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当代》第一期刊载了杨志军的中篇小说《环湖崩溃》,这部小说无论写作的主题和叙述的技巧都非常有特色,尤其是作品中蕴涵的激情更给人以持久的感染。《环湖崩溃》奠定了杨志军“荒原作家”的基础。《环湖崩溃》曾获《当代》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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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环湖崩溃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杨志军 |
出版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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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1987年《当代》第一期刊载了杨志军的中篇小说《环湖崩溃》,这部小说无论写作的主题和叙述的技巧都非常有特色,尤其是作品中蕴涵的激情更给人以持久的感染。《环湖崩溃》奠定了杨志军“荒原作家”的基础。《环湖崩溃》曾获《当代》文学奖。 内容推荐 环绕青海湖的世界是一片充满野性又不乏温情的广袤天地。《藏獒》作者杨志军以大气磅礴的叙事风格,讲述了一个“环湖崩溃”的现代寓言,振聋发聩又发人深醒。这部展示荒原人性的作品既是寓言, 也是预言。 本书曾被老作家汪曾祺称为“一部震撼人心的罕见杰作”,亦被台湾评论界誉为“华语世界一流精品”。 目录 序 令人震惊的荒原 上篇 创世年——大荒启示 第一章 天体正在运行 第二章 开蒙 第三章 库库诺尔——青色的海 第四章 大地密宗 第五章 这里是上帝的故乡 中篇 男人和女人——母性的自然 第六章 古毛虫预言 第七章 诱源载体 第八章 大荒原黑梦 第九章 青海滩头的葬礼 第十章 盖世土林——天神坟冢 下篇 历史的孕育——母马精神 第十一章 又来荒原寻访真理 第十二章 安魂曲 第十三章 野尘荒风 试读章节 古大海早已经流逝了。印度板块和亚欧板块用无数瞬间的挤压和力的对抗,引出了一个辉煌壮丽的大地变化:地层构造的横向断裂和古高原的奋然崛起。创造这种变化的那个伟大的地质年代——新生代第三纪也已经十分遥远了,遥远到没有哪个生命能记得它。 但是,第三纪曙光依旧沿着时间的轨迹照射到了我们这个悲壮而灿烂的时代:“喜马拉雅运动”的轰鸣、旷世水域古潮汐的涌动、从古海底挣扎而出的参天蕨树、生命以及人类的活动,已被历史写成了一页不朽的文字。那隆升而起的海相沉积层不就是地球出售古生物化石的天然市场么?那深浑渺远的地貌景观和地势构架不就是我们窥望创世前夜那鸿蒙天地的一面镜子么?那圮坍了的古城堡和沙埋了的古战场不就是我们趱行到今天的驿站么? 两大地球板块依旧在碰撞、俯冲,地处板块拼合带的世界屋脊依旧在扭曲、错裂、叠加,依旧在推挤逆冲,急剧抬升。我们没有理由否认:若干年后,这块地球之上生命得以生成发展的第一台地将成为一片类似于南极大陆的冰天雪地,人类将被迫退向平原,退向江河下游和大洋岸畔,或飞升到另一个星球上去。 