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马史诗包括《伊利亚特》和《奥德修记》两部分,》,相传为公元前九世纪左右由一个盲诗人荷马所作。《荷马史诗》的内容非常丰富,它广泛地反映了古希腊时代的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的情况以及当时人们的生活、斗争和思想感情,堪称人类社会童年的“百科全书”。它在西方古典文学中一直占据最高的地位,从公元前八世纪开始,就被公认为文学作品的楷模。两千多年来,西方人一直认为它是古代最伟大的史诗。马克思也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说它具有“永久的魅力”,是一种“规范和高不可及的范本”。
本书记叙的就是该巨作中的精彩故事。
西方文学起源于古希腊时代,而《荷马史诗》则是这一源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甘泉,它启迪着后世诗人、作家丰富的灵感,促成了无数杰作的诞生。
荷马史诗包括《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两部分。由这两部史诗组成的荷马史诗,语言简练,情节生动,形象鲜明,结构严密,是古代世界一部著名的杰作。《伊利亚特》叙述希腊联军围攻小亚细亚的城市特洛伊(Troy)的故事,以希腊联军统帅阿加米农和勇将阿溪里的争吵为中心,集中地描写了战争结束前几十天发生的事件。希腊联军围攻特洛耶十年未克,而勇将阿溪里愤恨统帅阿加米农夺其女俘,不肯出战,后因其好友战死,乃复出战。特洛耶王子赫克托英勇地与阿溪里作战身死,特洛耶国王普利安姆哀求讨回赫克托的尸体,举行葬礼,《伊利亚特》描写的故事至此结束。《奥德赛》叙述伊大卡国王奥德赛在攻陷特洛耶后归国途中十年漂泊的故事。它集中描写的只是这十年中最后一年零几十天的事情。奥德赛受神明捉弄,归国途中在海上漂流了十年,到处遭难,最后受诸神怜悯始得归家。当奥德赛流落异域时,伊大卡及邻国的贵族们欺其妻弱子幼。向其妻皮涅罗普求婚,迫她改嫁,皮涅罗普用尽了各种方法拖延。最后奥德赛扮成乞丐归家,与其子杀尽求婚者,恢复了他在伊大卡的权力。
三、帕里斯不敌墨涅拉奥斯
阵势已经排开,每支队伍都有首领带领,特洛伊人高喊着向前迎战;希腊人却在默默地急速行进着,他们口吐杀气,满怀信心,互相支援。两军相对而行,咄咄逼近。
造成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的罪魁祸首亚历克心德罗斯突然从特洛伊人的队伍里走了出来,他肩上斜披着一领豹皮,带着弯弓和利剑,手握青铜矛尖的投枪去向敌方最英勇的将士挑战;墨涅拉奥斯看见帕里斯迈着大步走到队伍的前面,心中非常高兴,认为报仇的时候到了,他全副武装,立即从战车上跳下。而有着神武仪表的亚历克心德罗斯看到前排队伍中墨涅拉奥斯的身影时,立即心感惊恐,急忙从阵前退到队伍中间。
赫克托耳见状勃然大怒,羞辱他说:“可恶的帕里斯,外貌仪表堂堂,却干着勾引女人的勾当!但愿你不曾出生,或未婚就死去!这也比你丢人现眼、受人蔑视好得多。你敢跨过大海,从遥远的地方把绝色美女海伦从她丈夫的身边夺来,长发的希腊人还以为你是我们队伍中最好的勇士。你给父亲、城市、人民带来了灾难,却不敢和阿瑞斯所钟爱的墨涅拉奥斯见面。今天,他来和你交战,你却畏惧不前。特洛伊人太胆怯,否则,冲着你给我们带来的损害,特洛伊人早就该用横飞的石头把你砸死!”亚历克心德罗斯听后回答道:“赫克托耳,你的指责~点都不过分。如果你希望我去拼杀,那就让所有的人都坐下,让我和墨涅拉奥斯决斗。谁取得胜利,美丽的海伦和她的财物就门谁所有,其他人则要友好相处。”
赫克托耳听了他的话非常高兴,快步走到对垒的两军间,双手握住投枪的中端,迫使特洛伊编队后靠。与此同时,希腊人却瞄准了他,箭和石头纷纷向他飞去。阿伽门农连忙大吼:“赶快住手,不要射击,赫克托耳有话要说!”两军马上都静了下来。赫克托耳站在两军之间,高声说道:“听我说,特洛伊人和希腊人!请听帕里斯讲话,战争是由他引起的。他要所有的特洛伊人和希腊人把武器放在地上,由他自己和好战的墨涅拉奥斯为了获取海伦和她的财物而一对一地格斗。谁取得胜利,谁就可带走财物,领走那个女子。其他人要放下武器,立下誓言,回到各自的国家!”
