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不好的女孩》由曹阿娣著，本书讲述的是一个从小被奶奶溺爱大的女孩。从小滋长了“唯我独尊”的专横意识。她只关心自己，只要别人关心她，她从不关心别人。就是妈妈自杀时，她也不同情妈妈，反而埋怨父母没有给自己创造好的学习环境。直到十五岁她失手杀死了最疼爱自己的奶奶：我极度恐惧，全身发抖，头脑里一片空白。这时我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去思考怎么办，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奶奶别出声。因为奶奶一叫，会引来警察，会把我们当小偷抓，会送我们去公安局，我们会坐牢，我这一辈子就完了。我没办法，一下把奶奶推倒在沙发上。

《脾气不好的女孩》由曹阿娣著，曹阿娣的儿童文学作品表现出来的童心、爱心、童趣引起少年儿童们的共鸣，她到位的文学文本也符合儿童口味，因而她的作品受到孩子们的喜爱。不少小读者写信给她，要和她交朋友，甚至称她为“姐姐”。在《小溪流》杂志全国小读者投票活动中，她得票数居第二位。《脾气不好的女孩》讲述了一个从小被奶奶溺爱大的女孩最后失手杀死自己奶奶的故事。

引子

一 这个世界真精彩

 婴儿时期的心理发展(0—3岁)

 心理医生提示

二 奶奶是我的靠山

 幼儿时期的心理发展(3—4岁)

 心理医生提示

三 不依我的就是不行

 幼儿时期的心理发展(4—6岁)

 心理医生提示

四 我不喜欢上学

 童年时期的心理发展(7—9岁)

 心理医生提示

五 我不喜欢你们管我

 童年向少年过渡时期的心理特点(10—12岁)

 心理医生提示

六 家里的麻烦事真多

 少年叛逆心理的形成(12—14岁)

 心理医生提示

七 奶奶怎么啦

 少年的心理发展(14—15岁)

 心理医生提示

八 我真后悔

 心理医生提示

令人担忧的花朵与花季

我们忽视孩子的心理健康太久了

一 这个世界真精彩

是谁在我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痛得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睁开了眼睛。呀！这个世界多漂亮，多光明呀。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像花一样灿烂的张张笑脸。我虽然还不认识他们，但我知道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的到来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给他们带来了幸福，他们脸上的表情充分体现了这一点，他们有的高兴异常，有的慈祥疼爱，有的惊讶，有的不知所措。

我想和他们打打招呼，可一张口，却是“哇”的哭声。我忘记了我还不会说话。

我哪里知道我的哭声有这样大的作用，我一哭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吸引到我身上。有人夸张地说：“你们看，她的声音多洪亮，比汽车喇叭还响。”骄傲的情绪溢于言表。

有的人猜测，却又拿不准，问别人说：“她是不是饿了？可她妈妈现在还没有奶呀！”

有的人关心地说：“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言语之中充满了焦虑。

咳咳！没想到我这么随意一哭，让他们这样重视，我很得意。

后来，我们离开了那到处是白颜色的医院，回到了自己家。这是一个温馨的家，从来不缺少笑脸。我有什么要求，又不会说话，就用哭声来告诉他们。我饿了，哭；渴了，哭；我尿湿了，不舒服，哭；我旁边没人陪我，没人和我说话，哭。反正，哭是我的法宝，我用哭来调动大人，让他们为我服务。这个法宝还真灵，只要我一哭，大人就会放下手里的事情，跑到我身边，我的要求就能得到满足。

一次，我看看身边没人，感到寂寞，又大声哭。只听见“扑通”一声，是谁摔倒了。

“妈妈，不要这样慌里慌张，她刚吃过奶，没什么大事。哭一哭不要紧。医生说小孩子哭哭，能扩大肺活量。您看您，她一哭，您就吓得不得了。摔伤了没有？”

“没事没事。只要宝宝好，我没关系的。”

