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冯·梅克是一个闻名遐迩的德裔好莱坞导演,因一时的困顿,他在大战前夕回到了希特勒执政下的德国。在残酷的战争之中,在法西斯的屠杀之中,他生活放荡、惊世骇俗,逃避着现实,以为关上房门就能维持自己的幸福生活……
《淡彩之血》是萨冈写下的《战争三部曲》之二。
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书名 | 淡彩之血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法)弗朗索瓦兹·萨冈 |
出版社 | 江苏人民出版社 |
下载 | ![]() |
简介 | 编辑推荐 康斯坦丁·冯·梅克是一个闻名遐迩的德裔好莱坞导演,因一时的困顿,他在大战前夕回到了希特勒执政下的德国。在残酷的战争之中,在法西斯的屠杀之中,他生活放荡、惊世骇俗,逃避着现实,以为关上房门就能维持自己的幸福生活…… 《淡彩之血》是萨冈写下的《战争三部曲》之二。 内容推荐 《淡彩之血》是萨冈写下的《战争三部曲》之二。同样的战争背景,同样的爱情主题,不同的是,这回的爱情,不仅是多角的牵扯,更是道德的禁忌:不同的是,爱情不再是唯一。 故事发生在二战期间,主人公康斯坦丁·冯·梅克是一个闻名遐迩的德裔好莱坞导演,因一时的困顿,他在大战前夕回到了希特勒执政下的德国。他生活放荡,惊世骇俗,却符合萨冈对朋友的基本要求:幽默、慷慨、善良;如同萨冈以往的小说人物一样,他跨越了道德的界限,却永远达不到恶的边缘。甚至,恶是他所不相信也不愿相信的存在。在残酷的战争之中,在法西斯的屠杀之中,他逃避着现实,以为关上房门就能维持自己的幸福生活。但是,在亲眼看到恶的肆虐之后,从不愧疚、从不痛苦的他坠入了深渊,在可以选择生存和荣誉的情况下,他听从内心深处的抉择,走向了与情人共赴死亡的心灵救赎。 试读章节 “注意!这是最后一个镜头了,我们马上开始拍摄!” 康斯坦丁·冯·梅克回到拍摄现场的摄影机旁,一路经过的聚光灯将他一头赤褐色的头发照得闪闪发光。他留着红棕色的小胡子,又长又大的眼睛开至太阳穴,突出了高高的颧骨、鼻子和厚实的嘴唇。这样的一张脸,配上他那典型美国式的、高度超过1米95的笨拙身材,令他看起来有股野人的味道——不过是个有教养的、面带微笑的野人。他曾是红透好莱坞20年的导演,近三年来却仅在德国备受青睐。 42岁的康斯坦丁·冯·梅克行为之怪诞和他的电影一样闻名。正是他傲人的才气和巨大的成功,使得清教徒式的德国纳粹对他放浪的私生活和淡漠的公民意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康斯坦丁·冯·梅克在好莱坞开创他的职业生涯,并且在那里娶了顶级明星婉妲·布雷森。在加利福尼亚生活了25年之后,他以接拍宇宙电影股份公司(U.F.A.)的《美狄亚》为由,于1937年回到了德国。这次回归在美国和整个自由世界引起了史无前例的轩然大波。人们目瞪口呆、伤心欲绝地发现,不受束缚的、才华横溢的、不可救药的康斯坦丁·冯·梅克竟然是一个狂热者——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叛徒——而德国则是欣喜若狂、满心骄傲地发现这一点。即便自此以后,康斯坦丁’冯.梅克在德国拍摄的仅是一些消遣性的喜剧片,这些片子越来越缺乏抱负,而且也尽可能地回避政治色彩。据说他曾经拒绝拍摄《犹太女人》或任何其他更加介入当时政治问题的作品。又据说他拒绝得直截了当,激怒了第三帝国的要人。