社的编辑,谢谢他们辛勤的劳动。 出书前,访谈录稿在海内外的多家报刊刊登,如国内的《世界华文文学论坛》、《世界文学评论》、《华文文学》、《语文教学与研究》、《文学教育》、《世界华文文学研究》、《香港文学》、香港《文综》,海外有关国的《红杉林》、《美华文学》、《中外论坛》、加拿大的《世界华文周刊》等,此外如世界华人网、澳洲华人网、文心网及国内多家网站发表或转载过书稿中的访谈,在此一一表示衷心感谢。刘红林、邹建军、吕红、晓苏、张卫东诸位都是访谈录的辛勤园丁,特向他们表示深深的谢意! 还得感谢的是,我所在的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与华中科技大学武昌分校对我的大力支持。感谢我的学生,从2005级开始,我连续六届给武昌分校中文系的学生讲授海外华文文学课,可爱的大学生们一双双求知的眼睛,催促了我这本书稿的完成。访谈中的许多作家都列入我讲课的内容之中,以后又成为学生做毕业论文选题的对象,有的论文还获得湖北省优秀学士论文奖。 2013年12月31日于武昌桂子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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