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格尔舰环球航行记》是一部优美的散文作品，对热带自然界景观的描写，对动物界、植物界、地质现象及其相互关系的论述，对奴隶制度的憎恨和谴责，等等，读起来令人神往；《物种起源》全面提出以自然选择为基础的进化学说，该书出版震动当时的学术界，成为生物学史上的一个转折点……达尔文一生著述颇丰，他还出版了《人类的由来及性选择》《人和动物的感情表达》《攀缘植物的运动和习性》等，对人工选择作了系统的叙述，并提出性选择及人类起源的理论，进一步充实了进化学说的内容。

本书“人文悦读”系列中的一本，节选了达尔文的《贝格尔舰环球航行记》《物种起源》《人类的由来及性选择》《人和动物的感情表达》《攀缘植物的运动和习性》这五部书中的精彩部分，并对每部书作了精彩点评。全书集科学性、知识性、趣味性为一体，值得一读。

英国博物学家，进化论的奠基人。1809年2月12日出生于英国医生家庭。1825年至1827年在爱丁堡大学学医。后进入剑桥基督学院学习神学。1831年从剑桥大学毕业后，以博物学家的身份乘海军勘探船“贝格尔号”作历时5年(1831—1836)的环球旅行，观察和搜集了动物、植物和地质等方面的大量材料，经过归纳整理和综合分析，形成了生物进化的概念。1859年出版《物种起源》一书，全面提出以自然选择为基础的进化学说。该书出版震动当时的学术界。成为生物学史上的一个转折点。自然选择的进化学说对各种唯心的神造论、目的论和物种不变论提出了根本性的挑战，使当时生物学各领域已经形成的概念和观念发生根本性的改变。随后达尔文又出版了《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人类的由来及性的选择》和《人类和动物的表情》等，对人工选择作了系统的叙述，并提出性选择及人类起源的理论，进一步充实了进化学说的内容。达尔文一生著述颇丰，《达尔文进化论全集》共13卷，15册，约500万字。

本书节选了达尔文的《贝格尔舰环球航行记》《物种起源》《人类的由来及性选择》《人和动物的感情表达》《攀缘植物的运动和习性》这五部书中的精彩部分，以飨读者。

第一部分 《贝格尔舰环球航行记》(摘要)

导读

第一章 火地岛

第二章 加拉帕戈斯群岛

第三章 珊瑚礁

第四章 返回英国

第二部分 物种起源(摘要)

导读

第五章 生物的变异

第六章 自然选择

第七章 自然选择；即最适者生存

第三部分 学说的难点(物种起源——续)

第八章 总论

第九章 本能

第十章 杂种性质

第十一章 地质学与地理学

第十二章 地理分布

第十三章 复述和结论

第四部分 《人类的由来及性选择》(摘要)

导读

第十四章 人类起源于某一低等生物类型的证据

第十五章 人类自某一低等类型发展的方式

第十六章 人类同低于人类的动物的心理能力比较

第十七章 论人类种族

第十八章 性选择原理

第十九章 鸟类的第二性征

第二十章 人类的第二性征

第二十一章 全书提要和结论

第五部分 《人和动物的感情表达》(摘要)

导读

第二十二章 猿猴类的感情表达

第二十三章 人的特有表情：脸红

第二十四章 关于感情表达的总结

第六部分 《攀缘植物的运动和习性》(摘要)等

第二十五章 《攀缘植物的运动和习性》(摘要)

第二十六章 《食虫植物》(摘要)

第二十七章 《腐殖土与蚯蚓》(摘要)

附录(一) 达尔文的著作

附录(二) 达尔文简明年表

1832年12月17日——巴塔哥尼亚和福克兰群岛两地的考察情形，已如前述，下面讲讲我们初到火地岛的情形。今天午后不久，我们绕过圣迪戈角(Cape St．Diego)，驶进著名的勒美尔海峡。紧靠着火地岛的海岸前进，在云雾中，隐约看到崎岖而荒凉的斯塔腾岛(Staten I．)的轮廓。下午，停泊在好结果湾(Bay of Good Success)。在驶进海湾时，我们受到火地岛人的欢迎，他们以欢迎未开化地方居民的方式来欢迎我们。一群火地岛人，他们的一部分身体被茂密的森林遮掩着，高坐在一座突出于海面上的悬崖上；当我们驶经他们旁边的时候，他们手舞足蹈，挥着自己的破烂衣服，高声喊叫。这些未开化人随着我们的船前进，天色将黑以前，我们望见他们的火堆，再次听到他们粗野的喊叫。港内水面美丽如画，半面环山，各山顶低矮而呈圆形，由粘板岩构成。这座山一直到水边都布满了阴郁的密林。一望见这种景色，就很清楚地看出，它和我过去所看到的各地景色明显不同。夜间刮起大风，一阵阵猛烈的暴风从山上向我们这里疾卷而来。要是在宽阔的大海里，我们就一定凶多吉少了；因此我们像过去其他航海家们一样，有充分理由把这个港湾叫做好结果湾。

