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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边地母亲(五万进疆女兵的婚姻纪实)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公丕才
出版社 甘肃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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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这是目前国内第一部以建国初期五万女兵进军新疆的重大历史事件为背景,创作的全景式长篇纪实文学。有评论家称:“是一部五万进疆女兵的婚姻白皮书”;也有人说:“是一部当代女兵屯垦戌边史”……作者说:“是一座当代新疆母亲的纪念碑。”

内容推荐

作者选了一个被历史尘封了半个多世纪的话题,采用一个近乎原始的、白描式的纪实载体,讲述了五万女人和一片国土的故事。在这部作品中,作者以一种极为智慧的方式,把鲜为人知的历史角落,描绘的光光堂堂,洋洋洒洒,让读者与作品中人物一起大悲大喜大起大落。

本书写的是作者所熟悉的新疆。在人民解放军进军新疆的历史史册上,本书展示的是最让人心动神凝的一幕。这一幕是属于女人的。

目录

引  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结束语

后记

试读章节

第一章

当年,张骞赤裸着身子把匈奴女人压在了身下。之后王震的10多万 “光棍”兵,遍布天山南北的军营,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没有老婆安不下心,没有儿子扎不下根”的呼声。于是,王震伸着手对周恩来说:“给我几万女人吧!”总理答复,可在全国各地征招未婚女青年参军进疆,解决大龄官兵的婚姻问题。       

当王震和陶峙岳,这两位从湖南走来的国共两党的高级将领,将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之后,他们都惊呀的发现:在新疆部队22万兵员(含新疆国民党“9·25”起义部队和 “三区民族军”部队)中,有近十九万官兵没有成家,而仅30岁以上的 “老光棍”,就达十万之多。

十万老光棍,集结在一片土地上。

十万老光棍,集结在一座军营里。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十万光棍,是5000座少林寺和尚的总和。这可是一座由十万座火山组成的,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群。

更何况在这十万老光棍的身后,还有近九万条正在向着“老光棍”行列,走来的年青光棍……

一时间,从新疆军区到西北军区,从西北军区到中央军委、党中央,几乎所有关注这片土地的决策者们,都将目光投向新疆部队30岁以上的十万的“光棍兵”……

张骞为什么扑向了匈奴女人

那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在汉代吧。

阳关外的边野上。白天,阴山上挂着的是汉武帝家的太阳。晚上,大漠上升起的还是汉武帝家的月亮。

张骞扛着一竿7尺多长、顶端飘扬着牛毛的“旌节”,带着那支100多人的队伍,跌跌撞撞,疲惫不堪地走到了河西走廊西部,一片天地混沌的沙海……

迷路了。张骞和他这支肩负着汉武帝“凿空”使命的队伍,迷失在了茫茫沙海之中……

自从进入河西匈奴单于的地盘。张骞一行,几乎是昼伏夜行,弃大道,而择小路,尽力回避与匈奴人的相遇。以求顺利到达大月氏国,去实现武帝“联合大月氏人,共同夹击匈奴,重开东西交通”的宏图大略。

当张骞意识到迷路时,匈奴单于的数百骑兵,已经将他们团团围在了沙海里……

夕阳如血的漠野。汉家兵的利剑,匈奴兵的长刀,把汉韵胡风弹拔地涌血溅浆……

金黄的沙海里,盛开了一朵朵艳红的花儿……

张骞被活捉了,张骞成了匈奴单于的俘虏。

这是公元前138年那个初冬的下午,发生在中国西北一片沙漠中的历史故事。

事件距今已有两千一百四十多年了。

张骞,被匈奴骑兵捆在马背上,押进了单于的王庭。

几番拷打,几番审讯。之后,他。一个来自大汉天朝的使者,坠落成了一户匈奴贵族的奴隶——一个原本不属于这片草地的牧羊人。

使命依旧在肩,但却西行无望。

汉武帝赐予的7尺“旌节”,成了张骞手中牧羊的鞭铲。

逐水草而居的日子里,他在静静地等候着时机,也在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奇迹,终于出现了。