随着一天天长大，我慢慢地认识人了。那个给我奶吃的人是妈妈，她年轻漂亮。我躺在她的怀抱里，说不出的惬意。她的怀抱给我一种安全温暖舒适的感觉，这是世界上我最喜欢待的地方。我喜欢她身上的奶香，也能识别她身上的气味，我就是闭上眼睛，也能知道她在不在家。

那个满脸皱纹一天到晚围着我转的人是奶奶。她在我的跟前出现的次数最多。她像是我的仆人，我像是她的主人。她不笑不和我说话。

那个老用胡子扎我的人是爸爸。他很讨厌，要知道，那胡子扎在脸上又痒又痛，真不舒服。他怎么不用胡子去扎别人，光找我的麻烦。

那个不管我睡没睡着，一来就把我弄醒，要抱我出去玩的人是表哥。他能给我快乐。当我一个人待在摇篮里时，我最希望他来。  这些人中，我最喜欢奶奶。她什么事都依着我。大概是我10个月大的时候，一天，我对桌子上漂亮的花瓶发生了兴趣，我眼睛看着花瓶，嘴里咿咿呀呀叫着，表示我要大人拿给我看。

妈妈走过来说：“宝宝，花瓶是用来养花的，是玻璃做的，掉到地上就摔碎了，那不是玩具，咱们玩别的东西吧。”

我不管，我就要玩那个好看的花瓶。而且，越是不让我玩的东西，我越想得到。要求得不到满足，我就使用我的法宝——大哭起来。

这一招真灵，我的哭声引得奶奶屁颠屁颠地赶过来，她一边走一边说：“这是哪个讨厌鬼，又把我家宝宝弄哭了。宝宝，别哭别哭，奶奶来了。”

当奶奶知道我是要那个花瓶时，马上把花瓶里的鲜花抽出来，把里面的水倒了，又把花瓶擦干净，然后给我，说：“是要这个东西吗？给你给你，不要哭了。”

妈妈说：“那是玻璃的，掉到地上就碎了。”说着从我手里把花瓶拿走了。

我急了，伸长脖子大声干嚎。

奶奶马上从妈妈手里夺过花瓶，又塞到我手里。说：“不就一个花瓶吗？是花瓶重要，还是我的孙子重要？”

“妈妈，你这样惯着孩子要不得。”妈妈对奶奶说。

“你知道什么？她爸爸就是我这样惯大的，也没出什么差错。不但大学毕业，还出国留了学。你不就是担心你那宝贝花瓶么，我在这儿帮你守着。你去做饭。”奶奶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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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阿娣和她的少儿文学作品

我正在美国的波士顿小住，接到曹阿娣的邮件，信里说，她将有一套丛书出版，请我帮忙写序。

阿娣出版丛书，共计十本儿童小说，是一件大事喜事。她高兴，我也很高兴。她又告诉我说，这十本小说是她这辈子所写的儿童文学作品了。给一个人声称一辈子写的作品来写序，我又在旅途之中，恐怕担当不起。但是曹阿娣从地球的另一半不断地越洋留言，我又不敢不遵命。从90年代我做《小溪流》的主编开始，曹阿娣也步入了儿童文学写作，并且有不同凡响的作品，我也因此与她结缘，是她的作品的读者、编者和朋友。从这种交情来说，为她的作品在今天结集出版写序，也是一件不容推辞的事情。

记得在《小溪流》的一次郴州笔会上，我邀请曹阿娣参加儿童文学夏令营，我们一同睡在学生宿舍，一同在校园散步，一同与夏令营的孩子们爬山。郴州的暑天比长沙凉快，我们一起聊天，海阔天空，也了解她的一些人生经历。她从小爱读书，和文学结下了不解之缘。1997年开始，她利用业余时间从事文学创作，常有文章在报刊杂志上发表。

