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不顾自然规律，任意毁坏森林、草地，乱杀乱捕，使许多物种灭绝或濒于灭绝。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尊重大自然也是人性的一种体现。作者说，在我阅读动物的过程中，获得了许多释疑解惑的乐趣，也得到某些世态人情的启迪。

阅读动物得到许多释疑解惑的乐趣，也从中得到某些世态人情的启迪，而环保意识的增强则可视作一种附产品。本书即为作者在阅读之际随感随写，文字长短无约束，形式不拘一格，甚至“模拟童话”，意在以不同方式表述有关动物的生活习性，重在传递知识，略增趣味性。

本书以配画的形式，收录作者以动物为对象的文章，将从动物身上感悟到的某些世态人情的启迪表现在本书中，得到许多释疑解惑的乐趣。本书文章包括：从无知到走近动物，我的长毛兔，小动物的天堂，怀念孔雀，动物话语等。

小引

写在前面

修订版序言

一、闲话动物

 从无知到走近动物

 我的长毛兔

 “狗道主义”

 露露和巧巧

 “淘气”“乖乖”夫妻俩

 小动物的天堂

 怀念孔雀

 见识朱鹩

 玛优咪

 闲话动物与人

 兽性与人性

 动物话语

 动物婚恋趣事

 不解之谜

 悲怆人虎情

 也来说说狗

 它们竟会殉情和舍身救人

 惊闻“见血俱乐部”

 谁最残忍

 动物为害是怎么回事

 奇妙的生物链

二、生命之光

 生命的尊严

 别小看蚂蚁

 生命之光

 海豚啊．海豚

 比顿和棕熊

 很“人性”的马

 人狗不了情

 “上帝的杰作”

 “伟大的野牛”

 天才建筑家

 好一个“黑子”

 悲壮的斑羚

 神奇的鸡

 生死相依情侣鸟

 机灵的渡鸦

 艺术鸟

 会变戏法的蛙和蟾

三、趣闻杂拾

 它们的个性风采

 “丝带的奴隶”

 “残忍”的公狮

 母狮的吼声

 企鹅绅士

 狒狒的“族规”

 可怜的泥蜂

 有这么一条“咬人”的狗

 杜鹃的“蒙骗术”

 鸵鸟性格

 幻想和鼠图腾

 一只出游的老鼠

 养蛇看家门

 跳蚤的特技

 金度一家

 丛林小悲剧

四、阅读笔记

 动物有情——达尔文如是说

 动物具有意识吗——阅读一本有趣的书

 法布尔与昆虫

 “我向拉斯提学了许多东西”——阅读珍·古道尔

 生命如此神奇——读《动物行为的奥秘》

 自然选择的魔法

 感悟“腾格里”法则——读《狼图腾》

 达尔文的惊愕

五、动物与人

 人兽之间

 把动物当人看

 圣伯纳犬及其他

 伟哉蜜蜂

 阅读大熊猫杂记

 鸟语与音乐

 能想象动物的感情吗？

 友人钱君和他的咪咪

 野猪之爱

 报恩的狼·可恶的狼

 关于狗被气死的奇闻

 曼莉为何不肯出嫁？

 貂和猎人

 面对一件“蠢事”

 鸡也很聪明

 猢狲的故事

附录：模拟童话

 恐龙与鸟

 萤火虫骄骄

 愤怒的熊

 年轻工蜂“奇奇”

 壁虎的自白

 小乌鸦出游记

 森林歌咏会

 斯蒂文是谁

 小黑猩猩哥俩

 天鹅与癞蛤蟆

 蝉、螳螂和黄雀

 狼喊冤枉

 乌鸦与麻雀

 老龟与兔娃

世间本无所谓“狗道主义”、“猫道主义”、“兽道主义”之类，只不过是指人对动物的爱心与保护、以人道主义对待动物的一种调侃说法而已，而另一方面，动物如狗类者，如果其神经与行为属正常的，尤其是受过训练的，它们的生活也是有规可循、通灵性讲道理的，与人类的人道主义相对应，这也可算是狗类的“狗道主义”——另一含义的“狗道主义”了。

我之所以提到“狗道主义”，起因是不久前我在一段不幸的经历中产生的一种触动心灵的情结。

那是我因跌跤导致骨折在一家医院置换股骨头手术期间的事。我住的这间病房环境条件都不错，无论白天黑夜都很少有人声嘈杂或声响妨碍病人休息的情况。只是每天清晨天刚亮时，我醒来总听到远处——又像是近处，一声声犬吠划破长空猛地袭来。注意听了几次以后，就知道这吠声的起落有一定的规律：先是一声突然爆发的壮烈的吠声，接着此起彼落，不同音色的吠声相互呼应，形成一组交响吠乐。不用说，不止是三两只，而是群犬齐吠了。