翌日清晨，舰长派遣一队人和火地岛人联络。当我们走近可以听见人声的地方，对面来了四个火地岛人，其中的一个迎着我们走来，开始热烈地高声喊叫起来，表示愿意指点我们登陆地点。我们上岸以后，这些人好像有些惊慌，但仍继续讲话并连忙做手势，这的确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最奇怪和有趣的情景。我真想像不到野蛮人和文明人之间的差异有多大：这种差异要比野生动物和家养动物之间的差异还要大，因为人类具有一种巨大的改进能力。那个主要的讲话者是一个老人，看上去是家族之长；其余三个人则是年轻力壮的入，身高约6英尺。他们的妇女和小孩们都已经被送到别处去了。这些火地岛人完全不像居住在更远的西方一带的瘦弱可怜的人种，他们似乎很接近麦哲伦海峡一带的著名巴塔哥尼亚人。他们惟一的衣服，就是一种用羊驼皮做成的斗篷，驼毛翻露在外面；他们时常把这种斗篷甩到肩旁，因此他们的身体就变得半裸半掩。他们的皮肤呈灰暗的赤铜色。

这个老人的头上，围绕着一条白色羽毛做成的带子，把一部分粗硬的、杂乱的黑发束住。他的脸上画有两条宽阔的横带纹：一条是鲜红色，从左耳到右耳，连上唇也被涂抹着；另一条白得像粉笔一样，就画在第一条的上方，和它平行，甚至连眼睑也被涂抹为白色。另外两个人的脸上，画着黑炭粉的线条。这四个人活像戏台上演出的“魔箭”剧里的魔鬼们。

他们的态度真有些卑怯，而面部的神情也显着猜疑、惊惶和恐惧。我们赠送几段深红的布给他们，他们立刻围在颈上，于是我们成了好友。友情的表示是这样的：老人走过来拍我们的胸口，嘴里发出咯咯声，好像是人们在喂小鸡时发出的声音。我和这个老人一起走着，他又几次用这种拍击方法来表明自己的友情；最后则在我的胸部和背部同时用掌重拍三下。此后，他露出胸膛，也要我用同样的方法向他答礼；我照样做了，他好像非常高兴。根据我们的理解来说，这些人的语言简直不应称为音节分明的语言。舰长库克把这种语言比拟作一个人在清理喉咙时发出的声音。不过无论哪一个欧洲人，在清理喉咙时，从来不会发出这样嘶哑的、难听的、咯咯的声音来。

他们最善摹仿别人：只要我们一咳嗽，打呵欠或者做出任何一种奇怪的动作，他们立刻就摹仿起来。我们中间有一个人侧目斜视，一个年青的火地岛人(他的面部涂满了黑炭，只有一条白色线条横过他的双眼)照样成功地做出了使人更加可怕的怪相来。他们把我们招呼他们的话学的惟妙惟肖，并且还记住一些时间。可是，我们欧洲人都知道，要清楚地辨别外国语言中的各个语音，是多么的困难。例如，我们中间有谁能够摹仿美洲印第安人发出的一句由二个以上的字组成的语句呢？所有未开化人显然都具有这种特殊的摹仿能力。有人差不多也用同样的话告诉我说，卡弗尔人，也有这种滑稽可笑的摹仿习惯，澳洲人也以摹仿闻名，他们善于摹仿和形容他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的走路姿势。怎样来说明这种才能呢？这是否因为他们的悟力和敏感性——这几点均比文明人更强——经过长期锻炼而成习惯呢？

当我们唱起歌来的时候，我想火地岛人一定会大吃一惊而倒地不起。他们在看到我们跳舞时也同样感到惊奇，但是他们当中有一个青年人，并不拒绝我们的邀请，也来参加跳一个小华尔兹舞。看上去，他们对欧洲人很不熟悉，可是他们却知道和害怕我们的武器，没有办法可以诱使他们去拿枪。他们向我们要刀子，并且用西班牙语的“库契拉”(Cuchilla)这个字来称呼刀子。他们还这样来表达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他们做着好像在嘴里衔着一块鲸脂的样子，并且打着手势，表示用刀去切而不是撕开。

