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这块并不算太广阔然而深厚的土地,哺育了众多的文化名人:王羲之、谢灵运、骆宾王、孟郊、寒山、赵孟頫、黄公望、王蒙、茅盾、夏衍、郁达夫、竺可桢、童第周……他们为文化的传承,更为文化的创新,竭尽了他们的才智,取得了伟大的成果。“浙江文化名人传记丛书”是浙江省社会科学院贯彻省委省政府号召推出的文化工程,推出了100位古今浙籍文化名人传记。本书为丛书之一,介绍的是清季淳儒--俞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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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清季淳儒--俞樾传/浙江文化名人传记丛书/浙江名人研究大系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马晓坤 |
出版社 | 浙江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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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浙江这块并不算太广阔然而深厚的土地,哺育了众多的文化名人:王羲之、谢灵运、骆宾王、孟郊、寒山、赵孟頫、黄公望、王蒙、茅盾、夏衍、郁达夫、竺可桢、童第周……他们为文化的传承,更为文化的创新,竭尽了他们的才智,取得了伟大的成果。“浙江文化名人传记丛书”是浙江省社会科学院贯彻省委省政府号召推出的文化工程,推出了100位古今浙籍文化名人传记。本书为丛书之一,介绍的是清季淳儒--俞樾。 内容推荐 俞樾,清学者。字荫甫,号曲园,浙江德清人。道光进士,官翰林院编修、河南学政。晚年讲学杭州诂经精舍。治经、子、小学,宗法王念孙父子,大要在正句读,审字义,通古文假借,并分析其特殊文法与修辞。撰有《群经平议》、《诸子平议》、《古书疑义举例》等。能诗词,重视小说戏曲。所作笔记、搜罗宏富,为学术史、文学史提供了不少参考资料。所撰各书,总称《春在堂全书》,共二百五十卷。 目录 引言 乌巾山下旧居家 第一章 初踏名场望已殷 第二章 天风吹我下蓬莱 第三章 烽烟稍远暂安居 第四章 居然还我旧文衡 第五章 琴书跌宕老作西湖长 第六章 寡鳏孤独一家俱 第七章 书生门户又传孙 第八章 悠悠时局使人愁 第九章 生前自定名山业 结语 俞樾的学术成就及人生观 俞樾大事年表 参考文献 后记 试读章节 和李鸿章在南京见面后,俞樾心中一直记挂着一件事…… 自从那次和李鸿章在南京见面聊天之后,俞樾心中一直记挂着一件事,他觉得自己应该给恩师曾国藩写一封信了。自中州罢免后俞樾便没有再和曾国藩联系过,不是不想,而是自惭。在他心中未曾有一刻忘怀恩师的知遇之恩,忘记他对自己“前途不可限量”的期许,但现实中他觉得自己仕途蹇滞,声名不著,全然对不起恩师的期望。所以总是提起笔又放下,不知从何说起,现实中的困难他不会向恩师诉说,而可以让恩师高兴的事又没有。将近10年的时间,他想恩师桃李满天下,可能也早已忘记自己了。和李鸿章见面时的谈话深深地震撼着他,他没想到恩师竟然还一直记着自己,还能背诵自己应试时的诗作。他觉得自己必须写一封信和恩师联系,告诉他自己的现状,毕竟经过数年的积累,自己的著述也已经有八十余卷,这也算是这些年来的小小成果吧。同治四年(1865)冬,俞樾终于提笔写了《上曾涤生揆帅》:“故废弃以来,未尝敢以一笺渎陈均听。……顷至金陵,晤李少荃前辈,述知去岁尚蒙齿及,垂问殷殷……”这才写信联系,下面又谈到自己现在以著述为业,所著《群经平议》还没有出版,所以就把其中已经刊刻的《考工记世室重屋明堂考》寄上。最后又回忆起昔日“花落春仍在”之语,表达愧对昔日“仰蒙奖借,期望甚殷”之意。曾国藩很快回信了,令俞樾非常感动。接着,曾国藩于同治五年(1866)重新回到两江总督任上后就邀请俞樾前去游玩,第二年五月,俞樾自上海乘威林密轮船到金陵(南京)去拜谒曾国藩。