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小子马鸣加”是著名儿童文学作家郑春华专为低年级学生创作的儿童生活故事,是一套新小学生题材作品系列,是“大头儿子”的升级版,是长大一点的“大头儿子”。作品选取了一个个充满想象力和生活情趣、同时又贴近当下儿童生活的细节,塑造了一个聪明、机灵、顽皮、充满奇思妙想的小男生的形象,在以一份难得的童心充分体现童年时代纯粹快乐的同时,也以一份母亲的敏锐和爱心揭示了进入小学的儿童必须面临的不适应、不协调、不确定等种种成长中的“痛”。
本书是《非常小子马鸣加》系列之一,是一组生动的儿童家庭生活和学校生活故事。作者抓住童年期孩子好奇心重、天真稚拙的特点,刻画了马鸣加天真可爱的性格,自然真实地呈现了马鸣加特具童心的独特世界。
这是“非常小子马鸣加”系列中的第一本,包括“第一天上学”“五只书包”“马口鸟力口”等十篇故事。这一系列作品是著名儿童文学作家郑春华专为低年级学生创作的儿童生活故事。作品选取了一个个充满想象力和生活情趣、同时又贴近当下儿童生活的细节,塑造了一个聪明、机灵、顽皮、充满奇思妙想的小男生的形象,在以一份难得的童心充分体现童年时代纯粹快乐的同时,也以一份母亲的敏锐和爱心揭示了进入小学的儿童必须面临的不适应、不协调、不确定等种种成长中的“痛”。
第一天上学
今天,马鸣加是去上学,不是去上幼儿园,所以,妈妈怎么能送到学校门口呢?而且还搀着手,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马鸣加不是去上学呢,而是去上幼儿园,那多不好呀!马鸣加这么走着想着,就停在了离学校大概还有一百步远的地方,那儿正好有个点心摊。
妈妈也只好停下:“好吧,那你自己走过去吧!”
“妈妈再见!”马鸣加冲妈妈挥挥手,就很神气地一个人往前走去。妈妈站在背后看,她只觉得马鸣加的身体忽然变得很小,瞧,那只大书包,差不多盖住了马鸣加的整个后背。
妈妈心里忽然有一丝担心,毕竟马鸣加才七岁呵。
马鸣加可一点也不担心,独自一人背着书包,大步朝学校走去。校门早已经看得见了,可走起来还是蛮远的,那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马鸣加背着一个大书包呀,大书包重重的,像一座小山压在背上,马鸣加走起路来当然就不那么轻松了,当然就会越走越慢了。走着走着,马鸣加忽然觉得有很多人都在朝他看,因为走在这条路上的小同学,都是由家长陪着的,只有马鸣加是自己去的。于是马鸣加悄十肖地给自己鼓劲:“加油!加油!马鸣加!加油!”这一招还真管用,瞧马鸣加走得越来越快,终于走到了学校大门口。
可他忽然停在门口没进去,而是转身往回跑,往一百步远的那个点心摊旁边的妈妈那儿,跑。马鸣加是想起了什么事,还是忘记了什么事?快!快!瞧他皱紧眉头,张大鼻孔,瞪着一对小眼睛,恨不得飞过去。
“妈妈,下午你也站在这儿等我哦!”后面的话马鸣加没说,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马鸣加这才又转身重新往一百步远的学校走去,走啊,走啊,可没想到他刚走了大约五十步,就听见学校里上课的音乐铃声远远地传了过来,好像长了脚一样,直往马鸣加的腿上、身上和头上爬,马鸣加越急越走不快,他看见很多人都走到前面去了,他着急起来,扭头看看,这才发现这条路上已经没有人了。
马鸣加就跑步,拼命地跑,大书包在他背上啪哒啪哒用力推,好像在帮他的忙,又好像在对他说:“加油!加油!马鸣加!加油!”等到前面的路还剩下二十步左右的时候,等到马鸣加猛吸一口气再一次加速跑的时候,却惊讶地看见学校的大门就像动画片里的大门那样“砰”地关上了。 。
你说马鸣加能不急吗?急了能不哭吗?只见他往前伸出双臂,大喊着:“妈妈!”就哭着扑了过去。马鸣加并不是喊妈妈来,而是他在每一次哭之前习惯于先喊“妈妈”,否则就好像张不开嘴巴,哭喊不出来。
后来,看门的阿婆打开一边的小门让马鸣加进去,还替他擦了眼泪、擤了鼻涕,再搀着他的手把他送进了一(1)班。
马鸣加赶紧不再哭了,别人会以为马鸣加不喜欢上学哩!
