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收录了鲁迅等几十位名人少年时的习作。吴冰同学在序言中说，书中收录的名人作文，如毛泽东的《自讼》、茅以升的《日记一则》、周恩来的《尚志论》、冰心的《梦》等，也许在知识渊博的学者看来确有幼稚、不成熟之处，恰如少年青涩的梦想，但在他看来却是另一番感受。吴冰说，作为与写这些作文时的名人年龄想仿的青年学生，他感受到的是同样生机勃勃的心跳，同样青涩的麦田般的梦想。而且他进一步阐明，名人成功的秘诀就在于他们拥有梦想并为之付出努力。

本书收录了蔡元培的“在即物而穷其理也”；何香凝的“敬告我同胞姐妹”；蔡和森的“致毛泽东信”；田汉的“日记一则”；冰心的“梦”等一些名人作文。

蔡元培

在即物而穷其理也

何香凝

敬告我同胞姐妹(节录)

黄兴

笔墨铭

秋瑾

敬告中国二万万女同胞

沈钧儒

民选议院请愿书(节录)

鲁迅

祭书神文

戛剑生杂记(片断)

别诸第三首·跋

蔡锷

时务学堂札记

秦始皇功罪论

赵元任

第一天的日记

邹容

革命军(节录)

胡适

一曰须言之有物

毛泽东

自讼

商鞅徙木立信论

夜学招学广告

叶圣陶、叶至善、叶至诚、叶至美

日记一则

儿童观念之形成

谈写日记

化为劫灰的字画

乐山遇炸记

集邮

课余散记

蔡和森

致毛泽东信

邹韬奋

学生卫生丛谈(节录)

茅盾

燕太子丹使荆轲刺秦王论

悲秋

文不爱钱武不惜死论

茅以升

日记一则

许广平

刘和珍、杨德群二君给我的印象

田 汉

日记一则

周恩来

爱国必先合群论

尚志论

闻一多

七子之歌·序

读沈尹默《小妹》!想起我的妹耒了也作一首

李公朴

启人深思(节录)

学府造成的环境(节录)

张闻天

读《红楼梦》后的一点感想

史 良

敬告各界

冰 心

旱灾纪念日募捐记事

梦

陈毅

致蔡元培函

沙千里

合作(节录)

任弼时

一九一五年十月日记(节录)

言志(节录)

邓颖超

为什么……?(节录)

戴望舒

滑稽问答(节录)

死所(节录)

王稼祥

三民主义与中国(节录)

博古

“五卅”运动传单

吴 晗

两浙藏书家史略·绪论(节录)

钱钟书

《国学概论》序

杨绛

收脚印

阴

袁咨桐

我的朋友——喜鹊——死了

钱谷融

桥(代我的人生观)

胡桐炳

我家庭里扮演出的怪剧

张爱玲

天才梦

毛岸英

中国儿童在苏联

何 为

倚桅人

达英马录

从失望到胜利前进

谢冕

公园之秋

散章辑(选二)

郝建秀

两年来学习的收获

杭佩兰

毛主席给我们带来了春天

王 蒙

春天的心

刘绍棠

青枝绿叶(节选)

金波

谈《青枝绿叶》的人物

李惠薪

枣

叶永烈

修皮鞋的人

李肇星

越活越年轻的爷爷

颜煦之

诺言

李讷

在延安的日子里

刘蓓蓓

雨天画中游

周建平

天地管

张鹤

考试

曲令敏

秋游石人山

陈建功

日出

竹林

我的乐园

张抗抗

我们学做小医生

陈燮君

母爱

花建

少年宫的草坪

穷理即以致知，致知诚在乎格物矣。夫物之理，必待乎穷也，穷理即以致知，不可释经之所谓乎。朱子补格致之传日：吾所常接者物也，所欲知者理也。吾之知，在物之理而已。使不明物之为事，格之为至，而昧乎理之宜求，即昧乎知所由致，曾亦思理寓于物，而不得舍理以言知，所当因物以言致耶?

致吾之知，经所谓致知者也，然经必日在格物者何哉?据以格为来之说，且谓物自来应，而理不待推矣。顾格物而解以坐致，则知先致，物后格，致与格且分两候也，安得谓之在也。据以格为去之言，且谓去其外物，以尽夫天理也矣。顾格物而解以物欲，则所致良，所格否，致与格且分两途也，安得谓之在也。

自吾思之，格者至也，物者事也，即物穷理，致知之功在是矣。

博雅者矜言考据，但有以稽其名，非所以穷其理也。苟吾而欲致其知，则不在繁称博引，而在乎致远钩深矣。物实焉而知以虚承，物散焉而知以一贯，是无时不穷其物，即无时不致其知尔。