比起这些永远是崛起态势、永远是朝气蓬勃的有恒的运动来,比起人类未来的征服新领域的壮举来,我和益西拉毛将要跑完的历程又有什么悲壮可言,真正的壮行是早已有了的,那便是生命以及人类一开始出现就在进行着的宇宙遨游:我们被地球载拥着,沿着那条椭圆的神工造就的旋梯式黄道,以每秒三十公里的速度围绕太阳四季兼程。这是最壮丽的远征,也是一年一个循环的惊心动魄的光荣探险。想起这些,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深切怀念我的三次环湖行,并为它叹息和自豪呢? 然而,既然我活着,既然我在太初景象的环绕中已经有了一种前无古人的创世者的骄傲,既然脚下这块土地被我认为是介于神话世界和人类世界之间的第三种世界,既然我被人钟爱、信赖,被人看做是信仰之舟的驾驭者,我就无权浸泡在低沉的酸缸里哭泣,无权放弃这次迫于无奈的可以倾泻激情的第四次环湖行。 我为什么不能做一个上帝呢?我何不以天神的姿态来一次挽救环湖挽救草原的呐喊呢?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人。我也是一颗光彩熠亮的神圣的天体,我们就要启程了。 在这洪荒和文明化合而升起的西部地平线上,在这人类撤离“极地”去平原或去另一个星球的前夕,在这大草原八月黎明的轻风中,我要启程了! 我曾经对那位有权有势的我的朋友说:“你们不能再在这里开荒了,不能再在这里办农场了,这里应该是牧草的原野,这里是出产千里马的地方。” 我的朋友说:“哪有什么千里马,你不要骗我们,你要是真的拉出一匹马来一口气跑完一千里,我们就取消开荒计划。” 我说:“取消今后所有的破坏草场的开荒计划。” 我的朋友说:“行啊,就这样说定了。” 我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相信你啊。” 于是我就要启程了。 我在等待启程,我在寻找一匹马,它将载着我日夜兼程,完成一千多公里的环湖奔驰,以证明它是“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的千里马,也证明我自己,也证明父辈,也证明人类的雄性欲望。 我焦灼地看着洛桑老人强健的身躯在一阵嘶鸣的大风中瑟瑟发抖。 他说:“环湖荒原没有真正的千里马。” “最好的骟马呢?” “四百里就能挣死。” “那匹年轻的栗色公马,它不是正在发情么?” “疯跑三百里,打死也就不起来了。” 我一阵颤栗。波荡天际的秋草为它自身的悲剧发出声声低泣。 “阿爸,益西拉毛呢?”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毡帐门口传来。 我猛抬头,瞥见那双勾人灵魂的女人水性的大眼了。 卓玛意勒朝我们走来。 “益西拉毛?”老人失口叫道,浑浊的眼睛闪现点点亮色。 益西拉毛,一位荒原赋予了温情的母亲,半个月前,又给环湖的牧家奉献了两个漂亮而欢实的马驹。可是,它行吗?在洛桑的马中,它从来不是佼佼者。胸瘪、背狭、毛稀、蹄软,典型的劣马。洛桑所以还留着它,仅仅是因为它善良忠厚,即使遇到别处的年轻公马的勾引,也决不会离开洛桑。它适当地控制着自己的情欲,也适时地让自己的生命得到延伸——大概是它多情的兼收并蓄吧,它下的马驹儿总是比它更能得到主人的青睐。 “益西拉毛?可以试试。”老人的神情又趋于黯淡了,但我感觉到的却是深沉的内在的力量。“三天后,给马驹儿断奶。”他又道。 P3-5 序言 任何一个人在读过《环湖崩溃》之后,都无疑会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惊。“艺术的感染”在这里已经显得过于柔弱和贫乏。它为我们展示的,是一个超越出我们想象,让我们神往又令我们恐惧的世界。