这种行为本来足以让他命丧黄泉,所幸他能拍出当时唯一能够逗笑戈培尔博士的电影作品,因此他获得了这位权倾朝野的希特勒主义宣传部和文化部部长的公开的全面保护。康斯坦丁·冯。梅克除了对犹太贱民宽容、完全缺乏政治教养以及对国家社会党缺乏热情之外,还被怀疑是一个酗酒、吸毒、沉迷于男女关系的双性恋者。这最后一种性倾向尤其让国际上众多人士笑到掉眼泪。尽管如此,一旦他的作品不能再将戈培尔逗笑,康斯坦丁.冯.梅克就会发现,从慕尼黑到达疏①之间只不过20公里的路程。 此刻的康斯坦丁精力充沛,身形笨重,面带微笑,脚下踩着他的旧西部靴,口中吐出许多命令和建议,其中还不由自主地夹杂着一些不合时宜的英语词汇。如大家所料,那是习惯使然。他看起来像是世上无忧无虑的化身。 “好了,走吧!”他说,“我的小莫德,我提醒您,这是我们这部出色的爱情片的最后一个镜头,您的台词是所有对话中最动人心弦的段落之一。我希望您在这里的表现会令人印象深刻。加油!快点。发动引擎……” 莫德·梅里瓦,宇宙电影股份公司大力宣传的漂亮的影视新星。这个身材苗条的金发天真少女把目光转向镜头,她希望自己的眼神热情中夹杂着痛苦,但事实上康斯坦丁认为那更容易让人联想到被蛇吓住的兔子。此时置景工恰好将打板伸到她和摄影机之间,感觉就像是把菜单递给一条蟒蛇一样。置景工大喊一声“《命运的提琴》,镜头18,拍摄第一次”,而后迅速离开。 “不,我无法接受您送的这些玫瑰!伯爵,这些可怜的花儿令我不安。它们的香味在消散。我又能奈之何?”莫德问道,却是带着一种轻快的语气,这令她的台词听起来尤为荒谬。康斯坦丁目前并不认同某种更加严肃、更加符合国家社会党的“路线”的作品,于是,他着手在他们强压给他的充斥着蠢话和感伤的剧情以及对话中找到某种病态的魅力。然而,以这种口气说的这句“我又能奈之何?”,即使是最多愁善感的葛丽卿之辈听了也会笑出声来。 “听着,”他说,“跟我来,莫德。让我们来剖析一下这个年轻女孩所体会到的反感情绪。” “哦!好的!好的!”莫德欢呼。康斯坦丁不自觉地拉着她的手,年轻的女演员穿着一身衬架式女裙,在身高与她相差悬殊的康斯坦丁的陪衬下,看起来像个玩具娃娃一样。康斯坦丁试图抽出他的手,但没有成功。他一时间忘了,年轻的女孩已经被她母亲和经纪人洗过脑,认为女演员有机会与她的导演上床,尤其是与一个“康斯坦丁·冯·梅克”式的导演。他也忘了,面对他彬彬有礼的拒绝,莫德以为自己的心碎了。康斯坦丁知道,在“以为爱”和“爱”之间,在“以为遭受痛苦”和“遭受痛苦”之间不存在多大的差别,因此他在莫德面前始终表现得亲切体贴。为以防万一,他在中途抓住在那里拖拖拉拉的布景师的手臂,像拉头巾一样拖着他走。他们离开聚光灯的光线,走向摄影棚的最里面。 “这个句子有些不对劲,”他说,但莫德又一次热烈地打断了他。 “是的,有点儿问题,”她强调道,隐隐约约地希望把错误落实到剧本作者的头上去。“这里有点行不通,”她停下来,用手指指着两乳之间的一点,仿佛那儿正是心理障碍的地方。康斯坦丁礼貌又迅速地看了她那里一眼。P3-6 后记 人们对于萨冈的印象,大都停留在颓废青春的形象之上。萨冈的成名之作《你好,忧伤》为她定下了永恒的淡紫色基调,把她同远离深度思想、挣脱道德禁锢的迷茫一代紧紧相系。无论她的作品如何累积,总也抹不去愁绪的痕迹,走不出忧伤的迷雾。 萨冈作品中的主人公多是生活在同时代的青年男女,在轻薄的爱情中来来去去。战争这个话题过于沉重,即使化重为轻是萨冈的强项,年轻的她也从来不把战争作为故事的背景。50岁那年,萨冈第一次提笔写下发生在二战中的爱情故事《无心应战》,开始了她的《战争三部曲》。