她的长篇小说《小镇上的女人》是湘阴县有史以来的第一部现代长篇小说。

2003年，她的长篇小说《不是因为爱情》获得了岳阳市“五个一工程奖”，是湘阴第一次获得此奖项的作品。

由于她对生活有着独特的感悟，她的作品既有儿童的纯朴天真，也有力透纸背的一种历史的厚重感，尤其表现在近年来她创作的多部作品表现农村留守儿童，和一些“问题儿童”。这些作品十分难得的是，曹阿娣坚持对写作对象——人物原型进行深度访谈，注意了写作的真实性；也注意对故事情节的结构做布局谋篇，起伏跌宕，引人入胜，人物处理没有简单的性格化，语言流畅，诙谐，渗透了文化美感，不但可读性很强，而且能给读者多方面的启示和反思。

近些年来，湖南文学评论界对她的作品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湖南师大博士生导师、国内著名评论家李运抟撰文《真诚的写作》，发表在省权威刊物《理论与创作》上，著名文学评论家龙长吟撰文《为乡村教师讴歌》发表在《湖南日报》上，著名作家胡英撰文《烛光忍泪照新人》发表在《文坛艺苑》上，著名作家何文俊撰文《女人的生活是社会的镜子”》发表在《岳阳晚报》上。《作家与生活》曾发表《她的心像天空一样辽阔》的文章重点介绍她。湖南教育电视台曾做过“曹阿娣的教师情节”专题，省作协和省教育电视台联合举办了“曹阿娣作品研讨会”，文坛泰斗谭谈、彭见明，文艺评论界著名评论家林澎、龙长吟，李运抟等出席了研讨会，并作了发言。《湖南日报》、湖南电视台等新闻媒体派人参加了会议，并作了报道。

曹阿娣的儿童文学作品表现出来的童心、爱心、童趣引起少年儿童们的共鸣，她到位的文学文本也符合儿童口味，因而她的作品受到孩子们的喜爱。不少小读者写信给她，要和她交朋友，甚至称她为“姐姐”。在《小溪流》杂志全国小读者投票活动中，她得票数居第二位。

我曾经在2003年为《光明日报》副刊版的《尊重儿童理解儿童》一篇书评中，重点谈到了曹阿娣对孩子们的那一份爱，她是一个和孩子没有距离的儿童文学作家。我也曾为她的长篇小说写了一篇书评《一根红线》发表在《三湘都市报》上。

说来惭愧，我今年的春天才真正认识蒲公英这种植物。就在我的住宅旁边，一片坡地上，蒲公英一丛丛，蓬勃旺盛。而原来我对蒲公英的印象都来自传媒，都是文学中的，音乐和美术的，电影和电视中的，种子在满天飞扬的蒲公英。我却不知道蒲公英真正长在泥土中的样子。今年因为我的母亲患带状疱疹，需要找到蒲公英来煎水服用和冲洗，我跟邻居家一说，她顺手一指，我才知道这种神奇而美丽的植物就在我的家门口。此后，我少不了房前屋后，在休息或者散步的时候顺手采摘蒲公英。蒲公英的根很粗壮，稍不小心折断了便有白白的浆水渗出。邻居还告诉我春天那种嫩嫩的蒲公英叶子可以包饺子，做汤。蒲公英的全棵都可以用来煮水当茶水饮用，可以清热去毒。尤其对病毒型的皮肤病有疗效。

我查阅华夏中医网百科频道的词条：蒲公英，又称黄花地丁，是亚热带常见的一种一年或两年生草本植物。蒲公英的英文名字来自法语dent—de—lion，意思是狮子牙齿，是因为蒲公英叶子的形状象一嘴尖牙。蒲公英叶子从根部上面一圈长出，围着一两根花茎。花茎是空心的，折断之后有白色的乳汁。花为亮黄色，由很多细花瓣组成。成熟之后，花变成一朵圆的蒲公英伞，被风吹过会分为带着一粒种子的小白伞。各国儿童都以吹散蒲公英伞为乐。

可见“蒲公英”寓意儿童文学有着特殊的含义。我喜欢它。喜欢它含苞待放，也喜欢它在蓝天下漫天飞舞的美丽风景。殊不知，要欣赏这种美并不容易。首先是作者或者摄影者需要蹲下身子来，甚至趴下来贴近大地，将自己的身体和视线放到了比一棵蒲公英更低的位置来进行拍摄、观察、体验、描述和表现的。假如我们将蒲公英比喻为儿童文学，那么作为儿童文学工作者的曹阿娣，正是有着这样一种蹲下来倾听儿童的声音的心态与姿态，才长期保持着难能可贵的一颗童心；正是在这种自觉地放下身段，在倾听草叶在风中的开花结子一般的过程中，我们才能发现儿童，表现儿童，体察儿童，也才能在儿童本位的视角来思考当下儿童的处境和困境。

