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历代皇后中，不乏被后世共尊、民众传颂、史家公认的贤后，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结发妻子马秀英——马皇后，便是其中之一。本书通过对各类零散史料的鉴别与梳理，围绕马皇后及其身边相关的人与事叙写，勾勒出一位个性鲜明的皇后形象：她秀外慧中，能文能武，豪侠仗义，有胆有识。

她，是仁慈、善良、俭朴、爱民的一代贤后；她敢于在明太祖施行暴政时进行劝谏，保全了许多忠臣良将的性命；她善待后宫嫔妃，不为娘家谋私利开创了明朝后宫和外戚不干政的风气。她就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结发妻子马秀英——马皇后。本书通过梳理各类零散史料，围绕马皇后及其身边相关的人与事，勾勒出一位个性鲜明的皇后形象。

总序

自序

一 生逢元末乱世烽火

二 红巾军纷起

三 马氏家世

四 “马秀英”之名的由来

五 大脚与回民之迷

六 养父郭子兴

七 乘龙快婿朱元璋

八 朱元璋家世

九 朱元璋的出生地

一○ “芜蒌豆粥”、“滹沱麦饭”的患难之情

一一 朱元璋的崛起

一二 决战陈友谅

一三 《负子图》与《马后负逃图》

一四 东吴王张士诚

一五 统一中国

一六 “大明”国号的由来

一七 马皇后与明初定都

一八 大权独揽的洪武皇帝

一九 空印案与郭桓贪污案

二○ 仁慈的皇后与严酷的皇帝

二一 明初的后宫管理

二二 明太祖的嫔妃们

二三 胡惟庸案

二四 太子之师宋濂

二五 开国丞相李善长

二六 徐达的悲剧

二七 刘基的传说

二八 明初富豪沈万三

二九 蓝玉案

三O 皇室特务锦衣卫

三一 明太祖诸儿女 

三二 马皇后及其所生子女

三三 马皇后是否朱标生母?

三四 懿文太子朱标

三五 明祖陵

三六 马皇后是否朱棣生母?

三七 永乐皇帝朱棣：夺取帝位

三八 永乐皇帝朱棣：雄才大略

三九 明代内阁制度

四O 朱元璋、马皇后诸养子

沐英

李文忠

何文辉

徐司马

朱文刚、朱文逊、平安

四一 马皇后与明代外戚

四二 以贤德治后宫

四三 仁慈爱民的一代贤后

四四 关于马皇后的民间传说

“露马脚”

“束河皮匠”与大脚皇后

年画与贴“福”字

“福”字倒贴

大脚与灯谜

灯谜与青海“移民”

四五 朱元璋之微行私访

四六 孝慈皇后归天

四七 马皇后与明孝陵

四八 残酷的明初殉葬制度

四九 马皇后与历代名后

汉高后吕雉

唐太宗长孙皇后

元世祖察必皇后

附：明军南征与苗岭上的“大明遗民”

主要参考书目

五、大脚与回民之谜

据明邓元锡所修《皇明书》和清傅维鳞所修《明书》中记载，马秀英从小就十分贞静端庄，孝敬慈惠，聪明出人意表，尤其爱好诗书。但是，作为一个“里豪”人家的小姐，马秀英并未像其他女子一样从小缠足，裹出一双小脚，因此曾被人笑话，戏称她为“马大脚”。虽然被人讥笑，不过马皇后的这样一双“大脚”既方便日常劳作，又为这位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平民皇后”增添了一分朴实的色彩。

正如前所述，关于马皇后为大脚的说法，并未见于《明史》、《明实录》等正史记载。但是，长期以来在民间传说以及野史稗钞中确实有此一说，在后世民间，围绕着“马大脚”展开的故事有许许多多，而不少人对于马皇后的认识也多是从这双“大脚”延伸开来的。

有一点应是可以推断的，特殊的环境造就了她特殊的“天足”。由于父亲将她托付于郭子兴，在她成长的年代，正值元末战火连天，哀鸿遍野，各地义军风起云涌的时代，收养她的郭子兴又是一方军事统领，军中生活自然没有民间大户人家的诸多讲究，更无暇顾及她的缠足之事，于是，便成就了她在当时的不同寻常的大足——未经缠裹的天然大脚。

