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纬国是蒋氏家族的重要成员。他八十一年的一生,经历了中国现代史上的所有重要时期。他的身世与经历,他的婚姻与家庭,他与蒋介石、蒋经国的关系,他晚年的政治抉择,都曾经是主导社会新闻、影响政情发展或令社会高度关注的内容。他晚年曾说:“这辈子里,充满了挫折。”这部由他口述的自传,完整地记述了他一生的重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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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蒋纬国口述自传/口述历史丛书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
出版社 |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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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蒋纬国是蒋氏家族的重要成员。他八十一年的一生,经历了中国现代史上的所有重要时期。他的身世与经历,他的婚姻与家庭,他与蒋介石、蒋经国的关系,他晚年的政治抉择,都曾经是主导社会新闻、影响政情发展或令社会高度关注的内容。他晚年曾说:“这辈子里,充满了挫折。”这部由他口述的自传,完整地记述了他一生的重要内容。 内容推荐 这本自传主要分为六部分: 一、关于对蒋介石一生功过的评价,他强调:1、用亲历的几件事证明蒋介石“是积极抗日的”,如编制、训练60个师准备抗战,建设云贵川大后方以备抗战,由上海战役扭转日军由北向南的作战方向,迫其由东向西最后走向失败;2、认为蒋介石采取以德报怨、化敌为友的方式,对平服军阀、统一全国是有功绩的;3、替蒋介石反共辩解,认为是三民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分歧使然,同时认为苏联对中共的支持和美国的妥协造成了国民党的失败。他还专列一节,讲述蒋介石对蒋纬国的父子深情。 二、披露大量个人身世的第一手材料,主要有:1、证实自己为蒋介石结拜兄弟、国民党理论重臣戴季陶与重松金子(日藉)之子,出生后即由蒋介石与姚冶诚夫妇收养。因此他称蒋介石为“父亲”,称戴季陶为“亲爸”;2、披露自己的养母、蒋介石第二任妻子姚夫人的革命党人身份(此前资料里,均说姚夫人身份是陈世英家的姨娘,被蒋介石纳为侧室),而且,姚夫人完全是为蒋介石获得广东方面支持的“革命需要”主动与蒋协议离婚的;3、披露作者当年与姚夫人回溪口老家侍奉祖母时受到过蒋第一任夫人毛氏的虐待,姚夫人与毛夫人的过节实际上成为蒋经国与蒋纬国后来纠葛的前因;4、澄清自己第一任夫人石静宜的死因,非为自杀,而是误服了过量安眠药后,又遭医护人员误诊,突发心脏病导致的死亡。 三、本书核心部分。时间跨度从1941年到1986年,即蒋纬国留学德国回国进入胡宗南部从军开始,直到从国防部联训部上将司令位置上退役,共45年从军生涯。可知蒋纬国的一生,大部分参与了国民党军队的建设、建制、编训、教育和蒋介石军队理论的实践。讲述了大量生动、具体的生活细节,内容几乎全部是首次公开出版的。 四、一生中仅两次涉足政务。1、上世纪50年代初期帮助蒋介石设置“国家安全会议”机构及建制,这个机构担当了从“以党为主”的训政时期向宪政时期的过渡功能。蒋纬国退役后又担任6年多“国安会”秘书长。2、1990年总统改选时,一些老国大代表不接受李登辉,欲推蒋纬国出来竞选总统,但蒋纬国却主张“候选而不竞选”,认为只要逼迫李登辉放弃“台独”立场,他个人就可以放弃竞选。这件事由于当时司法部长林洋港、行政院长李焕、国防部长郝伯村和经济部长陈履安之间明合暗离的关系,最后终于让李登辉乘虚得胜。 五、回忆自己两次大的病危过程和对自己性格特质的总结。