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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奶娘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申晓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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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这是一部描写黄土地原生态的长篇小说。作家以新的视角、凝重哀惋的文笔,塑造了陕北古老苍凉土地上一个个活灵灵男人和女人的形象;用犀利的笔锋,剖析着人性之源美与丑的裂变,是一部描写陕北黄土地原生情缘的震撼之作。

内容推荐

作者申晓,当代作家,陕北米脂人。发表文学作品有百万字之多。其中《心愿》、《春雨》、《啊,远去的朋友》在国内颇具影响。本书是他新近创作的一部描写黄土地原生态的长篇小说。作家以新的视角、凝重哀惋的文笔,塑造了陕北古老苍凉土地上一个个活灵灵男人和女人的形象;用犀利的笔锋,剖析着人性之源美与丑的裂变,是一部描写陕北黄土地原生情缘的震撼之作。

试读章节

说实话,三少爷从娘肚里钻出来还没遭受过这份洋罪!

二十大几了,从他脑壳壳里记得一二三四五六七,懂得一点点人情世故起,他伸出胳膊会有人给穿衣,张开嘴巴有人把饭端到跟前,五财主的三少爷,温泉寨有钱人的宝贝疙蛋能不值贵!

三少爷从娘肚肚里落地的那天起,黑夜里脚巴巴上就拴上了一条丈把长的红线缰,用一根铁打的长橛子钉在五财主家黑炭蘸水磨过、用油漆描画得花花绿绿的炕窑上。

白天,三少爷的脖子挂一把锁。那是财主家祖辈留下来的一个红光闪闪的玛瑙锁儿。

前者为的是防三少爷夜里被“瘫甲子”抱走设下的阵势,白天胸前脖子上的长命锁则可以辟邪镇妖。五财主盼啊盼,盼着他的三娃快快长大成人、长命百岁。

三少爷记得,人家都叫他的大大是五财主。他大手里整天端着一把白光光、亮晶晶的水烟瓶子,在窑院里转来转去。大大长着一副长方脸,眉毛很重,一个鹰钩似的高鼻子,脑门上顶一顶有颗红珠儿的黑缎子瓜皮帽。他整天板着个脸,对着窑里的女人院里的伙计吆五喝六。三少爷记得他那凶神一样的老爹,只有看见他的时候,那张阴得黑沉沉的脸上才放出了光芒。

“三呀!”他亲亲地叫着,“过来!过来,让大大抱抱!”

他搂住三娃,把那张下巴上长着一绺山羊胡子的嘴巴凑在了三娃白格生生的脸上亲。他那张粘着唾沫星子和鼻涕的嘴在他宝贝疙蛋三儿的脸前一张一合地翕动着,坐在油光闪亮的炕沿上,指指窑墙上挂着的后脑门留着一根长辫子戴一顶红帽子和大大一样长相的老头儿的画像,山里上沟里下讲起了赵家的古绎……

这阵儿,一旁坐在锅头炕上纳鞋底子的娘总爱凑过来,一把从老汉怀里夺过三娃。“哎呀呀,麻烦死人啦!三娃咋能明白你们赵家祖辈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咧!快,娃娃要吃奶了。”说着撩起襟子,把一个白生生颤悠悠的大奶子塞进了三娃的嘴里……

三少爷记忆最深的也就是他娘的那对奶头。从他生下起,不管春夏秋冬、白天黑夜,还是奶头里有水没水,他的嘴儿总在娘的奶头上捂着,一直吊到九岁那年。在庄里小伙伴的耻笑声中,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娘温暖可亲的奶头。

在五财主石窑的大院里,三娃印象最深的是和他相依为伴的另一个朋友,那便是他一出世便认识的好伙伴,他家的狗儿黄黄。

是咧,在他的记忆里,他最要好的除了他大他妈,便是他的伙伴黄黄了!有时黄黄比他的爹娘还要亲。

黄黄是个大个的狗儿,有四尺多长,站起来像后马圈里的小骡驹子。它大方头、直耳朵,全身一片金黄,只有眼窝旁有一对黑黑的圈儿,挺逗人爱的!自从他会走路起,黄黄便围着他转。那时,三少爷还没黄黄高。但三少爷知道亲它喂它,只要老娘给了三少爷的零食,准有一半是由黄黄享受的。黄黄整天围着三少爷转,寸步不离,就连三少爷屙屎尿尿它也是忠心耿耿地守护在一旁。