我们的确从艺术世界中得到过对大自然的神往,《五彩路》、《神秘岛》使我们童年时的幻想至今无法磨灭;《鲁滨逊漂流记》、《月亮和六便士》又使我们在这种幻想中增添了许多自以为深刻、高雅的理性因素。但是,在我们读过《环湖崩溃》之后,我们所有的幻想、所有塞人这些幻想中的思索,都荡然无存,甚至会感到这种书斋式幻想的可笑。大自然原来如此神秘和可怕,人的力量原来如此生机勃发又微不足道,栖息于荒野之中的生灵野兽原来如此谙熟人情又凶暴残酷。对于我们这些为生活琐事所困扰,又无法忘怀我们的幻想的人来说,这怎么能不是一个巨大的震惊呢? 人和自然、人和野兽、人和人自己的角逐,他们之间的爱和恨,在作者极富激情和诗意的笔下,凝聚得异常浓烈。环绕青海湖的世界是一个充满野性又不乏温情的广袤的天地。与天相接的绿地草原、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让人迷路的白雪世界,使任何一个有感觉的人都会感到一种令人颤栗的激动和高于一切的自卑。这里,有被饥饿所困、成群向人袭击的野狼;有几乎将能压死自己的汽车推翻、虽然惨死、却脚掌直立永不驯服的大黑熊;有被人抚养、充满柔情但最终无情吞噬人类的库库诺尔(小熊);有抢食馒头屑、被人戏弄又被狂风吹得无影无踪的小蚂蚁;有血肚饱胀、被人“请”到躯体上吸血的跳蚤…… 而人呢?“我”怀着敬仰之情和征服意志来到青海湖,但是,“我们”(垦荒队)所借以发泄生命力的开垦地,在收成不如种子数量之后重新复归为一片荒地。“我”和“我”的美丽的“花儿”在雪海中受到雪光反射,变得丑陋不堪,“我”为了生存,也为了适应荒野的法则,竟然大嚼特嚼起生肉,“我”在野性少女卓玛意勒面前,充满了爱与恐怖。精神被震慑,灵魂被拷问。但是,正是这种令人恐怖的野性吸引着“我”,使“我”产生对城市嘈杂的蔑视,对青海荒原的挚爱,以至于“我”不畏死亡,准备在开湖的冰涌中,冷静地接受生命的结束。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在原始荒野的大自然面前,似乎只能顺从、适应。人的意志又是多么坚强博大,在经历了无数次寒冷、艰辛甚至死亡的威胁之后,“我”依旧并且更加坚定了拥抱大自然的信念。 作品通篇激发着一股股无法制止、让人震惊的意志和激情,“有志的男儿都应死在边野”,弥散着一种恢宏、精深的孤独感,“真正的雄鹰永远是孤独的”。所有这一切,都使我们只能这样认为:如果小说中的“我”不是作者自己,如果作者的灵魂世界不是同“我”一样博大,如果作者仅仅是靠听闻、观察和哪怕最为丰富的想象来为自己的艺术品寻找材料的话,无论如何我们不会有如此巨大的震惊。我们所曾经为之赞叹的那些描写大自然的作品,那些或把自然诗意化,或把自然象征化,或把自然历史化的作品,都不过是“小家碧玉”而已。 因为我们阅读这部作品时已被震惊,所以,我们平常所借以评介艺术品的那些成熟或不成熟的理论武器、逻辑思维,已经显得过于规矩、过于浅薄和过于单调。在这里,我只能这样说:这是我迄今为止所读过的一首最为恢宏、最富激情、最为颤栗、也是最长的美丽诗篇。 后记 “青海湖是我国最大的咸水湖,面积为4427平方公里,湖面海拔3197米,最深处38米。湖中有5个小岛,以海心山最著名。”这是1966年4月版的《中国地图册》有关青海湖的介绍。 在这里我想说的是,青海湖会不会永远都是中国最大的咸水湖?会不会它现在已经不是了呢?或者说,即使它现在还是老大,那也是逐渐缩小走向衰弱的老大,用不了多少年老大的地位就会拱手相让了。谁也无法阻拦这个自然地理的悲剧按照它应有的逻辑发展下去。