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散文档案·先锋文丛之一。由苏州著名作家,散文集《夜晚灼汤》、《七个人的背叛:冲击传统散文的声音》、《泥与焰》的作者黑陶所作。全书共分三辑,60篇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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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绿昼(黑陶散文)/中国散文档案先锋文丛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黑陶 |
出版社 | 鹭江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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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中国散文档案·先锋文丛之一。由苏州著名作家,散文集《夜晚灼汤》、《七个人的背叛:冲击传统散文的声音》、《泥与焰》的作者黑陶所作。全书共分三辑,60篇散文。 内容推荐 中国散文档案·先锋文丛之一。由苏州著名作家,散文集《夜晚灼汤》、《七个人的背叛:冲击传统散文的声音》、《泥与焰》的作者黑陶所作。全书共分三辑,60篇散文。 目录 第一辑 少年忆 南街与时间 往丁蜀中学之路 一个背书包的少年在寂静行走 八月空旷 镇江 像夜晚一般狰狞的粉尘 河边仓库 漫长清贫生活里的美好一刻 收音机 合新厂 姑苏 兄弟 生涯备忘:看黄河 雪松与钟楼的年代 时间的形式 飞翔 第二辑 南方 幽暗 塘溪,塘溪 苏皖交界地的星空 黑多地 大海拍撼近旁的世俗生活 旧街 海子家乡:黄昏和夜晚 呼吸在湖水的绿荫之下 一千根柱子的房屋 夜晚的印痕 桃花潭边 三种颜色 轮船码头湮没史 华美破败 船屋及其他 五祖寺之夜 缓慢的,古老的 私人金陵 倾斜并且尖锐的阴影 夜叉 南方中国的雨 洪水 镇 说童年方言的地域 蠡河 雨意浸渗的岁暮故乡
第三辑 幻见录 破碎的火焰 投影,或跳跃的克利 天堂是一座图书馆的类型 晚年海明威的两张照片 “永远是在有痛觉的状态下活着” 美的低诉,疼痛而又幸福 让珍藏的大地处于远方 壮烈的蓝色荒凉 卑微的反抗者 结好自己的桃子 时间之伤 幽凉汉语的面影 从未飘逝的灵魂 “我用词语的幻觉……” 诗人立场 附录 地域写作与黑陶的南方(访谈) 试读章节 我诞生于南方火焰灼烫的阴影里。从我由母腹落地的具体地点,到烧制陶器的熊熊隧道窑焰,距离不足百米!因此,初涉人世的我,第一口呼吸到的,就是火焰的光影。那是一九六八年的农历正月二十三,晴天,正午十二点左右。原先我的出生日期估计是在腊月(在腊月,大肚子的母亲已无法下河埠淘米洗菜),结果拖了整整一个月,直至过了春节。·那天,一个潘姓的接生女医生,在父母租居的毛家披屋内,帮助我(十斤!)第一次看到了亲人和世界。我应该算是父母的第四个孩子,我上面有大姐和二姐,在大姐和二姐之间,还有一个生下即不幸天亡的男婴。我们租居的毛家披屋,坐落在松竹青翠、残存龙窑遗址的蜀山南麓,国营江苏宜兴合新陶瓷厂的厂区之内。所谓披屋,即是简陋搭建的临时建筑,这里早先做过工厂的食堂分部,后来堆放杂物。作为外乡人的父母,以每月两元钱的代价向当时拥有此屋的毛家(丁蜀镇的做陶大姓)租居了它。在我现在的朦胧印象里,只感觉这个披屋空敞、阴暗(租下后父母用芦席草草分隔了空间),还有两三根很细的木柱子竖立在从玻璃天窗斜斜射下的白亮光线里。三十七岁的父亲和二十九岁的母亲有了儿子,他们的内心和外表都是欢喜的。为了表达这种欢喜,生活拮据清贫的他们,向熟识的街坊同事分送了整整五百个红蛋!——那是一九六八年的五百个红蛋!而且,父亲在窑务车间的六十位同事,每人除了两个红蛋外,还另有一碗盖了一块大肉的面条!在此之前,长我七岁的大姐曾不停地在外炫耀:“我爸爸妈妈说了,我有了弟弟我们家要办‘水酒’!”