熟悉的三角恋情,缠绕的愁绪万千,即使是在沉重的背景之下,依旧散发着故我的魅力。战争,只是造就了一段爱情的开始,同时又宿命地决定了它的结束。萨冈在轻重之间来去自如,战争真的只是背景,而爱情永远都是主题。 《淡彩之血》是萨冈写下的《战争三部曲》之二。同样的战争背景,同样的爱情主题,不同的是,这回的爱情,不仅是多角的牵扯,更是道德的禁忌;不同的是,爱情不再是唯一。故事发生在二战期间,主人公康斯坦丁·冯·梅克是一个闻名遐迩的德裔好莱坞导演,因一时的困顿,他在大战前夕回到了希特勒执政下的德国。他生活放荡,惊世骇俗,却符合萨冈对朋友的基本要求:幽默、慷慨、善良;如同萨冈以往的小说人物一样,他跨越了道德的界限,却永远达不到恶的边缘。甚至,恶是他所不相信、也不愿相信的存在。在残酷的战争之中,在法西斯的屠杀之中,他逃避着现实,以为关上房门就能维持自己的幸福生活。但是,在亲眼看到恶的肆虐之后,从不愧疚、从不痛苦的他坠入了深渊,在可以选择生存和荣誉的情况下,他听从内心深处的抉择,走向了与情人共赴死亡的心灵救赎。 1994年法国《读书》杂志对萨冈的一次采访中,这位著名的明星作家告诉记者:“痛苦,不,我从来不曾有过。”萨冈夸张了吗?也许并不。中产阶级出身的萨冈自小备受关爱,一生衣食无忧,上帝在给她生命的同时,也给了她一切。痛苦这种沉重的感情与她格格不入,若是萨冈大谈痛苦,反而是种矫揉造作。而忧伤这种空虚的情感,有些压抑,有些美丽,正适合和平年代不必为生活、为生命而挣扎的中产阶级。对于萨冈来说,忧伤是种迷雾,而痛苦则是种沉淀,忧伤和痛苦之间有着泾渭分明的界线,遥遥相望的距离。萨冈的经历和阶层决定了她以当代为背景的小说难以摆脱忧伤的轻淡,留不下深刻的印迹。 《淡彩之血》将人物搬离了战后的和平,投落到那段战火纷飞的年月。主人公康斯坦丁本来生活得恣意,钱财、名望、爱情样样不缺。但是正如萨特所说:“生活给了我想要的东西,同时又让我认识到那没什么意义。”他厌倦了这些,致力于拍摄一部与好菜坞风格背道而驰的电影,犹豫着试图选择一种全然不同的生活,却不被接受。他遭遇了边缘化,事业受阻,身无分文,妻子离弃,沮丧之余应邀回到军事热情高涨的德国拍摄电影。这个冲动之举为他的人生悲剧开启了帷幕。 萨冈将自己化重为轻的功力赋予了她的主人公。聪慧的康斯坦丁对于自己的错误选择不是没有觉悟,对于法西斯的罪行不是没有觉察,但是为了维持幸福的心情,他选择了逃避,在摄影棚之间穿梭,将摄影机下的世界当作自己的人生。他不愿相信他的祖国正在对其他民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把这视作一种谣言,一种夸张,一种谵妄。这种逃避的力量甚至令他的记忆产生了缺失,一切不愉快的事都被忘却了,而愉快的过去则被深锁抽屉。只有在工作之外,孤独之时,那种远离幸福的悲哀和恐惧才漫天盖地而来,但康斯坦丁从不愿对此深究,他将这种陌生的感觉归结为生理上的劳累。然而,真正的沉重是无法轻易忘却的,也是无法用轻松的幽默来化解的。当他的犹太朋友被残酷杀害,当一个被酷刑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白人躯体从他的眼前坠落,康斯坦丁辛苦建立起来的自我保护墙开裂了,尤其是后一幕成了梦魇,自此始终缠绕着他。然而不管怎样,他还能支撑得住,还希冀能够回到美国,借着时间忘记这种痛苦。但是这场梦魇只是冰山一角,丑恶依然在上演,当康斯坦丁亲眼看到被屠杀焚毁的整个瓦西耶村庄时,他的精神终于崩溃。残酷的现实迫使他正视自己一直不愿正视的东西:他的祖国犯下滔天大罪,而他,无意中成了帮凶。