一天,张骞怀抱着一只羔羊,正在呆呆地望着衔山的夕阳。

突然,寂静的漠野上,传来了一个女人嘹亮的歌声。

张骞循声寻去,只见一位匈奴姑娘,正立在马背上,冲着他唱着一支不知名的歌。

姑娘的眼中,坦露着胡域女子天生的野性。热情泼辣,豪放直露。那歌声、那眼神,是没有丝毫羞涩的。

张骞听不懂她在唱什么,但从姑娘的眼中,张骞读出了情、读出了爱、也读出了性……因为,张骞是男人,男人天生都能读懂色诱和赤裸的含义……

又是一个晚霞如火的黄昏,姑娘依旧仙女下凡般地挡住了张骞的牧归之路。火一样,风一般地向他扑来……

30岁的关中汉子,牛一样的健壮。张骞浑身燃烧起了无法扑灭的烈火,他也向着那堆和他一样燃烧的火,扑去……

天地交合,阴阳相会。

漠野中,惟有汉武帝的“旌节”,还立在西部的原野上,任凭风儿抚弄着顶端的牛毛……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匈奴女人坦露着胴体,在张骞抚摸下,平静地仰望着满天的星斗……

他,想彻底拥有身边的这个匈奴女人,他想有个家。

几天之后,张骞娶回了这位匈奴女人。

大汉王朝的使臣张骞,在匈奴单于的地盘上,安下了自己的另一个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张骞和匈奴女人,在匈奴单于的领地上孕育出了混血的儿女。除了那竿“旌节”依旧,张骞似乎完全匈奴化了。

然而,11年之后,一个月淡月疏星的夜晚。张骞却突邀旧部,带着他的匈奴女人,逃出了匈奴王庭。

张骞。一路向西疾进。经罗泊淖尔,绕楼兰,沿塔里木河溯源而上……

一年之后,他终于到达了大月氏国……

次年(公元前126年),张骞又携着他的匈奴女人,历尽千辛万苦,回到阔别13年的故乡——长安。

民乐宫中。当汉武帝接过张骞双手奉还的、磨秃了的“旌节”时,眼含热泪褒扬了张骞的西行壮举,当即拜太中大夫,封博望侯。

人人都想有个家

迪化(今乌鲁木齐)南郊。王震正在和群兵们一起运石头,修建和平渠。将军穿着单薄的衬衣,热汗淋淋地拉着一挂小车。把边地上的春寒,让他逼得四处躲藏着……

休息了,将军抓起一团雪洗了把手,招呼大伙儿休息一会儿,抽支烟。

不一会儿,他的身边就聚拢了许多胡子拉茬的老兵。

将军掏出一盒烟来,很快撒完了。

一位老兵从衣兜里,抓出一把莫合烟说:“旅长(359旅的许多老兵一生都习惯称王震为旅长),卷根莫合烟吧,维族老乡送的,吸了不咳,还化痰呢!”

王震说:“真有那么好?来,那就卷一根。”

王震点着烟后,问老兵:“今年多大了,哪时参的军?”  老兵说:“今年37岁啦。是那年您带359旅南下时,在湖南桑植入的伍。”

王震激动地拍了拍老兵:“那咱可真是近老乡哟,成家么?”

老兵笑笑,不好意思地说:“还没呢!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呀。”

将军说:“这仗都打完了,人可不能打光棍。现在毛主席命令我们‘把战斗的武器保存起来,拿起生产建设的武器。’我们都得把根扎在新疆了。说说看,你们有什么想法?,想不想在新疆讨个女人,生儿育女,成家立业?”

兵们就笑。大笑……

这时,一个胆子大些的兵,使劲挤了进来:“司令员,不是我们不想在新疆取媳妇,只是这里女的太少。少数民族的姑娘吧,你又下了死命令,不让娶。”

王震也笑。

可他心里却在说:“是我王震对不起大家。你们跟我王胡子南征北战多少年,如今都人到中年了,还讨不上个媳妇。”

想到这里,他说:“同志们,现在看来,守边疆比打仗更难。打仗拼得是性命,流的是血。现在要在这里扎下根来,需要拼的是心,流的是泪呀。”

