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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鸟善走还是善飞(张抗抗近年中短篇小说)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张抗抗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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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这是部小说集。它收录了我国当代著名女作家张抗抗迈入21世纪后至今的所有中短篇小说创作,共计17万字,为近年来张抗抗中短篇小说最为全面的总结。全书共计10篇,它们包括:《集体记忆》、《请带我走》、《芝麻》、《面果子树》、《鸟善走还是善飞》、《何以解忧》、《去维多利亚》、《干涸》、《谜面:九十九》和《北京的金山上》。

内容推荐

这部小说集收录的是张抗抗迈入21世纪后至今的所有中短篇小说创作,共计17万字,为近年来张抗抗中短篇小说最为全面的总结。《集体记忆》、《请带我走》、《芝麻》3个中篇,反思知青生活,探索当下城市与农村的差异,思考人的生存状态,《芝麻》曾获得“第十二届全国人口文化奖小说金奖”;短篇小说7篇:《面果子树》、《鸟善走还是善飞》、《何以解忧》、《去维多利亚》、《干涸》均带有作者熟悉的知青生活的深深印痕,《谜面:九十九》则是锻炼思维的一次写作尝试,《北京的金山上》素材来自于小区里外来的拾垃圾的人,是对当下底层生活的挖掘,反映了张抗抗在写作上的开拓。

目录

自序

集体记忆

请带我走

芝麻

面果子树

鸟善走还是善飞

何以解忧

去维多利亚

谜面:九十九

干涸

北京的金山上

试读章节

蔷薇的记忆

在大多数人的记忆中,五十年前的那个春天,澹城的街头巷尾,在一夜之间绽放出无数艳丽的鲜花。那些血红色的花苞从茎蔓上密布的尖刺中昂然钻出来,爬满了墙根屋角的每一寸缝隙,密密麻麻的花朵像红蝴蝶一样覆盖了澹城所有的窗棂,使得这座城市的房屋看起来就像刷了一遍红色的涂料。那些花朵开得如此轰轰烈烈无处不在甚至可以说极其疯狂,它们在强烈的阳光下肆无忌惮地扇动着抖落着花粉,一连多日满城都飞舞着刺鼻的花香,鲜红的花瓣在飘扬的春风中散开去,蓝天被扑腾的红蝴蝶撞开了无数个缺口,涡旋的暖风穿梭往来,亦带有红色的意味,使得天上地下一派喜气洋洋。据说某天夜里下过一场小雨,清晨时有人发现小巷的石板上落满了厚厚一层粘湿的花瓣,像是给澹城铺上了一条通往仙境的红花地毯。

历史久远的澹城确实是以蔷薇盛开而著称的,不过五十年前的澹城蔷薇却不是这种颜色。澹城世世代代的市民,种植的蔷薇一丛丛一朵朵粉红粉自,每年春天蔷薇灿烂时节的澹城,好像闺阁的女子都倾城而出,个个手中旋转着一顶滴水的粉红纸伞,在小巷深处的雨雾里悠悠行走。

那么五十年前的春天,为何澹城的蔷薇会在一夜之间突然变成大红色或是火红色的呢?并且年复一年地火红下去,五十年间从未冒出过哪怕一朵娇嫩的粉色蔷薇。按说天下的蔷薇有史以来天经地义都是粉红色的,大红色的花朵应该是月季是玫瑰或是茶花石榴花等等,大红色的蔷薇还能叫做蔷薇么?澹城的蔷薇变了色是否也变了种呢?这一壮观而神秘的现象,始终令澹城的百姓暗暗激动却又困惑不安。

一直到澹城在本世纪的最后一位百岁老人朴素辞世,临终前的遗言才使得他的子孙茅塞顿开。百岁老人一向眼不花耳不聋健步如飞,去世前三天双眼突然失明,卧床不起茶汤不入沉默得像个哑巴。那天深夜他突然睁开双眼,伸手示意家人将长孙朴实从睡梦中唤醒,他死死抓住朴实的一只手,含糊不清地对朴实揭示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朴素老人讲完那些话以后,便从容撒手西归。朴实久久呆坐在老人的床头,抚弄着老人雪白如丝的银发,无泪无语。天快亮的时候,朴实总算悟出了那么一点意思,他抬起头,把爷爷I临终前说的那番话,翻译给围坐在四周的兄弟姐妹们听。他们都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好像朴实正在蓄谋把某个密窟的宝藏一人独吞。

