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羊冒险记》是村上春树继处女作《且听风吟》、《1973年的弹珠游戏》后的第三部小说,与上述两部作品构成“我与鼠”系列三部曲。《寻羊冒险记》是第三部,用现实与虚幻交织的奇特之笔,打开了日本的新文学之门。小说极富寓言性与神话色彩,作者认为该小说的创作“顺利到最后,在恰到火候处止笔”。《寻羊冒险记》是村上的第一部够规模的长篇,村上因此获得了野间文艺新人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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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寻羊冒险记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日)村上春树 |
出版社 | 上海译文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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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寻羊冒险记》是村上春树继处女作《且听风吟》、《1973年的弹珠游戏》后的第三部小说,与上述两部作品构成“我与鼠”系列三部曲。《寻羊冒险记》是第三部,用现实与虚幻交织的奇特之笔,打开了日本的新文学之门。小说极富寓言性与神话色彩,作者认为该小说的创作“顺利到最后,在恰到火候处止笔”。《寻羊冒险记》是村上的第一部够规模的长篇,村上因此获得了野间文艺新人赏。 内容推荐 一头控制全日本的超能力羊失踪了,它的宿主、黑社会头子命在旦夕。潦倒的东京青年职员无意中得到羊的照片,不料就此成了黑社会的胁迫对象,携着女友踏上了寻羊冒险之旅。在北海道的雪山绝地,他终于到了照片的拍摄者——不,那只是其阴魂,因为这位绰号“鼠”的朋友,已经与那罪恶之源同归于尽了。 目录 第一章 一九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星期三下午的郊游 第二章 一九七八年七月 1.关于十六步 2.她的消失,照片的消失,长筒裙的消失 第三章 一九七八年九月 1.鲸的阴茎,身兼三职的女郎 2.关于耳的开放 3.关于耳的开放(续) 第四章 寻羊冒险记Ⅰ 1.奇妙来客·序 2.奇妙来客 3.“先生” 4.数羊 5.汽车及其司机(一) 6.何谓线蚯蚓宇宙 第五章 鼠的来信及其下文 1.鼠的第一封信 邮戳日期:一九七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2.鼠的第二封信 邮戳日期:一九七八年五月?日 3.一曲终了 4.她边喝SALTY DOG边讲海涛声 第六章 寻羊冒险记Ⅱ 1.奇人怪事(一) 2.奇人怪事(二) 3.汽车及其司机(二) 4.夏日的结束和秋天的开始 5.五千分之一 6.周曰午后的郊游 7.关于被限定的执拗的思考方式 8.沙丁鱼的诞生 第七章 海豚宾馆冒险记 1.在电影院结束移动,入住海豚宾馆 2.羊博士出场 3.羊博士能吃能说 4.再见,海豚宾馆 第八章 寻羊冒险记Ⅲ 1.十二瀑镇的诞生和兴衰 2.十二瀑镇的进一步衰落和羊们 3.十二瀑镇的夜晚 4.不吉祥的拐弯处 5.她离山而去,以及汹涌的饥饿感 6.车库里边发现的,草场正中思考的 7.羊男来了 8.风的特殊通道 9.照在镜子里的,没照在镜子里的 10.时间在流逝 11.在黑暗中居住的人们 12.拧钟发条的鼠 13.绿线和红线,冻僵的海鸥 14.再过不祥角 15.十二点的茶话会 尾声 村上春树年谱 试读章节 星期三下午的郊游 从报纸上偶然得知她的死讯的一个朋友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他在听筒旁缓缓读了一家晨报的这则报道。