事实上,当时王震兵营里的老兵们,“革命胜利了,想娶媳妇,想成家”和“打下江山了,该让人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等想法,就象瘟役一样,在部队中蔓延开来……

“没有老婆扎不下根,没有儿子安不下心”。

一时间,成了10多万老兵共同的心声和呐喊……

王震说:“给我几万女人吧”

1950年入春以来,王震将军的二、六军,陶峙岳的22兵团和三区民族军改编的五军领导,每个人的案头上,时常都有这样的报告:

——某日,某部在塔里木垦荒,有一青年女子从田边走过,几十名老兵说下流话、起哄。连长XXX只顾歪着头看女人,忘了自己手中的砍土镘,结果将自己的左脚砍掉半截;

——某兵团33岁的老战士XXX,多次偷进女厕所,看女同志解手;

——某部营长XX,与驻地一位哈萨克族妇女通奸,被群众打伤后自杀;

——某部13名干部集体要求复员,想回家找媳妇,结婚生孩子;

——某部82名30岁以上的干部和老战士申请回家,其中有红军7人,八路21人……

——某部副团长XXX,看中本团一位比自己小14岁的女卫生兵。XXX,多次向其求婚不成,采取逼婚手手段,枪杀女兵后自杀(摘自兵团档案馆《1950年第二季度违纪事件摘报资料》)……

天地万物,阴阳两极。

部队中的性犯罪案件和逼婚、抢亲事件时有发生,而更多地则是在埋怨、在发牢骚、在闹情绪……

男人需要成家,生命需要繁衍,事业呼唤女人。

戍边的将士,不能没有女人爱恋。万里边关,不能成了“和尚线”。

就这样,“男大当婚”。正式摆在了王震将军和他的各级将领面前。

“新疆可是半壁河山呀,如果没有这10万人,怎么可守得住这160多万国土和6700多公里的国境线?”王胡子对徐立靖(时任新疆军区副政委)说。

徐立靖想了想说:“要想拴住这十多万人的军心,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给他们找老婆,让他们在新疆安家立业,生儿育女,把根子扎在新疆。”

“他们可大多都是为共产党打下半壁江山的功臣噢,要是连老婆都讨不上,我们凭什么让人家在新疆扎根守塞”……

于是,王震向中央领导大声疾呼:“给我们几万女人吧!”

有次,将军去北京开会。期间,他突然拉上彭老总,一起找到了周恩来总理的家里。刚进门,王震就伸着手说:“总理,我和彭总这次是专门找你要女人,要老婆来了。”

彭总就玩笑道:“我声明一点,我是不要老婆了。王胡子你也不能要了。再要就属于多吃多占了。”

总理笑着说:“你们给中央的报告,我和主席都看过了,老婆问题,的确很严俊呀!十几万老兵多少年南征北战,现在总算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和政权,实现了和平。而他们又要背井离乡,去守新疆,守国防,是该让他们安家立业了。可是中央一下子也给你解决不了那么多老婆吗”……

十万大龄官兵的婚姻问题,事关半壁河山的安危。

据说,那天王震曾瓣着指头,给周总理算过一笔帐,整个新疆部队现在的男女比例是一百六十比一,个别部队高达到五百比一……

不久,中央做出决定,允许新疆军区从内地各省,征招未婚女青年参军,支援新疆建设,解决大龄官兵婚姻问题。

北京的喜讯传边塞

据说,陶诗岳将军的22兵团驻石河子垦区的官兵,是最先知道这一消息的。

那天,王震是在地头上宣布:“同志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毛主席和党中央,同意我们到内地招一大批女兵来。到时候,我保证让你们人人都娶上个好媳妇,在这里安家,在这里生儿子。”

兵们就问:“真的?”

