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册子共收录小文章二十五篇,不像散文,更不是小说,与时人的鸿文巨制不同,各篇都相当于中国画中的小品。这些小文章主要叙述了作者幼时的家乡事和故乡人,写出了朝花夕拾的意境。该书文字平淡素雅,一定广受读者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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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溪山话本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林冠夫 |
出版社 | 作家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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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这个册子共收录小文章二十五篇,不像散文,更不是小说,与时人的鸿文巨制不同,各篇都相当于中国画中的小品。这些小文章主要叙述了作者幼时的家乡事和故乡人,写出了朝花夕拾的意境。该书文字平淡素雅,一定广受读者欢迎。 内容推荐 作者林冠夫是著名红学家,书中用平淡素雅的文字叙述出幼时的家乡事和故乡人,写出了朝花夕拾的意境。 书中配有藏书票一张。 目录 弁言 师傅 词人 名医 和尚 阿生 阿祥与草台班 丐佬九 罂粟花 乌云盖雪 枣红马 辫子 松姨 守一居士 教勉 诚姐 堂兄 茅哥 对塔,坐拥皋比 红鲇鱼 萝卜 乌烟筒 花椒糊了 醉仙楼名菜记 故家,老屋基 大若岩记游 后记 试读章节 枣红马 唐代的伟大诗人李白,有一首《独坐敬亭山》诗,许多选本都入选,一些唐诗鉴赏书也多选以为例。那是大多数读过几首唐诗的人都很熟悉的。此诗的收结两句,曰: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这两句诗说的,人与敬亭山相互对看,人不厌山,山亦不厌人。故日“相看两不厌”。人在观赏自然景物时,作为对看一方的人,看山不厌,由你说去,好理解。山为自然景物,被人观赏时为什么也是不厌人?即是无生命的山,在诗人的笔下仿佛有了生命,也有了情感,像友人似的,与人产生了情感交流。这当然是人有此感觉。也许,李白当时太感寂寞了。 对此,我一直自感是略有所会的。但自从进入“五七干校”,我成为一匹小红马的饲养者,产生了马与人成为朋友的感觉,才悟到往日对李诗的理解,终究只是皮相,既不透彻,更不深切。自此,感受遂大不相同了。 那是我在“五七干校”期间经历的一段往事。 什么叫“五七干校”,今人已很陌生,其前因后果,也是说来话长。简单地说,就是知识分子,时称“臭老九”,集中起来通过劳动锻炼,改造思想,改造世界观。进“五七干校”,于当时是例有的事,与政治上触犯法律的人不同,至少在名义上是有区别的。犯人押送往劳改农场,强制劳动,是惩罚。进“五七干校”,尽管各处的“五七干校”所在地,供这些人劳动的,多半也是从劳改农场划出来的一片土地。管理者对待进“干校”的人员,也颇不客气以劳改者视之。然而,与劳改者毕竟还是不能等同的。进“干校”的人员,起码不是因个人犯有某一件明显的事,人身自由也比劳改者多了许多。而且这些进“干校”的人,却有一个时代式的动听名称,叫作“五七战士”。 闲话少说,我在“五七干校”期间,有一小段时日,我的劳动任务是被分配为养马。说起来,这是个“老九”改造的单位,但改造的内容,却是以农耕为主,因此,“五七干校”自然也饲养了几匹骡马和毛驴以供耕地或运输之用。其中一匹,我称它为枣红马的,便是本文的主角。 