每天一泡,三少爷总在太阳刚跳过窑洞的时辰,他撅着屁股在窑院墙外枣树根底下的土堆前开始屙屎尿尿。

黄黄则老老实实地守护在主人的身旁。它后腿蹲着,黄色的长尾巴耷拉在地上,前腿挺立,头儿高昂,两只圆圆的黑眼圈一动不动盯着小主人白生生的屁股蛋子。看它那专注认真的劲儿,仿佛从三少爷屁股眼里蹦出来的不是臭烘烘的屎儿,而是值贵的金山银堆了。狗儿改不了吃屎!狗的先人们的血脉一样在财主家狗儿的血管里流淌,黄黄依然留恋的是那一口吃食!  黄黄听到一阵“噗噗”的响声。阳光下,它看见主人两条腿缝里射出一道金光灿烂的急流,紧挨着树根下的黄土地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窝窝。突然,它的两个耷拉的耳朵支棱起来,嘴里呜呜地咆哮着,紧接着箭一般地从树根下蹿了出去。

噢,三少爷发现,坡上三大家的那条老母狗在不远处蹲着,正两只眼儿一动不动地瞅着他屁股下的那一堆东西。

黄黄已经冲到了那条母狗跟前,龇着吓人的大牙,嗷嗷地吼着,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威严,随时准备扑上去把对方撕个稀烂。老母狗看着威猛的黄黄,舔舔嘴儿,撅起屁股一步一步后退着。它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时那么温情的黄黄今天咋个变了脸儿,变得这么凶残?这么六亲不认!老母狗胆怯了,呜呜地嚎叫一声,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到不远处站定,身儿依然不忍离开这块诱人的地方。

三少爷嘻嘻地笑了,他的黄黄得胜了。他“啧啧”地一声呼唤,他叫他的黄黄,声儿亲切而温柔。

黄黄摇着尾巴,温顺地走过来。它并没有朝着枣树根下走去,而是朝着正撅着屁股蹲在枣树另一旁的小主人走去。它知道它现在该干什么。它站在主人的光屁股后面,摇着尾巴,伸出长长的红红的舌头,对着三少爷的屁股蛋子温柔地舔了起来……

三少爷咯咯地笑着,这时他觉得舒坦死了!那热乎乎麻酥酥的感觉比他老娘用黄土疙瘩擦屁股舒坦多了。财主家的娃娃擦屁股也跟别人家的不一样!黄黄是三少爷擦屁股的专职衙役!

“快喀,黄黄!”三少爷提着裤儿露着半个屁股蛋儿开始发号施令啦。

黄黄又温顺地摇摇尾巴,离开了三少爷,不急不忙地走到枣树根底下,抬起头朝四周看看才放心地低下脑袋,呜呜地快活地叫着,开始享受小财主给它的恩赐……

让三少爷最快活最激动的莫过于到桃花峁镇里去赶集。

桃花峁离温泉寨七八里路程,一条涓涓长流的小河把两个村落联系到一起。桃花峁逢五一集,集上戏楼里有唱戏的、说书的,街上卖粮的、卖猪卖羊的、卖菜卖布的,男人、女人、老汉、小娃搅和在一起,满街花花绿绿,人头攒动,满街鸡鸣马叫,驴踢狗咬。但三少爷最难忘最喜欢去的地方还是桃花峁的德川页发饭庄。

德川页发饭庄是桃花峁李家干大开的,李干大叫甚名谁他不晓得。他只知道李财主是一个很有钱的老财东,在南路延安府红区政府里做事。他从来没见过他的这位干大,他的干大也没有回来过,店由侄儿经管着。

三少爷才不管这饭庄主儿姓李姓王,干大干妈,官大官小,他只知道这饭庄的肉好吃,吃了还能拿,什么麻花、油旋、干炉、果献,临走时满满装上一褡裢,拿了还不要给钱!

今天,桃花峁又遇集了。快晌午了,五财主让伙计备好骡子,三少爷坐在前面,五财主抱住儿子坐在后头,屁股后面黄黄跟着。“得儿——驾”,一声吆喝,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儿响起,五财主和儿子三少爷出发了。

沿着桃花水畔的黄土路上,骡儿哦哦欢快地嘶叫着一路小跑,铜铃儿叮叮当当地响着,蹄后扬起一片黄尘。工夫不大,五财主和他的三少爷便看见了爷俩熟悉的叫人想念的地方……

老远地,桃花峁德顺发饭庄的小掌柜李锁儿便笑嘻嘻地迎上来捉住了骡儿的缰绳,把大红骡子拴在了饭庄门前的枣木桩上。

“干大来啦!”锁儿胖嘟嘟的脸儿上小眼窝笑得合上了。

“噢,来啦!”五财主喜眉笑眼地应承着跳下了骡子。

“今天人多?”