赫克托耳说完,墨涅拉奥斯接着说道:“各位,也请听听我的意见,我内心的忧愁胜过你们任何人。你们因我而遭受苦难,现在你们可以解脱了。让我和挑起争斗的帕里斯决一胜负,让命薄的一个赶快死去吧!不过,我们也要先祭天、祭地、祭宙斯,并立下庄重的誓言。你们特洛伊人去牵两只羊来,一只祭献给大地,一只祭献给太阳;我们希腊人将另备一只羊祭献宙斯。你们要把强大的普里阿摩斯王请来,让他亲献祭品,亲口立誓,老年人更守信。”
墨涅拉奥斯说完之后,双方将士全都喜形于色,因为他们已对这场因个人恩怨而引起的战争感到厌倦。他们把战车排成行,把武器放在地上,围拢来,在两军中间围出一片不大的空地。
赫克托耳吩咐两位使者回城去请普里阿摩斯王,同时牵两只羔羊用来祭祀。阿伽门农也派遣塔耳苏比俄斯回船牵来祭献宙斯的羊。
此时,众神的信使伊里丝来到美丽的海伦面前,说道:“走吧,亲爱的姑娘,赶快去看一个精彩的场面。为了你的归属,阿瑞斯钟爱的墨涅拉奥斯和帕里斯即将决战。”女神的话在海伦心里勾起了甜美的思念——她的前夫、祖居、父母,她迅速穿上闪亮的裙袍,流着眼泪匆匆走出房门,很快便来到斯卡亚门耸立的城沿上。
普里阿摩斯已在城上,身边围聚着诸多民众和尊敬的长者。看着姗姗而来的海伦,他们小声说道:“真是一位标致的美人!难怪为了她,特洛伊人和希腊人历经多年奋战。她虽貌若天仙,但还是让她坐船回去吧,以免给我们和我们的子孙都带来灾难!”他们议论着,普里阿摩斯招呼海伦坐在自己的身旁。 这时,使者带来了两只羊羔和一袋装在山羊皮袋里的美酒,请老人亲临战场,为两军的誓言作证。普里阿摩斯王听后浑身哆嗦,他急忙坐上马车到了阵前,阿伽门农、奥德修斯见状,赶忙站起来以示恭敬。使者们把祭品聚在一起,又用兑过酒的净水,洒在每位国王的手上。然后,普里阿摩斯王代表特洛伊人,阿伽门农代表希腊人在神的面前敬献了祭品,立下盟约,发誓证明帕里斯和墨涅拉奥斯的决斗,美丽的海伦和她的全部财物将归获胜者。违誓者决不宽恕!可是,此时宙斯却不打算让他们的祈祷变为现实。
盟誓以后,普里阿摩斯说道:“请听我说,特洛伊人和希腊人!我马上回去了,我不忍心在这里亲眼看着心爱的儿子同阿瑞斯所钟爱的墨涅拉奥斯决斗。宙斯和其他的神明也知道,他们中的一个早定了死期。”说罢,他登上马车,在安忒诺耳的伴随下驱车朝着伊利昂驰去。
这时,普里阿摩斯之子赫克托耳和卓越的奥德修斯已为决斗划明地点,又把两个小石头放入铜盔里来回摇动,以决定谁先出手。将士们高举双手,同声祈祷。祷毕,赫克托耳双目后视,摇动着铜盔中的石子,代表帕里斯的石子蹦了出来。
两位勇士在各自的军阵里披挂整齐,一起飞驰到战线之内,挥舞着手中的枪矛,互相怒视着对方。帕里斯首先掷枪,锋利的抢尖飞向阿特柔斯之子溜圆的战盾,但盾面顶弯了枪尖,没有给墨涅拉奥斯造成伤害。接着,墨涅拉奥斯奋力投掷铜枪,同时祷告道:“南斯王啊,让我惩罚那个帕里斯吧,用我的双手结束他的性命!因为他先伤害了我,他应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果真如此,也可警示后人,让人们不再敢对热情款待他的东道主有邪恶的行为。”沉重的枪尖击中普里阿摩斯之子的圆盾,穿透闪光的盾面,捅开精工制作的胸甲,刺向他的腹肋,已经挑开了贴身的衫衣,但帕里斯猛一侧身,躲过了厄运。墨涅拉奥斯又拔出嵌银铜剑,高高举起奋力劈向对手的头盔,剑却断成了三四截。他又猛扑过去,一把抓住帕里斯的头盔,把他拖向希腊军队。盔带在帕里斯的脖子上越绷越紧,把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这紧急关头,宙斯之女阿芙罗底忒及时出现,弄松了勒在他脖子上的盔带,使墨涅拉奥斯手中仅攥着一顶空盔。墨涅拉奥斯随手将空盔向希腊队伍仍去,转身再次扑了过来,想结果帕里斯的性命。女神连忙扬起浓雾,暗中将帕里斯送回宫中,随后又为他招回了海伦。
