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穿。
我穿,我穿,我穿穿传——
人家穿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到我就变成:人见人厌花见花败?
啊哈,给我一杯忘情水,让我不要当乞丐————
努力奋斗,奋斗不懈,不懈前进,我要摆脱乞丐身份,我要当公主,我要成格格,我要钱,钱,钱钱
穿越,天下皆穿越,别人回到古代个个倾国倾城,帅哥不绝,怎么我就穿成平幼多病貌不惊人的乞丐?我学习前辈发扬小强精神自力更生混青楼—可是,只混到丫鬟辈分。遇到同是现代穿越人的竹桑傅,捎带一个权势大过天的三皇子,外加神秘的未婚夫慕容。
他登基,封我为王妃—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啊……三人之间,我该如何取舍?
是否伪装的笑容真能保护自己?
是否敞开的心怀真能接受爱情?
二零零六年十二月的某一天,天空中飘着几片雪花,海风呼啸。
心中颇为讽刺地想着,还真符合我此刻的心情呢……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如果现在再下场大雨,形单影只的我孤零零站在马路上,任凭雨打风吹,眼泪和着雨水流下,悲伤凄惨一如电影。
回首望望这个城市。
曾以为它属于我,也真的属于过我。可是现在,我却失去了它。
甩甩头,没什么大不了。换个地方重来,几年后的我照旧是条好汉!
潇洒地甩开臂膀迈开大步向前走。
突然。
僵愣在当场。
脚下软软的,黏黏的,是什么东西?前方那条散发着得意眼神的流浪狗又是怎么回事?
缓缓低头,爆发出绝唱——“该死的狗!”
追赶上前试图踢它一脚,以报踩到它排泄物之仇。
流浪狗精灵得很,转身夹着尾巴便逃,不作困兽之挣。本就少人行的马路上只有我跟一条灰土土的黄狗在赛跑。
耳边响起刺耳的鸣笛声,抬眼一瞧——呵,了不得了——居然是辆奔驰。
腰身一扭,我闪!
还没庆幸自己的灵活机动,居然又是一阵喇叭声响,再一看,呵,居然是辆QQ。
我再闪!
万一撞坏了它我可赔不起。
只听到刺耳的紧急刹车声,心里正疑惑呢,怎么有三辆车的刹车声?
身体突然就轻飘飘飞了出去,“砰”的一下落在不远处的马路上。
眯眼看看后方的情形——奔驰顶着QQ,QQ顶着庞大的垃圾车。
闭眼的刹那心中回荡着一个想法:这算不算我的错?法律规定人为原因车被损毁,是车的责任还是人的责任?
如果最终赔偿要算在我头上,可不可以就此穿越?
当我醒来。
意识清醒,虽未睁眼却不容忽视地感受到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而阵阵刺鼻的气息肯定属于医院特产。
自以为是着。
没死,大伤。说不定断胳膊断腿。
毁容也说不定。
不要紧,不要紧,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还活着——至少!
艰难睁眼。
呜——哇——有鬼呀——
黑黝黝的脸,满是皱纹,散乱的白发随意披在脑袋上,不是鬼是什么?
那鬼见到我醒来更加凑前。咧开无牙的嘴,顿时一股混浊恶气直扑鼻中。
“醒了?”
反射性点头又连连摇头。
那鬼倒不介意我的举动,兀自转身拿来一个脏兮兮的破碗递到我嘴边:“喝吧!”
犹豫。
屋里灯光虽暗淡,我的眼神也不怎么好使,但碗上明显的脏污还是看得见的——
这个碗……不能用吧?
上面隐藏着多少会杀人于无形的细菌呀? 理智与身体需求一番争斗。
最终身体需求战胜理智把它一脚踹飞。
一碗水下肚感觉精神恢复不少。眼珠骨碌碌地四下一转已对我的处境有个大致了解。
怎一个哀怨了得?我知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情淡薄,但行人们也太那个点了吧?见死不救也要先打个电话叫辆救护车再各走各路各回各家嘛。怎能把我一个弱女子丢给乞丐呢?
这种事一定要上社会版头条的。社会上一定要谴责那些见死不救的行人!
身体不适,很不适,非常不适。
乞丐家不适合养伤,我当机立断:“那个……大爷,能麻烦你给我家人打个电话吗?”
鬼……大爷一脸茫然状。
啊——他一般不会有电话的。
“我的包,包里有手机……”
鬼大爷哀悯地看我努力比手划脚,冒出一句:“可怜的秀花乖娃,烧傻了不成?”
担心地把他脏兮兮的大手放到我额头上自言自语:“明明已经不烧了呀——”
哆哆嗦哆哆嗦,我是寒风中的哆嗦鸟。
什么是秀花乖娃?秀花乖娃是个什么东西?吃的?喝的?穿的?用的?
是流行语吧?哈……原来不止新新人类才有自创流行语,现在的乞丐流行原创呢,哈哈,哈。
半张嘴干笑。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