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的小说犹疑不定,却又平静淡漠。就像在一团漂浮不定而又缠绵不休的冷雾中行走,在你将要绝望的时候,释放出一丝诱人的光亮。就像一束想穿透世间万物的光,在无处不在的缺失和空隙中寻找到自己的安然之所。
本书为“黑蓝文丛”之一,由《失踪的人》、《狗》、《空隙》、《约会的苍蝇》、《虚构的生活》等11个短篇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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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空隙/黑蓝文丛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赵松 |
出版社 | 上海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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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赵松的小说犹疑不定,却又平静淡漠。就像在一团漂浮不定而又缠绵不休的冷雾中行走,在你将要绝望的时候,释放出一丝诱人的光亮。就像一束想穿透世间万物的光,在无处不在的缺失和空隙中寻找到自己的安然之所。 本书为“黑蓝文丛”之一,由《失踪的人》、《狗》、《空隙》、《约会的苍蝇》、《虚构的生活》等11个短篇组成。 内容推荐 黑蓝文学网(www.heilan.com)是中国最优秀的文学网站,创办于2002年。五年来,黑蓝以实验、探索、纯粹、独立、客观、认真的精神气质在纯文学界享有广泛良好的声誉,被众多网友视为“中国文学最有价值的努力”。“黑蓝文丛”以展示中国当代文学最新、最优秀作品为己任和目标,以个人中短篇小说集为主,分辑推出,每辑4-6本,首辑5本将于2007年4月出版。 赵松的语言时常给人一种近乎中性的印象,简练、平和、缓慢,某种特殊的气息会在不经意间弥漫起来,在一种看似随意的写实叙事状态中完成了虚构的过程。他不追求意义,但执著于意思。他的现实主义外壳下面常常隐藏着非线性的叙事潜流。对于赵松而言,眼前的世界与想像的世界都是无可居留的,它们运动、变化、起落,而惟一可停驻之处就是其间的空隙。这里隐藏着某种难以逾越的距离和沉陷。他的故事不是叙述的结果,而是叙述与结构间的空无之处,就像星辰闪烁的夜空。 该书由《失踪的人》、《狗》、《空隙》、《约会的苍蝇》、《虚构的生活》等11个短篇组成。 目录 失踪的人 狗 破碎或朦胧 我找马丽 简单坠落 约会的苍蝇 虚构的生活 吸烟者 属于糖的年代 吕底亚日志 空隙 试读章节 空隙 “你去过重庆?”他躺在那里,眼睛仍旧对着天棚,有些走神。我去过……应该没错,我是从成都转道去的那里。不是坐船,而是长途汽车……重庆是个,怎么说呢,很有意思的地方,在那里,你总是在转啊转的,没完没了,人很多,但不知道都待在哪,好像突然地就都出来了,那里空气湿润,此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太深的印象。那几天都有阳光。临走之前,去看了看码头。那天有大雾,等到雾散了一些,光线透射到码头上,四周的景物缓慢地明暗变化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那些人,那些女人,还有泛着土黄色的江面,锈迹斑斑的客轮,使人身在其中却又像活在另一个世界,隔离的感觉,隔着一层青玻璃……有个明亮的女人,站在路口,阳光里的细高身肢柔软而轻盈。她在路口公用电话亭里,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明亮。那时我想,重庆是好地方。等她出来,对别人说话,才知她是北方人……重庆跟我想像的不一样。住几天,就会发现你来的其实是另一个叫重庆的地方。这有点像那个香港电影,《重庆的森林》,实际上说的是香港一条名叫重庆的老街,或者是一幢巨大陈旧的住宅楼,没有森林,只有密密的楼房和人群。他身子动了动,眼光略有些发亮,有话要说。不要动,我示意他不要动,不要说话,你累了…… 她拉上了窗帘。阳光从云层移动中露出的裂缝里射出来,照亮了办公楼后面那个封闭的院子,它没有直通外面的门,要经过曲折的走廊方能到外面去。她跪在床尾(也可能是床头),仰起头,绷紧身子,伸直了右臂,分三次把那幅浅蓝色窗帘拉到尽头。在此之前,南面的窗帘已经遮住了光线,使她背后的室内看上去是有些幽暗和微暖的意味。像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动作简练明快。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她才慢条斯理。