王震说:“军中无戏言,当然是真的。”

大野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宣泄般的欢呼声和经久不息的掌声。

于是,从这天起,老兵们的婚姻问题,就上了各级领导的讲话稿,成了政治工作的重要内容。

在新疆军区档案馆,一卷发黄的文稿中,我曾查到了当时任二军政治委员的王恩茂将军,《在1950年二军政治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其中有一大段关于“讨老婆”的内容。现抄录如下:

“……关于婚姻问题,彭副总司令员说要从口里(指内地)动员女同志到新疆来,并且西北局在西安、兰州、酒泉、哈密设站。家里有老婆的可以送到西安;家里订了婚的也可以送来;家里既没有结婚又没有订婚的,你家里的父母亲戚能给你订一个的,也可以送来。送到西安找西北军政委员会秘书处或新疆军区驻西安办事处,一切费用由公家负担,给你送到新疆来。彭总和王震司令员都说过,而且是认真的。同时,中央还批准新疆部队到内地各省招女兵,来支援我们。但是,目前不能一下子都完全接来,年青的同志不要着急,首先是30岁以上的同志,然后是28、9岁的同志,25岁以下的同志还要后一步,应该按程序,小的让大的,不要乱了。一方面组织上帮助想办法,一方面自己想办法,但我们不要把主要思想放在这方面,主要在巩固胜利。有了全国的胜利,个人问题也就解决了,所以,我们的同志要集中思想巩固胜利,我们的毛主席是中央人民政府主席,一定会照顾我们的。他说,我们的经济建设会一年一年的变好,一切问题都会很好解决。总之,千言万语是要我们的同志在部队中努力工作,完成任务,个人问题是一定会解决的。”  ……

此后几年中,从中央到地方,从军内到军外,几乎是在(除去新疆、西藏、内蒙)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场征招未婚女青年参军,支援新疆建设的活动……

于是,阳关外的边地上,就走来了一批又一批西行女人。大漠戈壁上,罗印出了一行又一行汉家女子的足迹。

从此,边地不再遥遥。

父辈们成家的渴望,也在一天又一天的接近现实。

边地上有女人的那天,我们就会有母亲 。

有了母亲,也就有了家园。

有了家园,也就有了我们。

P8-14

序言

丙戌春节前夕,公丕才同志送来了他的新作《边地母亲》,并嘱我作序。于是,整个春节都沉浸在《边地母亲》的阅读之中,但是等我合上这部作品的最后一页时,我才掂出了这书的重量。

时下,在指导人们如何快速赚钱的经济类或伪经济类读物占据任何一家书店的显赫位置,打着新新人类标志的创作被畸形追棒,成为畅销书榜上炫目的明星时,他却选了一个被历史尘封了半个多世纪的话题,又采用一个近乎原始的、白描式的纪实载体,讲述了五万女人和一片国土的故事。

说实话,在我拿到这部书稿,成为它的第一读者时,我曾担心他用十年心血,跑遍了新疆那片六分之一的中国国土和6000多公里的国境线,访问了几百位当年进疆的女兵,用双脚和用情感蘸着泪水著就的作品,在付梓之后将会面对怎样的境遇。因为它不时尚,不故作高深,不故弄玄虚,更没有想入非非的挑逗。然而,我一气读完了这部作品后,从作者给予它的淡淡愁绪和冷静沉思的基调中,我读到了炽热、激情、真诚,以及作者对新疆那片遥远疆土的热爱。

五万女人和一片国土的故事,让我的手发抖、发烫。新疆是她们用忠诚捍卫的土地,她们是新疆六千多公里风雪国境线上的界碑,她们是新疆的母亲。而《边地母亲》则是作者用文字为她们修建的一座屯垦戌边的纪念碑。

因此,我认为这是一部承载了一个过去时代过多重量的作品。

古人云:“人乃文之根本”。作者是我所熟知的。是位有着近三十年军龄的军人。在新疆漫长的国境线上,他用自己的青春,在焐热怀中钢枪的同时,常以枪刺作笔,用近乎庄重的文字记录了一个军人对那片国土的理解和认识。正如他的这部《边地母亲》,就是基于一个军人对他所守卫的那片土地的严肃而又认真的爱,属于他对那片土地真诚而又无悔的付出之后,用出奇的冷静,成就了他的批判意识和才气。对于作者来说,他不仅是严格意义上的作家或者文人,而是一条从雪域高原和北方群山里走来的硬汉子,是一条敢于潜身历史深处,探寻问题的汉子。这就是他在看似不经意间,弄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精品力作。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平时对什么都是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他内心深处却在不停地扣问历史和现实,在杂乱中寻找主题的宏大和载体的适用。这部二十多万言的作品,只是他的“副产品”,因为他的主阵地在舞台上。他是兰州军区战斗文工团的职业编剧,多年来举凡话剧、舞剧、电视剧、广播剧、小品、歌词均有涉猎,而且相继获得过骄人成就,仅去年就有四部作品在全军全国获五项大奖,在众多的同行中可谓是独领风骚又一年。然而,繁重的工作之余,一寸笔,三尺纸,冷也安得,热也安得,荣辱不惊,得失坦然,他的小说、诗歌、散文、纪实文学作品,也屡见于报刊书架之上,并夺得过中国人民解放军最高文艺奖和国家级的专业文学奖。