令人无可奈何的趋势中我们看到的情形只能是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实际上作为古大海的遗存(也有人认为是三百万年以前,因地层断陷产生洼地积水而形成的新构造断陷湖泊),青海湖的历史一直就是一个越来越小的历史。1988年,中国学者和瑞士、澳大利亚学者合作研究青海湖古气候特征时,在湖畔黑马河边一米以下的黄土层中发现了十余件以刮削器为主的旧石器和骨器以及大量的炭渣、灰烬、贝壳,经确认这些遗物的形成年代距今有一万一千年左右,它出现在高于青海湖现在水位一百多米的黄土阶地上,说明那个时候青海湖的水位比现在至少要高出一百米。远古的人类居住在湖边的洞穴里,渔猎为生,繁衍生息,不知道有没有想到他们面对的那座大湖和人的生命一样,也全然不是永恒的。 面积的缩小是不可扭转了,那么湖中的小岛呢?是不是如同《中国地图册》介绍的那样永远都是“有5个小岛,以海心山最著名”呢?会不会现在已经不是了呢?是的,已经不是了。其中崛起于湖西水中的鸟岛早就和陆地连为一体,不再是真正的岛屿,只能算是半岛,或者连半岛也算不上,只能算是一片湖岬或一片滩涂了。由于湖水沉降,湖中的小岛即裸出湖面的礁石渐渐多起来,甚至连湖体都分裂成了几个以上。1985年我发表了中篇小说《大湖断裂》,虚指道德断裂,实指湖体断裂。当时有人公开指责我:你这是胡扯,青海湖环湖一周一千里,这么大的湖怎么会断裂?直到2001年底,才有人告诉我:你没有胡扯,你说对了,青海湖真的断裂了。他提供给我一条发表在2001年10月23日《京华时报》上的消息,消息说:“中国社会科学院盐湖研究所特约研究员、博士生导师马海洲在研究青海湖卫星影像图时惊奇地发现,举世闻名的青海湖分离出了两个新的子湖。”(加上原来紧贴湖东岸的尕海和耳海,现已有了四个子湖。)该消息又说:“形成子湖的原因是湖水下降,湖底逐渐裸露,加上风沙侵袭,逐年形成了一条沙堤。”其实子湖一说纯属美化,说白了就是由于生态遭到破坏,湖床凸现,青海湖从中间断裂了,断裂成好几个湖了。时问终于证明:“大湖断裂”不是虚妄之言;时间还将证明,大湖会继续断裂下去,断裂成许许多多个子湖,然后飞快地消失在人类还有时间为它凭吊为它伤逝的日子里。 青海湖日益缩小和日益破碎的原因不外是生态环境的急剧恶化。这样的恶化既有天灾也有人祸,更多的则是天灾和人祸的联袂——人祸诱发了天灾,天灾扩大了人祸,总结起来无非就是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全球气候变暖,青藏高原上空的臭氧层黑洞兴风作浪,使得湖水的蒸发量与日俱增,好比有一只巨大的勺子不断舀起湖水泼向城市和陆野,虽然是“物质不灭”,但湖水一旦泼出去就不是水而是泥而是气而是废物了。二是雪山消失,冰川退化,作为水源补给的大小近八十条河流百分之八十已经干涸,主要供水河布哈河、乌哈阿兰河、沙柳河、哈里根河、甘子河、倒淌河、黑马河有的已是半枯状态,有的经常出现季节性断流。三是环湖草原牲畜严重超载,加上大面积开荒种粮种油,湖区人口不断增加,天然灌木林遭到严重破坏,原始的生态荡然无存,水土保持已是毫无可能,致使土地沙漠化的速度惊人,蔓延之势不可遏止。鸟岛四周二十年前还是一片野秀峥嵘的草场,现在已是风过沙起,黄尘一片;大湖南部靠近黄河的地段,无边的荒漠早已经代替了无边的草野;大湖北岸海晏沙漠的膨胀扩大更是来势凶猛,飞来的沙山座座相连,聚浪成海。在沙漠肆无忌惮的吞噬下,浩瀚的环湖草原岌岌可危,淼茫的青海湖岌岌可危。 