听那吠声，有的高亢愤怒，有的喟然长叹，有的哀鸣呜咽，有的忽而狂躁忽而拖长尾声至于喑哑，有的则以清脆的汪汪声点缀其间。虽吠声各异，我感觉着这是一群失去自由的狗。它们的吠声是呼喊，是泄愤，是乞求，是无可奈何。我的心也禁不住为之震颤。

我想此地并非农村，不会有“一犬吠影，百犬吠声”的情景，要么是豢养的警犬，要么是医院养来做试验的狗吧。这样的吠声不光出现在黎明，每天上下午也常有，都是群狗齐吠一阵之后就“休战”了，而晚上却很安静。是狗们自己要休息，或是受过训练不让打扰人的休息吧。所以我并不觉得狗们的讨厌，只是很可怜它们，为它们的命运作种种猜测。

不两天，我就打听出结果了：这些狗正是医院养的试验狗，各自关在笼里，有时还需封闭。供医学试验的还有兔子、白鼠等小动物，它们同样失去自由并经受种种“考验”和痛苦，但因不会像狗们那样大声叫喊，便不会引起注意。唉！我还能说什么呢？医学试验是为了救死扶伤，是大人道主义，我的“狗道主义”只好靠边不去想它了——要革命也得有牺牲啊！但我禁不住怀着怜悯之情去倾听那绝望的吠声，而且总会勾起一段印象深刻的记忆——

20世纪90年代初，我和老伴在浙江著名的南北湖风景区度夏。一天晚饭后两人出来散步，听说此地距海边很近，便决定去海边看看。哪知走了一程又一程，天边晚霞已逝还看不到海。我们不甘心退回去，只好权作过河卒子了，到了海边，其实只能望见一大片淤泥外的茫茫一片，因天色已暗，根本看不清是不是真正的海。时不宜迟，我们掉转身往回就走。来时途中并不觉得有多少为难之处，回去时却跌跌撞撞，经历了一番“过五关”的险景。

别的休表，单说我们遭遇的最后一关。途经一村落，路两旁都是农家房舍，来时并没看到一条狗，这时却钻出来那么多狗，都各自站在路旁家门口，雄赳赳气昂昂地，看到我俩走过来，便一叠声的狂吠示威。我俩平时都怕狗，现在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赤手空拳的两个老人面对两侧列成竖单行的群狗。怎么办呢？总得要过关嘛。于是硬着头皮，相约装成不在乎的样子，大大方方向前走去，却不敢正眼去瞧那些狂吠的狗。奇怪的是，竟没有一只狗离开岗位走近我们。这样，我们就有惊无险地过关了。

平时我虽很少和狗接触，也确实怕狗，但我却特别喜欢看动物世界的影视片，常在报纸上读到诸如义犬救主和表现狗的灵性的许多故事，也特让我感动，确认自古以来狗就是人类的朋友。通过这回的经历，我更体会到狗不简单。狗的敬业精神是一等的。在天将晚时，往往是坏人出没的时机，它们守卫在各自的家门口向陌生人狂吠，那不是在恪尽职守么？它们还能明辨是非，不是见人就咬，而是示威和观察，看到来人并无不轨之处，也就不必采取“革命行动”，可谓纪律严明。它们又能遵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如果我们不趁早把手中当作拐杖的树枝扔掉，它们就可能会以为我们是攻击者，是敌人，那结果就不堪设想了。因此，我更加认定狗是有灵性的，比一些惯于颠倒是非、满脑子权钱意识以至丧失人性、丧尽天良的人强得多。

我在病床上有的是时间，一听到例行的犬吠声，不仅会联想到上述的经历，还仔细分析了这些犬吠声和路边群狗吠声的异同。粗听都是“汪汪”声，然而其声调、音频、旋律，尤其是声态和气魄，是大有差异的。路边的犬吠声威武自豪，既保持着高度警惕和显示实力，又不乏冷静与掌握分寸，绝不像那些关在笼里的狗那样气急败坏、声嘶力竭、近乎疯狂的叫喊。狗和人一样，需要表达内心的感情，从“汪汪”声中可以辨别它们不同的处境。至于它们各自命运的安排，则非我这个凡人所能理解的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狗和人类的关系将越来越密切。狗为人类作出的贡献是多方面的：猎犬、警犬、牧羊犬等类，各司其职，其专业水平自然出类拔萃；马戏团的狗演员，不用说技艺超群，十分乖巧伶俐；为数众多的看家狗，其护家、爱家的本领与执着，是人所共知的；那些供医学试验的狗们，又何尝不是在为人类作贡献呢！即使是作为宠物的哈巴狗，大的能耐没有，但它们的乖巧和小聪明，给人增添生活的愉悦与乐趣，怕也是一言难尽的。现在人类进入信息社会，不但大大发展了人与人的沟通，人与动物之间的沟通，也在进入较深的层次，狗作为人类最早狩猎的搭档和朋友，势必也将成为“动物与人”的重点研究课题。可以预期在未来的世界里，狗将会发挥更多的灵性和更大的作用。