《边地母亲》是他的节假日劳作之果。在这部作品中,他却以一种极为智慧的方式,把鲜为人知的历史角落,描绘的光光堂堂,洋洋洒洒,让读者与作品中人物一起大悲大喜大起大落。他在精神光焰中,以一位精神游牧者的姿态,在历史的边缘和大大小小的缝隙里,竭尽心智,完成了一段历史的复原。从这层意义上说,他是从遥远的边关走来的一位对当年五万进疆女兵,进行深层关照的探究者。

《边地母亲》写的是作者所熟悉的新疆。在人民解放军进军新疆的历史史册上,本书展示的无疑是最让人心动神凝的一幕。这一幕是属于女人的。1949年9月,新疆和平解放,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二、六两军十万官兵,在王震将军的率领下进军新疆。他们放下伴随了他们多年的枪炮,拿起已经陌生了的锄镐犁铧,肩负起开发新疆的使命。在刚刚走过的烽火硝烟中,那些铮铮汉子们想的是如何炸敌堡,如何端敌窝,如何与他们的对手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拼个输赢,见个高低。

那时,女人离他们十分遥远。

如今,硝烟远去了,在天山南北的亘古荒原上,这些昨日的战神开出了片片良田块块绿洲,小麦在拔节,玉米在扬花,棉花在打苞。

这时,他们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有个女人了。

阴阳交合,天经地义。共产党人不主张独身主义。何况此时,那些经历了南征北战,为共和国打下半壁江山的解放军官兵多数已经二十七八,有的甚至三十多岁,早已过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而当时新疆的十万大军中,女兵仅有区区二千多人。

十万大军,哪里去找他们生命的另一半?

于是,在王震、张仲瀚、陶峙岳等将军的导演下,就有了三千湘女进疆的浪漫诗,就有了八千山东大妮西行的出塞曲,就有了这本书里描写的那些并非虚构的关于男人和女人的故事。再于是,天山南北的大地上,续演了两千多年前解忧公主、细君公主远嫁西域的活剧。

《边地母亲》旨在追寻那段早已尘封的记忆。在这本书里,作者将饱蘸着炽情的笔,伸向了那个从人们视野中淡出了多年的群体——解放初期从内地应征进疆的五万多女兵。在当年女兵进疆的决策者眼中,这五万女兵将为大漠长风中一个失衡的群体带去福祉和欢乐,将给清一色的男人世界增添一道多彩的暖色。五万女兵,就是五万多个进疆老兵的妻子,就是五万多个早上有炊烟晚上有欢笑的家庭,就是新疆屯垦事业上薪火相传的开山女神。半个世纪过去,如今有人以时下流行的价值观问寻当年五万烈女进疆,对那场轰轰轰烈烈的女兵进疆大潮进行责难。抛开历史原因不说,这些人恰恰没有看到当年策划女兵进疆的老将军们身上折射出的人性光彩——他们不愿看到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部下在和平的日子里守候的是一个残缺的人生。也许,对于五万女兵来说,当时的某些做法显得有些粗糙,有些草率,有些生硬,甚至有失公平。但请不要忘记,那是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豪放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无奈。也许,五万进疆女兵收获的并不全都是甜蜜和幸福;也许,她们中的一部分只有婚姻没有爱情;也许,有的人咀爵的只是苦涩……但她们无怨无悔,幸福或不幸,她们都统统揽在怀里,和她们的丈夫们一起,共同承担着戈壁荒原上的风雨,在祖国的西陲撑起了一片美丽的天空。