2002年夏天,当湖南电视台绿色传媒节目的制作者面对青海湖触目惊心的生态危机而寻找历史踪迹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们,你们读一读《环湖崩溃》吧,那上面早就预言了青海湖的今天。几乎在同时,作家陈士濂撰文指出:“提到青海湖,《环湖崩溃》绝不能忽略。这部展示荒原人性的作品既是寓言,也是预言,它以振聋发聩之稀声,向世人提出了警策。”《西海都市报》记者祁永年在该报发表《拯救青海湖》一文,文章第二节的小标题便是“环湖崩溃”。他写道:“《环湖崩溃》十七年前问世后,许多人认为它近似寓言,但这种寓言如今被现实地摆在了人们面前。生态危机是青海湖不能回避的现实。”1987年发表的长篇小说《环湖崩溃》是我以青海湖为依托忧患人与自然关系的一部作品,我在这里提到它并不是因为它有多么了不起,而是这部作品的确已经和青海湖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破坏过青海湖生态环境的人,同时也参与了对这部作品的指责。他们说它“歪曲了历史,侮辱了草原”,“夸大污点,耸人听闻,看不到美好,悲观主义”等等。遗憾的是,仅仅过了不到二十年,这部作品所依据的破坏生态的事实已经十几倍、几十倍地扩大了,环境的“崩溃”在我们极不情愿的时候成了现实的一部分。而《环湖崩溃》只不过是让我们有机会看到了青海湖走向衰弱的历史。看到了真实的穿透力竟是如此强大,以至于多少年以后,我们还会感到它那刺人心肺的锋芒。青海湖以及辽阔的环湖草原的人为破坏早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就开始了,草原退化、荒漠增加、河流枯竭、水位下降等等问题只不过是一个日甚一日的发展过程,它的结果必将是大湖的干涸和物种的灭绝。已经不会太遥远了,我们将站在卵石累累的老湖底,无可奈何地说一声:永别了,青海湖。 同时永别的自然还有湖中的湟鱼。湟鱼学名叫裸鲤,是著名的高原冷水鱼种。由于水体的寒冷、缺氧和高浓度的盐碱,以及几乎没有藻类植物作为饵料,全靠水本身的营养维持生命,湟鱼生长的速度非常缓慢,差不多十年才能长一斤,一年只能长一两。过去,居住在环湖地区的游牧民是从来不惊扰鱼类的,甚至为了防止进入河中产卵的湟鱼被马踩死,过河时总是弯腰用鞭子轻轻抽打水面。但是后来,从1980年开始,湟鱼资源惨遭破坏的警报就频频传来:鱼越打越少,越打越小,渔政人员遭殴,湟鱼面临洗劫。洗劫湟鱼的不光有本地的农民,还有成千上万来自四川、河南等地的偷捕者,他们使用严令禁止的底拖网进行铁壁合围似的扫荡,不管大鱼还是小鱼,几万斤几万斤地往外倒卖。湟鱼每年夏天都会进入河道在淡水中产卵,产卵时节,布哈河、沙柳河、哈尔盖河、泉吉河、黑马河等主要河流都会聚集大量的亲鱼。偷捕者就在这个时候下网,一网就是上千斤。中国人最气恼的就是听人家骂他们断子绝孙,可是他们干的却尽是让人家断子绝孙的事儿。有些人做得更绝,他们在河的上游拦河造坝,致使下游枯竭,半米厚的死鱼铺满了长达十多公里的河道。我看到和听到如此悲惨的情形,每每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这些人怎么这么坏啊,这么坏的人怎么不遭报应呢?大概是时候没到吧。 青海湖是国际七大湿地保护区之一,是鸟的天堂,有鱼鸥、鸬鹚、斑头雁、棕头鸥等等,它们多数是候鸟,是来青海湖畔生儿育女的。可是现在湖里的鱼越来越少,大鸟的肚子都吃不饱,怎么还能拉扯儿女呢?鸟类正在逐年减少,本来以青海湖为落脚点的候鸟很多都已经飞到更加遥远高旷的藏北湖泊中去了。这样的情况如果再逆转下去,过不了多久,著名的鸟岛(如前所说它已是一片湖岬或一片滩涂)就会因为荒无鸟迹而成为一个历史的名词,成为一种写进书本或讲给孩子们听的老一代的记忆。 