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读者来说,“白蛇传”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神话。这次在李锐笔下,对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又会下什么样的注解呢?如果你想知道这个故事被重新演绎的过程,那就赶快翻阅本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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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人间(重述白蛇传)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李锐 |
出版社 | 重庆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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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对读者来说,“白蛇传”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神话。这次在李锐笔下,对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又会下什么样的注解呢?如果你想知道这个故事被重新演绎的过程,那就赶快翻阅本书吧。 内容推荐 本书是继作家苏童的《碧奴》、叶兆言的《后羿射日》之后,“重述神话”项目推出的又一力作。小说分为三条线索,分别以“我”和梅树、粉孩儿和香柳娘、白娘子和小青的故事,来讲述白蛇———即异类在人间的生存故事。与人们所熟悉的白蛇传神话故事不同的是,《人间》所诠释的神话,并非一个爱情故事所能承载,更重要的是藏在其背后的深意,即因为身份不同,白蛇在人间所遭遇的生存危机。尤其是小说中,“法海手札”的出现成为故事“真实性”的依据,也成为叙述的推动力。 试读章节 起初,看上去,他和每一个刚刚出生的普通孩子没任何两样,粉团一般的小身体,胳膊像鲜藕,大眼睛,透明的水玉般的小指甲,黑黑的头发,是个未来的美丈夫。 五个月上,依依呀呀,见人就笑,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哭起来却是惊天动地浑不讲理。喜欢女人,喜欢让女人抱。干净漂亮的小村姑们一走过,他就噢噢地冲人家撒欢,而男人们,无论老少,他都矜持骄傲地不理不睬。 他娘快乐地说,原来也是个小情种啊! 这小情种,小美丈夫,一天一天长大,悄悄长大,身体中神秘的秘密,无人知晓。突然有一天,他乘人不备爬出了户外,有什么东西在引诱着他,召唤着他。是一种声音,竹笛,牧童的竹笛,这声音让他莫名其妙地兴奋、激动,唤起他身体深处的东西,浑沌深处的东西,记忆和向往,他陶醉地舞蹈,在地上扭动,这欢乐的刹那他还原为另一种生命和生灵。 那是一个大灾殃的开始,不过他毫无记忆。 再大起来,大约四五岁的时候,突然迷上了捕捉。那时他不知道自己是有异秉的,他很快活,舌头一卷,一只小虫就下了肚,再一卷,又一只。弟弟檀童蹒跚地跟在他身后,学他的样,粉红的小短舌头,一伸一伸,却一无所获。檀童撇着嘴角,哭了。他友爱地俯下头,将刚刚捕获的猎物,一只金铃子,喂到了檀童的小嘴里。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娘的惊叫。 父亲闻声从屋里跑出来,娘用手指着他们小哥俩,说不出话。父亲脸白了,他冲过来,扳住檀童的嘴,抠出了那只金铃子。然后就扑向他,掐他的脖子,摇他,扳他的嘴,用一根指头狠命地去捅他的喉咙。