她每次吃晚饭都要很长时间。几分钟前,她站在阳台上吃玉米,让你隐约闻到刚煮熟的新玉米特有的清甜香味。她似乎很喜欢吃甜丝丝的新玉米。她懒散,很爱干净。这就怪了。在这幢小教堂似的楼房里,多的是那种老破的房子里常有的混合了煤烟、旧家具、潮湿的厨房、汗味儿、樟脑和尘土味道混合成的浓郁气息。只有在她的房间里才闻不到那股味道。这幢日本人建造的楼房,既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坚固,也没有在里面感觉的那么脆弱。她的屋子在走廊的尽头。这里只有她的门前装了一盏灯,有两个开关,分别在走廊的门口和她自己的门内的左边。她什么时候待在屋子里,什么时候离开,是不固定的,没有任何规律。有时一整天都不在家,透过那个幽静的窗口,你可以看到里面被阳光(从南窗透射进来)照亮一角的双人木床,被晒热的枣红漆地板,还有对面墙上的椭圆形镜子。有时她会出人意料地出现在窗口,望着这个封闭的院子,看上去好像从未离开过那间屋子。你从没看到过她在屋子里抽烟。她有一台黑白的电视,放在屋子东北角,你可以通过那面镜子看到它。她似乎不太喜欢看电视。她爱听收音机。那只红色的十波段收音机平时就放在窗台上。薄嘴唇的女人。那幢楼的东侧墙壁是黑褐色的,表面有一层粗糙的水泥,衬托着浅蓝色的窗户。这个场景总是在不经意问就浮出脑海中寂静的水面…… 海城街跟海没有关系,跟那个叫海城的城市也没什么关系。有种微妙的感觉,就在我把海城街这几个字写在这段文字里的时候,缓慢地散开在我身体的周围。这就像你经常跟我提到某个你熟悉但我不认识的人,他的名字我很熟了,可我从来没见过他,他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那个名字就像个路牌似的挂在某个记忆细胞构筑的回廊转弯处。这是昨天的一个话题。她为什么要问这个?她是南方人。她的普通话说得非常好。我一直以为她是南京人,或者是南京附近什么地方的人。她说实际上她是四川人。她从不说四川话。无论你怎么鼓动引诱,她都不说。不过在她看来,名字跟事实的关系还是有的,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不能说没有,“比如说,海城街东面是河,河边是低洼的泥沙地,跟海边差不多嘛。”那条河是露天矿的洗煤场流出的水形成的。以前河床里多的是煤泥,所以也叫煤泥河,不过我还是觉得古城子河这个名字听起来更舒服一些,因为古代的时候它的上游附近确实有个类似于烽火台之类的城堡。小时候,我去那里洗过澡,从水里出来时,皮肤上满是闪着亮光的细小的煤屑……我喜欢她说话的声音。略带些鼻音,我很迷信地以为:说话带有鼻音的女人说话往往是发自内心的。有点可笑。我说“你要是会唱歌就好了……”她的嗓子坏了,很久以前的事。现在,我走在海城街上。我在最后那个路口向东侧拐去,走上一条柏油路面已经破碎不堪的小马路。这是我第三次穿过这条小道了,我要去采访一个人,我要录下他的声音,我要重新塑造出一个人的声音,或者说一个声音的人,我从两侧那些稀稀落落的老柳树不规则的对应中走过去。 “我听那个女人讲过重庆的事。”-他看着我启动采访专用的小录音机。“她回去后,准备开个时装店,自己设计样式,做个品牌……她说,她来的时候,不是走的码头,走的是条细长小道,雨水冲出来的,江边有条船,里面有另外一些女孩,她们一道过了江。在北京她们分了手。到沈阳时,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这让她觉得轻松了一些。她没有留在沈阳。她继续往东,到了我们这里。她看过地图,在两地间有一个飞机场,距离差不多,早在下火车买那份地图之前她就下了决心:三年后坐飞机回去。她小时候去过一次重庆机场。站得很远,看那里头,什么也看不到,太远了,只能听到一种……声音,听得她想哭,又无从哭起,想不哭,眼泪却又掉了下来。那是飞机起飞破空时发出的声音。有半年多吧,我们就谈论重庆。否则的话,我们只能什么都不说了。就是这个重庆,使我们之间产生了某种亲缘关系。她总是这样开头,‘你还记得不,重庆的……’那意思是说,我们都属于重庆。我很想去重庆。我想卖掉我能卖的东西,跟她一起去重庆。我曾托朋友买到过一张重庆地图送给她……有一天,她几乎同意了我的想法,可又反悔了。她告诉我,她不能带走这个地方的任何东西,更不用说像我样一个大活人了,她一边说一边发出有些奇怪的短促笑声。” 在楼梯的转弯处,借着从铁栅栏后的窗口(没有玻璃,也可以叫通气口)透射进来的那些微亮的光线,能看到堆放在里侧角落的那幅色彩斑驳的木制桌面。它的表面随意散落了一些油漆的斑点,看上去有点像画家的油画板,只是面积有些过大了,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是一幅抽象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它一直在那……有时它前面的水泥地上会出现些清洗楼道时留下的积水,在光线恰当的时候,那片积水就会平滑如镜,反映出那幅桌面的图案,使之在一瞬间脱离了现实世界,成为一幅真正意义上的作品,没有作者的。