1、特别念念谈到他第二次病危昏迷中,多次见到父亲(蒋介石)、戴伯伯(戴季陶)、朱执信和吴忠信等人来看望他,他梦中首次称戴季陶为“亲爸”。2、通过一系列生活小故事,讲述自己一生在“忍耐”二字上的功夫,忍耐和退让是蒋纬国的性格主调。 六、晚年政见。1993年访美时,蒋纬国明确表示:“我很诚恳地赞成邓老(邓小平)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他认为,这句话是有双重意义:对大陆而言,是鼓励他们走总理(孙中山)的民生主义;对台湾而言,就是要打击那些否认自己是中国人的人,同时也让台独运动死了心。当时这些言论在台湾引起轩然大波,一些台独分子甚至不准蒋纬国回台湾,“就是回来了也要驱逐出境”。 目录 谈纬国先生(代序)刘凤翰 第一章 父亲蒋中正 一、抗日战争 二、国共作战 三、台湾之建军备战 四、父子情深 五、几点答疑 第二章 家世与童年 一、身世之谜 二、童年琐忆 第三章 求学历程 一、小学、中学与大学 二、留学德国 三、赴美受训 四、学成归国 第四章 交友、婚姻、家庭 一、求学时代 二、先室静宜 三、吾妻爱伦 四、我儿孝刚 第五章 投身军旅 一、陆军第一师 二、赴印度受训 三、青年军第二○六师 第六章 战地政务 一、构想与实务 二、情报战 三、情报人员善后 四、保密防谍 五、战地政务委员会 第七章 简述装甲兵 一、装甲兵之建立 二、进入装甲兵 三、国共战争 四、徐州会战 五、撤退经过 六、装甲兵在台湾 七、装甲兵与后勤 八、装甲兵教育 九、装甲兵机动化 十、湖口事件 第八章 任职“国防部” 一、高参室 二、第三厅副厅长、代厅长 三、第五厅厅长 第九章 军事教育与训练 一、筹划战争学院 二、战略教育 三、山地战术训练 四、战略学会 第十章 外国顾问与军官训练 一、实践案 二、培德计划 三、心得与感想 第十一章 军事制度 一、军制学 二、学习德制与美制 三、人事编列 四、编写典令及统一军语 五、士官团与军官团 六、动员体制 七、战争论 八、战备支援 九、预备役 十、攻守一体制 第十二章 联合勤务总司令部 一、接任联勤总司令 二、行政改革 三、技术改良 四、武器制造 五、产销问题 六、战力支援 七、行政阻难 八、研究发展与进修训练 第十三章 国防部联合作战训练部 第十四章 “国家安全会议” 一、缘起 二、组织与功能 三、作业方式 四、设置情形 五、变质与现况 第十五章 退出政坛 一、对李登辉的看法 二、候选缘由 三、李焕的如意算盘 四、王升阵前倒戈 五、退出总统选举 第十六章 两次手术 一、肝胰手术 二、主动脉剥离症 第十七章 老夫人 一、老夫人在美情形 二、老夫人返台 第十八章 生活琐忆 一、游泳的经验 二、扶乩之奇 三、同名之累 四、翻译 五、升级 六、枪支风波 七、军人素质 八、化敌为友 九、吃闭门羹 十、公路遇袭 十一、解决义演纠纷 十二、不打不相识 第十九章 俄、美之旅 一、访俄缘起 二、旅俄见闻 三、与戈巴契夫会面 四、台湾俄罗斯的合作 五、关于溥仪的小故事 六、访俄心得 七、应邀赴美 八、发表演说 第二十章 水的哲学 一、“国家统一纲领” 二、参谋业务 三、飞机生产 四、行政缺失 五、研究精神 六、革命实践研究院 七、陆军训练作战发展司令部 八、李宗仁当选副总统始末 九、水的哲学 十、空战战术 十一、土洋之争 十二、东北问题 余絮 一、郝柏村——从入阁到总辞 二、积极命运论——“知命善运”的运用 三、“新党”问题 四、两岸关系 五、新同盟会 六、蒋家没落了吗 七、发扬总理建国理论 八、泛东方论 九、《陈洁如回忆录》质疑 附录 蒋纬国上将兵籍表 编辑后记 试读章节 有人说我是因为哥哥说蒋家人以后不会再做“总统”,所以我想改姓,认祖归宗。事实上,我并没有想要认祖归宗,只是觉得把这一段事实记录下来,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没有一丝邪恶存在,而且我也不想当“总统”。 民国七十九年“总统”选举时,蒋家已经开始被打击,所以大家就建议我改姓戴。他们认为这样一来,竞选“总统”的事就跟蒋家无关。