碰巧,生我的那段时问,父母正好收到了九十元的一个“会”(“会”,民间自发组织的一种小规模金融信贷形式),于是,人穷志大的父母果真用它办了两桌“水酒”,实践了我大姐炫耀式的“诺言”。 我记得釉水缸寂寞排列的寒冷的故乡冬暮。家屋门前,是陶瓷工厂成型车间的水泥晒场,无数块放置着一件件泥质陶坯的长条木板,在下班前已被工人们(成型工人一般多为浑身泥浆、束围裙的蓝装妇女)抬回室内,晒场一下子变得那么空旷!只有中间一排圆鼓鼓的釉水缸,依然静立原地,在等待即将降临的寒夜——缸内,金黄的釉泥沉淀,泥上一层清水,又一次慢慢结出丝丝缕缕的美丽冰纹。太阳看不见了,天地间朦胧的暖意黄光也在逐渐敛尽。只只釉水缸浓重的阴影里,幼年的我在寂静走玩。——最早的童年记忆之一。 陶器和火焰的工厂区域(并存有众多幽暗荒僻、少人涉足的神秘角落)。一次午饭之前,在碎陶片夹杂废泥坯的垃圾箱中发现一只被弃的干枯破草鞋,戴着淡青围兜的我把它拔了出来,用绳拖着,穿过半个已经无人的厂区,拿回家给父母“烧火”(烧饭)用。——最早的童年记忆之二。 经常,在讲话的尾音里,我感到自己的声音和父亲的是如此相像!一种血缘的奇妙联系。父亲曹正洪,一九三二年农历四月十一出生于江苏宝应城郊农村。祖父曹万富和祖母朱氏育有三子一女,父亲排行老二。八岁时父亲开始帮人家带小孩,“小人要我抱,我自己也想要人抱我;小人哭,我也哭。”十二岁,到一家富农人家做小伙计,放鸭、放牛、养猪等。“逢到天要下雨时,人要躲雨,鸭要下河,人发火,鸭在水里开心!有一天火了,就用竹竿敲死两只鸭。怎么办?天黑了,自己又害怕,也不敢回家,就怕老板打和骂!”这样做下来,父亲也只是“混自己一张嘴,没有工资,共做了三年”。一九四八年十七岁时,经人介绍,父亲到宝应县城一户人家里学箍桶。师傅很刻薄,父亲白天跟他挑担子外出做生意,晚上回到家还要做繁重的家务,替师傅倒便壶,帮师母娘拎马桶更是每天的必行功课。天天如此,父亲遂决心暗中“抵抗”一下。“有一次是夏天外出做生意,在杨树上捉了一只刺毛虫,回去后涂在师母娘马桶口上。师母娘一坐,屁股立刻肿胀。师母娘在骂人,我们在暗中笑。”对待苛刻的师傅是这样的:“有一次帮师傅倒便壶时,偷偷用洋钉把便壶底钉个洞。师傅到冬天把便壶提到床上用,上面用,底下全部滴在床上。师母娘脚一伸,朱二(师傅名字)不好!脚头这么潮!结果师傅把我们徒弟三人叫起来审问,大家都不承认,师傅不管三七二十一各打二十大板!”后来这户人家知道父亲会出主意,便起了黑心,将父亲卖了壮丁,卖给国民党部队挑炮弹。那是一九四八年九月,“九月份是秋天,晚上八点钟从宝应出发,开向淮阴,北上到泗阳、宿迁、沭阳等地,跟解放军打仗。在沭阳,国民党部队和我们挑炮弹人员全部被包围、俘虏。”解放军优待挑炮弹壮丁,给父亲他们发了三天的干粮,让他们各自返家。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父亲十八岁。由于家庭贫困,父亲帮人家割稻、割芦柴,到私人酒厂做伙计,以此度日。一九五三年二月,父亲经三叔曹万寿(当时是一位部队首长的警卫员)介绍,过长江来到镇江地委办公室工作。从一九五三年到一九五七年这四年中,父亲在镇江地委分别任过公勤员、通讯员、油印员、机要员等职。这四年是父亲一生中最感光荣,也是具有转折意味的岁月。在那段岁月里,父亲从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文盲青年,经过刻苦自学,变成能够写信读报的为国家做事的工作人员。影响延及至今,现在的父亲依然那么热衷于读报纸看《新闻联播》,依然那么热衷于关心远在天边的国家大事(现在想来,我少时所受的文学熏陶,跟我们家由父亲长期订阅的《解放日报》的“朝花”文学副刊——午饭时我总是一边吃饭一边看报——有着极大关系)……一九五七年,镇江地委机关精简机构,父亲申请到基层。那年十月,二十六岁的父亲,只身搭乘长途汽车来到了江苏省最南端的一个陌生县镇:素有“陶都”之称的江苏省宜兴县丁蜀镇。(此节引文均录自父亲写于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的《风雨六十八年》) P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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