报道文字很一般,大约是刚出大学校门的记者写的见习性文字。 某月某日某街角某司机压死了某人。该司机因业务过失致死之嫌正接受审查。 听起来竟如杂志扉页登载的一首短诗。 “葬礼在哪里举行?”我问。 “这——不知道。”他说,“问题首先是:那孩子有家什么的吗?” 她当然也有家。 我当天给警察打电话,问了她父母家的住址和电话号码,然后给她父母家去电话打听葬礼日期。如某个人说的那样,凡事只要不怕麻烦总可以弄清楚。 她家在下町。我打开东京区划图,用红圆珠笔在她家所在地段做了个记号。那的确是东京城普通老百姓的聚居地。地铁线、国营电气列车线、专列公共汽车线如乱七八糟的蜘蛛网一般纵横交错茫无头绪。几条脏水河从中穿过,杂乱的道路犹如甜瓜纹紧紧附在地表。 葬礼那天,我从早稻田乘上都营电车。在快到终点的小站下来打开区划图,但地图和地球仪同样无用,害得我买了好几盒烟问了好几回路才算摸到她家门口。 她的家是一座围着茶色木院墙的老木屋。进得大门,左边是个小院,窄小得仿佛是在说“或许不无用处”。院角扔有一个早已废弃不用的旧陶火盆,火盆里积有15厘米深的雨水。院土很黑,潮乎乎的。 也是因为她16岁便跑出家再未回来,葬礼只有亲属参加,静悄悄的。亲属也几乎全是上年纪的人,一个30岁刚出头不知是她胞兄还是堂兄的人在操持葬礼。 父亲五十六七岁,个不高,黑色西服胳膊上套一个葬礼袖章,立在门房几乎纹丝不动,样子使人联想起洪水刚退的柏油马路。 临走时我向他默默低了下头,他也默然低头。 第一次见到她是1969年的秋天,我22岁,她17岁。大学附近有个小咖啡馆,我常在那里等朋友。咖啡馆虽不怎么起眼,但可以听到摇摆舞曲,边听边喝味道一塌糊涂的咖啡。 她总是和我同座,臂肘拄在桌子上出神地看书。虽说她戴的眼镜俨然牙齿矫正器,手也骨节分明,但总像有一种容易让人接近的感觉。她杯里的咖啡经常冷冷的,烟灰缸经常堆满烟头。而书名却换来换去。有时是米奇·思比雷尔,有时是大江健三郎,有时是《金斯堡诗集》。总之只要是书即可。咖啡馆出入的学生借书给她,她便像啃玉米棒似的一本接一本看下去。那个时代大家都想借书给别人,我想看书方面她是从来没有为难过的。 德尔茨、“滚石”、巴茨、迪普·帕布尔、穆迪·布鲁茨——也是那样一个时代。空气总好像紧绷绷的,似乎稍微用力一踢,一般东西都将顿时土崩瓦解。 我们喝廉价威士忌,没滋没味地交欢,没头没脑地闲聊,借来借去地看书,如此一天天打发日子。而那个笨手笨脚的60年代也发着吱吱呀呀的响声即将落下帷幕。 她的名字忘在了脑后。 抽出报道她死亡的那个剪报自然可以记起,但时至现在名字之类已无可无不可了。我已忘掉她的名字,如此而已。 一次见到往日同伴,偶尔提起她来。他们也同样不记得她的姓名。对了,过去不是有一个和谁都困觉的女孩么,叫什么名字来着?忘得一干二净。我也和她困过几次,现在怎么样了呢?路上突然碰见怕也闹不明白了。 ——从前,某个地方有个和谁都困觉的女孩。 这便是她的名字。 当然,准确说来,她也并非和谁都困觉,也自有她自己的基准。 尽管如此,作为现实问题来看,她是同差不多的男人困了的。 一次,我单纯出于好奇心,问过她的基准。 “这个嘛——”她沉思了30秒,“当然不是说任何人都可以。觉得讨厌的时候也是有的。不过,也许终归我是想了解各种各样的人,或者说想了解对我来说世界是怎样构成的。” “通过一起困觉?” “嗯。” 这回轮到我沉思了。 “那么……可多少了解些了?” “多多少少。”她说。 1969年冬到1970年夏,我和她几乎没见面。大学不是关门就是停课。我倒与这个无关,而在为一点个人的事焦头烂额。 1970年秋天我再去那家咖啡馆时,顾客面孔全都换了,认识的只剩她一个。摇滚舞曲固然仍在放,但那股紧绷绷的气氛已荡然无存。唯独她和味道糟糕的咖啡同一年前无异。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边喝咖啡边谈论过去的同伴。 他们大多从大学退学了。一人自杀,一人下落不明。 “这一年干什么了?”她问我。 “一言难尽。”我说。 “聪明点了?” “一点点” 那天晚上,我和她困了,是第一次。 