我说:“我无须考虑认祖不认祖的问题,这两位爸爸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我是戴先生的义子,安国哥已经不在了,我有责任照顾戴家。而总理的思想能够传下来,全靠戴先生;总理的事业能够传下来,全靠蒋先生。他们两人,一个是理论派,一个是行动派,这两位上人都是让我觉得骄傲的。我不需要去认谁是父亲或认谁不是父亲,你们如果有更多的资料足以有个结论,我亦希望能够弄清楚。 当年父亲从日本回到上海,被陈其美任命为沪军第五团团长,辛亥革命光复上海后,陈其美由绅商及会党拥为都督。后来因一次密谋策划的暗杀,父亲得以在陈其美的别馆结识了一位年轻女子,那时父亲正值二十出头,两人乔装为夫妻,混进府里刺杀某人。那位年轻女子就是我的母亲,不过党史里并没有记载她的名字。他们完成任务之后,隐藏在上海法租界里,不久之后,就拿着党预先准备好的两张船票,搭乘一条日本船到日本去,两人就在日本结婚。袁世凯下令捉拿革命党,许多革命前辈都到日本避难,父亲与母亲在日本与革命先进一起生活,总算过了几年安定的生活。 数年后,他们自日本返国。刚回国时,父亲还在交易所工作过一段时间。在那个时候,父亲还写了一部《经济学》。这点很重要,但是很少人注意到。 父母亲回国后,住在陈果夫先生家的阁楼上,父亲的经济状况也不太好。论辈分,陈果夫先生比父亲小一辈,但是他们的年龄和父亲差不多,果夫先生的党龄相当早,尤其是陈家与党的关系非常深厚。 (一)革命夫人 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与革命先进们的夫人都相处甚欢,例如居正夫人、吴礼卿夫人、陈果夫夫人、陈立夫夫人等等。革命先进的夫人都在党里工作,她们有个性坚强的一面,再加上她们从事革命工作,其理念就在于追求中国的道统,为人不会奸刁。从小我对她们的印象都是觉得她们很仁慈,而且她们也都对我很好。以居伯母来说,她平时与我们相处时,个性很活泼。她生了很多女儿,还把这些女儿送给好朋友,其中大女儿被送给一位日本朋友,长大后嫁到台湾张家,生下张建邦,所以张建邦应该要叫我舅舅。 民国十六年,北伐到了一半,发生宁汉分裂,这时候我和父母亲寄居在上海朱姓朋友家。朱老先生的太太是我母亲的姨母,向来父亲有事都住在朱家。朱老先生也非常爱国,他从事房地产生意,同时也开设了一家上海最大的火柴工厂,我们经常住在他们家。那年在朱家的三楼阳台上,父亲母亲分别坐在大理石圆桌两旁,我站他们两人中间。母亲对父亲说:“我能够帮你的忙到此为止,今天的问题是出在广东帮身上,如果你要继续革命,你就得把广东帮团结起来,否则恐怕就散掉了。”父亲说:“你的意思要如何整合呢?”母亲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现在革命的成与败就在一个人手上。现在宋家老太太与三小姐正在东京,如果你愿意,我跟你就在此地分手,你去找孔家大哥(孔祥熙),请他陪着你到东京向宋老太太、三小姐求婚,如果你肯这样做,重新把广东帮整合起来,那么以后的革命还有希望,我能够帮你的忙就到此为止。今后是建国的时候,需要学术的帮忙,多过于冒险犯难。你如果愿意,就把孩子交给我,我一定把他培植为可用之人,或者你要带去也可以。如果你把孩子交给我,我就把培养这孩子作为下一段的革命事业,我唯一能帮你忙的就是这件事。如果你要把孩子带去,我就重新开展我的革命工作。”父亲听了以后说什么都不肯,最后母亲就用了一个杀手锏,她说:“我没有想到你对革命工作还犹疑不定。如果你不想革命,我要革命,我们还是得分开,我做我的事情。如果你想革命,就照着我说的去做,我们理智的分开,如果你不革命,我们就是情绪性的分开,我继续去参加革命,你走你的。”父亲被母亲如此一说,也没什么好选择的了,就对母亲说:“照你说的,要如何做法呢?”母亲说:“你赶快去找孔大哥,他会陪你去的。”就这样,父亲到了日本。当年十二月父亲就和宋美龄女士在上海结婚。 (二)吃斋信佛 打从民国十六年,母亲带着我到苏州居住以后,一直就是吃长素。因为她有血压高的毛病,那时候也没有好的药物可以治疗,只有用放血的方式降压。