那匹枣红马,十分可爱。我没有当过骑兵,更无从领会熟谙战马的将领心境,于判断马的优劣,完全外行。我亦未曾读过 《相马经》之类的杂书,对马匹的好赖,就连纸上谈兵的起码知识也不具备。我的所能,只是凭当时目击印象说它长相。那匹枣红马的毛色,油光锃亮,浑圆的臀部,线条流畅,外观十分喜人。 那是一匹小公马,刚刚成年,也就是说,它已到不守本分的年龄,一见到匹异性母马,便不顾一切跑过去,作某种爱呢的表示。人们此时如果跑过去强行拉开它,必是惹恼了它,遂不免竟有十分剧烈的反抗表示,又踢又咬,人是绝对接受不了的。于是,按传统的习惯,惟一的作法便是去掉它的性别特点,予以阉割。据请来实施阉割的老乡讲,任何公马,无论平日有何“发骚”行迹,凡经阉割,就“老实”了,此后它只顾干活,听凭随意调遣,原先常有的任何意向或行动,统统都不复出现了。 老乡们还说,小公马挨刀后,创口愈合期间,走路时往往弓着背,在一段时间内,必须在马的腰背上捆上个轻重适中的沙袋,将腰压得略为下欠,以免此后落下个弓背的毛病。因此,枣红马自经这场劫难之后,每天须牵着它外出遛马,上野地吃夜草,所谓“马无夜草不肥”,即此是也。“干校”当局指定,由我来担负这个时间内的饲养任务。 就在这几个月内,我与枣红马朝夕相处。由于此马挨了一刀,去掉的,又是那生命之根,可怜兮兮的,实在叫人同情。每当我牵它出去遛时,它也仿佛认得我似的,常常用它的脑袋往我肩上蹭,表示其心的友好。那些属于高级灵长类的人,绝大多数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弦都绷得很紧,时刻盯住眼前所有人有什么“新动向”,好向当局及时举报。惟有这匹枣红马,我们在此间毋须有任何提防,成为了无言的朋友。 凡喂过马的人都知道,喂马有草有料。草是一般干草,料则是粗粮碾的粉面。我因受到拌料的启发,在一个偶然机会,掰一块窝窝头喂它。见此马对窝窝头竟吃得津津有味,我由此得知,枣红马特别喜爱吃窝窝头。此后,我每天吃晚饭时,都留下一个窝窝头,掰成一小块一小块,摊放在手掌上喂它。我一边喂,一边吹着口哨,有向它发信号的意思。后来,枣红马居然也懂得这个信号,每当我一吹口哨,它便知道,此时即有美味可享用,颠颠地小跑过来,就着我的手掌,享用这些美味。 几个月过后,我离开了养马棚,调到大田里干农活。到休息日时,还常去马棚,看看这位无言的朋友。每次去马棚时,也依然带上个窝窝头。枣红马依然认得我,对往日我牵它夜遛马,似还有所记忆,伸过大脑袋擦我的肩头,让我抚摸。我与此马之间,仅仅是没有如朋友那样地交谈而已。 隔了几个月后,有一次,枣红马在地里拉耠子,不知为什么,也许是那位把耠子的人鞭打了它,它大大发了脾气,拖着耠子满地跑。按平时习惯,人们喊着“吁,吁”,它便会慢慢地停下来。那天,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它奔跑时拖着耠子又蹦又跳,谁都不敢靠近。耠子是旱地的犁,两边两个把手,中间是铁制的尖尖犁头,如果谁被那耠子碰一下,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地里干农活的人很害怕,都退到地边有退路的地方,看着它,如果拖着耠子的那马跑过来,可以逃窜。这时,我问周围的人有谁带窝窝头,恰那天有人带了半个,我便要过来,按往日那佯,掰成小块摊在手掌上,跑到地中间吹起口哨来。这时,我的几位好友都为我担心,以为这样做太过冒险了。 谁都没有想到,此时,那大发脾气的奔马,居然立即平静下来,慢慢地小跑到我面前,竟在我的手中吃开了窝窝头。于是,地里那胆子大一点的人,便上来牵着它,解下那副耠子。 事后,大家都弄不清这是为什么,我说,枣红马通人性,它认得我这个朋友。一位旁观者说,哪是什么通人性,不过是不折不扣的接受贿赂而已,无非是你行贿,喂给它东西吃,它这才听你的。 