曾国藩见到俞樾也非常高兴,这么多年来身为阅卷官执掌天下文衡,阅人无数,桃李满天下,但俞荫甫的“花落春仍在”却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自己在现实中经历了无数的挫折与困难,有时也会诵读这首诗以资自勉。当年听说他因事而被罢免时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可惜,现在听他说这些年著书立身的情形,又读了他的新著《群经平议》后还是满心欣慰,感觉到他并没有在现实中沉沦下去,而是又重新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生活之路。曾国藩就是欣赏这样的人,他的性格中也有永不言放弃的韧性,而这种韧性他又在这个门生身上看到了。 俞樾到南京时已经是下午时分,曾国藩处理完公务后马上在后堂接见了他。师生两人已经有十余年没有见过面了,一见之下都心生感慨。在俞樾眼中,这位昔日座师面貌清癯,虽精神饱满,但不自觉中流露出一丝的疲惫。当时曾国藩刚从上海回到南京,在上海把江南制造总局由虹口迁到了高昌庙,征地扩迁,增大规模。想来日日夜夜为国事操劳,身体的确劳累。曾国藩一眼见到俞樾也不禁心生感慨,昔日风华正茂的新科进士,学识渊博、风度清雅的翰林编修,现在在生活的磨砺之下几乎已成为一个饱经风霜的老者了。 当天夜里,俞樾便住在曾国藩的总督府里,两人秉烛夜谈…… 当天夜里,俞樾便住在曾国藩的总督府里,二人秉烛夜谈,曾国藩仔细询问_r这些年来俞樾的生活状况和著述情形,鼓励他继续沿着这条路子走下去。初见曾国藩时俞樾还有“至今春色终何在,未免赧颜对绛帷”(《丁卯五月至金陵谒湘乡师相赋呈四律》)的不安,聊着聊着,在曾国藩嘉许的目光下,他完全放开了,畅谈自己的人生理想,陈述自己的学术思路和研究方法。谈到这里,两人的共同话题就更多了,曾国藩说道:“我朝学术昌明,从初期顾炎武、戴震再到段玉裁、钱大昕诸位前辈先人的研究,的确可以发明古义,因文见道呀。” 俞樾接口说道:“是呀,但我最佩服的还是高邮王氏之学。” 曾国藩表示同意,又说道:“王氏父子精于古音,认为一字之意和声音有很大的关系,经籍中有许多假借字,后世不知,其实它的古代读音都是相同的呀。” “是的,王氏父子便是在这方面用力最勤,释经典时注重句调是否相同,以彼释此,常常可以豁然而通。”俞樾接着兴致勃勃地说。 “对,王氏父子还注重从虚处领悟经义,严禁增字以解释经义,这和宋儒空谈无垠,经常臆改经书大不相同。而且他所立训必有确据,经常讥讽宋人望文生训,所以他在解释一字时会引数十个证据来反复证明,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用通俗易懂的语言使人明白懂得。” 俞樾听了这番话,真是对恩师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来他一向认为老师日夜为国事操劳,繁忙的公务时刻相随,学问之事可能有所荒疏,没想到对于学术竟然有这么精辟的看法。 “荫甫呀,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学问,有什么心得体会没有?”曾国藩又和蔼地问道。 “有的。”俞樾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读了这些书以后,学生觉得读古人之书,不外乎正句读、审字义、通古文假借三种方法。而三者中最为重要的是通假借之说,所以我现在所写的《群经平议》、《诸子平议》和《古书疑义举例》注重这三方面的内容,尤其是假借之说。” “好,好,”曾国藩捻须微笑着说:“《群经平议》中的《考工记世室重屋明堂考》我看过了,射侯及明堂制的考订最为精确详实,有王氏《读书杂志》和《经义述闻》之风呀。” “恩师过奖了,”俞樾谦虚地说了一句,然后又恭恭敬敬地呈上《群经平议》一书,说道:“现在《群经平议》全部已经刊刻成书了,请恩师指正。” 曾国藩接过书,微笑着说:“我一定仔细研读。太晚了,你也劳累了一天,赶快去休息吧。” P94-97 序言 浙江这块并不算太广阔然而深厚的土地,哺育了众多的文化名人。他们为文化的传承,更为文化的创新,竭尽了他们的才智,取得了伟大的成果。据我们的粗略统计,元明清三代中,浙江一省的文学家皆占全国总数的五分之一。而现代史上,浙江文化名人之多、涵盖领域之广更使人瞠目结舌!