刚开始,母亲只在初一月半吃素,后面就改吃长素,不过她可以吃鸡蛋。据说那时候吃长素的人可以吃鸡蛋,但是要吃素蛋,因为素蛋没有生命,不会孵出小鸡。乡下卖鸡蛋的人都很讲究,配种的鸡蛋都是用来孵小鸡的,卖到市面上的蛋都是素蛋。 (三)战时生活 抗战的时候,父亲给母亲的月规是四十六元大洋。这些钱都是父亲托果夫先生给母亲的,可是打了几年仗之后,币制改成法币,母亲问果夫先生能不能每半年领一次,至少还可以做一点事情,他不同意。等我从国外回来,这些钱更不够用,我就想向果夫先生借二十万,并向他说明:“只要纬国没有被打死,抗战之后,一定全数奉还。”他说:“你问我借,我问谁去借啊!”我心里想,不借就不借,我这辈子也是第一次开口向人借钱,用这种口气算什么呢?不过,我总要把母亲养活,我也从来没有在父亲面前提过生活的困难。 秀才唯一的生存方法就是写作。我就开始写作了,写了几本书之后拿了一些版税,这些钱给母亲生活是够了,其他一些叔叔伯伯都会拿些实物送给母亲和我,例如毛巾、牙刷、香烟(我不抽烟,香烟是给母亲抽的)。有一位伯伯送了我一张床单,我把那张床单剪成两份,一份给居正先生的长子居伯强,他那时候是战车第二旅修理工厂的厂长。他的人格非常清高,绝对不拿任何一笔非份的钱。他也是留德的,所以我们两人的交情非常好,我们共用这张床单,一人一半。后来他死了,是穷死的。我们没有拿过父母亲的钱,胡宗南长官也没有暗中津贴我们一点,就这样一直捱到抗战结束。我报到时体重是一百五十二磅,等到抗战打完时,只剩一百一十二磅,所幸还活了下来。 我从德国回来后,就把母亲接出来。起先住在成都,后来我又把母亲送到兰州。当时的行营主任兼甘肃省主席是朱绍良先生,福建人,母亲在兰州的住处就是他安排的。在上海我们有两家来往的人家,一个是母亲的堂姐及姐夫,但是来往机会较少;另外一家是朱家,朱老太太是母亲的远房姨母,为人非常好,她带着母亲吃素念佛。朱老先生除了经营房地产外,还经营自来火工厂,是当时上海两家自来火工厂的其中之一,我们每次到上海都是住在朱家。朱老先生的孙子朱家鹤正好在兰州某银行当经理,他大我三岁,母亲平日的生活起居都是由他照应。就这样子,母亲总算在兰州过了一段比较安逸的日子。 抗战胜利后,母亲又搬回苏州南园,这个住处现在被中共作为招待所。 (四)定居台湾 母亲没有兄弟,只有姐妹,远房兄弟倒是有几个,其中有一家与我们较常来往。大表哥留在大陆没有出来,他的名字叫金河,二表哥银河也没有出来,只有三表哥菊河到台湾,来台后改名为明良,现已过世。母亲还有一位堂妹,排行最小,嫁给一位丁姓“国大”代表,也来到台湾,他们有几个子女现在也在台湾,但是我们很少来往。姚琮与我们从来没来往,他也不是母亲的兄弟,而且如果他是母亲的兄弟,基于宋氏夫人的关系,他不可能在侍从室任职。不过,私底下,宋氏夫人与我母亲两人彼此非常尊重。 到了台湾以后,母亲在台北住过一段时间,没有多久,就搬到桃园。石家丈人在桃园开了一家大勤工厂,工厂旁边有一片眷区,在眷区边上有一块空地,大勤工厂的工人帮我们在那块空地上盖了一间小房子,总共花费十二万,石家丈人还说等我们搬走时再还我十二万。原本他预备拨一栋房子给我,我没有接受,一方面离眷村太近,另一方面我不愿意欠他人情。 母亲在桃园住了好几年。一直等到我在台中盖了一栋小房子后,母亲才搬到台中。那栋房子就在宜宁中学旁边,土地是我所有,房子也是我自己盖的。宜宁中学的总务科长是我们的远方亲戚,他经常照顾我母亲。我买那块土地时,始终认为是与学校分开的,但是,学校行政上却把我的土地编在校产里面,后来这块土地我也不要了。我办宜宁中学主要是兴学,不是用来赚钱的。我是宜宁中学的创办人,刚开始我是董事长,后来哥哥为了静心小学的事情,要我离开,我就辞掉两所学校董事长的职务。静心小学与宜宁中学两个董事会,事实上是同一批人。 母亲住的那一间房子原来只有一层楼,有一间客厅、卧房与饭厅,屋子后面还加一个小厨房,后来我就把阁楼改装成一间房间以及一间浴室,母亲就一直住在楼上。房子旁边有一间余房,是佣人住的地方,楼上也有一间阁楼。母亲过世之后,这位佣人变成学校的工友,那间房子也变成宿舍。学校把枪交给他,他就把枪放在阁楼上,事前我也不晓得。