马鸣加看见站在黑板前的老师像个大姐姐,她让马鸣加坐在第二排的一个女孩子的旁边。马鸣加在坐下之前先朝后面看看,哇!后面还有那么多同学,不过他们看上去更像是二年级的。
马鸣加把背后的书包好不容易拿到前面,然后往课桌下面的抽屉里塞,却怎么也塞不进去。马鸣加着急了,差点又要喊“妈妈”了,多亏旁边的女孩子帮忙,才一起用力把书包塞了进去。
马鸣加坐下东看西看一阵之后,才发现老师在说话,好像是在点名:“陆军,张耀明,曹思雨……”有几个名字马鸣加没听清楚,有几个名字马鸣加听清楚了,“周密……”什么?周密?他也跟我一个班级?马鸣加赶紧回头去找周密,没有找到,难道是一样的名字?真是太奇怪了!
要是……要是有谁跟我一样的名字怎么办?想到这儿马鸣加又着急起来,不过他很快决定,他一定要抢先回答“到”。反正他要做第一个马鸣加,不做第二个马鸣加。
还好,老师就报了一个马鸣加,马鸣加是站起来大声回答的,老师表扬他声音响亮。不过马鸣加坐下去的时候也太响亮了,是“咚”的一声,老师没有再表扬他,而是看看他。
一堂课的名字报下来,马鸣加只记住了旁边的女孩叫毛西文。毛西文胖乎乎的,眼睛小小的,马鸣加觉得她长得有些像哪种动物或者昆虫,可他一时又想不起来。再说今天是第一天上学,马鸣加还有别的很多事情要知道,要熟悉,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仔细地想到底是哪种动物和昆虫。
“你不喜欢上学吗?”下课了,马鸣加刚要站起来,就听见毛西文在问他。
“没有!”马鸣加有些不喜欢这句问话。
“那你为什么哭呀?”还要问,真是一个好管闲事的讨厌鬼!
“我不告诉你!”马鸣加又站了起来。
“可我有一点点不喜欢上学。”
马鸣加一听又坐下了,他对这句话发生了兴趣。
“因为上学不能带芭比娃娃,它在家里会想我的!”毛西文说着好像要哭出来了。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
“我喜欢上学的!”这回马鸣加是重新站起来离开座位以后才说的,虽然他也有些想念被妈妈藏进壁橱里的三大箱玩具,但马鸣加是男孩子,男孩子可不会把心里的事情随随便便对别人说的。
马鸣加冲到教室外面去了,他要看看学校里有什么东西比幼儿园里的好玩!
第一天放学
下午,妈妈按马鸣加说的等在点心摊旁边。妈妈来得蛮早的,因为是第一天嘛,总有点不放心,或者说还有些想念的意思。点心摊上刚刚出炉的煎饼、包子和油条的香味让妈妈越闻肚子越饿,妈妈好想塞一样到嘴里去,一定好吃得不得了。可妈妈是来接马鸣加的,不是来吃点心的。
妈妈朝学校的大门那儿伸一次脖子,又伸一次脖子。
大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看上去更像是在什么商店的门口。有很多是爸爸妈妈,有很多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彼此好像都认识似的叽呱叽呱地交谈着,就连一百步远的妈妈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妈妈朝学校的大门那儿再伸一次脖子,再伸两次脖子。
终于,下课的音乐铃声响起来了,大门像饿极了的大嘴巴一样张开,将等候着的家长们全吃进去了。马鸣加的妈妈用不着被吃进去,她可以仍然站在点心摊旁,一边继续闻煎饼、包子和油条的味道,一边等马鸣加被大门吐出来。
吃进去的家长们搀着他们的孩子又都被吐出来了,学校的大门口开始空起来,越来越空;安静起来,越来越安静。咦,马鸣加怎么还不出来!