面对这么一块丰厚的文化宝藏,今天如果不做点什么,岂不愧对先人! 开辟鸿蒙,旧事难具论。但据新的研究成果,可知约在十万年前,“建德人”已在浙江大地上活动。马家浜文化、河姆渡文化是六七千年前的胜景,四千多年前的良渚文化则透出了文明时代的曙光,充分证明了中华民族的多中心起源说。不过,与后来得到迅猛发展又逐渐被确认为华夏文化核心的中原文化相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早期的浙江文化弱势地位明显,良渚文化的神秘消失,也许就是这种弱势地位的原因或者结果。 尽管到西汉,浙江一带仍被视为“方外之地”,但是,即便从较狭窄的中原文化的角度看,浙江文化也已经能够成为那曲多声部合唱中的一个声部了。春秋时期的范蠡是一个成功的政治家和企业家,同时也是一个洞明世事的经济学家。而王充,则以他的《论衡》震动了汉末的京兆。 魏晋南北朝时期与两宋时期的两次从北到南的人口大迁徙,以及吴越钱氏保境安民,是浙江文化后来得以繁茂的关键。这其间的安史之乱,也是北南文化彼消此长的关节点。自此,浙江这块美丽的土地开始得到大规模和深层次的开发,优美的山水给了艺术家、诗人,乃至高士高僧无尽的灵感。浙江人才迭出,各展其技,已然引起全国的注意。艺术家王羲之、王献之、曹不兴、智永、虞世南、褚遂良、燕文贵,文学家谢灵运、沈约、骆宾王、孟郊、寒山、拾得、罗隐、周邦彦,宗教界的智颉、杜光庭,科技界的沈括、毕昇、朱肱,都是对中国文化卓有贡献的人物。 南宋政权定都杭州后,浙江文化旋即在中国文化的舞台中心进行了令人崇敬的表演。这一表演一直延续到了清代。也就是说,在中国传统社会的后半期,浙江素领风骚,对中国文化贡献卓著:在思想学术领域,涌现出永康学派陈亮、永嘉学派叶适等重事功、重现实的思想巨擘,他们的主张在今天仍然成为浙江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思想资源;王阳明的心学独树一帜,引领了明代思想解放的滔滔洪流;黄宗羲对政治社会的深刻反思,击中了传统中国的根本弊病。而黄氏与章学诚,则为中国史学的重镇。文学领域,则有陆游、朱彝尊、龚自珍等大诗人,更有高明、徐渭、李渔、袁枚等与市民阶层有深刻联系能道时代之先声者,亦有刘基、宋濂、于谦等在政治领域大有建树且文学亦可观者。艺术大师也极多,如马远、夏珪、赵孟頫、黄公望、吴镇、王蒙、陈洪绶等,不仅为一代名家,亦可为后世垂范。诸多的藏书家、刻书家和文献大家如范钦、严可均等为文化之邦增添了浓郁的文化气氛。在与海外文化的交流沟通上,浙江也处于领先地位:陈元祷、朱舜水为中国文化远流日本作出了重要的贡献,而李之藻、杨廷筠、李善兰等则师法西方科技,开中国文化近代化之先声。 西风东渐,古老的中华从沿海泛起新浪。这一次在文化史上几可媲美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使浙江有幸再一次位居中国的发展前沿,浙江文化在20世纪再次放射出异彩。转型期的文化大师,浙江有了王国维、章太炎、蔡元培。而鲁迅更以其超凡的艺术感受力和深邃的历史洞察力,成为世界级的文化巨人。举凡文学、艺术、教育、出版、学术、新闻,浙江无不人才济济,傲视全国,如茅盾、夏衍、郁达夫、吴昌硕、潘天寿、夏丐尊、张元济、胡愈之、钱玄同、陈望道、邵飘萍、曹聚仁等等,皆可谓自成一家的文化巨擘。在新兴的科学技术界,浙江亦出类拔萃,有竺可桢、金宝善、姜立夫、严济慈、童第周、赵忠尧等著名科学家。20世纪已经逝去,但我们完全可以期望浙江的文化在新千年发扬光大,再放异彩。因为时代需要,因为中国需要,我们更希望因为世界需要! 浙江省社会科学院为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综合学术机构,一方面以现实问题为主攻方向,另一方面也要秉承浙江文化的传统优势,总结浙江文化发展的宝贵经验,为文化的创新发展竭尽绵薄。在浙江省委、省政府建设文化大省的号召下,我们毅然启动“浙江文化名人传记”系列丛书一百部这个我院建院以来最大的科研项目。通过为浙江文化名人立传,既可借以反映浙江文化发展的总体面貌,也有利于今人见贤思齐,努力进取。目前丛书正在陆续面世,我们一定团结各方力量,坚持学术标准,争取近年内完成这个浩大的学术工程。 本丛书共为一百部,其中古代五十部,20世纪五十部。