P33-37 序言 谈纬国先生(代序)刘凤翰 一、身世与求学 陆军二级上将蒋纬国将军,一九一六年十月六日,生于日本东京,生父戴季陶,母金子。稍后由蒋中正收养,并移上海交姚冶诚夫人照顾教育。初住陈果夫家三楼阁楼上,后移溪口,因与毛福梅夫人不合,一九二二年迁居奉化,不到一年再迁宁波。一九二六年北伐后,移居上海。与居正、吴忠信夫人等过往甚密。一九二七年蒋中正与宋美龄正式结婚,乃定居苏州南城,吴忠信家隔壁一个小巷内,自己盖的房子——南园。 纬国先生小学是从上海开始,初人万竹小学,后移上海资源小学。搬到苏州后,进东吴(苏州)大学附属中学,并学少林拳与太极拳。一九三四年,参加全国会考,国家承认高中毕业,旋考入东吴大学物理系,主修物理,副修数学。在学校曾组织数人之小乐队,暇时演奏夏威夷吉他、斑鸠琴、小喇叭及手风琴等,颇得校中欢迎。纬国先生一心一意要做军人,并向父亲蒋中正提出要求。一九三六年德国莱谢劳将军(General Von Reichenan)到中国协助训练陆军,即将纬国介绍给莱将军,希望莱帮纬国到德国学军事。 一九三六年十月底,纬国在上海登船,船经马六甲海峡,停槟城、巴拉湾,再横越印度洋,停孟买,经红海、苏伊士运河,十一月十九日,在马赛登陆,由中国驻德大使馆人员,经巴黎接到柏林。由谭伯羽(谭延闽之长子)接待,并进柏林大学语言先修班习德文,启用德文名字——WEGO。先住在一个意大利太太的家庭,稍后迁入一位德国太太的家庭,除在学校念德文外,回家后德国太太(纬国称德国妈妈)与他讲德文,要他背短文,说笑话,记名人演讲摘要,并改正一些音节或文法错误。也要他在自己朋友面前公开“演讲”,故其德文进步神速。 依照德国的规定,进入军官学校前,必须接受入伍训练一年。即在正规部队内,插进入伍生一二人,随部队训练。一九三七年九月,纬国依此规定分配在山地兵第一师第九十八团第二营第五连,接受入伍训练,包括基本训练与山地兵训练。前者是以班教练为主,各个单兵教练皆在班教练中完成,让士兵一开始就有全班性作战概念,如何相互掩护,协同作战,全班行动,不塑造个人英雄;后者攀登山顶,背驮装备,山地行军,限制喝水,以及习惯寒冷山风吹袭等等。纬国在接受入伍生训练时,曾参加两次行军。一次是德奥合并,他们进军到奥国边界,另一次到捷克作战,占领捷克苏台登区。 入伍生训练完成后,一九三八年九月,分配到慕尼黑军校,接受为期一年的军官教育。此一训练以营连战术为主,同时学习骑马、剑术、跳舞,才能被视为真正德国军官。在军校期间,纬国曾被希特勒召见三次,与德国其他将领亦有往来。稍后被派往德国第七军团见习。军团在德国称ARMY COURT,是介于师与军之间的战略单位,借此可以了解德国正规部队编装、战术思想与野战战略。一九三九年七月,军校毕业,分发德国山地兵第八师服务,经柏林到波兰边境第八师报到。八月中旬奉命回国,九月一日德国进军波兰(欧战发生),十六日纬国在阿姆斯特丹登船,直航纽约。 纬国到美后,临时担任中国派往美国考察空军学校教育之蒋孝棠中校随从。十月奉命进入美国陆军航空对空战战术训练班,接受空军战术训练,包括驱逐、轰炸、侦察等战术及地勤业务。翌年三月结业,稍作休息,七月再至美国陆军装甲兵训练中心受训。当时战车是步兵中重要武器,随步兵作战。此一训练,则是要装甲兵单独作战,由装甲排、连、营、团、旅,到师之编装、战斗、通讯,后方勤务、兵工保养、架桥工程,到装甲师之战斗演习。至一九四一年三月初结训,随即坐船到檀香山,改乘水陆两用飞机经威克岛、中途岛、关岛、马尼拉,而抵香港。再由香港换欧亚航空公司班机到重庆,至军政部报到,等候分发。 二、参加抗战 一九四一年五月,纬国被派往胡宗南部队任职。在此前数日,随军政部长何应钦由重庆到西安报到,并随何部长看胡之部队,及中央军官学校第七分校。因胡之虚骄,部队出现一些漏洞。后何返重庆,胡带纬国参观军械库,想炫耀所存军械。当纬国问库长(炮兵上校)有关一架丹麦造轻重两用机枪时,不但答非所问,且对军械一无所知,此人是否真是炮兵出身,亦被纬国所疑,故对胡部水准与胡之用人,大失所望。 不数日,胡派纬国到第一师(师长李正光)第三团第二营第五连第一排任少尉排长。驻地赤水,纬国只身乘火车抵达,师副官处长用马接往所部报到,然后下部队就任新职。