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上学”是西方哲学中研究世界“基本结构”的一门学问，许多人认为它玄之又玄、深奥难懂，甚至抽象无聊，这其实是对形上学的误解。形而学的讨论，无非是想对我们的常识作出最佳的合理解释罢了，这样的讨论或许精致复杂，但绝非玄奥难懂。

书中讨论的主题包括因果、等同、虚构人物、鬼神、可能性、矛盾、自由意志等等，这些都是读者平时会想到、但却没机会仔细深思的问题。全书在文字上力求浅白，说理上力求精确清晰，相信会是一本读者能明了的的哲学书。

“形上学”是西方哲学中研究世界“基本结构”的一门学问，许多人认为它玄之又玄、深奥难懂，甚至抽象无聊，这其实是对形上学的误解。在这本书里，作者通过简单清楚的说明与生动鲜明的举例，让读者对形上学不再产生距离感与畏惧感。讨论的主题包括因果、等同、虚构人物、鬼神、可能性、矛盾、自由意志等等，这些都是读者平时会想到、但却没机会仔细深思的问题。作者希望能让读者借而熟悉当今英美分析哲学中形上学的一些重要议题、主要看法以及讨论方式，也希望读者读完本书后，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形上学的讨论，无非是想对我们的常识作出最佳的合理解释罢了。这样的讨论或许精致复杂，但绝非玄奥难懂。

哲学人的哲学事——序言

1 亲爱的哲学家，你疯了吗？  ~导论~

 深奥难懂的形上学？

 物理宇宙之外的世界

 亲爱的哲学家，你疯了吗？

 大家非得这样吵个不休吗？

 打起精神来！别气馁！

 形上学的果实

 本书的规划与指南

 出发前的叮咛

2 能够“分身”的事物 ~共相问题~

 能够分身的鸡脚

 不一样的玩法

 共相一族

 谈论共相的语言

 语言的剃刀与概念的剃刀

 性质与关系是殊相！

 尾声

3 芝麻开门 ~因果关系~

 因果的问题

 恒常联结理论

 虚拟条件句理论

 概然性理论

 结论

4 这艘船为什么还是这艘船 ~等同关系~

 几种不同的“是”法

 常识性的答案

 船长阿布的困惑

 会分身的殊相？

 模糊的等同

 几种可能的解答

5 只要我喜欢就可以吗？ ~自由意志~

 你可以自由选择

 一个被决定好了的世界

 软性的决定论

 非决定论

 可怕的结果

 我决定就算！

6 你是否在街上遇到过郭靖或黄蓉？ ~不存在的东西~

 只是观念而已

 不存在的人

 缺乏现实感的迈农

 迈农主义的证据

 金庸没有这样写

 郭靖只是一堆性质？

 说些不真不假的事情

 诡异的迈农

7 救世主 ~其他的可能世界~

 世界是什么？

 要“可能世界”干吗？

 世界是抽象的还是具体的东西？

 住在不同的世界里

 尾声

8 哲学家的上帝和魔鬼 ~必然的存在物~

 迷人的玩笑

 存在的奥秘

 两种区分

 每件事都有它的道理

 尾声

9 这是个矛盾的世界 ~双面真理~

 矛盾不是什么？

 矛盾是什么？

 东西方各有圣人

 双面人与碎碎念

 支持双面人

 为什么支持双面人那么困难？

附录：坏的无限后退与逻辑吊诡

 无限后退的解释

 悖论：逻辑上的矛盾

    亲爱的哲学家，你疯了吗？

部分形上学家所提出的主张，像“有郭靖或黄蓉这类不存在的东西”，或“有其他的可能世界”等等，简直就是跌破一般人的眼镜！你可能会怀疑，这些哲学家是不是疯了？以至于提出这么违反常识的见解？还是他们具有我们一般人所不具有的“慧眼”，可以“看见”一般人所看不见的东西？但为什么不同的形上学家会有不同的慧眼呢？是不是形上学其实是像布拉德利所说的一样，只是在对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会去相信的事，提供莫名其妙的理由？

其实，这些形上学主张的目的，无非是在解释并组织我们对这个世界所拥有的“常识”罢了。我们对这个世界有许多常识性的看法，除了前面有关山水、虫鱼、鸟兽、电子、夸克、云河、恐龙、电脑等事物存在的判断以外，我们的常识似乎还包括下面这些被认为是“正确”的判断：

“黄蓉是女人”