她的身世,我不太详细。好像有人告诉过我,也好像在床上从她口中听说过。大概是说高中一年级(高中!)的夏天同父亲大吵一架跑出家门。至于到底住在哪里,靠什么维持生活,就无人知晓了。 她一整天都坐在摇滚乐咖啡馆椅子上左一杯右一杯喝咖啡,左一支右一支吸烟,边翻动书页边等有人代付咖啡钱和烟钱(对当时的我们来说还是一个数目的),之后基本同对方困觉。 这便是我就她所知道的全部。 那年秋天至翌年春,她每星期二晚上来一次我在三鹰市郊的宿舍。她吃我做的简单的晚饭, 把烟灰缸装满,一边用大音量听FEN的摇滚乐节目一边性交。星期三早晨醒来去杂木林散步, 一起散步到ICU校园,顺便去食堂吃午餐。下午在休息室喝稀释的咖啡,天气好的时候躺在草坪上看天。 Far East Network之略,美军远东广播电台,总部在洛杉矾。 International Christian University之略,国际基督教大学。 她称之为星期三的郊游。 “每次来这里,都觉得真像来郊游似的。” “真像来郊游?” “嗯。草坪一望无边,人们喜气洋洋……” 她坐在草坪上,浪费了好几根火柴才把烟点燃。 “太阳升起落下,人们赶来离去,时间像空气一样流淌,岂不有点像郊游似的?” 那时,我21岁,再过几周就22了。眼下没希望从大学毕业,却又没有像样的理由离开大学不念。在这一切都莫名其妙地搅和在一起的绝望之中,几个月时间我都一步也未能踏出。 我觉得整个世界在运转不休,唯独我滞留同一场所不动。1970年秋,目力所及,似乎无一不凄凄切切,无一不惨惨淡淡。就连太阳光和青草味儿以至低低的雨声都令我焦躁不安。 好几次梦见夜行列车,千篇一律。车上充满烟味儿厕所味儿问乎乎的人群味儿,挤得几乎无立足之地,座席沾有过去的呕吐物。我忍无可忍,离开座位,在一个车站下来。而那里一片荒凉,一户人家的灯火也见不到,站务员也没有,没有时钟没有时刻表,什么也没有——便是这样的梦。 那段时间里,有几次我好像对她很粗暴。如何粗暴如今是想不起来了。是否自己对自己粗暴亦未可知。但不管怎样,看上去她丝毫没有介意,或者不如说(说得极端一点)是在引以为乐,为什么我不知道。说到底,她在我身上寻求的恐怕并非温情。如此一想,现在也觉得不可思议,一时悲从中来,仿佛手突然触到空中飘浮的肉眼看不见的厚壁。 1970年11月25日那个奇特的午后我至今仍记得真真切切。一场大雨打落的银杏树叶染黄了——黄得如干涸的河——杂木林间一条小径。我和她双手插进大衣袋,在这条小径来回踱步。除了两个脚踏落叶的鞋声和鸟尖锐的叫声别无任何声响。 “你到底苦恼什么呢?”她忽然问我。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 稍往前走了一段后,她在路旁坐下吸烟,我也挨她坐下。 “总做坏梦?” “总做坏梦。大多梦见自动售票机找不出零钱。” 她笑笑,手放在我膝头,又缩回去。 “肯定不大想讲,是吧?” “肯定讲不好。” 她把吸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运动鞋小心碾灭。“真想讲的事是讲不好的,不是么?” “不明白啊。” 地面“扑棱棱”飞起两只鸟儿,仿佛被吸进去似的消失在没有一丝云絮的天空。我们默然望着鸟儿消失的方向。良久,她开始用小小的枯枝在地面画出几个莫名其妙的图形。 “和你一起睡,我时常悲伤得不行。” “觉得很抱歉。”我说。 “不怪你的。也不是因为你抱我的时候想别的女孩。那怎么都无所谓。我,”她突然闭住嘴,在地面缓缓拉出三条平行线,“不明白。” “也不是想把心封闭起来,”停了一会我说,“只是自己也把握不住发生了什么。我本想尽可能公平地把握各种事情,不愿意过分夸大或过分讲究现实。但那需要时间。” “多长时间?” 我摇下头,”说不准,或许1年,也可能花上10年。” 她把小树枝扔在地上,起身拍打大衣上沾的枯草。“暧,你不认为10年就像永远永远?” “是啊。”我说。 我们穿过树林, 走到ICU校园,一如往日坐在休息室咬热狗。下午两点,休息室电视上翻来覆去推出三岛由纪夫来。音量调节器出了毛病,声音几乎听不清。