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谈到那几个和我们一起在军舰上的火地岛人。1826—1830年，在上一次阿德文丘和贝格尔两舰一同航行的期间里，舰长菲茨·罗伊曾因失去一只小船而捉了几个火地岛人做抵押，迫使他们交出，因为小船被偷使测量队危险万状。他把几个当地的土人，还有舰长用一颗珍珠纽扣买来的一个小孩，一起带回英格兰，决定自己出钱去教育他们并使他们信奉宗教。这是舰长菲茨·罗伊这次采火地的主要动机之一，在海军部还没有决定派遣我们来这里以前，舰长菲茨·罗伊已经慷慨地雇好了一只船，打算亲自送他们回去。有一个传教士R．马修斯(Matthews)陪伴这些土人一起去；舰长菲茨·罗伊发表过一份详尽的卓越的报告书，说明这个传教士和这些土人的情况。他起初带走两个男人、一个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当中有一个男人在英国患天花死去了；现在和我们同船的是：约克·明斯特尔(York Minster)、杰米·巴顿[Jemmy Button，第二个名字Button(纽扣)表明是用来购买他的“金钱”]和菲吉阿·巴斯克特(Fuegia Baskat)。约克·明斯特尔是一个成年男人，身材矮小、粗壮有力，沉默寡言，对人不和蔼；如果有人使他激动，他会狂怒起来，他对舰上的少数朋友却有极深厚的感情，他有良好的才能。杰米·巴顿是一个大家喜爱的人，但也很容易发怒，他的面部表情立刻说明了他的性格和蔼可亲。他是愉快的人，时常爱笑，对任何人的痛苦都表示同情。海浪大时，我总是晕船；那时他通常要来看我，用悲伤的声调说道，“可怜……可怜的人！”可是，他习惯于海上生活，在看到别人晕船时，总觉得非常可笑，这时就要把身子转向一边，设法遮掩微笑或者大笑，此后又再重复说着“可怜……可怜的人！”他是一个爱国者，喜欢赞美自己的种族和祖国，他正确地说道，他的祖国有“茂盛的树木”，他痛骂所有其他种族，他坚定地宣称，他的祖国没有魔鬼。杰米身材矮小、肥胖，他自夸容貌漂亮，一边戴手套，头发修剪得很整齐，皮鞋擦得锃亮，要是弄脏，就很不高兴。他喜欢对着镜子欣赏自己。有一个从内格罗河来的印第安小男孩，愉快活泼，在舰上住过几个月，他立刻看出杰米的这个癖好，时常扮怪相来摹仿他。每当别人对这个小男孩表示关心时，杰米就会有点妒嫉，他对这种摹仿行为不高兴，时常带着一些轻视神色把头掉转去说道，“取闹得太过分！”当我想到所有他的优点时，我感到特别惊奇的是，他也是属于我们初次在这里遇见的那些可怜的低等未开化种族，无疑也具有和他们同样的性格。最后，菲吉阿·巴斯克特是一个优美、温柔和沉静的年轻女孩，她相当愉快活泼，有时也闷闷不乐；她能够十分迅速地学会各种事情，特别是学习语言。她的这种能力，表现在她在里约热内卢和蒙得维的亚上岸短期逗留以后，就学会了一些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她并且通晓英语。约克·明斯特尔看到人家对她有任何关心时，就非常妒嫉，很明显，上岸后，他打算立刻娶她为妻。

           P6-P9

1950年代初期，四十多年以前，当我开始准备《达尔文进化论全集》的翻译出版时，就想把达尔文的几种主要著作的主要部分摘录出来，写一本书，以供生物学系、农学系或其他有关学科的老师和学生以及其他对这个问题有兴趣的人士阅读。达尔文学说是现代生物学的基础，研究生物学而不读点或懂点达尔文学说，就不会知道近代生物学发展之由来。如果不是专门研究达尔文学的人们，要叫他们通读《达尔文进化论全集》，也会令人头痛，而且没有必要。所以，经过一个人预先消化之后，取其精华，供读者们吸取，或是一个捷径。

于是我利用业余时间开始编写《达尔文读本》。现在这样的写法就是当时设想出来的。此外，为了同样的目的，我还想写一部《十部中国古农书钩玄》。这两部书的卡片已基本完成了，不料“反右运动”一来，我被戴上“右派”的帽子，从此投入黑暗的深渊。全部资料被抄走，渺无下落，呜呼哀哉。