他是去上厕所了?
他被老师留下来了?
他……
妈妈不知不觉离开了点心摊,离开了煎饼、包子和油条的香味,走了一百步,走到学校的大门口。
“阿婆,请问学校里还有学生吗?”
“除留下训练的,都走了!”
“可我的孩子、他是一(1)班的……”
“你快自己进去找吧!一年级的孩子什么事都会发生!”
阿婆的话让妈妈心里一阵慌乱:马鸣加会干出什么事呢?妈妈急忙朝教学楼走去,教学楼里空荡荡的,妈妈又去了老师办公室,办公室里也只有两个不认识的老师,根本没有马鸣加。妈妈脑子里开始乱七八糟起来:
马鸣加会不会被拐走了?
马鸣加会不会晕倒在厕所里?
马鸣加会不会让外星人……哎呀呀呀,干脆喊吧!
“马鸣加!马鸣加!”妈妈还没走到一(1)班的教室就大喊大叫起来。可走近一看呀,一(1)班教室的门早关上了。妈妈朝窗口里看看,教室里只有排列整齐的桌7-~n椅子,它们好像睡着了似的。
“马鸣加!马鸣加!马鸣加!,'妈妈站在楼梯口朝楼上叫,“马鸣加”的回音便从楼梯上面传下来,可就是没有马鸣加跑下来。马鸣加会到哪儿去了呢?
妈妈想了想,就急急忙忙朝操场奔去。操场上倒还有学生,大概就是阿婆说的“留下训练的”,一看他们就知道不是一年级的,一年级的个子没那么高,一年级的不戴红领巾。
妈妈着急地朝旁边画着线的跑道上绕过去,绕过去是哪儿?妈妈也不知道,妈妈只知道去没找过的地方找。妈妈沿着跑道走呀走,走了一会,看见前面是一排矮房屋,大概是仓库或者厨房,几扇门都关得紧紧的,看样子里面的人早就下班走了。
“马鸣加!马鸣加!”妈妈只好又喊起来。
“哎!”好像听见有马鸣加的答应声,妈妈停下再喊一声,然后就一动不动地仔细听。
“我在这儿呢!”是马鸣加!声音是从矮房屋的拐角后面传出来的,妈妈的心里终于“咯噔!”一声轻松了许多。
妈妈快步跑过去,一眼看见拐角后面有个大垃圾箱,马鸣加头钻在里面,屁股撅在外面,不知在干什么。
“马鸣加!你给我出来!”妈妈快气疯掉了。
“妈妈!等一会儿!这里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马鸣加非但没出来,反而还在往里面钻。妈妈就走过去用力把马鸣加拖出来。
“妈妈你看,我捡到许多粉笔头,还可以写呢!还有……”马鸣加根本没看妈妈气红的脸,而是拉开自己的口袋给妈妈看,只见口袋里面的粉笔头像一大把彩色的豆子,哗啦哗啦响。
妈妈生气地说:“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马鸣加可没生气,他说:“知道的呀,所以我也在等你呀!”