墨涅拉奥斯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在人群里来回奔走,四处寻找敌手帕里斯,但是谁也不知道帕里斯的行踪。见此情景,阿伽门农高声喊道:“听我说,特洛伊人、希腊人和特洛伊的盟友们!事实已经表明,胜利属于阿瑞斯钟爱的墨涅拉奥斯。特洛伊人,你们应践守誓言,交还海伦和她的全部财物,连同一份合适的赔偿。然后我们返回家乡!”希腊将士们齐声欢呼起来,声音震耳欲聋。
P18-21
古希腊的那位双目失明的行吟诗人荷马,留给后人两部不朽的英雄史诗:一部是《伊利亚特》,一部是《奥德赛》。当编译者将两部史诗压缩精编成一本书时,送给读者的最良好祝愿便是:走近英雄,感受英雄,在英雄的无声召唤中,焕发一份雄杰之气。
荷马史诗是属于西方文明源头性的文学作品。说“文学”,似有不妥,因为史诗中分明浸淫了太浓太烈的历史惦念。借助这文学化的再现,读者当然有权过滤出各种各样的远古信息。
读诗,毕竟是轻松的。张开双翼,神游愉悦,在今古贯通的时空隧道中穿梭飞行,近距离,乃至零距离,接触远古的英雄、美女,品尝大苦大难中的大喜大悲,让灵魂沐浴超验的神性,这本身即是阅读的享受。读过,想过,去过,来过,荷马变得真切可感,阿基琉斯、海伦、奥德修斯、佩涅洛佩等,也都栩栩如生。跨越时空的理解与对话,让我们大度而宽容。即便是征战与杀戮,阴谋与诡计,也因我们智慧的领悟而化为林间小道。人类文明,这样走过来;未来,还有无尽的路。
我赞成读者超越教科书的生硬分析,将荷马史诗放到人类发展的大序列里进行近距离阅读。生存是第一位的。《伊利亚特》与《奥德赛》是在群体(民族)生存背景下对个体生存的探究。作最简单化的理解,这两部史诗都是礼赞英雄人物生命力的作品。因而,它们的“主题”——如果有“主题”的话——无一例外地彰显着乐观与积极。活着是一切。为了活着,有时候人会无所不用其极。对与错,是与非的道德评判,暂时退居其次。有了这种理解,特洛伊战争正义与非正义的评议,显然可以放下。阅读引发的美学情致因为摆脱局限而有了生命蝓悦的纯真。
作为相对固定而又自成一体的文学范本,《伊利亚特》与《奥德赛》在结构上、技巧上都达到了那个时代的顶端水准。有人甚至认为,其结构之严谨,技巧之娴熟,足让后世文人望尘莫及。如果从构思上分析,荷马史诗的结构特点又是十分简单的。即打破了从头道来、以时为序的原始叙述模式,采用倒叙、穿插的技巧,将数年间发生的种种事件压缩到数日之间集中处理。时间是重叠着的,空间是转换着的,人物则借回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今天看,这不算新技巧了。但荷马作为原创者,功不可没。
后世研究者称荷马史诗为“英雄史诗”,主要是基于史诗人物与主题。英雄人物与英雄精神以不可分割的生活形态在史诗中得以再现,让后人推想那个产生英雄、高扬英雄主义的英雄时代。时势造英雄,古今皆然。
遥远的时间和空间与今天相融,希腊人的文学作品像高悬于天际的星月照耀到我们,光线虽已弱化,但距离可以拉近。追寻着星月,你的阅读生出飞天的翅膀,似乎那星月在向你飞来。在星月之光里,古人的叹息与今人的歌吹融为一体,我们分明触摸到了英雄的脉搏!
田秉锷
2007年1月
《荷马史诗》依然能够给我们以艺术享受,而且就某方面说还是一种规范和高不可及的范本。
——(德国)卡尔·马克思
一千年以后,只有两种书可以再次出版,一种是《圣经》,一种是《荷马史诗》。
——(法国)欧内斯特·勒南
古希腊是欧洲文明的摇篮,是欧洲文化的开端,我们在学习西方文化的时候,古希腊的神话、《荷马史诗》、悲剧是绕不开的话题。
——林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