1996年沈昌文先生找我写这样一本书，由辽宁教育出版社出版。我不顾八十二岁高龄，立即答应下来。当书将即完成的时候，我患上了尿毒症，不得不住院医治，乃倩请老友曹骥先生代为整理原稿。俟我由医院回家后，才接着完成。真是一本多灾多难的著作，无论如何，四十多年来的一场梦，总算圆了。正是：青春设想，皓首成书，岂不快哉！

《达尔文进化论全集》中译本，已于今年年底出齐，共13卷，15册，近500万字，科学出版社出版。达尔文的著作远不止此。他最初发表的多为地质学方面的著作，1859年，《物种起源》发表之后，他才开始写有关进化论的书。这13卷《全集》，每一卷都是独立的一本书，但各卷贯穿的一条红线，就是进化论。现将《全集》的书名呈列如下：

1《达尔文自传及书信集》，1876年开始写《自传》、1887年作为本书的一部分，由其子弗兰西斯编成。

2《贝格尔舰环球航行记》，1893年出版。

3《物种起源》，1859年10月1日版。

4《兰科植物的受精》，1862年出版。

5《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两卷集)，1868年出版。

6《人类的由来及性选择》，1871年出版。

7《人类和动物的感情表达》，1872年出版。

8《攀缘植物的运动和习性》，1875年出版。

9《食虫植物》，1875年出版。

10《植物界异花受精与自花受精的效果》，1877年出版。

11《同种植物的不同花型》，1877年出版。

12《植物的运动本领》，1880年出版。

13《蚯蚓与腐殖士》，1880年出版。

本书就是从上列《全集》中挑出主要著作的主要部分而完成的。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即《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两卷集)未予采用。如自传所说，“《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是在1860年初开始写的，但直到1868年才出版问世。这是一部巨著，用了我4年又2个月的辛勤劳动。这部书叙述了我对英国家养生物所做的全部观察以及从各方面搜集来的大量事实。在第二卷，用我们那时所能掌握的知识，讨论了变异和遗传的原则，在结尾我提出了饱受责骂的“‘泛生论’”。

《物种起源》的写作，非常仓促，只是作为他的学说的要义出版，支持他的学说的大量事实都见于《变异》一书。早在1837年他就认识到人工选择可以使家养动物和栽培植物产生根本的变化，同样的原理也适用于自然选择。没有变异做原材料，选择就没有价值，不管是人工的还是自然的，都得不到任何结果。在这部巨著中，他引用了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发生变异的大量事实，并举例说明人工选择所能产生偏离祖先类型的变异量，以证明他的结论。

他在这部巨著里详细地描述了家鸽在家养下发生各式各样变异的事实。他曾参加过两个养鸽俱乐部，还自己饲养所能到手的重要品种，保存它们的骨骼；此外，他也培养了许多家鸽的杂种，在许多情况下，杂交品种都复现祖先岩鸽的外貌和羽色。该书也描述了家兔品种的相似结果，虽然其规模较小。他搜集鸭和马、猪和羊、家禽和金丝雀、金鱼和蚕，还搜集家狗、家猫，并以美索不达米亚、埃及和中国的古代驯养和栽培记录来支持他的学说。

他还描述过和讨论过杂交育种的结果；环境对遗传的影响，这在植物上表现的尤为显著。如人类对观赏花卉注重选择它们的美丽花朵；对醋栗选择它们的果实具有人类所需要的优良品质；对谷类选择它们的籽粒具有人类所需要的优良品质；对蔬菜则选择它们的叶子具有人类所需要的优良品质，因此，这些植物按照人类所需要的方向不断变异，而形成各自特殊的品种。

达尔文在该书中专用一章来讨论“相关变异”的问题，现在有时也把它称为“间接变异”。这种变异是伴随着其它变异的发生而发生的。例如，大型体格的鹿类都具有大形鹿角；四角羊具有粗糙的羊毛；蓝眼的白猫几乎都是聋的，等等。

在该书的结尾，他提出了他设想的泛生论(Pangenesis)假说。他一直觉得需要一种理论、来更好地解释他所搜集的全部事实，由于那时还缺少有关生殖和发育的机制的知识，所以达尔文才想出这个假说来满足这一需要。不幸的是，这一假说完全错了。但我们必须钦佩达尔文为给这些难题提供科学解释所付出的努力。“泛生论”的内容是什么呢？大意是这样的：生物体的各部分甚至各细胞都会产生代表自己特性的物质颗粒，叫做胚芽或泛生子(gemmules)。这些胚芽会自己分裂，随着血液循环汇集在生殖器官里，组成生殖细胞。后代个体的发育受到这些颗粒的控制，因此性状得到遗传。身体某一部分在环境影响下如果出现获得性，那么这部分细胞所产生的胚芽就有新的特性。由此组成生死细胞，产生后代，获得性就得到了遗传。