一向不愿与政治沾边的他居然成了纳粹手下的一颗棋子,一个遮掩血泪的“稻草人”,他的自由不羁成为纳粹美化其形象的道具,化作纳粹宽容友善的外衣。康斯坦丁无法忍受自己的形象被利用来吸引年青人踏上纳粹的道路,成就杀戮,“这一回我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人死得太多了,”他感到19己罪孽深重,万劫不复。 《淡彩之血》出版后引起好评,萨冈说:“我关注着康斯坦丁,始终没有撇开过他,他始终都很智慧,这在我以前的作品里从未有过。他存在一些问题,这些也是我自身的问题。”康斯坦丁的身上有着许多萨冈的影子:年少成名,放荡不羁,挥霍无度,幽默善良。也许,普通的伦理道德从来不是他的行为准则,他可以酗酒,纵欲,放浪形骸,却不能伤害无辜的人,他有着自己的礼仪规则和道德底线。他曾间接地害死一个德国军官,但那是一个无心之过,加之那个德国军官风评极差,他也就毫不客气地摆脱了可能的负疚;他也曾救过许多人的命,但在他看来那是无心之举,并且没有令他遭受损害,因此也算不上是功绩。康斯坦丁的道德观念也许相对薄弱,但用于衡量自己的天平从来不会倾斜。 不可否认,萨冈笔下的人物有着自尊自恋的心灵,对自己的行为有着独特的认定和准则。同萨冈一样,康斯坦丁是“我不在乎主义者”,别人的看法和舆论的喧嚣并不会给他带来心理上的阴影,更无法令其跨越忧伤的界限,堕入痛苦的炼狱。唯一的权威者是自己,能够从精神上毁灭他的,只有自己。康斯坦丁的痛苦,更多的不是来自于对无辜者的愧疚,而是来自于自我形象的毁坏,幸福信念的崩塌:他居然成了这样一个间接施害者!而且居然是为了自己的形象而痛苦至此!在他的道德规则之内,这样的一个人,已经无权再拥有幸福,永远与幸福绝缘了。 康斯坦丁执著地追寻着存在的意义,希望通过自己一生的行为推断出生命的价值,即使他明白那是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而这种追寻本身也不具任何的意义。这种矛盾的心态让人直觉地联想到萨冈所痴迷的萨特和他的存在主义,联想到萨特思想的内核:自由,责任,选择。与《你好,忧愁》中青涩的女主人公所不同的是,成熟的康斯坦丁并不全然地逃避责任,但他所愿意承担的责任也绝非世俗所强加的责任,而是一种根据自我定位而自由选择的责任。对于责任,他有着自己的一套原则:保护每个与他发生过性关系的女人,每个在他手下工作的人,每个与他相交的朋友,将自己的导演工作做到尽善尽美。为情人莫德,他对评论家维尔纳夫动粗;为营救在自己手下工作的犹太职工,他放低姿态向纳粹求情;为了爱情,他心甘情愿抛却自己的生命……他按照自己的逻辑和规则行动,试图根据自主的行为得出生命的意义,而这也是萨冈一生的写照。 抛却战争带来的沉重,《淡彩之血》依旧是一部萨冈宣扬其独特爱情观的小说。萨冈笔下的爱情与忠贞毫无干系,女歌唱家格雷科曾这样评价她:“萨冈是一个最容易见异思迁的女人。”毫无疑问,萨冈是十分感性的,她将感觉主义揉进了人生哲学,以高傲而孤独的我行我素面对公众。她大方地表露对做爱的迷恋,柏拉图式的爱情对她来说是种不可思议。无论是在个人生活还是在小说世界里,亲密是萨冈式的爱情所必不可少的因素。萨冈的爱情,需要通过身体的紧密接触,呼吸的相互纠缠得以证明,得以延续。萨冈也是唯美主义的,正如她笔下的康斯坦丁一样,她所向往的爱情有着纳比斯画派的恬淡温柔,而不是野兽派的粗暴炙人。萨冈从不将忠诚和爱情相提并论,因爱生妒对她来说是种全然陌生的感受,因为“建立在嫉妒的基础上的爱情是丑陋的,它会引发战争和对抗”,萨冈如是说道,“那些嫉妒的小游戏,我觉得是可悲的。