“郭靖是男人”

“小张很崇拜郭靖”

“黄蓉比这世界上大部分的女人聪明”

“2+3=5”

“小马哥有可能比现在胖”

“所有直径两厘米的圆都有一样的形状”

“有些叙述词是模糊的”

问题在于，哪一个关于这个世界的理论才最能解释：为什么我们会抱持这些常识上的看法？当然，有的时候，我们对这个世界所拥有的常识性看法在局部上是矛盾的。这个时候，一个好的形上学理论不但要能够解释我们大部分的常识，还要能够指出我们看法中的错误所在，逼迫我们修改、纠正我们对这个世界的局部看法，以消除矛盾。这样看起来，形上学家的做法和一般科学家其实没有太根本的差异：大家都只是在追求对所拥有的资料的“最佳解释”而已。不同的是，形上学的资料不必透过感官去寻找，不必在实验室里累积，也不必利用问卷去搜集，形上学家只要在自己的脑袋当中仔细思索、做做“思想实验”就可以了。

所以，如果某个形而上学家的理论让人乍看之下惊世骇俗，理由没有别的：因为他认为，他的理论是众多对资料的解释当中最好的一个！不用说，如何决定是否接受一个形上学理论，主要就是要看这个理论对资料解释的功力有多强吧！

    大家非得这样吵个不休吗？

在本书大部分的章节中，你会发觉，讨论的模式通常是这样进行的：某些形上学家主张有某种“新的”事物(如，必然的存在物、共相、可能世界、不存在的东西、矛盾等等)。为了要说明为什么要相信这类“新的”事物，这些形上学家诉诸于类似这样的理由：只有接受这类新的事物，才足以说明我们的资料。而其他的形上学家则反对有这种“新的”事物，他们或者认为：这些新事物其实只是一些旧的、我们所熟知的事物的重新组合；或者认为：我们其实无须诉诸新的事物就足以解释我们的资料。为了证明自己的立场才是正确的，于是乎各式各样的理由、论证、证明、批评、攻击也就纷纷上场。有的时候新发明的理论也来凑上一脚，加入战局，讨论因此就更闹得不可开交了！有些形上学的问题，甚至就这样吵吵闹闹了两千多年之久耶！

大家非得这样吵个不休吗？我们简单地计算一下每个理论的解释“功力”不就行了吗？不幸的是，要判断一个理论对资料解释的“功力”到底有多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必须考虑许多因素，也必须使用大量复杂的推理。我们还得考虑一个理论的“战斗力”强弱：

·可以被解释资料的数量有多少？或比例有多高？

·每一笔可被说明的资料的可靠性如何？  ·每一笔可被说明的资料的重要性又如何？

除此之外，我们还得考虑一个理论的“防御力”：

·这个理论是否会抵触其他领域中一些普遍被接受的看法或理论？

·这个理论是否比其他竞争中的理论更为简单？

·这个理论是否比其他竞争中的理论更有应用的潜力？

·当资料彼此抵触时，这个理论是否比其他理论更有解消抵触的能力？

但更严重的问题是，对于这里每一个需要被考虑的事项，形上学家仍然可能会有不同的意见！无怪乎我们的形上学家们要整天吵个不休了！

          P7-P10

    哲学人的哲学事——序言

  遇见哲学的那天：

我第一次接触哲学，是十三岁在乡下法国一的时候。那个时候，学校来了个新老师，是师大毕业的香港人。有鉴于他客居他乡生活不易，学校于是慷慨地提供他一间空教室，作为临时的“宿舍”使用。新老师是个爱读书的人，房里除了一张床之外，剩下的就是满山满谷的书。当时乡下地方没有图书馆，因此，“宿舍”也就成了一些学生常去流连的地方。我第一次从“图书馆”借书，就是从他那儿借的。

那是商务印书馆翻译的一本小书，书名及译者都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所写的。我现在必须坦白承认一件事：从翻开第一页起，我就完全不知道那本书在说些什么！这种经验着实吓了我一跳，压根没想过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写来叫人看不懂”的书。不服输的个性让我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把书抄一遍，看会不会多懂些。结果还是一样：一点也不懂！