而她也正是凭借这双天足，跟随朱元璋南征北战，同舟共济，相濡以沫。在人们眼里，她秀外慧中，能文能武；有胆有识，智略过人；豪侠仗义，敢做敢当。同时，也苦心孤诣，忍辱负重，以她超人的智慧，不凡的毅力，惩奸佞，扶贤良，辅助朱元璋安邦定国。特别是在朱元璋骄奢专权之时，她敢冒被打入冷宫的危险，率性而为，直言劝谏，终使朱元璋的错误决策得以修正，残暴行为得以中止，也使一些利国利民的措施能够实行。正因为这些事迹，也使她深受民众爱戴，并成为史家公认的封建社会的贤后。有关她的故事或传说，不绝于书，令人赞叹。

因为马皇后的这双大脚，还引出了她乃是回民的说法。

自明清以来，中国民间，尤其回民聚居区流传着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马皇后及扶助朱元璋开创明朝天下的文臣武将如徐达、常遇春、冯国用、冯胜、胡大海、蓝玉等多为回民之说，认为他们不但在起义前彼此相识，而且是拜把为兄弟的回民，民间甚至有“十回保一朱”和“十大回回保明”之说。但是，明正史并未提及朱元璋的族属和宗教信仰，而只记载他在起义前当过“和尚”，也未载常遇春、胡大海、李文忠、丁德兴、华云、沐英等武将的族属和宗教信仰。

建国以来，史学界也一直有学者持“马皇后为回族人”的说法。曾有人提出已故史学家吕振羽先生特别提到“露马脚”这一典故就是出自马皇后的故事。由于当时回民妇女不像汉族妇女从小缠足，并且马姓为回族大姓，就由此推断不缠足的马皇后是回民。还有很多人从“马皇后为回族人”的观点出发，认为遵照“回女很少嫁汉人”以及“娶了回族女子为妻的汉人就成为了回民”的说法，进一步推测明太祖朱元璋也是回民，明朝是回族政权。

这些说法究竟是否确切?对此，作为建国以来中国史学界研究回族史的泰斗，著名的历史学家白寿彝先生在所著的《白寿彝民族宗教论集》中提到：14世纪中叶，即元朝末年，回族人民在当时波澜壮阔的农民运动中，参加了推翻统治阶级的力量。在传说中，常遇春、胡大海都是当时回民的领袖。常遇春的父亲是一位阿衡(或译阿洪、阿訇，回教传教师之称)。胡大海原来是一个炸油条的，有“铁指头胡大海”之称。传说中，甚至于说朱元璋和马皇后都是回回的儿女。这些传说，自然是难以使人相信的。但这个传说的意义，在于说明朱元璋早年的起义，和回民之间可能有着密切关系。而在白寿彝的另一本专业论著《中国回回民族史》的“丁编传记”中有明代常遇春、冯胜、冯国用、沐英、郑和等人的传记，但未见马皇后的传记。由上述两本著作中，可见白寿彝先生对于马皇后及明皇室属回族的推测是持反对意见的。在吴伟建主编的《回回旧事类记》以及其他的现今已发表的学术论著中，也并无马皇后及明皇室的记载。

著名明史专家陈梧桐先生对于“马皇后是回族人”的观点，也持反对意见。他的说法颇具说服力。陈先生指出，虽然马姓是回族的大姓，但是汉族中也有马姓，而且汉族马姓的历史远比回族马姓的历史更为久远。汉代汉族的马姓中就有马援、马融等历史名人。