本丛书中之文化名人,我们一般采取以下准则选取:(1)生在浙江,或其主要文化成就在浙江完成者;(2)卒年在2000年底前者;(3)在某一文化领域作出巨大贡献,在全国有重大影响者。另外,丧失民族气节者不入选,个别资料奇缺者亦暂不入选。其中选目,若有不甚恰当者,希社会各界批评指正。 本丛书从创意始,就得到了中共浙江省委、浙江省人民政府、中共浙江省委宣传部、浙江省财政厅的正确指导和真诚帮助,得到了诸多学术界前辈的支持,得到了各兄弟单位和社会各界的关心,更值得一提的是,得到了众多文化名人的亲属及有关人士的无私协助。在此良好氛围下,我们唯有在今后几年焚膏继晷,埋头苦干,将这项工作尽可能做好,庶几不负社会之公望! 是为序。 2003年春于杭州 后记 今天是清明节,天气有些阴晴不定,我想去为曲园先生扫墓。沿着三台山路走着,山路曲折,时闻鸟呜,空气中弥漫着春天里野花特有的清香。终于来到了右台山麓的曲园先生之墓,青石板铺就的一方地面上有一个青石筑就的圆形坟丘,上面墓草青青,前面竖着的一块石碑,上有几个大字:俞曲园之墓。昔日的墓道和牌坊,还有右台仙馆已经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毁,现存的一切都是在20世纪90年代重建的。我把一束黄白相间的小菊花放到了墓碑前的供案之上,深深地鞠了三个躬。读其诗文时已多次想像过这里的环境与布局,现在身处其中,感觉古木参天,清幽一如想像,但布局之简洁还是超出了原来的想像。我在这里徘徊了许久,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机缘巧合,我有机会撰写曲园先生的传记。以前对先生了解不多,于是便从研读作品开始。先生留下来煌煌巨著五百余卷,内容涉及广泛,一年多的时间在课余和假期都在做这件事,一点一点地积累下来,曲园先生的形象在我的头脑中也渐渐清晰起来。 有段时间总是去孤山路上的浙江图书馆古籍部读《春在堂全书》,常在先生的诗文中领略西湖的晴好雨奇,走出古籍部时面对的又是真实的六桥烟波,心中便有一种难以言传的奇妙感觉。沿孤山路走不多远便是俞楼,有时会忍不住拐进去看一看。走进俞楼首先看到的便是曲园先生的一幅画像,有时也会面对着画像发呆,想着我刚刚所读的诗文便是这个老人所写,而这里又是这个老人真实居住过的地方。逡巡一圈后常常偷偷地拉下俞楼通向后山的门的插销,从后面的山上走下来。在《俞楼诗纪》中已经熟悉了昔日俞楼的基本布局,有时不禁和现在的俞楼对比一下,感觉已经是大不相同了。 俞楼又称“小曲园”,因为先生在苏州的寓所称“曲园”,他的家人一直居住在苏州,而他晚年的大部分时间也是在苏州度过的。没去过苏州曲园一直是心中的遗憾,计划在完稿后一定要去一次,没想到3月份的一次木渎之行无意中圆了这个心愿。 “三八”节的活动,单位组织我们到木渎去玩,临时决定归途中去苏州城里停一个小时,让大家在观前街逛逛。听到导游宣布这个消息,我的心中一下子跳出一个想法,去曲园,看看先生的故居。早已在诗文中熟悉了曲园,熟悉了乐知堂、春在堂、小竹里馆,还有曲园中的曲水亭、回峰阁、达斋、艮宦、曲水池、小浮梅槛、上百株梅花、一株老桂树等等,现实中这一切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 细雨濛漾中我匆匆走在苏州的人民路上,连问了两个交警他们竟然都说没有听说过曲园。我又找路边匆匆而过的行人打听,他们也同样对我摇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依旧毫无目的地在人民路上走着,眼睁睁地看着时间已经过去20分钟。我的内心充满了失望,心想这下可能真的去不成了。忽然,脑子灵光进现,我想到了家在苏州人在上海的好朋友小美,马上拨通了她的电话。她确定了我的位置后告诉我已经很近了,只要说马医科,大家都知道的。于是赶忙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跳上去直奔过去。 当三轮车夫跳下来,说了一声“到了时”,我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真的好久没有这种激动的心情了。走进窄窄的门洞,一个小小的院落一览无余,门口有小小的栅栏挡着,我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推开了小栅栏走进去。