反正都跟我们无关。我们吃罢热狗,又各喝一杯咖啡。一个学生骑在椅背上拧了一会音量调节钮,之后作罢,跳下椅子不知去了哪里。 “想要你。” 我说。 “可以呀。” 她微微一笑。 我们仍把双手插进大衣袋,慢慢走回宿舍。 蓦地醒来时,她正在吞声哭泣。细窄的肩头在毛巾被下急促地颤抖。我点燃取暖炉,觑了眼钟:凌晨2时。夜空中央浮着一轮白亮亮的月儿。P3-11 序言 一只神通广大的羊(译序) 林少华 1979年村上舂树30岁的时候写了处女作《且听风吟》,转年写了《一九七三年的弹子球》,1981年动笔写《寻羊冒险记》(以下简称《羊》),是为青春三部曲。三部曲的第一部侧重于文体的创新,即“使用与人不同的语言”,第二部大体为探索性过渡性作品,第三部《羊》则转向情节的经营(Story·Telling),故事性大大增强了,篇幅也长得多,是村上第一部真正够长度的长篇小说。也是最先被译成英文的作品(1989年)。在中国,最先翻译和最受欢迎的是《挪威的森林》,在西方,则是这部《羊》和后来的《海边的卡夫卡》受到更为广泛的关注和好评。 写前两部作品的时候村上还在经营爵士乐酒吧,是深更半夜趴在酒吧台上写的。而在动笔写《羊》之前,村上感到开酒吧和写小说无法兼顾,不可能记完账马上写小说,脑袋不同于冷热水开关,转换不了那么快,时间也怎么都挤不出来。而且他不愿意每天为了生意而同那么多不确定的人打交道,那让他心烦。于是他一咬牙把原本相当红火的酒吧整个卖了,离开东京,搬到千叶县乡下专事写作。当时周围人都劝他最好别轻举妄动,一来买卖顺利,二来当专业作家风险大。但作为他决心在更好的环境中一试身手。“不行再说不行的,不行时重操旧业不迟。我还年轻,在哪里都能混一碗饭吃,这个自信还是有的”。也就是说,这部小说是村上成为专业作家后写的第一部长篇,对于他未尝不是一种新的“冒险”。 写《羊》期间,村上每天的时间安排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原先因为开酒吧,半夜两三点才能休息,不开酒吧后生活走上了正轨。晚上十点准时睡觉,早上六点起来跑步。酒不去外面喝了,同周围人不再交往了,烟不久也戒了,开始听西方古典音乐了,还在自建住宅的院里栽了茄子和西红柿,过起了中规中矩甚至不无隐居味道的中产阶级生活。《羊》从秋天开始写起,翌年初春脱稿,写了四个月。天天写,从早到晚写个不停。除了偶尔去一次东京,几乎整天闷在家里不动。家务也不做,和夫人阳子也不说话,彻底进入创作状态。“写长篇小说实在是很微妙的作业,往往需要削骨般孤独的精神集中力。一点点小事都足以毁掉力量的平衡。” 作为三部曲之一。《羊》当然同《且听风吟》和《一九七三年的弹子球》有相通之处:背景都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主人公都是“我”,“鼠”和杰氏酒吧的中国人杰也再度出场。但写作风格相当不同,人物的性格、生活态度和行动模式也有所改变,由消极趋于积极,其孤独开始带有战斗姿态,带有使命意识。村上曾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专门谈及风格的变化: 在这部小说中,我的风格经历了一次巨大改变——或者说两大改变。句子更长了,更连贯了;与前两本书相比,叙事成分起到了重要得多的作用。 在我提笔写《寻羊冒险记》之际,我开始强烈地感觉到,一个故事,一个“物语”,并非你的创造。它是从你內心“拽”出来的某种东西。那个故事已经在你内心存在着了。你无法创造它,你只能把它表现出来。至少对我而言这是真的:这就是故事的自发性。对我而言,一个故事就是一辆将读者带往某处的车子。不论你想传达何种信息,不论你想使读者产生何种情感,你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让读者进入你那辆车。而那辆车——那个故事,那个“物语”——必须具有使读者信以为真的本事。以上这些是一个故事必须满足的条件。 当我提笔写《寻羊冒险记》时,我脑子里井无预设的计划。开篇的第一章我几乎是兴之所至信笔写下的。