“多咧!”小掌柜油光光的脸蛋上依然露着欢快的笑容,“人再多,还没你老下扎的地方!干大,老地方给你准备着咧!”  说到这里,突然李锁儿一脸的正经:“啧啧,干大,你看看,我光顾说话险些把天大的事给忘毯了!”

“哼,大事?你有个毯事咧!”

“真的,有大事!”李锁儿一本正经起来,“干大,我伯前几天从南路捎上话来,让你抽空下一趟延安府——”

“我晓得咧,是不是也让我当个开明财主呢?让我和他一样南路弄事呢?”五财主笑着问。

“可能是吧。”

“毽!没毯意思。”五财主不屑地一笑,“前几天榆林城的杜财主也给我捎信,让我上榆林和他一搭里闹事!那里是白地,你驴日的想一下,两个拜识,一个闹红,一个闹白,你说让我向谁咧(7走,吃饭!对!我种我的庄稼,我睡我的热炕,管毯他红咧白咧!咱是受苦人嘛!受苦人整天捏挖土疙瘩咧,咱能管了政府的甚毯事!”

刚才大大和小掌柜的一席话,三少爷压根儿就不明白。什么红的白的,他只懂得德顺发饭桌上的红烧猪肉块子是红的,盛馍盘子里装的热腾腾的白馍馍是白的!咱桃花峁集上不就有现成的嘛,跑那么远做什么(7他的李干大杜干大是两个老憨憨,是两个憨得七窍不通的老憨憨!

一行三人进了德顺发饭庄,脚后跟黄黄一步不落地跟着。五财主的宝贝狗儿黄黄,店主人也不敢冷落慢待,让它卧在了老地方……

P1-4

序言

这是一块黄色的土地。

光秃秃的高山陡坡,长不出南国的荷花翠竹,却生长着本地的五谷杂粮,诞生了吕布和貂蝉。

这是一块多情的土地。

无定河,乌龙河,桃花水潺潺不息,唱的是满沟满洼的信天游,却诉不尽黄土儿女的情意。

黄土山下的石头小镇,几个家族的兴荣衰败,一个俊俏女人与四个男人说不明道不白的关系。呼秀才、三少爷、抗日人符瘫瘫、染布小子贺黑豆和奶娘黑毛蛋,加上一条形影不离的老黄狗……

一人一首歌,一人一支曲l唱颂着人世间生死别离的情殇,演绎着人生一幕幕催人泪下的故事……

后记

当《奶娘》落下最后一个字,已是二00六年十一月十八日凌晨六点。

窗外,天还不曾大亮。隔壁公园有那么几个惜命如金,也许把命看得比金子还要值贵的人,似乡下山里叫鸣的公鸡,准时无误地、高昂嘹亮地嚎哇吼叫开了,嚎哇得人心烦意乱。据说大清早吼喊嚎哇,可以排泄沉积在肚子里的污物臭气,人便可以延年益寿,长命百岁。可我们这些爬格子的憨憨哪有这福气跟活人的奢望!我们这些人只能没明没夜地在这满格子的山道上无声无息地爬行,哪有空儿大清早寻觅这活人的秘道呢?

我把一根磨得几近秃头的钢笔轻轻地搁在桌儿上。没有激情澎湃的呐喊,没有因激奋而伸胳膊扬腿,只是在一声长长的沉重的叹息后,把一双酸麻得几乎不能动弹的手儿相互摸捏上一阵,甩上一下,然后把几近昏晕的脑壳子沉重地低下,长长地在送气,就像陕北黄土地上掏挖的受苦汉一样,黑水汗淋把地掏挖完了,扶着个镢把对着苍天长长地叹口气算是歇息了。

我趴在桌儿上,脑壳子晕晕乎乎,我想睡觉。说也怪,就在我的脑袋碰在桌桌上的一瞬间,我似乎听到有个熟悉的声儿在呼喊:“憨毯货!你弄毯这事做甚咧?不怕把命送了!”啊,路遥!路遥活了?我抬起头在房子里寻找,甚也没有,只有路遥给我写下的贴在墙上的“人仁忍韧”四个拙笨的大字在晨光中闪烁!这时我不由地想起了已逝的小弟路遥,就像他站在我的身旁,又跟我一搭里拉开了话儿。