其实它是一次粉刷居室的产物,有人曾站在它的上面,把油漆涂到阳台的铁窗框上面,蓝色的,这就是画面中蓝色成分比较多的原因,然后是青白,翠绿,那些大的斑点是放置油漆桶和刷子的结果。有很多天,那些阳台上的窗子一直是敞开的,不同的时间里,彼此对应着折射着阳光或者是阴暗的景物。接下来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阳台外面的晾衣服用的铁丝上开始出现各种洗净的衣服、窗帘、被单,最后是些女人内衣之类的东西。随后的日子里那道铁丝上又空无一物了。想像力发挥到了极致可能也就是到了空无一物的地步。与之相反,邻居那个阳台上的鸽子越来越多了。灰鸽子,白鸽子,在黑乎乎的笼子里咕咕叫的鸽子们,此前它们盘旋在空中之时,尤其是傍晚余晖尚存的那一刻,柔软而又绷紧的腹部被照得微红,它们布成阵式,仿佛精致的金属碎片组合成的一个飞行物,在转弯消失于楼群中的空隙里那一瞬间,显得神秘而纯净。黑暗降临,它们纷纷落到阳台上,有的落到窗台上面,眼睛闪着光亮,逐渐模糊不清,成为黑暗的一部分。 P217-222 序言 黑蓝:宇宙的颜色 “黑蓝文丛”是黑蓝文学网集中展示优秀作者、作品的一个丛书系列。 黑蓝文学网创办于2002年,其前身是1996年的纸刊《黑蓝》;作为一个文学艺术创作兼工作的团体,“黑蓝”这个名字诞生于1991年底。十五年来,“黑蓝”的主创人员在文学的成长中陪伴、支撑、界定着“黑蓝”的成长,也正因为此,“黑蓝”的精神气质与创作本身如影随形,它自身的运行就像创作一般纯粹、独立、冷静、客观,具备着一种宽广的个性。“中国文学最有价值的努力”这一评价,虽然不能作为一个值得炫耀的目标,但确实经常成为读者们对“黑蓝”的认可。 “黑蓝文丛”的努力甚至早于黑蓝文学网的创办。不过现在似乎应该庆幸早先一次次计划的流产,才使“黑蓝文丛”如今以更为纯粹的面貌呈现。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失败自有其道理。不过贯穿历次计划的基本性质始终没变:“黑蓝文丛”以中、短篇小说集为主,在品质相符的情况下也会推出长篇小说系列。这些作家有的相当年轻,有的相当“年老”,但有一点肯定是相同的:只有“黑蓝”,才会重视,并“如此”重视他们。而具备独特艺术魅力的中、短篇小说的结集出版,十数年来在中国却一直处于低谷,“没有市场”是其最为充分的理由。市场对出版的导向无可厚非,然而另一规律也显而易见:有些事,无论市场如何,都必须去做;它们的价值衡量标准与短期的市场走向并无对应的必要。“黑蓝”正是将这一认识作为一向坚持的信念,并矢志不移,如今终于如愿以偿——然而,比起这项事业所需的总量来说,这只是一个微小的开始,尽管为了这个开始,很多人付出了艰苦的努力。 我们不能说,中国文学的一切观念、认识、创作、批评和运作都还处于尚未发育的阶段,从而以贬低整体的方式抬高我们自己的劳动和努力。我们深知,并非仅仅具备所谓的“责任心”就能对文学的发展起到积极的作用。足够的认识和理解、公正客观的交流、专业的运作、准确而热心的支持,都是每个“当代”所稀缺的力量;而纠缠于那些表面看上去有针对性的争论或所谓的批评,更是一种集体浪费和虚幻的自我满足。最具批评力量的,正是行动本身。这就要求我们整体上必须长期埋头作业,以行动本身来显示我们的观念、取向以及批评,正如作者们只能以他们的作品来体现他们的批评一样。 与做秀、利用、反抗、拒绝和争论相比,“黑蓝”集中关注的是一个安静的群体。与因时代而产生的那些所谓“失望”、“另类”,或者太过用力的“坚持”、“固守”相比,他们选择的只是遵循着写作所要求的本分走自己的路而已。正是这个价值多元的时代本身,凸显了“写作的本分”的重要性——事实上,它根固于我们体内,与我们的身体一起近乎本能地提醒我们必要的自我约束,提醒我们干净地保留我们脚下的轨道,提醒我们对“一仆二主”企图的抵制。它固执地使“属于文学”的这种宿命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看起来我们提前给自己规定了边界,这边界正是为了获得创造所需的真正忘我的自由。在目不旁顾的注视之下,所谓的“个人风格”、“独立品质”、“奇妙的陌生”以及“道路的邈远”方才成为可能。 也正是这类作者(虽然不多,但仍旧不断涌现)自身的力量和魅力,使“黑蓝”有信心尝试下去,营造与这个纯粹的写作群体相配的环境和氛围,使其成为一个整体,成为时代的一块黑且硬的石头。我们并不能保证什么,我们甚至不能表达所谓的“目标”,但是正如“黑蓝”这个被喻为“宇宙的颜色”的命名一样,有些梦想就像悬在天空的水之于干渴的人,值得永久而静谧地追求,使之尘埃一般成为现实。 陈 卫 2007年1月6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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