就在我现在居住的美国麻省剑桥城区有七所图书馆，每一所图书馆将近一半的阅读空间是为社区儿童提供的，为了儿童们的快乐阅读，图书馆还设有讲故事、做游戏、做手工、歌舞表演等等以阅读为中心的儿童活动。就在社区的街头路边，也生长着蒲公英，开出了黄灿灿的花儿朵朵。我期待着曹阿娣的丛书出版，像蒲公英的花儿和种子一样播撒，成为伴随儿童快乐阅读快乐成长的良师益友。

骆晓戈

2012年7月22日星期日

于美国麻省·剑桥

(作者系湖南商学院文学院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妇女儿童研究会理事，湖南青少年研究会会长，湖南女性文化交流协会会长)

我们忽视孩子的心理健康太久了

甘灵杰

认识曹阿娣老师，缘于对青少年成长教育的共同关注。曹阿娣老师毕生在教育战线工作，对青少年成长教育情有独钟。曹老师从湘阴县教育局退休以后，潜心研究青少年成长个案，以严谨细腻的态度流畅生动的笔调，详尽客观地解剖一个一个“问题孩子”成长的心路历程。

作为一个多年从事青少年成长辅导的心理咨询师，同时作为一个14岁女孩的妈妈，读过曹老师近期写作的《挨了打的好学生》、《不会笑的少年》、《脾气不好的女孩》、《她们早恋》之后，感触良多。

苏磊，曾经的三好学生，德育示范生，成为残忍杀害自己同学的凶手(《挨了打的好学生》)；

陆天俊，一个在不健康的家庭环境中痛苦成长的“问题学生”，十二三岁，因为一时生气，导致自己最重要的唯一的好朋友死于非命(《不爱笑的少年》)；

本来天真烂漫的女孩，因为祖母无原则的溺爱……(《脾气不好的女孩》)；

两个不知什么叫爱情的女孩子，交上了异性朋友，放弃学业，气死家长。(《她们早恋》)。

花朵一样的孩子，无论他们犯下多么严重的错误，作为家长、作为教育者的我们，都没理由也不忍心去指责他们，我们应该反省自己：本来应该为他们遮风挡雨、应该为他们指引人生的我们，在他们用自己稚嫩的双腿在崎岖的成长道路上蹒跚前行时，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应该心痛孩子：要经历多少痛苦煎熬承受多少压抑苦闷却无力自拔，我们好好的孩子们，才会变成这样一个个面目“狰狞”的所谓“问题少年”？

四个故事，几个小主人公不同的成长道路，折射出的其实是一个相同的让人痛心的问题：我们的教育已经忽视孩子们的心理健康太久了！“成绩好、思想单纯、讲礼貌、守规矩”被当做好学生好孩子的标准。我们忽视了孩子们心理的需求、人格的成长、性格的形成、习惯的培养；忽视了学校也是一个小社会，会有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忽视了孩子们的成长环境相对于过去已经不知道复杂了多少倍。我们看不到我们的孩子孤独脆弱而又顽强地走在崎岖的成长道路上时，他们需要的不是简单的训教、粗暴的指责，不是自以为是的帮助与关爱，而是温情的理解与陪伴，是智慧的包容与引导，是为他们的健康成长提供健康的土壤和足够的成长空间。

曹老师呕心沥血，以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深沉博大的爱心写下的这四本书，为我们大家展现了这样几个让人心痛的好孩子艰难痛苦的成长之路，让我们无比痛心地看到几个不应该出现的悲剧。相信曹老师的这四本书会引起每一个孩子的共鸣，引发每一个家长的深思。

(作者系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湖南师范大学基础心理学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