他呕吐了,那些猎物,一只只,呕出来,带着他的体液,有一只,甚至还垂死挣扎地扑了两下可怜的翅膀。 白灼灼的烈日下,他头晕目眩,眼里迸出无数颗闪亮的金星,像诱惑他的美妙的飞虫。 夜晚,父亲坐他床边,摸他的头发,脸颊,轻轻地,郑重地说, “粉孩儿,你要记住,人,是不吃虫的啊。” 父亲的脸,还有声音,都很悲伤,那悲伤是他不能了解的,却让他害怕。 “吃虫,会引来祸事,儿,你要记下!”父亲又说。 灯焰在父亲脸上,一跳一跳,墙壁上父亲的身影也一跳一跳,像鬼魅的舞蹈。他不知道“祸事”是桩什么东西,可那一定是可怕的,黑暗的。而他自己,则是一个能引来“祸事”的可怕的人。 天上地下,黑夜白天,有多少的诱惑,引诱他惹祸。飞蛾撞他的脸,青蛙跳上他的赤脚背,牛虻在他耳旁寻衅,萤火虫扑打他家窗棂。这世界,步步都是为他设下的陷阱。他目不斜视,变得呆头呆脑。他对自己说,“粉孩儿,你不能惹祸。”可是心里,却总有一个小声音,说着另外的话。那声音总是愤愤不平地发问,“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晴朗的秋日,孩子们聚在草滩上小树林旁,玩弹弓,比赛打鸟。他们玩得很快活,你喊我叫,那射出的弹子,却差不多弹弹虚发。他一时忘情,忽然飞身上树,两脚倒勾住树稍,身子"嗖"地一弹,一只小鸟就扑楞楞在了他的齿间,他一松嘴,“嗖”地又是一弹,另一只又被他扑楞楞拿下。树下的孩子们张大嘴,看呆了,突然他们欢呼起来,大喊,“给我!给我!”他们围着大树,雀跃着,向他要战利品。只见那柔韧的小身体,嗖嗖地、欢快地、寒光凛凛地出击,如同一只匕首,刀刀见血。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一旁惊叫起来, “天爷!造孽呀,看这孩子,像长虫!” 那是一个长舌妇,最爱搬弄是非。其实,就算不是遇到长舌妇也无法掩盖真相了。遇上这样的奇事,哪个人又能守口如瓶?不到一个时辰,一庄的人,男男女女,都知道了这孩子的怪诞,一庄人交头接耳,长虫、长虫的说个没完。大人们纷纷唤着自家的孩子,唤他们回家,早早地将鸡鸭警惕地赶人了窝。他一个人,留在刚才还热闹欢腾的草坡上,看着太阳落下,月亮升起。他知道自己惹了“祸”,不敢回家。天渐渐黑下来,黑透了,满天的星斗,像满天的大泪滴,盈盈欲坠。夜露也起了,在草尖上伤心地滑动,也是盈盈欲坠的。他躺下来,俯下身,把自己埋进了草丛里。忽然他身体里涌起了一种奇妙的变化,仿佛柔若无骨。柔若无骨地在大地上狂喜游走的幻觉攫住了他。这刹那的幻觉,这狂喜,让他害怕得发抖。他心里叫着,不要!不要!不要!可是不要什么呢?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爹的怀里。爹在草丛中抱起了睡着了的他,一路抱着回家。爹没有骂他,没有抱怨。他委屈地说,“爹爹,我没有吃虫。”爹回答说,“乖儿,我知道。”他安静地搂住了爹的脖子,那是开天辟地的一次。黑漆漆的庄子里,只有他家的纸窗,透着温暖的光明。娘在收拾行装。爹抱他进来,对娘说: “连夜赶路吧。” 当晚,他们举家离开了这村庄,慌不择路。这是他们因为相同的原因而进行的第三次迁徙。只是前两次,粉孩儿太小,不记得了。 这一家人最终在北方大河边的一座城郭中落脚生根,那已是几年后的事了。 这城郭,富庶热闹,是个水旱码头。有个河神庙,临河而筑,庙前是品字形的三座大戏台。年年六月二十三,河神过生日,要唱三天连轴戏。三座戏台,同时开锣;三家班子打擂,三昼三夜,锣鼓丝弦不停点。 南来的船,在这里靠岸,卸下茶叶和丝绸。北来的皮筏子,卸下的则是胡麻油和皮毛。那皮筏子,是用剥下的羊皮筒扎成。这城郭,到处都弥漫着羊膻气和北人喜欢的胡麻油香。 三街七十二巷,各有各的热闹,纸坊、染坊、酒坊、醋坊、粉坊、画坊、金银楼、铁匠铺、酒肆、茶楼、勾栏院,应有尽有。东来西往的旅人,坐贾行商,泼皮无赖,南莺北燕,九流三教,日日川流不息。粉孩儿一家,栖身此地,恰如鱼游大海,鸟入山林,得其所哉。 西街上,粉孩儿他爹言亘,开了间生药铺。几年下来,药铺渐渐有了好名声。