因此，就现今所存的历史资料看，“马皇后回族论”之说并不能令人信服，马皇后的“大脚”更不可贸然作为她是回族人的佐证。明史专家吴晗在《明太祖》中提到两点解释：“一则淮西地瘠民贫，穷人家妇女都得下田干活，小脚做不得活；二来她是养女，成天要操作，没爹娘替她照顾，长大了也只好听其自然。”除了吴晗所提到的两点情况，还应该考虑到另外两点：其一，元朝为蒙古族统治下的多民族融合的帝国，到元末，蒙古族统治者已经统治中国近百年，治下的汉族民众不仅影响着外族人，同时也接受到了很多其他民族的习俗。其他民族不缠足的习俗对汉族下层民众也定有较大的影响，因此有一些汉族妇女、特别是贫穷人家的女孩不缠足也是有可能出现的；其二，马皇后的母亲在生下马皇后不久后即去世，按照习俗，当时母亲为女儿张罗缠足的事情，而她父亲马公是一个任侠使性的“里豪”，后来更成为亡命之人，对于乱世中子女的缠足问题不会像士人一般有诸多忌讳和要求，所以马皇后小时候缺乏缠足的外部条件，这些都可能造成马皇后不缠足。

因此，在更为关键的新历史资料发现之前，对于“马皇后是回族人”的观点持反对意见者，占据史学界的主流。“马皇后是回族人”可能源自于回族人民出于对马皇后的敬爱而演绎的传说故事，本书备此一说，以供读者参考。

P19-22

在中国历代皇后中，不乏被后世共尊、民众传颂、史家公认的贤后，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结发妻子马秀英——马皇后，便是其中之一。对这样一位赢得后人尊重敬仰的历史人物，理应让今天更多的人们熟悉她，了解她，让人们看到，在封建时代充满着尔虞我诈、腥风血雨的后宫内廷，还有这样善良、睿智的人物，这也是本书的写作初衷。但是，构想容易实施难，真正要想把这种想法付诸行动，就感觉到了难度所在。

本书写作中的最大困难便是史料的缺乏。由于马皇后去世得比较早(她于洪武十五年便溘然长逝)，再加上封建时代掌握著书话语权者对于女性的轻视与忽略，现存史书中关于马皇后的相关材料非常少。例如，关于马皇后的身世，《明史》的记载仅有寥寥数语：“太祖孝慈高皇后马氏，宿州人。父马公，母郑媪，早卒。马公素善郭子兴，遂以后托子兴。马公卒，子兴育之如己女”(《明史》卷一一三，《后妃一》)。

再如，关于马皇后的名字，民间野史及目前的影视文艺作品，包括比较权威的南京明孝陵博物馆内的解说词，均以“马秀英”称呼。而笔者查找过《明史》、《明实录》及其他官方史书，并未发现有马皇后名字为“马秀英”的确切记载。本书依据民间之习惯，仍称其名为“马秀英”。

正是由于关于马皇后直接史料的缺乏，本书主要围绕着马皇后及其身边相关的人与事来着力。通过对各类零散史料的鉴别与梳理，我们大致可以看到一位个性鲜明的皇后形象：她秀外慧中，能文能武，豪侠仗义，有胆有识。在元末战火纷飞的特殊年代，她跟随朱元璋南征北战，同舟共济，相濡以沫；大明王朝建立之后，她仍以其独特的智慧，惩奸佞，扶贤良，辅助朱元璋安邦定国。特别是在朱元璋骄奢专权之时，她敢冒被打入冷宫的危险，揭龙鳞，犯天威，使朱元璋的错误得以修正，也使一些利国利民的措施能够实行。围绕着马皇后及她周边人们的故事，无不体现了她为人的善良、睿智、宽厚与仁爱。希望通过本书，能让读者得以了解马皇后的人物个性、明初皇室内幕以及明初政局中不为正史所记载的、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本书能够得以出版，凝聚了责任编辑崔美明老师的诸多心血。她严谨的治学态度、丰富的编辑知识和厚实的历史学素养，令本书在学术质量、特别是全书内容的连贯性、可读性方面增色不少，在此向崔老师表示由衷的谢意。

另需说明的是，本书倾注了作者对马皇后这一历史人物的认知与解读，同时也汲取了目前学界已有的研究成果，因限于篇幅及本书的风格，未能一一标明注释，书后特附参考书目录，供感兴趣的读者参阅。

作者谨识

二OO六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