爷爷说澹城的蔷薇其实从来都没有变成大红色,那只是澹城人的一种错觉。朴实慢吞吞地转述。不过爷爷说他弄明白这个,花去了整整半个世纪。他年轻时看到的蔷薇,从来是粉红色的,从五十年前的五月大军进城那天开始,蔷薇就改变了颜色,还不只是蔷薇,好像澹城所有的花都变成了红色。一直到前几天爷爷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他在黑暗中整夜地望着天花板,忽然,有刺眼的光束从断裂的天花板缝中射下来。一颗颗又亮又大的星星掉在他的床前,从星星溅落的地方,泉水似的涌出一丛丛粉白色的蔷薇,就像小囡粉嫩的脸孔,同他五十岁之前看到的那种蔷薇一模一样。他说他眼睛瞎了才总算把蔷薇看透,这五十年间,不是蔷薇变了颜色,而是人的眼睛自家的眼睛多了一层红色;如今不是蔷薇还原,而是他的眼睛还原了……

朴实转述到此,人群中已是一片窃窃私语,那些熟悉的眼睛中放出愤怒的红光,像燃烧的烟头灼烫了朴实的眉毛。朴实知道没有人会相信爷爷留下这样的j临终遗言,那一刻甚至连他也怀疑自己会不会听错了。爷爷活得太久,把他的儿女把朴实的父母都活死了,以至于他去世时只剩下了孙辈为他送终。但爷爷直到最后一刻头脑都是异常清醒的,昨天半夜朴实趴在爷爷胸前听他最后的耳语时,朴实当时跳出的一个念头是,活过一个世纪的老人到最后一定已经变成了精怪。  他低头注视着爷爷已经僵硬干缩的身体,布满核桃般深纹的颜面上,两只硕大的耳朵了无生气地耷拉下来,苍白透明,薄如蝉翼。左边的那只耳垂上,有一个巨大的豁口,呈剪刀状,就像蜻蜓张开的翅膀,几乎触到肩部。许多年中它们光滑柔软地荡漾在爷爷的脖颈旁边,是朴实和弟弟们幼时伸手就可耍戏的玩具。爷爷活着时曾无数次告诉过他的孙辈,这只伤残的耳朵是日本人刺刀留下的证据,但那一次他没有死,以后就再也死不了了。爷爷对于日本人的仇恨使得他对于赶走日本人以后的和平岁月,有着疯狂的热情。直到三十年前每一次最高指示下达的深夜,爷爷都是澹城游行队伍中举着标语欢呼的最老一个成员。

朴实很想最后再摸一摸爷爷那只与众不同的开叉的耳朵。但朴实忍住了。朴实站起来,对众人扔下一句话以后,就冷着脸走到外间去给殡仪馆打电话。

朴实最后那句话是这样的:爷爷还说了,蔷薇自有蔷薇的颜色,其实蔷薇根本没有变红,那是一九四九年春天满城的红旗红星红腰鼓红绸子的反光。

朴实推开窗,一股暖洋洋的蔷薇花气息,从楼下的墙根边升上来。

他想起奶奶活着的时候曾经说过,五十年前那个春天的蔷薇长得特别茂盛,花苞密得像河塘里青蛙的卵,一团团吓人倒怪。城里到处流传着大军打过了长江的消息,兵荒马乱,谣言四起,人心日日都吊在喉咙口上。那时候他们一家是城南郊外的茶农,但那几天她的男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连个影子都见不着,茶叶地里的草长得筷子样高,家里早已断顿,朴实他爹和叔叔姑姑们饿得前心贴后背,于是那天早晨她只得步行到城里一个堂兄家去借钱买粮。她走到城里已将近中午,马路上空空荡荡,商店全都打烊了,好像要打仗的样子。但路边上摆了许多地摊,有人在卖毛毯卖留声机卖镶金边的碗盏,价钱便宜得就像白送差不多。她知道那都是国民党军官的家属,想快点卖了东西带着钱往南逃。她在地摊前蹲下来,把一双八成新的翻毛皮鞋拎起来仔细察看,忽然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叫声,叫大家让开让开——又说不要怕不要怕,解放军进城啦!……她看见几个戴着红袖箍的人在指挥行人靠边,手里举着三角小红旗,然后,一支齐刷刷的队伍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奶奶在许多年中不厌其烦地描述这一天的情形,只是为了抱怨在如此重大的关键时刻,爷爷却没有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的这一过错。爷爷的失职一直伴随奶奶终老仍无法得到原谅,但奇怪的是爷爷从不加以辩解。