现实生活中的贿赂公行,那是不正常时代的现象,人们如果对枣红马的作为,引起如此这般联想,虽然亦属情理中事。但我,仍为此马说一声:冤。枣红马竟无端背上接受贿赂的恶名,那大约是不折不扣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枣红马的这种行为,究竟是通人性,抑或是也叫接受贿赂,我不想作出准确的判断。我却始终相信,那马确实是通人性的。只能说,我非马,不知道此马当时是怎么想的。 几千年前,有大哲人蒙叟庄周,在濠上观鱼时,说出了一段关于鱼之乐的名言,深含哲理。我却不能如当年的庄老夫子那样,说:你非我,怎么知道我与马不能有这般情绪上的交流呢。 P94-99 序言 这个册子共收小文章二十五篇,不像散文,更非小说,与时人的鸿文巨制不同,各篇都相当于中国画中的小品,故想命名为小品文集。然而,小品文也者,系一般的通称,可以是出于张三之手,亦可为李四所作,颇嫌笼统。究竟为谁氏的小品文,还得标上名号为是。由于我的另外几本拙著,已名日《林冠夫论红楼》《林冠夫谈诗》《林冠夫说小说》。为求路数一致,故拟标上个名号,日《林冠夫小品文集》。又据友人意见,此当为副题,还应有个能概括内容的正题。既有正题,副题遂作罢。 然而,正题叫什么,还得计及文字的内容。这一组文字有个共同点,都是说的我故乡的往事。翻的都是些陈谷烂芝麻,最初我曾想以此定名,因几位友人都嫌俗,作罢。后来又有友人出了主意,书名中应将江南水乡特点写上。我的故乡,地居浙南的山上,山左日南溪,亦书写为楠溪,或槽溪。溪为溪流,时人因嫌其小,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升格称之为江。于是就名为欠亨的 “楠溪江”。山右为西溪。此山正处于西南两溪之间,所以很难讲我是西溪人或是南溪人。故用一通称日,来自溪山上的人。 说是溪山上人,也是有来由的。在温州府的时代,永嘉为首县,即知府衙门设在永嘉县城。今已称为温州市。两溪之地,当时为县城的乡下。县城中的市民瞧不起乡下人,不客气背地里称这些人为“乡下鸟”,客气的,当面称呼为“溪山上的人”。这些山上人也是以此自称。“溪山上的人”,大而化之,即浙南的乡下人。这个本子名《溪山话本》者,其实就是永嘉乡下人故事的意思。话本者,话其本也。作者原是溪山上人,至今还深深不忘,以此述说自身的本质、本性和本来面目也。 此外,称之为“话本”者,于我又包含另一层意思。尽管我读书的专业为中国古诗,但小说毕竟又管了我多年的饭。给学生授课时,也时而讲过中国小说发展的历史。由此,自然想到小说史上的“话本”,中国的小说艺术,严格说是在“话本”的基础上形成并发展为传统。“话本”就是宋人说评话的底本。叙述过去年代的旧事,与“话本”一语,自有关联。书名为《溪山话本》,其意又有二:一则,它系平日与友人闲话,记录下来而成的文本;二则,此中亦略有旧时话本意味也。 写这一组小文章,从最初命意到成篇,前后历时,无虑十有馀年。那都是在古代文学研究的空隙中陆续完成的。最早写成的几篇,知交陈永春兄看到之后,拿走其中的两篇,即:《智圆和尚》和《堂兄》,他在(《人民文学》杂志任编辑,后来遂同时在这家刊物上发表,那是1997年6月号。此外的若干篇,也曾交给几家有关报刊发表,那都是上个世纪末季的事。我这样处理,意在能听取同仁或友好们的意见,以卜得失。 这两篇最初在《人民文学》杂志上发表之后,挚友卜键兄看到了,当即来电话,赞誉有加,并建议继续写下去,将来凑个集子,书的出版由他管。当时卜兄正长文化艺术出版社,说这番话,不尽同于通常那种应酬性的鼓励,而是出于真心实意的。 此外,还有其他一些友人,也都颇说了些好话。如与我属于忘年交的青年友人廖八鸣兄,读了几篇手稿后,说这几篇都很有趣,那是属于两种文化接头上的一些现象,于青年人来说,都很有必要知道。将来出版后,我愿意将它译成日语。还说,他可以物色合适的英语翻译人选。 如今,此书面世在即,自然想到诸多友人当日的种种鼓励。