训诂者自诩精深，第有以言其理，非足以穷其理也。苟吾而欲致其知，则不在浅尝浮慕，而在乎锤险凿幽矣。知不发而理感触之，知不广而理扩充之，是吾之知固在乎理，而吾之致，固在乎穷尔。

穷理而不知即物，几疑一物既穷，而他物可置矣。惟切而指其所在，觉其物既接，即其理宜穷，随物而穷其理，随物而致其知也。纵物殊于吾，似理殊于知，而知属乎理，理属于物，有不得舍物以言知者矣，而何勿念兹在兹哉。

穷理而不能即物，或恐万物是穷，而一物或遗矣。惟实按其所在，觉物无可遗，亦穷无可缓，物之理既可穷，而吾之知始可致也。纵理不在吾，似知非在理，而当知者在理，寓理者物，有贵乎即物以求知者矣，而能不释兹在兹哉。

夫物者物有本末之物也，而知者知所先后之知也。穷理即以致知，经所谓致知在格物如此。

译文：

穷尽事物的道理就可获得知识，获得知识就一定要接触事物。事物的道理，有待于我们去穷尽。穷尽事物的道理而获得知识，不可以简单地说是经书所言。朱熹解释“格致”时说：我们日常接触的是世间事物，所要探求的是其中的道理。我们的知识，就在于事物的道理之中而已。假若不明白物就是事，格就是至，搞不明白为什么要探求道理，也就搞不清楚知识获得的途径。也知道道理即在事物之中，但不能够舍弃道理而片面地谈知识，是否应当通过事物去获得知识呢?

我们获得知识，就是经书上所说的“致知”，但为什么一定要说接触事物呢?根据“格”为“来”的说法，就是说知识自来，而道理不必去探求了。但是把“格物”解释为“坐在那儿得到的”，那么知识就是先获得的，然后再去接触事物，“致知”与“格物”就是两种情状了，这又怎么能说“在”呢?根据“格”就是“去”的说法，也就是去除外物，就只有“天理”了。但是“格物”却解释为“物欲”，那么获得的知识是正确的，接触的事物是错误的，“致”与“格”就分为两类了，这又怎么能说“在”呢?

我认为，“格”就是“至”，“物”就是“事”，接触事物穷尽道理，获得知识的功效即在于此了。

博雅多识的人多言考据，只是考察其名分，而不能穷尽其中的道理。假若我要获取某种知识，则不去繁琐考证，而一定去探求起因与道理。外物具体实在的要去考察其中抽象的道理，外物纷繁复杂的要以普遍的原理去考察分析，这就是无时不穷尽考察事物，无时不获取知识了。

讲训诂的人自诩精深，只是说明了其中的道理，而不足以穷尽道理。假若我要获取知识，则不会浅尝辄止，而一定冒险探求。知识未启迪就去感触道理，知识不广博就扩充道理，这就是说我的知识本来就在于道理，而我去获求，本来就是为了穷尽道理。

穷尽道理却不知去接触事物，一件事情弄清楚了，其他的就放下不管了。只有关切一切的外在事物，对接触到的事物都去穷尽道理，每事每物都穷尽道理而获取知识。纵然事物与我了解的有差异，道理与我掌握的知识有出入，但是知识就在道理之中，道理就在事物之中，不能离开事物而侈谈知识，为何不念念不忘这个道理呢?

穷尽道理而不能接触事物，或许穷尽了万物，而遗漏了一物。只有根据事物所在，无所遗漏，确实穷尽了道理，那么我的知识才可说获取了。即便我未掌握道理，知识不在道理之中，但是应该掌握的是理，包含道理的是事物，所贵的是接触事物来获取知识，而能不放下此心吗?

世间事物有本末之分，而知识也就有先后主次之分。穷尽道理，获取知识，经书所说获取知识在于探求事物即在于此。

蔡元培6岁入家塾，后因父亲去世，无力延聘塾师，从7岁起附学于他处。13岁后，蔡元培受业于秀才王懋修，并得到叔父蔡铭恩的指导。

1883年蔡元培15岁时考中秀才，这篇《在即物而穷其理也》是山阴县四复试卷的第一篇。题目出自《礼记·大学》：“致知在格物，格物而后知至。”宋代理学家程颐、朱熹等解释为“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承认接触事物(“格物”)是获得知识(“致知”)的方法，但也仅视之为启发内心直觉达到“一旦豁然贯通”的手段。

考官给蔡元培这篇试文的评语是：“简洁名贵，滴滴归源。”

这篇试文沿着朱熹的思路(这在当时是必须的)，对“在即物而穷其理”作了清楚的说明。文中强调只有接触事物，方可穷尽事理；只有穷尽事理，方可获得知识。文章并讨论了知识与道理的关系，特别是对“博雅者”、“训诂者”的分析对比，充分展示了作者的才华，读来令人叹服。