那铺面不算大,却也有堂号,叫做“言生堂”,卖南北药材,也配制丸散膏丹。其中一味“回春散”,是疗治蛇伤和解五毒的奇药,有起死回生的神效——那是“言生堂”秘不示人的独家秘方。 “回春散”不仅医人,也医马。因此北边来的商贾,常常贩许多回去,卖给草原上的牧人。被毒蛇咬伤的骏马,灌下“回春散”,果真起死还阳。“言生堂”的名声,也因此越传越远;南北行商,有不少甚至专为这“回春散”而来,生意自然日益红火。门上换了黑底金字的大牌匾,雇了好几个伙计。有了钱,又买了处大院落,两进的庭院,其中后一进是一座水磨青砖一碹到顶的巍峨的楼房,雕着五福献寿、和合二仙、马上封侯、麒麟献子。各样吉祥如意的砖雕,好不气派。搬进这新居的头一晚,他娘胡氏哭了。他娘站在庭院里,一手拉着粉孩儿,一手搂着檀童,仰脸看那楼房,哗哗流着眼泪,说,“儿啊!儿啊!” P6-9 序言 早就知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是一直想去,又一直没有去成。去年夏天,全家三口专门到杭州,在西湖岸边住了几天。旅馆的位置非常好,推开后窗是保椒塔,推开前窗是断桥,再往远,波光浩渺山水相接处,耸立着重新修建的雷峰塔。泛舟西湖,寻访寺院,自然免不了提起传说千年的白娘子。月光下影影绰绰的荷叶和猛然弹出水面的游鱼,让白娘子的话题平添了几分真实感。可那时候并没有想到,有一天竞然真的来重述这个千年的神话传说。 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答应参加“重述神话”,等到答应了,最初也没有选择《白蛇传》,原来是想把“夸父逐日”和“后羿射日”合而为一,但为了避免题材重复又放弃了,种种巧合的结果最终归结到《白蛇传》,而且是由我和妻子蒋韵两个人合作来完成的,这是我们此生第一次共同合作完成一部小说。按照佛家说法,这叫因缘。 以我们共同创作的体会,这因缘绝不是简单的赠与。一个在千百年的传说中早已经定型的神话,一个千锤百炼的故事,怎样重述?如何再现?对于我们更是绝大的挑战。从某种意义上说,凭空杜撰,完全虚构也许会更容易一些。因为“我说故我在”,不需要,也没有任何参照物。但是像这样,在一个千百年的传说之后去“重述”,你会被笼罩在一个巨大无比的阴影下面,你很容易就会跌进阅读习惯造成的期待陷阱之中。于是,在反复的商讨、反复的试探、反复的修改、反复的体悟之后,就有了我们后面的故事。 身份认同的困境对精神的煎熬,和这煎熬对于困境的加深;人对所有“异类”近乎本能的迫害和排斥,并又在排斥和迫害中放大了扭曲的本能——这,成为我们当下重述的理念支架。当然,这么显然的主题并不足以给我们叙述的动力,也无法生长成为重述的森林。“因缘”在这里再一次成为关键。《白蛇传》中浓厚的佛教元素,一次又一次成为指点迷航的灯盏。随着神话的渐渐展开,我们来到一个常识和真理之外的未知世界。这世界既让我们惊讶,也让我们感动。 当迫害依靠了神圣的正义之名,当屠杀演变成大众的狂热,当自私和怯懦成为逃生的木筏,当仇恨和残忍变成照明的火炬的时候,在这人世间,生而为人到底为了什么?慈航苦渡,到底能让我们测量出怎样的人性深度?在这古往今来、每时每刻都会发生善恶抉择的人世间,生而为人是一种幸运,一种罪恶,还是一场无辜?这一切让我们百感交集。 可惜,在我们的故事结束时,深深体会到的还是自己的慧根浮浅。虽竭尽全力,我们的慈航也不过是浅尝辄止。唯一可以告慰的,这是两个人真心的探求。 李锐 2006年12月24日于太原 书评(媒体评论) 当迫害依靠了神圣的正义之名,当屠杀演变成大众的狂热,当自私和怯懦成为逃生的木筏,当仇恨和残忍变成照明的火炬的时候,在这人世间生而为人到底为了什么?慈航苦渡,到底能让我们测量出怎样的人性深度?在这古往今来,每时每刻都会发生善恶抉择的人世间,生而为人是一种幸运,一种罪恶,还是一场无辜? ——李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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