可是,前面提到的几位,各自的生活亦大都有了变化,卜键兄今主另一个单位,八鸣兄亦远赴东瀛求发展。我还提起这些旧事,只是为了说明,我对他们的盛意,都铭感于心,成为我将这组小文章继续写下去的一种推动力。 后记 一 下面,还得说说写这些小文章的最初起因。 说来已是十馀年前的事。那天全家人在一起饭后闲聊,儿子曰:“林冠夫(他对我常常是这般直呼其名的)的强项,是写‘厕所文学’(按:这是戏称某些一二千字,上一次洗手间即可读完的小文章)。讲一则中国文学史上的掌故,一段古代文人的趣事轶闻,说明文学发展中的某个规律性问题。”他这样说,半是调侃,开我的玩笑,另一半,也是由于我几年来出的几部著作、几篇文章的状况。比较可读的,如《红楼梦纵横谈》,如几本关于古代诗词、古代小说的鉴赏书,其中所含的各个单篇,读完一则,都是只需一刻钟或五七分钟时间。而他对我写的那些学术论文,洋洋一二万言者,兴趣都不浓,故有这般戏言。对这番调侃,我也深以为然。 隔了几天,我与小孙女咪咪(大名为林芷伊)聊天,给她讲我自己童年时代的故事。说我小时候馋,特别喜欢吃零食,有一次还曾吃坏了肚子,如此这般,即这个集子中题为《茅哥》的那一篇。此外,还讲了一些别的故事。咪咪听后,都大感有趣,说,“什么‘厕所文学’,暂时不写也罢,先将这些写出来”。自此以后,我就陆陆续续一篇一篇写这些旧目的往事。可以说,是因小孙女咪咪的提议,我才下决心写这些小文章的。 几年来我写学术论文,写作中都感到这是苦事,甚至苦不堪言。往昔,我曾将读书作文,列为三类:其一是饭票项目。在工作单位领饭票,得完成本单位规定的研究任务。其二是换米项目,因为单位发的饭票,不够开销,还得写点文章换几斗大米下锅。其三才是学术项目,对某些自己感兴趣、又有所积累、也是有意义的学术问题,作点研究,写出点不属于祸枣灾梨的垃圾文字。这三类文章中,写前二类,都是为生存、为温饱,带有世俗目的,“著书”不免“为稻梁谋”。我写这组小文章,既不属于规定的写作任务,也没有想到换点大米的意思,亦无意于唱这个时代的什么主旋律唱段。意之所至,心无呈碍,自然是充分超脱的。 后来咪咪远离北京,到沪上读大学,无法像以前那样直接听我闲聊天。我一边写,一边感到,这是用笔墨与咪咪聊天。因而,我写这组文章时,不像写学术论文那样,视为苦事,而感到愉悦、恬淡、闲适和宁和。 这些文章,有的,咪咪已读过,有的是我在她读大学期问写的。后来有一年学校放暑假,咪咪回到北京,我将这些文章一并打印出来让她读。她读得很用心。事后她说,读了这些文章,心中感到酸酸的。她已不像小时候那样,只感到讲的故事很好玩,而是已于文章的字里行间感受到某种情绪。看来,我那可爱的小孙女,确实长大了。这些小文章咪咪都读过。但我相信,此书出版后,不仅是我的同龄人,还有咪咪的父辈,想要了解两种文化衔接现象的一代,就连咪咪这一代,也会有人对这些陈谷烂芝麻感兴趣的。 二 此外,我还须对这些文章作必要的自我剖释。 集子名曰小品,意为这是一组小文章。各篇写作的基始命意,是大致相同的。都没有想到要说明何种思想,于我,更没有什么高妙而深刻的思想,可值得向人们展示。这仅仅为回忆往事,记录过去时代的生活事实,不过是在那里翻腾一些陈谷烂芝麻而已。 在一段不短的时间内,人与人之间,高唱矛盾斗争,从与他人的争斗中求得乐趣。我没有这么深刻的哲理感悟。但这组小文章写的,都是人,是一些没有为利害关系异化了的常人。人不被异化,能保持赤子之心,很难。在特定的时代,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组小文章里说到的人,个个都善良、厚道、富有同情心,有一份美好的情怀。大概是由于这点不同,因此这些常人的故事,才长留在我的记忆中。 我所写到的事,不关国计民生,都是些平常不过的日常琐事。仁人志士的生活作为,可能是轰轰烈烈,甚至惊天动地。可是,小百姓则不然,生活本身就是无声无息、平淡无奇的。