那是澹城解放的日子。澹城解放只有远远传来稀少的枪炮声,没有一个老百姓流血没有一间民房被毁坏。澹城的百姓是有福的。澹城的解放就像夜间的蔷薇悄悄开放,就连大军进城的脚步都悄无声息。据朴实的堂伯回忆,那个不同凡响的春天,他在第二天清晨打开房门,看见沿街睡满了年轻的士兵,他们抱着大枪席地而眠,帽徽上的红五星就像刚刚升起的太阳一般闪闪发光。院子墙头上盛开着一簇簇怒放的蔷薇花,蜜蜂嗡嗡嘤嘤的飞舞淹没在战士们香甜的鼾声里,蔷薇浓重的花香混合着大兵的青春汗液,空气令人亢奋,充满了改朝换代的新鲜气息。爷爷说他后来进城时只那么抬头瞄了一眼,就发现粉红的蔷薇竟然全都变成了火红色的小星星。

可你知道这些大军是从哪里来的么?许多年前,爷爷有一晚喝了酒,曾经神秘兮兮地问过朴实。是从城外来的,朴实回答。城外又是从哪里来的呢?爷爷又问。朴实想了想,回答说是从大桥上来的。大桥在哪里呢?大桥在城外。

那是一个没有答案的提问,面对稚嫩的少年朴实,爷爷从此缄口不言。

朴实在五十年后的这个哀伤的清晨,突然觉得爷爷也许是把一个真正的秘密永远地带走了。  送爷爷遗体去火化的路上,街角的蔷薇呈现出暗紫和赭红,像一块块凝固的血痂。

P3-7

序言

这部集子收录的,是我二00O年以来,陆续写下的中短篇小说。

小说写到二十一世纪,究竟还能怎么写?

谁也不敢怀疑:怎么写,比写什么更重要。

问题在于,什么叫做“怎么写”?

某一种奇特的叙述方式?无人使用过的小说结构?绝对陌生或新鲜的人物?絮烦累赘到无限重复、复制的语言?

如此等等,曾经,几乎让我困惑到无法动笔。

但我们必须不断给自己出难题、必须挑战、必须创造,创造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小说奇迹。然而,世界上究竟是否真会有这样的奇迹?

就像“鸟善走还是善飞”这个命题——听起来,这好像是一个伪命题,怎么会有不善飞的鸟呢?既不善飞,为什么还要叫做鸟呢?但事实上,偏偏就有不善飞的鸟。它从远古进化至今,变成了不必飞行、而以步行代飞的鸟。这是没有办法的。不善飞而善走的鸟,仍是一种鸟。这就是鸟与鸟的不同之处。

这种鸟擅长在地面疾走炫技,而与天空无缘。

怎么写——写到最后,如果变成了一只不善飞的鸟,那么,在鸟类中,它肯定具有了与众不同的品性。同时,它也忘记(或是回避)了自己作为鸟的特性。

当然,在我的那篇小说中,讲的不是这个内容。我的故事本来想说,如果鸟不会飞,快走也能到达目的地。现在我把这只不会飞的鸟借来用一用,不小心就用成了另一个意思。

通常,我们写小说的人,就面临如上的困境和悖论。

所以,我只能牢牢记住这一点:我无论“怎样写”,最终都是为了把我心里那个“什么什么”写出来、写到位,让人看完以后,至少会掩卷想一想。我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自己究竟要写什么,写的是什么。如果写小说的时候,一心想的是在地上走来走去地展示冠翅上的羽毛、表演跳跃的姿态、发出婉转的鸟鸣,而最终不能展翅飞到天上去,那么,这只善走的鸟,只能作为一种独特的观赏动物,终究难以让我们实现飞翔之梦。

无论怎么写,前方都有天空在召唤。那是超拔于地面之上的气流,也是我们“为什么”要写“这一个”而不是“那一个”的原因。

有了这个心理依据,我才会知道,怎样才能最贴切地表达出那个“什么”。

若是我们吸引读者在小说中穿过了故事和语言的华丽、曲折的长廊,走到尽头,最后却被他们发现廊内外均空无一物,那么,怎么“说”,也都是白说了。

我仍然老老实实地滑翔,让风渐渐托起羽翼,然后起飞。  

二00七年六月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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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16:1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