但是且慢,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人类的记忆里伴随着“青海湖”和“鸟岛”也会有“罪恶”这个词汇——是谁的罪恶造成了如此败坏的后果呢?是人的。是哪一些人的?是那些缺乏自然良知的人的,是直接参与了破坏和决策了破坏的人的——他们是灾魔之源,是罪恶的邪祟瘟疫,是人类的记忆里那被诅咒被鄙视被同仇敌忾的一部分。 青海湖是“青藏高原生态环境的心脏”。青藏高原的“心脏”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害,而我们能做的,也仅仅是期待——我们期待着手术,期待着成功,期待着恢复。手术的时候,或者即将手术的时候,或者手术即将失败(这或许是一个谁也无法挽回的必然)的时候,我什么也不想说,只想说说青海湖的名称,只想在她去世之前提醒大家牢牢记住:她的名字曾经是一个象征,是一个美丽的梦想,是历史上所有伴它为生的人的神圣的心念,是自然最富魅力的呈现。 青海湖原来叫青海。因为青海的存在,才有了“青海省”这个名字,也就是说,“青海省”是由“青海”派生出来的。派生出“青海省”(1928年)以后,为了和“青海”有所区别,就在“青海”后面加了一个“湖”字,变成了“青海省的湖”,这就好比儿子起了一个和老子同样的名字,为了和自己不重样,硬是改变了老子的名字——我们人类做事,总是有些蛮不讲理的。青海在古代,还有另外一些称呼:汉代人称为“西海”,西方之海的意思;又称为“仙海”,《汉书·地理志》上说:“金都郡临羌西北至塞外有仙海”,有仙海必有仙山,“海心山”就成了“仙山”。古羌人则称青海为“卑禾羌海”;鲜卑族迁居此地后又称为“鲜水海”。藏文史料称之为“措温布”或“安木多”,都是“青色的湖”的意思。神话中又把它称为“赤秀洁莫”,意思是这片泱泱水域是女神王发怒,让泉水从大地中涌出,淹没了万户人家以后才形成的;简洁地说就是:“万户消失于女神王之水”。唐代藏文史料还曾把环湖草原称之为“域扎西雅莫”,意思是“吉祥的盛夏草原”。元代蒙古人进人青藏高原后,又称为“库库诺尔”,意思是“青色的湖”。 青色的湖,怎么就不能是永恒的湖呢? 书评(媒体评论) 《环湖崩溃》是西部文学的代表作,具有真正的西部精神。它反映了人类在自然和社会的夹击下的一种困境,写出了西部人严峻的生存状态和西部浑厚的风土人情。 ——批评家 雷达 《环湖崩溃》无疑是一部精品,是一部惊世骇俗的小说,也是西部文学中最好的作品。 ——批评家 冯立三 《环湖崩溃》一方面写大自然的严酷、瑰丽、神秘,一方面又极力表现蛮荒地带的强悍的生命力,在中国文学中,写人与自然的关系写得如此惊心动魄的作品,首推《环湖崩溃》。 ——比评家 何镇邦 《环湖崩溃》为我们展示的,是一个超越出我们的想象,让我们神往又令我们恐惧的世界。这是我迄今为止所读过的一首最为恢宏、最富激情、最为颤栗、也是最长的美丽诗篇。 ——批评家阎晶明 青海湖因《环湖崩溃》而深入人心,《环湖崩溃》因青海湖而拥有了久远的生命力。一部文学作品和一片湖泊荣辱共存,这在文学史上恐怕是少有的。 ——民俗学家、博士生导师赵宗福 《环湖崩溃》作为华语世界一流精品,是不可多得的小说奇观,是高贵典雅、富丽堂皇的文学巴洛克。 ——台湾《台北评论》评论摘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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