五万进疆女兵是追逐理想的女人,是勇敢献身的女人。她们身上,折射着一个时代的光彩。你随手翻开书中的任何一个章节,都可以走进一个纯洁如水的心灵。她们让你感动,让你震惊,让你久久不能平静。

从历史的长河里钩沉探幽,费神费时。公丕才历时十年,在新疆苦苦追寻那五万多热血女子的踪迹,才有了这部沉甸甸的作品。

从这一点不难看出,作者是在为一个对共和国做出大贡献大牺牲的女性群体立言,为一个崇尚英雄的时代存照。因为她们是一批为共和国担当过巨大责任,为民族利益付出过重大牺牲的女人。她们是新疆的母亲。

正如作者所言:“我无力为她们去建造一座有形的纪念碑。但是,我愿用这20余万方块字,做砖为石,为她们修建一座无形的纪念碑,然后再沾上我的热血,镌刻上她们的名字。”

从这个角度讲,作者公丕才的付出与贡献是不容低估的。

权且为序《边地母亲》。

后记

感动中的诉说

作《边地母亲》最早的冲动,是源于本家的一位老姑奶奶。

老姑奶奶是父亲的老姑。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常听大人们说,三姑奶奶一家在新疆一个很远的地方,那地方冷得能冻掉耳朵和手指头,那里的大人小孩都是兵,人人都有一杆枪。可就是没见过姑奶奶是什么样?等到记事时,终于盼来了老姑奶奶回娘家。

老姑奶奶是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军衣回来的。吃着老姑奶奶带回来的新疆葡萄干,听着她讲新疆的故事。

这好像是1972年的事了。那时,她离家整整20年了。是第一次回门。老姑姥爷,是位看上去很老的甘肃老头,话不多,人倒和善。如果不是穿着和姑奶奶一样发白的军衣,怎么看都和我们乡下人没什么两样。再后来,我才知道老姑奶奶是1952年当兵去新疆的,后来经“组织介绍”,嫁给了大她16岁的姑姥爷。从此,他们一生夫唱妇随,在遥远的国境线上当了一辈子扛枪的农民。

然而,若干年后,我也当兵当到了离姑奶奶家不远的地方,成了一名戍边守塞的军人。慢慢地也就知道了老姑奶奶,还有和老姑奶奶一样的五万进疆女兵的故事。  

但是,真正要写她们却是因为近几年来常听到有人说:她们当年的婚姻,是“共产党继长征之后,第二次大规模的共产共妻。”还有人“站在人权主义的立场上”说:“三千湘女进疆、八千山东姑娘出塞……是世界妇女史上的一次史无前例的人权践踏”。更有甚者说:“几万如花似玉的女人被一身廉价的绿军装骗进了新疆,一夜间她们又被分配给了比她们大十几岁、二十几岁的王胡子的大兵们……从此,她们成了新疆人,一辈子守着天山南北的不毛之地……女人的命啊,天山为之哭泣”……

于是,戍边之余,我开始一步步走近她们,从南疆到北疆,从边境一线到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腹地,先后采访了270多位当年进军新疆的“老姑奶奶”。又在查阅大量的历史资料的基础上,开始了她们的传记写作。

凭良心说,她们,是一批为共和国担当过巨大责任,为民族利益付出过重大牺牲的女人。她们是新疆的母亲,

我无力为她们去建造一座有形的纪念碑。但是。我愿用这20余万文字,做砖石,为她们修建一座无形纪念碑,然后再蘸上我的热血,镌刻上她们的名字。

感谢兰州军区司令员李乾元上将亲自为我的这部拙作题写书名,感谢当代著名作家李镜老师为《边地母亲》作序。感谢新疆军区档案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档案局、新疆兵团军垦博物馆和新华社、解放军画报社以及袁国祥同志为本书提供大量图片。感谢甘肃人民出版社第一编辑室的各位老师,为此书的出版发行所付出的艰苦劳作。

感谢新疆大地上的五万母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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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18 0:08: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