纬国当少尉排长,仅有两个月,同年七月即升第五连上尉连长。胡亦送一匹马给纬国备用。部队由赤水移防东全店,再移潼关附近守河防。时潼关以东,由第一战区(卫立煌)汤恩伯之第三十一集团军防守,潼关以西由第八战区(朱绍良)胡宗南之第三十四集团军防守,双方相隔一条十二支河。汤军军纪甚差,常卖放一些人渡河到潼关以西。有一次一批日军谍报人员,带十二个地雷,偷渡过河,准备炸潼关隧道,被纬国放出之眼线查知,则全部活捉。当一九四四年五月,日军发动一号作战——河南作战。日第一军渡过黄河,参加灵宝会战时,纬国正以第一师第三团第二营第五连连长指挥部队守潼关车站与河防,及十二支河原有防地。不过,日军乃强弩之末,纬国与日军并未真正接触。 同年八月,纬国离开胡宗南部队,胡找了几位师长为其饯行,纬国曾狂言:“半个鬼子一根毛。”指日军即将败亡,而毛泽东势力渐成气候。九月,以新一军上尉参谋为掩护,随“中国高级将领访问团”前往印度蓝姆迦,协调英美在印缅作战之矛盾,并参加中国驻印军战车训练班第二期训练。纬国在美国装甲兵训练中心,曾接受近十个月的训练,故对此次短期(四周)训练,驾轻就熟,并协助教官修好“自动平衡器”,得到美军之赞美。 一九四五年六月,升往青年军第二。六师(师长方先觉)第六一六团第二营少校营长。纬国先到重庆晋见蒋委员长,再赴汉中第二。六师报到。时正夏天,卫生甚差,患一场痢病,因此发起灭蝇运动,并由第二营推展到其他营区。青年军第二○六师征收西北知识青年,故每连中都有一二位或三五位回教青年参加,他们宗教信仰、饮食习惯与一般混合汉人不同,且每人身上都带刀防身,有时在外边闹事。经纬国与方师长研究,将彼等合编为一个连,为纬国营之重兵器连,连长、连指导员,皆派回教同胞担任,此连后来军纪甚佳。 胜利前,纬国从随身携带之小无线电机,收到重庆广播,知日本已无条件投降,时大众传播甚闭塞,整个汉中尚无人知道。纬国乘发薪之际,叫探员在汉中街上抢买烟酒、鞭炮及其他食物,作短暂之“囤积”;等大家都知道抗战胜利时,再加倍卖出去,不但庆祝吃喝没有用钱,每个士兵还发了双薪。同年纬国与石静宜小姐在王曲第七分校举行结婚典礼,由胡宗南将军主持。 …… 九、战略学会及其他 (一)战略学会 一九七八年三月十八日,纬国在三军大学校长任内,以其研究军事战略、野战战略的心得,邀集国内的学术界人士、金融财经专家、工商企业名流、退役与现役将校召开大会,正式成立“中华战略学会”,为民间学术团体。采会员制,每年举行一次大会,选出理监事,执行大会决议,设秘书长一人,副秘书长一至三人,会本部设企划组、出版组、行政组、秘书组、咨询中心等单位。并附设战史组,负责编纂国民革命军战史,其行政独立。会员分编政治、经济、心理、军事等四个战略研究会,依个人志愿或专长,自由参加相关研究活动。此一学会,有军方人员协助,曾盛极一时,至今近二十年,新陈代谢不够,人员老大,思想闭塞,渐趋式微。 (二)候选而不竞选 一九九○年,“总统”改选。一些对蒋家不忘情之老“国大”代表,对李登辉先生不接受,以滕杰为首,准备拥纬国出来竞选“总统”。最初蒋(纬国)、林(洋港)配,后以本土化关系改为林、蒋配,已见诸行动。纬国喊出“候选而不竞选”,此话不通,且“黄袍加身”时代已过。不过这正代表纬国之个性,想做事,又不敢光明正大地去做,此种个性,误其终生。 当时中国国民党内形成所谓“非主流”,表面上是司法院长林洋港、“国安会”秘书长蒋纬国、行政院长李焕、国防部长郝柏村,后来又加上经济部长陈履安。竞选初期布置之际,“总统”李登辉在中国国民党中央的基础以及行政系统人脉尚未稳固,如合五人之力,在旧国代中击败李登辉先生应无问题。不过五人中各有各的算盘,并未真实合作。在此期间纬国去了一趟美国,回国后郝即告他,林、蒋配已改为林、陈(履安)配。为此大家协商一次。 三月六日(星期二)晚上,在陈长文家开会,纬国、林、陈只身前往,李带其子庆华,郝带其子龙斌,另外一个人是多变的关中。陈长文只是借地方,端茶倒水,表示不参与国家大事。郝先发言,说出由林、蒋配改为林、陈配主张,纬国未表示可否,林则说:“‘票’都在‘纬国二哥’手里,现在争取的一百二十票连署,也是他的关系,假定他不参加,我自己无票,履安兄有多少票我不知道。”