他说:“我写完《平凡的世界》后,我一把把笔从窗子里撂出去了。日他妈,什么‘儿’事嘛,险乎把人熬死!再也不弄这‘儿’事了!”他的“世界”获奖了!他说:“我又准备弄一个大家伙,腹稿已经弄完了,可我熬毯得不行,暂时不想闹了!等歇活上半年再说。不闹就不闹,要闹就闹那世界性的!”我说:“是个世界性的奖?是不是想拿诺贝尔文学奖?”他歪着个脑壳子一笑甚也没说。不一会他说:“快把人饿毽死了,我一天没吃饭了。晓,赶紧给咱弄口吃的。”于是在灯火辉煌的西安城我俩在一家大宾馆美美地吃了一顿。

有一天,路遥又一回钻到了我的办公室:“晓,我想跟上你做生意。写书不挣钱,名是有了,可落了一尻子饥荒!我做生意一是想弄点钱还这饥荒,二是体验一下商场上的生活,再写这方面的小说就不缺这方面的东西了!”我说:“行!凭你的声望,咱生意一定能做大。”于是我俩就在我的房间里谋划开了,策划了一个广告公司,名儿暂定为“陕西路遥广告策划公司”。路遥出任名誉董事长,我做总经理。他说要做就把事情做大,从西安杀到陕北,一路上扫荡,完了再上北京。他说他赶紧回一回陕北看望一下老人,等陕北看完老人立马就弄这广告公司。我们说到兴奋时,我说路遥你给咱公司写几个字,他说怕人笑话拿不出手。我说怕甚咧,你那字就是招牌,咱为挣钱,管他字好字坏咧!于是路遥咬着个嘴唇,歪着脑袋趴在我桌桌上握住个毛笔写开了。路遥的字就跟他人一样,丑、笨、愣、拙,写了一大堆,只挑出了两张,一张是“诚信天下”,另一张是“人仁忍韧”。路遥还在龇牙咧嘴地写。我看他那副难受劲,便说:“不写了!我要给你说个事。”他把笔停下问:“甚事?晓,你说!”我说:“路遥,天明给你《人生》电影也排了。你如今又拿了茅盾文学奖,成了名人,要是再把生意做大了,成了有名有钱的双料货了!可你老哥写了半辈子小说连个像样的东西没留下,我也想写个长篇你说行不?”路遥一听,歪着个脑壳子笑我:“算毯了,你别写了,你写不过我!”我说:“写不过你我也要写,路遥,咱比比看!”路遥笑了:“晓呀,你真犟!”我说:“人不犟毽事也弄不成l”

路遥回陕北看他的老大老娘去了。可这一走竟是永别!他走了,走得匆匆忙忙,走时撂下了一尻子的饥荒l

太阳出来了,早上的阳光明媚灿烂。阳光洒在了我的桌儿上,桌儿上放着我跟老友长兄陈忠实合照的相片。在一面石墙跟前,在眼前一片花儿绽放的黄土地上,身后是一棵盛开的花树,花树叫什么名儿,我说不上来。我们搂在一起,胳膊相互搭在肩上,相互搀扶着,微笑着面向东方!前面是个什么样的前程呢?一天,我把我写了半截子的稿儿拿给忠实看。他摸着打印的厚厚的稿儿说:“咬紧牙把它弄完!弄完就是胜利!”他还说,“稿子脱稿后需要我帮忙,咱们一块上北京寻人!”

在我桌儿的正面墙上,有一幅龙飞凤舞的书法作品,这是画家西铭先生为我未完稿的小说《奶娘》题写的字儿,我不懂这字的好坏,但它给了我力量!我把它裱好挂在墙上。在墙的另一端,有诗人闻频给我创作的一幅墨画。一片荷叶,荷叶林里画了一个老汉,老汉眼儿炯炯有神,两眼一动不动瞅着我的脊梁,老汉的眼儿让我不敢消停!还有我在路遥跟前吹下了“牛皮”……

啊,在陕北这块黄土地上掏挖是何等的艰熬苦痛!在这黄土地掏挖的兄弟路遥匆匆地走了,走得何等牺惶!我的心儿在战栗了!但我并不惧怕,也没有歇下这把手里耕作的犁杖l就像在我亲爱的黄土地里掏挖的受苦人,把胸中赤热的心儿捧上,把身上热腾腾的汗儿洒下,把全身的憨劲使上!哪怕这黄土堆里长出的庄稼秋后结不下沉甸甸的谷穗穗糜穗穗,但他会得到秋熟的一片阴凉!他的心儿跟魂灵将会安宁!

我把《奶娘》的稿子合上,给北京的白描兄弟打了个电话。白描说:“先把稿子放下,冷一冷再改!”我说:“不改了,它已是一把熟了的庄稼!你再上粪浇水也就是那副模样,不如顺其自然吧!”

2006年12月20日于沣泽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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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9 12:5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