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洁是一个连续失恋了10次的灰姑娘,王致中则是职业棒球队的当红帅气明星,一次偶然的机会,于欣洁误打误撞地替遭受狗仔队“追杀”的王致中解了围,也让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物的人生轨迹交织在了一起,一系列幽默爆笑的故事之后,他们相爱了。可是,有着截然不同的爱情遭遇的两个人,又会撞击出什么样的火花呢?……
「妳,說,什,麼!」成詩影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眼珠子瞪得像銅鈴一般大,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望著于欣潔。「妳,說,妳,遇見了,王,致,中?真的是那個王致中,不是其他普通路人甲乙丙的王致中?」
「嗯,」于欣潔搗蒜般猛點頭,隱約還感覺得到王致中身上那股汗味,隨著夜風散了開時的濕濡氣息。「就是那個王致中啊。」
「我的老天!怎麼妳就那麼Lucky,那天我也去看球了呀,我怎麼就沒碰到,妳就碰得到?太過分了啦~!虧人家那麼喜歡他!」于欣潔見成詩影越說是越激動,趕緊把她壓了下座位。
于欣潔張望四周,呼~幸好主編還沒回來,不然給那個老古板看到她們兩人在辦公室這付德行,他那顆千年不化的老頑石不重重飛砸過來才怪咧。
于欣洁算是最后一个抢劫的土匪。
她左顾右盼,把整间店最后的残留物都浏览一遍后,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冷饮柜里取出了一瓶没有颜色,没有味道,连瓶身都像不知是从哪座深山里跑出来的修行者那样,一身完全素净的585毫升的“多喝水”。
别无选择,因为冷饮柜里也只剩下唯一一种选择了。
“18元。”收银员连多余的台词都懒得再说,简单利落抛下一个数字,迅速将收银机打开关闭,抽出发票递给于欣洁。
索性连“谢谢光临”也省了。
一整晚下来,嘴巴干渴得像被丢在撒哈拉沙漠里,遍寻不着绿洲。
收银员比于欣洁的神情更不悦,整条街,又不是只有这间便利商店,怎么偏偏大家就往这里钻呢?
球赛都结束了,收银员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努力挤笑脸了。
于欣洁结了账,用发票包裹着接过收银员递过来的2元零钱,趁势把零钱一股脑全滚落进她的零钱包里,以避免手指触碰到铜板的任何一个圆弧。
是的,于欣洁有很严重的洁癖。
她痛恨死摸钱了,虽然她并不讨厌钱,甚至还可以说,很爱很爱钱。
可偏偏她就是讨厌触摸到铜板或是钞票后手掌心里久散不去的一股“铜臭味”。
“这是什么鸟便利商店啊?搞什么嘛,要什么就缺什么。”于欣洁一边踢着稀稀落落的大街旁也不知被谁随意扔着的空饮料罐,一边嘟嘟囔囔漫无目的往前蜗行而去,“又不是被抢劫,整间店空荡荡的,搞什么鸟鸟嘛~”
这是一个失恋了的夜。
于欣洁没有和谁一块来看球赛,孤零零一个人搭着地铁转公交车到球场下了车,孤零零一个人钻进人潮汹涌的球场里寻找网络划位好的座位,孤零零一个人从头到尾把一场精彩绝伦的投手战看完,孤零零一个人吃着球场里小卖部那实在不怎么美味可口的炒米粉。
球赛,最终是自己支持的球队以一分险胜赢了球,可是,于欣洁却一点也不感到喜悦或开心。
孤单的球赛,总欠缺着些什么,不够完美,不足以震撼内心。
“失恋没什么大不了。”很多人都会说。
针没扎到肉,怎会觉得痛?漂亮话谁都会说,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6个月又18天,一段恋情就宣告无疾而终。
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可到底也是一天又一天过去的呀~
于欣洁扭开“多喝水”的瓶盖,沿着忠诚路,笔直朝前走去。
球赛一结束,万头攒动的人潮也随之消散大半,吆喝着残余体力的死忠球迷手持着加油棒,陆续经过于欣洁身旁。
“怎么就是破不了一年呢?”于欣洁正苦思着恋情停留在6个月又18天的原因,一个不小心被路旁的利乐包装饮料绊倒,整个人失去平衡,歪歪斜斜往矮石砖花卉围墙跌了过去。
“痛!”于欣洁下意识伸手揉抚被石砖墙擦撞到的脚踝,唏嘘呼痛,嘴才张了半开,就被一双汗湿的大手捂住了。
“呀~”于欣洁的惊呼根本及不上那双大手的速度,飞快被淹没了。
“嘘——”她回头一望,对方脸上神情比她还焦急,手势比在唇间,却是一个“嘘”字。
“救……”于欣洁第一时间以为自己遇上了坏人,急忙想要呼喊求救,对方却死命捂紧她的嘴,脸庞上渗落一滴又一滴豆大的汗珠。
“嘘——”那人再一次比了个“嘘”的手势,别过脸东张西望,像是怕被谁发现似的,“我不是坏人!” 于欣洁近视将近600度,一离开球场早把眼镜拿下了,根本看不清楚四周,朦胧间只依稀辨得自己被对方拉进了公园的草丛里,而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感觉很熟悉,那五官……
“天呀!你是……”王致中稍稍松开了双手,于欣洁立即张嘴惊呼起来,不得已之下,他又赶紧再一次捂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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