这当然为有思想有抱负的人所不齿,在胸怀大事的能人看来,这更是微不足道。 大千世界的众多人群中,邪恶是实际存在的。有的人,心如蛇蝎,以害人为乐。他们的乐趣就是损人利己,甚至损人未必利己,只要他人受挫折,或生活得不怎么如意,他就感到快意;也有的人,倒不是成心使坏,只因生活准则就是一己之利,其馀一切,一概不在话下。这种种人,在我的生活经历中也都时而遇到过,但没有一个被我记住,我也不想在回忆中出现这些人的事。 说文学以写人反映现实,已被讥为肤浅陈腐,甚至是老掉牙的常谈。可是一写到人,就不免接触到人的这两种心地。请千万不要误会,这不是幼儿园小朋友要问的问题:这是好人还是坏人?以政治阵营划分,壁垒分明,似乎没有多少人直接这样写了,但长期以来形成的观念,却深人人心。近年来,文学创作的重大进展,就是写人的复杂性,好人也有心态上的缺陷,坏人有时表现某种可取的作为。我这里说的,与此都是不相干的两回事,我只是说人间的美,只是写人的美好情怀。 为什么这样?只说美,而不想去说人常有的邪恶,大约只是当时的特殊感觉。产生这种感觉出于何种心态,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由此,不免想到人在饥饿中常有的生活欲求。 饥饿者梦寐以求的,莫过于一份果腹充饥的食品。最初,只是求有一份粗粝杂粮做的饭食,以求填饱肚子。然后,亦自会得寸进尺,想到一份十分难以得到的美味佳肴。我所幻想的究竟是什么?是粗粝杂食,抑或是精美佳肴?不知道。也许,我的这种寻求美好心怀的欲求,大概可以算是饥者幻想一份十分难得的精美佳品了。 因为,就时下而言,善良、厚道或同情心,几乎是难得一见了。倒是一些挨过整的人,才感到人应该有同情心。当然,挨过整的人,不全是能有悟于此的,仿佛打排球的,也存在:球在别人手中时挨扣,一旦球回到自己手中时,则着力猛扣他人。 没有这种经历的人,又是另一种观念,这部分人的考虑,更多的是现实利害关系。所以有人说,时下人变得越来越“现实”了。谁个还顾及人与人之间应有善良、同情心,并据此处世行事,就会被人们视为“冒傻气”,或干脆被称之为“傻帽”。 观念如此,也是有来由的。因为确实有人利用人的善良之心在行骗。更有甚者,几年前听到一个不幸的消息,一位很有才华的女作家,留一名中学时代老师的后人在家住宿,因为她家存有少量财物,落在此人眼中。那人为洗劫这点东西而杀害了她。几年前的作家,能有多少财物?结果就因这点财物,因不忘师恩的这份善良之心,结果惨遭杀害。世风如此,有的人对他人冷若冰霜,你怎么能怨他缺少同情心。 如此说来,我的这些小文章只写人间的真善美,只写人的善良、厚道和同情心,不全是背时的心态。有时,我颇感自身是中国式的“堂·吉诃德”。有一次在本院研究生部讲授传统文化课,在课堂上说到治学,讲到治学中应抱何种态度时,突然感到,我说这些,简直无异于手中握着那锈痕斑斑的长矛,骑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向着正在运转、而且转得十分酣畅的风车冲将过去。一位学生郑雷兄,如今与我也已成为忘年交的友人,他听我讲到堂·吉诃德与风车的事,以及这种自我感觉,曾写了两首律诗赠我,其中一联日: 百转肠回魔侠传,孤枪赢马此生涯。 我自比堂·吉诃德,郑雷颇以为然,故即举以为戏,作是诗相赠。诗中语日“魔侠传”,是用的典故。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第一个中文译本,记得是出于老翻译家伍光建之手,书名即译成《魔侠传》。 写作这个小品集,是否也近于向正在畅转的风车冲过去?我自己难以作判断,将由高明之士明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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