因为争取国代选票,纬国说此会又恢复林、蒋配。 那天晚上李焕始终没有说话,不过九点多散会前他要纬国将所联络过的国代名单给他,以便为彼等助选。但纬国不作此想,他说三天前(三月三日),李焕曾透过何宜武(“国民大会”秘书长)与他商量,将票让给李焕,加上李手中有数十张国代(为东北籍)之选票,即可造成李(登辉)、李(焕)配的局面。此事各说各话,真假难分,但尔虞我诈,绝无合作之诚意。从此观之,就是无“八大老”从中协调,亦会被意志坚定、敢做敢为的李登辉先生所各个击破。 (三)兄弟之间 经国先生出生在一九一○年四月二十七日(农历三月十八日),较纬国大七岁(六年九个多月)。经国、纬国是由两位不合的母亲带大。两人个性不同,后来所受的教育也不一样,故彼此想法也不尽相同,但互相保持兄弟关系尚好,绝非一些杂志所描绘的“恶斗”。实际上,纬国与经国的势力,以及在父亲面前的分量无法相比,他也没有胆量与智慧向经国先生挑战。 纬国感到最困扰的是:一些人自愿(非经国先生授意)调查他的小事,提供给经国先生身边小人,再由经国先生转告他们的父亲,破坏纬国与父亲的关系,让父亲对他生疑或不悦。“湖口事件”经政战人员的扩大与渲染,变成“湖口兵变”,这使纬国最痛心。所以稍后写了一份《政战改制报告》,呈陆军总司令部,在作业开始时即被经国先生封杀,而影响所及是“陆军作战发展司令部撤消”与“罗友伦升陆军总司令被阻”。由此可知经国先生势力之大,更显出纬国势力微不足道也。 不过兄弟之间亦有亲情之表露。当蒋孝武喝醉酒,为离婚太太出国,在松山机场拿手枪乱闹时,无人敢管,经国先生万分为难下,还是纬国挺身而出,亲到机场,将酒醉带枪的侄儿平安地带回家。经国先生重用李登辉先生前后,亦找纬国长谈。纬国升陆军二级上将,长三军大学、调联勤总司令,上将届龄(七十岁)退役后,转“国安会”秘书长,都是经国先生核定的。为什么许多人不在大处着眼,却以“宫廷王子之争”牵强附会? (四)纬国病逝 一九八六年九月二十九日,纬国以胰脏炎、肝脓疡在荣总动肝胰手术,十月十八日出院,至十二月初始恢复正常工作。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清晨四时,以主动脉剥离症,急送荣总,时已昏迷。医师经家属同意,即刻动开胸手术,从死亡边缘将其救回。从此身体多病——血压高、糖尿病、荷尔蒙失调——体内许多器官已老化或损坏,完全以药物或洗肾维持,此后对外接触谈话较多,真真假假,无足凭信。 一九九七年九月一日,因肺炎并发急性呼吸衰竭,转至加护病房治疗,旋以败血症感染严重,院方以呼吸器高氧气治疗、血液透析、加强营养、静脉注射短效麻醉剂维持生命。至二十三日夜十一时三十分不治逝世。 后记 《蒋纬国口述自传》的出版,经过整整一年的时间。在这期间,刘凤翰先生被诊断为癌症晚期。他极希望看到书稿的出版,不但多次表达了这种心情,还多次对编校工作提供支持和意见。他希望这部书稿在大陆的出版,是他临终前对蒋纬国先生的最后一个交待。 蒋纬国在口述自传中说:“与其说这本访谈录是写我的一生,不如说是写父亲的一生,只是这件事与我有关,所以由我口述写出。虽然是我的自传,但也变成了父亲的别传”。这部书稿的主要内容,的确大都是围绕“父亲蒋中正”展开的。所以本书的第一章,即是概述蒋介石一生的功过。蒋纬国强调:1、蒋介石“是积极抗日的”。为了准备抗战,蒋介石在战前已经开始进行60个师的整军计划,以及云贵川的大后方建设;2、蒋介石采取以德报怨、化敌为友的方式,对消除军阀势力,完成国家统一是有功绩的;3、蒋介石的一贯****,是三民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分歧使然。他认为,是苏联对中共的支持和美国对苏联的妥协,造成了国民党最后的失败。 不过这部口述自传,毕竟是蒋纬国自己的自传。自传的主要内容,是蒋纬国个人的生活和历史。 有关蒋纬国的身世,一向多有传闻。蒋纬国在自传里承认,自己并非蒋介石亲生。他出生在日本,生父是国民党元老戴季陶,生母是日本人重松金子。但他是一出生就进了蒋家,蒋介石对他更视如己出。