,’在她看来,嫉妒是对专一的强求,代表着“主人与奴仆”、“刽子手对奴隶”的限制关系,代表着破坏美感的“暴力”,束缚自由的绳索,是崇尚存在--主义的她所避之不及的东西。 《淡彩之血》中的爱情之独特,在于它对同性恋情的唯美表述。除了与前妻婉妲的爱情之外,康斯坦丁还与漂亮的男孩罗马诺发生了一段禁忌之爱,那是多种复杂感情的交织:父子之情,朋友之情,情人之情。这种完全违背伦理的感情在萨冈的笔下却显得娓娓动人。萨冈所要表达的爱情是一种内涵丰富的爱,它包含各种美妙的感情,是亲情、友情和爱情的融合,它超越了性别的限制,无关伦理,无关秩序。 萨冈年少成名,虽然一生顺遂,名利双收,但放荡不羁的她并没有真正地被人们所承认和接受,她是一个异类,正如她笔下的康斯坦丁一样。孤独既是他们特立独行的标识,也是他们无法摆脱的内心苦闷,而一种超越一切的爱,是这种孤独的唯一解药,是他们毕生所追求的圣物。因其太过美好,太过珍贵,因此即使是空中楼阁,也令人不舍放弃追逐。 当康斯坦丁选择用生命对爱情和责任做出答复时,他在罗马诺的眼里看到了这份毕生追寻的爱。对于读者来说,小说最后情节的急转而下似乎是个令人叹息的悲剧,但对于萨冈来说,这正是主人公最好的归宿。正如萨冈,康斯坦丁并不看重生命,重要的是意义和价值,而另一个人目光中流露的不可磨灭的爱,成就了他对自我价值的肯定。 四 叙事方式也是《淡彩之血》这部小说的与众不同之处。文中的叙事模式超越了线性的时间顺序,而更像是电影的蒙太奇剪辑。过去的事件通过回忆,以闪回的方式插入到当前的时空之中,形成一幅完整的时空拼图。从1943年的法国影片拍摄现场到故事结束,其间不过短短几周;然而小说的整个叙事时间却跨越两次世界大战。通过康斯坦丁对莫德的讲述,作者带领读者回到1937年,看到过去的康斯坦丁,解决了小说一开始设下的悬念:这个在好菜坞风靡20年的导演为何近三年来仅在德国备受欢迎;通过康斯坦丁对婉妲的倾诉,让读者了解到康斯坦丁在1940年参战的经历;而通过康斯坦丁的一段醒悟,又看到了他在德国度过的童年时光。 萨冈的小说名称永远匠心独具,从《你好,忧愁》,《某种微笑》,到《无心应战》,《淡彩之血》,以及之后的《过客的悲哀》,组成了一道个性化的亮丽风景。《淡彩之血》原文意为“水彩画之血”,源于文中一段康斯坦丁的自白:“我的血管里没有血,或者说我的血是兑过水、用水稀释过的:我有的是水彩画般轻淡的血液。”代表英雄主义、尚武精神、责任感的厚重血液是康斯坦丁所不具有的,拥有一半德国血统的他从来不去深究那些沉重的话题,不愿背负民族的仇恨,不愿理解别人的痛苦,不愿挖掘表象背后的阴暗,因为那会损害自己的幸福感,而幸福是他“决心要用尽全部怯懦和妥协的力量”来维持的东西。用稀释过的颜料画就的水彩画,流露出一种恬淡的风格,与所有的沉重无涉,是一种没心没肺的淡然,有着超凡脱俗的意韵以及无动于衷的冷漠。然而,这只是康斯坦丁的一种自嘲。也许,在和平的环境中,他终究可以保持这种淡然和无动于衷,但是战争的残酷超越了他的底线。正视阴暗和丑恶的康斯坦丁无法再抛却责任,无法再明哲保身、置身事外,沉重的痛苦不可避免地压在了他的心头,幸福最终成了不可企及的海市蜃楼。康斯坦丁最后的选择如同一幅色彩浓烈的野兽派画作,充满震撼人心的力量。 借助于战争,《淡彩之血》走出了《你好,忧愁》的阴影,让萨冈摆脱了“脚链上的铁球”,“无法撕去的标签”。无怪乎让一雅克.阿尔比在《快报》上说:“面对作家马克·加洛的宏篇巨著,萨冈不再让人抱有什么情结,她的新作已经有了足够的分量。” |
随便看 |
|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