一百多年前，封建科举考试已经走到其发展道路的末端，今天再来读产生于“八股文”背景之下的蔡元培的这份试卷，感慨百端，思绪万千，但少年蔡元培应试时所表现出的高度思辨水平和表达水平，似乎更值得读者深思玩味。

附带介绍一下，蔡元培是20世纪最早对“学术”一词作出科学说明的学者，他在1909年所写的《伦理学原理》中对“学”与“术”的差别分析如下：主理论者，谓之“学”；主实践者，谓之“术”。前者属于知识而已，后者则教人利用其能力来举措事物，以满足人生需求。这一说明，比梁启超的著名论断“学也者，观察事物而发明其原理者也；术也者，取所发明之真理而致诸用者也”还要早两年。而蔡元培的科学说明在这篇试文中已具思想上的萌芽，这是显而易见的。P2-6

一

先哲孔子说过，“名不正，则言不顺”。故先来为本书的题目正名。

《辞海》未列“作文”条目。(奇怪!)

《现代汉语词典》解释“作文”有动词、名词两种意义：(1)写文章(多指学生练习写作)；(2)学生作为练习所写的文章。

杭州大学教育系编的《教育辞典》则认为：“作文是学生运用语言文字，反映客观现实，表达思想感情，培养写作能力的综合训练，是体现学生文字表达能力和认识水平的一种形式。学生的作文比较明显而集中地反映出他们的生活经验、知识基础、思想认识等方面的水平及阅读、写作能力和文学才能。”

《名人作文精彩回放》，“名人”相对而言，是在社会生活或某一领域具有较高知名度、经常被提及的人，这样的人不妨就视其为“名人”，这还不算太难；“作文”，就必须有个前提，写作者应是学生，而且是语文课上的“练习”，但是照《教育辞典》的说法似较宽泛，本书从宽，只要作者那时是学生，他写的东西(不论发表与否，除诗歌以外任何体裁均可)就是“作文”。

事关编选范围，不得不说清楚。

20世纪风云沧桑，世事变换。书中的名人在他们未成名之前，谁也不曾料到，他们的作文会在数十年之后结集出版(当然有极少数除外，如叶圣陶先生之于“三叶”，就是有心人)，供后人心模手仿，因此散佚殆尽，风华难再。世纪更替，搜集世纪名人的作文已非易事，编者殊劳力费心，方集了81篇。虽不算多，但九九八十一，照传统的说法，恰是阳数之极，也可谓少中见多了。翻开这本书，一缕世纪余晖照射进我们的心田，吉光片羽，后来者珍视之!

二

北大著名教授、学者金克木(1912—2000)幼年有一则日记，所记是当时的读书人和读书的情形，原文是文言，晚年的金老居然凭记忆改用白话写出。这是罕见的“少年作文白头写”的特例，实在是珍贵的名人作文资料，全文照录如下。

年、月、日、晴。

在外地教学馆的本家二哥回来过年了。前往问候。他问起读书，随手翻开唐诗要我念。恰好是李白的《赠孟浩然》。

“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

刚念两句，他即打断，问有什么问题和讲法。我说，本来“孟夫子”是称呼孟子(轲)，这里指孟浩然。古时，“夫子”是通称。“爱”不是怜爱，是“君子爱人以德”。他问：《孟子》属《四书》，何时何人编定《四书》?我答是南宋朝朱夫子熹。唐朝李白生得早，还不怕冒犯亚圣孟子。他又问：《论语》里的“夫子”不是孔夫子吗?我答：有的不是。“相夫子”是指辅佐季孙氏。到前清就多半指先圣孔夫子了。马二先生说，“就是夫子在而今”，只是指孔圣人。他立刻变色，说，什么马二先生?是《儒林外史》里的吧?你还看小说?这部书还可以看。别的要挑选。《东坡志林》可以长文才。《梦溪笔谈》可以长学问。这两部可以看。我再接下去说：“风流”不是“风流才子”。他问：知道“不着一字，尽得风流”吗?答：好像是《诗品》的。又问：有两部《诗品》，是哪一部?答：是司空图的。他要我再举一句。我答：杜少陵的“风流儒雅亦吾师”，苏东坡的“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接着念下两句：“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说，“红颜”泛指青年，不是“红颜薄命”。他又变色说：什么“才子”、“薄命”，你看的小说还不少啊!怎么不引吴梅村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念完讲完这首诗的八句以后，他说：读书要一字一句都不放过。《论语》一开头有“不亦悦乎?”“不亦乐乎?”“不亦君子乎?”《孟子》开头有“亦将有以利吾国乎?”“亦有仁义而已矣”。这里“亦”字都当“也”字讲吗?为什么孔孟都那么喜欢用“亦”?要这样读书，作诗作文才能得益。像《儒林外史》这样的书，虽是小说，有些部分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是含有用意的，经过推敲的。这类小说看了才有用，别的不要看，莫浪费光阴。