而且在整个幼年时代,蒋纬国与蒋介石的关系,甚至比蒋经国更为亲近。蒋纬国活泼聪慧的性格,深得蒋介石的怜爱和欢心。蒋介石对两个儿子“经天纬地”、一文一武的设计也是成功的:蒋经国在苏联学文,造就了坚忍的政治性格和刻苦奉行的作风;蒋纬国赴德国学军,培养出严谨的军人风范。 蒋纬国与蒋经国兄弟之间的关系,也最为人关注。刘凤翰在本书序中提到:“纬国感到最困扰的是:一些小人自愿(非经国先生授意)调查他的小事,提供给经国先生,再由经国先生转告他们的父亲”。他的这种困扰,在这本自传中经常可以得到证实和体会。他与蒋经国之间的间隙,也决定了他后来的政治命运。他与蒋介石父子关系的疏远,始于“湖口事件”。事件发生后,虽然俞大维、刘安祺都向蒋介石说明“此事不关纬国的事”,蒋纬国也曾亲自写过一份“政战改制报告”,呈陆军总司令部说明真相。但是,由于政工系统的变本加厉,特别是蒋经国的影响,使蒋介石对蒋纬国的态度,在长时间内大为改变,认为他“识人不明”,且与东北籍军官走得太近,不堪大用。 蒋纬国说,他一生有两个生活原则,一是“调皮不捣蛋”,一是“从军不从政”。即使在晚年作为国民党“第二代元老”,尝试着进入政界时,他也采取的是“候选而不竞选”的态度。蒋纬国自我解嘲地说,他的政治能力实在是“有限公司”,因为“政治手段我们是不屑用的,政治人物那种说了会错、错了会赖、赖了就火、火了就整人的做法,不是我从小走的教育路线”。 但是他晚年从政,却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他比蒋经国更早认识到李登辉的台独立场和政治野心。为了阻止李登辉当选连任,使国民党免于被葬送的命运,他在与林洋港、李焕、郝柏村合作,“候选而不竞选”期间,宁愿处在被利用的地位上而毫无怨言,始终积极配合,公开表示“决不退选”。而在被迫退选的情势下,仍坚持要求李登辉放弃台独立场。可见刘凤翰序中所说的纬国“想做事,又不敢光明正大地去做,此种个性,误其终生”,说法并不公正。联系到近一年来,民进党借“转型正义”的名义,大搞“去蒋化”、“去中国化”,蒋纬国当年的忧虑,更让人感慨良多! 大陆改革开放以后,蒋纬国一贯的反共立场有所改变。他晚年明确表示:“我很诚恳地赞成邓老(邓小平)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他认为,这句话是有双重意义:对大陆而言,是鼓励他们走总理(孙中山)的民生主义;对台湾而言,就是要打击那些否认自己是中国人的人,同时也让台独运动死心。他又提出一个近似幼稚的主张,即由“新党”和现在存留在大陆的第五代“旧党”整合成第七代国民党,使命不是谁统谁,“而是共同建设新的理想的中国”。这些言论当时在台湾引起轩然大波,一些台独分子甚至不准他从美国回到台湾,“就是回来了也要驱逐出境”。 从原稿问答部分可以推断,本书的最后一次访谈是在1994年12月28日,蒋纬国时年78岁。刘凤翰先生在序中说,当时蒋纬国已经重病缠身——“体内许多器官多已老化或破坏,完全以药物或洗肾维持,此后对外接触谈话较多,真真假假,无足凭信。”就是在这次访谈中,蒋纬国黯然地说,蒋家确实是没落了,因为“所托非人”(指李登辉上台)。至少这时的他还是清醒的。 因为是口述记录的原因,文稿的内容、观点和材料,经常有所重复。某些章节内还留有一些问答文字,属于未经蒋纬国审订的后来补访的内容。对于这些枝节,我们一仍原貌,未做整理。为了对自传中的一些内容做必要的核证,我在编校过程中,查阅了汪士淳的《千山独行——蒋纬国的人生之旅》、黄嘉瑜等人的《蒋纬国侧写——独立卓行的军事将领》、林朝和的《蒋纬国评传》以及辛灏年的《我在蒋介石父子身边四十三年》等。 最后,感谢凤凰卫视的张林主任,与我们一同工作,终于编好了全部文稿。而让我们遗憾的是,就在本书将要付梓之际,刘凤翰先生于11月6日不幸辞世了——他念兹在兹的这份心愿,最终竟未能亲见。 郭银星缀记于 2007年1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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