“你……你就是这样等我的?”妈妈气得说不出话来。
回家的路上,马鸣加一边大口吃着煎饼,一边兴奋地对妈妈说:“我想回家以后把这些粉笔头再做成一支支长的粉笔送给老师,老师肯定会大吃一惊的。”马鸣加好像已经看见老师大吃一惊的样子,自己竟笑起来了。
可回家以后,马鸣加不仅没再做成粉笔,就连粉笔头也没有了——它们全化在了水里,那水的颜色也很奇怪的,变成了说不出来的颜色。
马鸣加对着粉笔头水望了好长时间。他原来以为粉笔头化在水里会跟泥巴那样,然后将它们再搓成一长条,一长条,等晾干以后就会变成一支一支粉笔的。可现在不是这样的。
马鸣加决定明天不捡粉笔头了,反正学校垃圾箱里还有许多别的宝贝可以捡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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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鸣加"是长太以后的“大头儿子”
郑春华
我写“大头儿子”故事的时候,自己身边的儿子刚好上小学;我写“马鸣加”故事的时候,自己身边的儿子刚好要进中学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马鸣加”是长大以后的“大头儿子”。因为儿子是我最最熟悉的人,我写大头儿子也好,我写马鸣加也好,不可能不受到他的影响,相反,正是因为伴随着儿子成长的道路,使我孕育出了“大头儿子”和“马鸣加”这两个故事人物。
记得儿子刚上小学那会儿,几乎天天回来要对我说这说那:
“怎么会有人用‘犬’起名字的?‘犬’不就是‘狗’的意思吗?”
“我给毛西文起了很多外号,毛病、毛手毛脚、毛驴……”
“今天还好我发现得早,要不这粒牙齿就找不到了!”
开始的时候,他对我说得最多的就是这类调皮捣蛋的事情和兴奋好奇的事情,我能感受到的也是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情感、情绪和内心世界。我没有严厉地批评他不该给同学起外号,因为我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它是没有恶意的,更不牵扯到品行问题,所以我只是 用嘲笑的方式说他欺负女生难为情。
后来渐渐地,儿子回家对我说的除了调皮捣蛋的事情以外,却开始有着越来越多的不愉快和不开心的事情:
“老师重女轻男,总是让男生抄课文抄得多!”
“我们在太阳下面做操表演,参观的老师却撑伞!”
“我将来长大一定要把制造《一课一练》《名牌小学试题》的工厂炸掉!”
随着儿子年龄的增长以及他与这个社会越来越近距离的接触,所产生的摩擦也越来越大,因为他不再是一个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孩子了,他逐渐地开始形成自己对外界的评判能力和批判能力。我开始感受到了儿子内心的不满情绪,也因此对他的内心特别地关注起来,因为如果我作为母亲不去积极地帮助他,他的这种不满情绪就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深,最终将会影响到他整个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而对于儿子的不满情绪我没有采用轻视的态度,更不会采用批评的态度。因为我觉得儿子不满情绪的产生是有他的理由的。我在表示对他体谅的同时,告诉他如何以最大的胸怀去谅解别人,告诉他老师也是一个普通的人,她除了是老师以外,还有其他各种身份,老师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无奈……
在越来越多的这样的交谈中,我忽然发现从幼儿园到小学的这个转折点是非常重要的,可它却往往被孩子表面的“上学了的喜悦”所蒙蔽,这种转折隐藏着很多的不适应、不协调、不确定等,它太多地淤积在孩子的内心,就变成了一种“痛”,一种成长着的“痛”。
就是这个“痛”,促使我写起了“马鸣加”的故事,我想通过“马鸣加”的故事告诉痛着的孩子这是成长的必然和成长的代价,要勇敢地去面对它;我更想提醒已经离别童年久远的成人,不要忘记自己成长时的“痛”,要尽可能耐心、宽容、平和地对待今天自己身边正“痛”着的孩子!正成长着的孩子!
郑春华有一支彩笔和一颗善感的心灵。自然如意地从常见的素材中提炼出逸趣横生的故事,从平淡的故事中翻出无限的波澜。
——金波,首都师范大学教授、著名儿童文学作家
郑春华是用母亲、教师、编辑、作家的多重身份和视角来观察孩子世界、创作孩子世界的,因而她笔下的孩子世界有着阅读的多种诠释和审美意向。
——王泉根,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我是非常喜欢这本小说的。因为他(马鸣加)所想的,我在那时候也是那么想的。感觉像作者边长大边写一样,非常逼真!
——王艺凌,四川成都市高新实验小学新北校区五(2)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