这件事过后，我对哲学的兴趣不减反增，平时积攒的零用钱也开始用来买些适合自己程度的哲学书。到了十五岁负笈南下读军校的时候，我的行李箱里已经有大半箱的哲学书了。从十五岁到“而立”之年这段漫长而枯燥的军旅生涯中，哲学书籍便一直是我最钟情的伴侣，之间，我也曾私下投身于梁兆康老师及赵玲玲老师门下，修习中国哲学，不过，我始终觉得：没有正式在“科班”中学习哲学，总好像少了些什么。这个遗憾，直到一九九一年三十岁时才画下旬点。

那一年八月，在赵玲玲老师的鼓励和协助下，我获得国防部奖学金资助，远赴美国爱荷华大学哲学系博士班就读。在冰天雪地的异国里攻读学位，对许多人来说或许是件苦差事，对我而言却是如鱼得水，乐不可支。五年后，我顺利取得学位，满心欢喜地返台，打算一展所学，但却被迫痛苦地待在军中学非所用了四年。四年役毕，在一阵思考后，我决定放弃还差八个月就唾手可得的退伍优渥月俸，接受当时中正大学哲学系系主任洪裕宏教授的礼聘，到嘉义作一位专职的哲学家。这个选择，是我人生到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一个抉择，从此以后，我专心致力于哲学思考，优游其中，再也不觉得有何憾事。

  哲学对作者的意义：

哲学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值得我坚持几十载的岁月，并牺牲月入数万的退伍月俸，去全心投入？多年来，别人不断问我这个问题，而我也偶尔会在遭遇挫折时这样问自己。专心作一位哲学家这件事，无疑是我少年时的一个梦想，也代表我多年来奋斗的一个果实，但如果这个梦想不美好，如果这个果实不甘甜，这样的坚持最多不过反映出我的愚痴而已。让我简单说吧：哲学的果实对我而言，代表的是“精致的分析，严谨的推理，深刻的反省，严格的批判，成熟的智慧以及固执地对真理的追求”。我知道、这样的说法有陈义过高的嫌疑、并且对没有经历过哲学思考的人来说，也只是隔靴搔痒的空话罢了。因此，我诚挚地邀请读者们在读完本书之后，再回头来读一遍我在这里所做的证词。

  本书特别之处：

为什么要写这样的一本书？首先，我希望借此去除一些人对哲学的反感或恐惧感，认为哲学是一种“不知所云”、“天马行空”、“把懂的说成不懂”的东西。为此之故，我在文字上力求浅白，说理上力求精确清晰，我希望这本书不会是另一本“写来叫人看不懂”的书。其次，我希望破除一个刻板印象，认为形上学是抽象空洞的研究。我希望这本书里所讨论的主题——因果、等同、虚构人物、鬼神、可能性、矛盾、自由意志等等——会吸引你，因为这些都是你平时会想到、但却没机会仔细深思的问题。最后，我希望能让读者借着这本小书而熟悉当今英美分析哲学中形上学的一些重要议题、主要看法以及讨论方式。我希望读者读完本书后，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形上学的讨论无非是想对我们的常识做出最佳的合理解释罢了，这样的讨论或许精致复杂，但绝非玄奥难懂。

  还有一些话要说：

这本书的完成要感谢许多人。首先，我要感谢赵玲玲老师多年来的鼓励和教诲，以及洪裕宏教授过去的提携与启发。其次，我要感谢选修二○○四年春季中正大学哲学系“形上学”课程的同学，以及当时的助教苏玉馨，感谢他们在课堂中所提出的问题以及他们对本书手稿所做的一切评论。再者，我要感谢我的同事彭孟尧教授，多年来我们在哲学上的讨论从来没有间断过。最后，我要感谢我的家人，谢谢他们容忍我在写书期间对家人的忽略。尤其我要感谢小儿子子瑜及女儿姿婷：本书有些插图是子瑜用Flash一笔一笔在电脑上画出来的，而本书的初步校对则是由姿婷一个人独立完成。当然，如果这本书还有任何的缺失，那些都是作者本人的责任。

给挑剔的读者：本书并没有严格遵守哲学家对“使用”(use)与“提及”(mention)所作的约定区别。引号在书中是歧义的，有时用来提指一段话、一句话或一个词本身，有时则只是用来加强语气而已。挑剔的读者，应该可以从脉络中轻易地区分出引号的实际用法为何。我在本书中还使用了几个特殊的约定。当述词底下加上“ ”时，这时这个复合词代表的是与这个述词相对应的概念。而当述词用粗体呈现时，这个复合词代表的则是与这个述词相对应的性质。比方来说，“人”是一个语言中述词，人是一个心智上的概念，而人则是 一个客观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