回来对三哥一讲。他笑了，说，这是我们的父亲、祖父、曾祖父作八股文时的读书法。你看过家里那些成堆的“时文”书没有?他随手拿出一本《四书备旨》。书分三栏，下栏是本文和朱(熹)注，中栏是“本章章旨”、“本节节旨”，上栏是讲述要点难点。他说：现在不学八股，要学策论，写报纸社论、通电、宣言全用得上。家里有《东莱博议》，找出来看看。要连带看《左传》，互相对照，大有好处。还有一部《史记菁华录》。再加上《秋水轩尺牍》《古文笔法百篇》和《水浒》上金圣叹的夹批以及《圣叹外书》，就知道怎么做文章了。过了年我教你念英文小段文章，好像洋《古文观止》，可以懂得一点外国人怎么做文章。古文、英文，道理是一样的，文章是“做”出来的。不过你学这些，将来只好当秘书或者教书，不会有多大出息了。好在你学了打算盘，会记账，当账房也还可以吃饭。我看几千年来念书人的命快要大变了，但不知会变到哪里去。

以金老晚年的饱学睿智，重拾幼年的记忆花瓣，当然不宜完全视上文为“作文”，但从语文教学心理学角度来看，至少有以下三点意义：(1)作文与读书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作文之力与读书之功说到底是一回事；(2)读书、作文与时代的变迁、发展是紧密相关的，换句话说，社会生活规定、制约着语文教学；(3)“作文”在名人一生的心路历程中占据着重要位置，它是名人人生轨迹的标志性起点。

  三

辛亥革命前一年，诗文大师聂绀弩(1903一1986)还只是一个7岁的孩童，接受启蒙教育刚刚半年，还不曾“开笔”作文。有一天，老师出了作文题目，而且是两个：(1)“子产不毁乡校”，(2)“天下有道庶人不议”，可以任选一道来做，并突然要求“聂绀弩今天也参加作文”。许多早已会作文的“大”学生都斜着眼睛看他，那样子好像在说：“他也会作文?”

难怪同学们有疑问，聂绀弩不仅从未写过作文，连这两道题目出自何书，他都不知道。

幸亏老师把内容大体讲了一遍，算是基本弄通了意义。经过一番思考，聂绀弩居然向老师提出了一个怪问题。

“如果我把两个题目写进一篇文章里去也可以吗?”

老师大惑不解：“我不懂你的意思。”

聂绀弩说：“天子的礼乐征伐出得不对，这就是无道了。庶人免不了要议论。如果天子听见了那种议论，不管议论得好不好，对不对，就照子产不毁乡校的办法办：议得对的就听，议得不对的不听，再不管别的，那不就是从无道变成有道了么?这就把两个题目写成一篇文章了。”

老师大喜过望：“这意思很新。可以，完全可以这样写。”

聂绀弩接着又说：“我还有一个想法。我觉得天下有道则庶人议，天下无道则庶人不议。”、这简直就是与题目唱反调了。幸亏老师开明，让一个7岁的孩子侃侃而谈，说出自己的看法。

“天下有道，上面不滥施刑罚，庶人说点什么也不要紧，所以敢议；天下无道，上面滥施刑罚，庶人怕惹祸，有话也不敢说，所以不议。”

三尺之童，出语惊人。

老师宣布：“今天的作文，以聂绀弩的最好!”

再说著名作家曹聚仁(1900—1972)上小学时，老师出了“毋求备于一夫”的作文题，全校50多个同学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笔，而不能完卷。唯有曹聚仁就“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两句古话发挥一番，引经据典，以人为例，以史为证，洋洋洒洒，写了一篇琅琅上口的千字文，令人惊异不止。过了不久，曹聚仁的大姑妈过五十大寿，乡中耆老要给她送堂寿幢，需要一篇寿序，议定请曹聚仁的父亲曹梦岐执笔。父亲把这个任务交给小聚仁，第二天，一篇《节妇汪曹氏五十诞辰寿序》洋洋1200字交了卷。父亲只修改了几个字，便请书法家缮上寿屏。开寿筵那天，来宾们诵读这篇文章，无不啧啧称羡。曹聚仁到堂拜寿，宾客拉住他的手，说：“真是个神童，能写这样的寿文!”

对于作文中的这些现象，可能作家有作家的解释，教育家有教育家的解释，心理学家有心理学家的解释，都有道理，也可能都不完全有道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名人的作文里确实有点“什么”。本书为读者找寻这“什么”提供了第一手材料，也谈了与此相关的方方面面的问题，请大家读下去便是。

胡铁军 2001年9月于苏州富华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