近日读到一则关于狗的故事，使我暗喜我的预期不会错。著名的动物行为学家劳伦兹养了三条大而勇猛的狗，其中布利是最受宠的一条。一次，外来的母灰雁占据了他们家一条通道的门上方来孵蛋，每当狗们进出此门对之吠叫以示抗议时，那只母雁便伺机从高处窜下拧咬它们的尾巴，它们一直礼让没有回手，宁可夹着尾巴通过。布利遭到袭击的次数最多；一天：布利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还击，一口咬住了致命处，母雁死了。从此，布利失踪了。主人费了很大的劲才在一间阁楼的阴暗角落找到它。布利显得十分衰弱和狼狈。原来布利触犯禁令，致人(或动物)死命，怕主人惩罚，宁可饿肚子躲起来——也许还有忏悔之意吧。主人明白这一切，认为布利属正当防卫，而母雁已衰老，经不住一击，于是宽恕了它，布利这才恢复了正常状态。

这个故事让我惊喜的是，狗已超出一般的智能，在一定程度上懂得“法制”的尊严了。犯了“法”就该受到惩治；一个生命在它手里完蛋事关重大，它起码明白这一点。否则布利怎会宁愿饿死也不敢去见主人呢？是人，把人道主义意识灌输给了狗，于是狗才有了自己的行为规范，这不就是狗们的“狗道主义”么？

当今研究动物行为学的著作和电视片相当丰富。尤其是研究动物与人的关系问题，诸如动物的喜怒哀乐与人类有何异同、动物的生存技巧给人类科技进步带来何种启迪等等，真是十分有趣有意思。由此我又联想到问题的另一面：既然动物能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人的人道主义教育，使之一点一点远离原始的兽性；但为什么作为万物之灵的人，倒反而在某种情况下会丧失人性，显出原始的野蛮的兽性呢？从人性如何转换成兽性，这倒也是值得人文学家和其他有关学科专家研究哩。P11-15

从实招来，我对动物不感兴趣。有些动物如狗，我还害怕，年轻时曾遭狗咬过，幸亏是冬天，穿得厚，只被啮破了裤子，没伤皮肉；如蛇，那软乎乎、肉唧唧的模样让我看了直发毛，不胜其厌恶。大概除了鸟儿以外，我对动物没有感情。

但本书作者这些年老向我谈动物，说这好那好，如何通人性，如何忠贞，举出实例，拿她搜集的文字资枓和图片印证她的议论，渐渐地把我说服了；虽不特别喜爱，却也不再讨厌，总之，对动物的观感上得到了点“改造”。

我知道，作者之钟情于动物，先是一些亲朋好友向作者盛夸家里养的宠物如何有灵性，善解人意，因而引发了她的兴趣。于是，趣味盎然地看电视里的动物片，愈益迷上了动物。接着，为了深入了解，便读达尔文、法布尔等权威性的名著，以及生物学家、探险家，深入丛林与动物打交道的人士的著作，并随时留心披览和积存报刊上有关动物的材料，认真地当作一件事来干。前些年便以动物为题材开始写起小品随笔来，陆续在报刊上发表。反馈过来的读者的意见也给她提兴，瘾头愈来愈大，平时闲聊时也絮絮叨叨，三句不离动物了。我常向她、也向朋友调侃：“我们家她管动物，我管人。”事实是，我议论人间的事动辄有关碍，空间不大；而她谈动物倒是少有禁区，这点上她还占有优势。

作者多年来倾心于此，对动物的关注面愈来愈广，以此为课题的文字也随之愈写愈频，积攒渐丰，终于能结集出版了。

当然，作者之关注动物，也和这些年社会上注重环保，重视生态平衡，保护和抢救珍稀物种的环境有关。恩格斯早已在《自然辩证法》中论证了人类向大自然苛索的结果，或迟或早将受到大自然报复的事例。长期以来不少专家也对大量物种的灭绝、生物链的断裂、生态的失衡，这些直接或间接地危害人类自身生存条件鹼险象作呼吁，敲警钟；许多国家还有热心保护生态环境的绿党。鉴于国内某些珍稀动物的濒危和生态环境的恶化，我国也愈来愈重视并作出了相应的措施。如保护和繁殖大熊猫、培护朱鹗等的努力，也收到了实效。当然，偷猎、虐待动物的恶劣现象也同时存在。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

保护和爱惜动物应该是公众的事业，或应说是一种现代人的社会公德。这就需要更多更多的人了解和关爱动物，和动物戚睦共处。如果不了解动物就无以产生爱心，对于保护生态环境也就不会热心。譬如我，以往对动物缺乏感情，实在是缘于无知，因本书作者的启发；才渐渐地改变了观念，可知向人们多谈谈动物是十分必要的。我深信，本书定能给读者提供关于动物的有趣的知识，引起人们理解动物，关爱动物，不仅是在益智和阅读中获得娱悦而已。故乐而为本书作此小引。

2002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