《变异》一书是那个时代的巨大成就，它包括了令人惊讶的丰富生物学事实，表明变异、变异的范围和限度，引起变异的外界条件，以及人工选择的效果。尽管它有解释上的错误，但对生物学工作者来说，还是一部非常有价值的必须一读的好参考书。

那么，为什么我们没有在本书中选用它呢？因为该书所描述的生物界各种事实以及遗传、变异、选择、适应等原理大多见于《物种起源》，也有的散见于《人类由来》及其他选用的诸书中，故未采用，以免重复。

此外，还有一部书本应选用，即达尔文《自传》或回忆录，在辽宁教育出版社已出版了《达尔文生平》，其中包括有《自传》，因而无须在此多古篇幅。

在植物学方面，达尔文一共写了6本著作，主要在于说明它们的高度发达的运动本领和消化动物性食品的能力，以及它们所表现的那种令人吃惊的适应性。在这方面，我们仅选用了《攀缘植物的运动和习性》和《食虫植物》。至于适应性，则在《兰科植物的受精》中阐述得最为详细，最为有趣，但在《物种起源》中也有所谈及，故略而末用。

自1859年那部震撼世界的《物种起源》问世以来，围绕着达尔文学说进行了不断的剧烈斗争。在这场斗争中，无论是赞美它也好，反对它也好，都促进了进化论的发展。今天的达尔文学说，已远远超出了当年达尔文苦思冥想的内容，但它依然是发展着的，决不会停滞在今天这样的状状。但“自然选择”依然是进化生物学中的一个最重要的理论：因为这个理论不依赖于任何超自然的力量，就能对许多众所周知的事实提供圆满的解释，正如达尔文所坚持的观点：“用自然的力量来解释自然界的一切现象”。这一观点对人类的意义也许要超过他的学说本身。

在进化论的敌我斗争中，很早就出现过调和主义。早在1886年，达尔文去世后的第四年，在他的铜像揭幕典礼上，一位大主教竟然宣称，进化

有关南美洲东海岸的部分；如对巴西、乌拉圭、阿根廷等地的生动描述，不得不割爱。此外，有关南美洲西海岸的风土人情的描述，除加拉帕戈斯群岛外，也都未录用。当“贝格尔舰”驶入太平洋后，达尔文对所经过的地点，如塔希提岛、新西兰、澳大利亚，也都做过美妙的描述，但亦未能纳入本书中。

我之所以选用上述四章，是因为每章都各自有其特点。“贝格尔舰”是在1832年11月26日驶向南美洲的南端火地岛，三个星期后到达。这期间他们沿着地图上没有标明的漫长海岸线航行，只有风暴点缀着这沉闷的旅程。这次远征的目的之一，就是把三个火地人送回该地，这三个人是在上一次“阿德文丘号”和“贝格尔舰”一同航行的期间里，由舰长菲茨·罗伊强行带回英国的。这次还有一位传教士马修斯陪他们一齐返归故乡，达尔文对他们返乡后的全部过程做了生动的描述，此外对火地的风土人情也有详尽的介绍。

1835年9月15日，“贝格尔舰”到达加拉帕戈斯群岛，在这一次旅程中，达尔文对群岛进行了详细的考察，这是达尔文学术活动的真正转折点，对他的一生最具决定性意义。在此之前，达尔文的注意力主要在地质学方面，到了那里之后，他的主要兴趣便转向了生物学了。那里的雀科鸣禽的各个物种之间的差异，那里的植物和动物都带有南美大陆的特征，以及那里的爬行类的特点，这许许多多的生物界现象，使他明确认识到物种是可变的，进而形成了他的进化论的基础。因此，加拉帕戈斯群岛便成为世界上最有名、最大的自然博物馆。

1836年4月1日，“贝格尔舰”即将到达基林群岛，该岛位于印度洋，距苏门答腊岛约600英里。这一处群岛是一种珊瑚构造的礁湖岛，达尔文在这里考察的结果，形成了他的关于珊瑚礁构造的理论，据此，他写了一本书《珊瑚礁的构造及其分布》(The Strvcture and distribution of Coral Reefs)，1842年、1874年再版。不过这本书写的太专业了，不适于一般读者阅读，因此本书仅选用达尔文关于珊瑚礁理论的通俗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