刚踏进去,马上有个人从房间走出来说:“干什么,干什么?”我说我来曲园看看呀。那人说,曲园在隔壁,这是别的单位。于是我又转到了隔壁,走到售票处,票价便宜得惊人,竟然只要一块五毛钱。同时我也闻到一阵阵刺鼻的油漆味,还有锯木板的噪音和人声,售票者向我解释说“我们在做内部装修”。 我走过去,感觉有些懵了,这和想像中的清雅精致的曲园简直有天渊之别呀。在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中我走进了曾想像过无数次的曲园。刚才过的应该是门厅,正前方所对的应该是轿厅,我向西转过了小偏门,路过了现在的厨房和厕所又来到一个大厅,这里竟然是茶座,摆了几张最简单的桌子、四把椅子,几个老人正在打扑克。与这个厅对面的便是疏阔轩昂的春在堂。 绕过春在堂,我终于来到了曲园里,真的很失望,重新修复的曲园已经没有了原来的神韵,没有上百株梅花,没有小桥,曲水亭也只是临水的半个小亭子,曲水池更是小得可怜。最使我难以接受的是回峰阁,先生曾多次提到回峰阁,说那里是曲园的最高点,以前去得不多,但后来在曲水池上建了一座小桥后便经常去了。但我却觉得回峰阁并不比曲水亭高多少。先生曾多次提到曲园赏月、曲水亭小聚,在这样的局促之地,又如何容得下这么一大家子人呢。在狐疑之中我沿游廊而行,两边有石刻,多是先生的书信和诗文作品。游廊的尽头便是达斋。走过达斋我看到曲尺的另一半,只有一间小屋日艮宦,园中皆以鹅卵石铺着。后来我又登上了回峰阁,回头看正相对的曲水亭时又一次感觉到曲园的逼仄超出了我的想像。 出了曲园,从春在堂出来,我又绕到春在堂东边的乐知堂,这里是一片装修工地,混乱而嘈杂。再前面便是来时的轿厅了,我觉得有些疑惑了,乐知堂后应该是内宅了,但内宅在何处,小竹里馆又在哪里呢。后来意识到,小竹里馆可能是我刚才去的地方。而内宅呢?于是我走到门口与售票者聊了几句,她说,小竹里馆租出去了,就在隔壁,乐知堂后的确是内宅,但一直被十五六户居民占着,没钱收回。我默然。 曲园匆匆一行,没有感受到想像中的清幽与雅致,但时过境迁,每个人不可能永恒地拥有世间的什么东西,这个房子只是在你生前为你所使用,你离开了,它可能会属于别人,以曲园先生之豁达,他早已不在意物之得失,我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拉拉杂杂地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想表明自己的一种心情。我感觉自己在试图了解一个学者的精神世界,资料看得越多,我越感觉自己难以把握他的一切,我希望在现实中能够回归昔日他所生活的真实世界来加深这种了解。 事实上,完成书稿后我的心中并没有想像中的喜悦与轻松,或许真的如陆机所言:“恒遗恨以终篇,岂怀盈而自足。”自感对曲园先生的一生作了客观的描述,对他的心理活动和感情世界也有比较真实的把握。但章太炎先生曾以“近世经师”来评价业师,而本书在曲园先生的经学著述和学术成就方面谈得不够充分;另外,先生曾任几个书院的山长,教书育人在他的生活中占据了重要地位,本书这部分内容也略显单薄。究其原因,一方面因受本书的体例与字数限制,难以进一步展开,另一方面也是本人学识与思想所限,没有做更深入的研究之故。 另外,现在的评价一般注重先生在经学方面的成就而忽略了他晚年在俗文学方面所做的研究,而先生自己对在小说、戏剧中的研究还是颇为自得的。曲园先生晚年的思想已趋于澄澈的境界,在他的一些看似戏谑之作如《百空曲》、《悠谬词》、《八十五放歌》,还有临终诗文中都可以看出这种变化,他的思想一般认为是以儒家思想为主导,事实上晚年(从夫人去世后)他受佛教思想的影响也很明显,比如对《金刚经》的持念。但这种佛教思想并不是教理上的,更多的是民俗信仰中的,带有明显的实践色彩。我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在这几方面做进一步研究。 最后,感谢浙江省社科院的卢敦基研究员,他曾审阅全稿,并提出了中肯的修改意见。 马晓坤 2006年4月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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