之后的故事将如何衍生发展下去,我依然毫无概念。但我丝毫没感到焦虑,因为我感觉——我知道——那个故事就在那儿,在我內心。我就像个手持占卜杖的寻水者。我已经感觉到——我知道——水就在那儿。于是我开始挖下去。 《寻羊冒险记》的结构深受侦探小说家雷蒙德·钱德勒的影响。我是他的热心读者,他有的书我读了很多遍。我当时想把他的情节结构应用在我的新小说中。这首先意味着,小说的主人公将是个孤独的城市中人。他就要开始寻找某样东西。在他追寻的过程中,他将纠缠到各种复杂的情境中。当他终于找到他寻找的那样东西时,它要么已经毁掉要么永远失去了。这显然是钱德勒的方法,我在《寻羊冒险记》申就想采用这样的方式。(《倾听村上春树——村上春树的艺术世界》[英]杰·鲁宾著,冯涛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村上本人显然对以如此风格和方式写成的这部小说感到满意。“写完《羊》最让我高兴的,是我因此获得了自己往下可以作为小说家干下去的自信。”这种自信或者说“击中感”使他不再介意别人的评价。否则——他认为一:一即使所有媒体都赞不绝口,作为作家也还是要惶惶不可终日。总之这是一部成功的作品。至于成功的原因,村上认为或许就在于他自己也不明白羊究竟意味什么,不知晓其隐喻什么或其寓意何在,而他又恰恰在羊身上感觉出了写故事妙不可言的乐趣。 …… 寻找这样的羊当然要冒险,而冒这样的险是需要勇气的。这说明村上已启步走出个人心灵的腹地和被称为“全共斗”的学生运动的狭窄地带,而开始摸索着进入日本近现代史极其黑暗的隐秘部位,致力于发掘“恶”的形态和根源,表现出同日本官方历史观及其历史文本相抗衡的决绝的战斗姿态。这一姿态越来越鲜明地贯穿到后来的《奇鸟行状录》、《海边的卡夫卡》以及《天黑以后》等作品之中,从中不难看出一个人文知识分子应有的良知和担当意识。可以说,这才是真正对历史和日本未来负责任的态度,而这无疑是从《寻羊冒险记》迈出的第一步。令人惊叹的是,这一步迈得那么义无反顾:在作品最后。“我”替已经死去的“鼠”接好炸药引线,把那个想成为羊的宿主的阴险的黑西服秘书炸死——“远处传来爆炸声……只见圆锥形山那里升起一道黑烟”。言外之意,恶必须终结! 最后说一下这部长篇小说的文体本身。我想为此引用两段文字。一段仍然来自杰·鲁宾《倾听村上春树——村上春树的艺术世界》,他这样写道: 村上春树在记忆的内部世界进行的冒险目的就是步普鲁斯特之后尘力图捕获时间之流,但有一个至关紧要的不同:村上一点都不沉闷。你可以轻松地读完全书。他像艾勒里·奎因一样轻松有趣——是为我们这个高度商业化、低胆固醇时代提供的一种清新的低卡路里式的普鲁斯特趣味。他处理的都是那些根本性的问题——生与死的意义、真实的本质、对时间的感觉与记忆及物质世界的关系、寻找身份和认同、爱之意义——但采取的是一种易于消化的形式,不沉闷、不冗赘、不压抑,但又十足真诚,绝不故弄玄虚。他面向现今的我们讲话,用的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语言,对于活在这个世上所具有的全部好处和乐趣既敏于感受又秉持一种虚无主义的态度。 另一段引自《羊》第三章,主要是关于女孩耳朵的工笔描绘: 有的曲线以超越任何想像的奔放将画面一气切开,有的曲线以不无神秘的细腻勾勒出片片精微的阴翳,有的曲线则如古代壁画描绘出无数传说。而耳垂的圆滑胜过所有的曲线,其厚墩墩的肌肤凌驾着所有的生命。/她美丽得恍若梦幻。那是一种此前见所未见甚至想所未想的美丽。一切如宇宙一般膨胀开来,同时又全部凝缩在厚实的冰河里。一切被夸张得近乎傲慢,同时又全部被削落殆尽。它超越我所知的所有观念。她和她的耳朵浑融一体,如一缕古老的光照滑泻在时光的斜坡上。这就是村上的文体,再补充什么都是饶舌的了。是为序。 二零零七年三月二十九日灯下于窥海斋 时青岛垂柳初绿梅花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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