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无论什么黑暗来防范思潮。什么悲惨来袭击社会,什么罪恶来亵渎人道,人类渴仰完全的潜力,总是踏了这些铁蒺藜向前进。本书是描写一个向往光明追求进步出身贫穷家庭的青年知识分子在新中国成立后的阶级斗争风雨中历尽磨难仍矢志不移追求完满人生的故事。作品以浓墨重彩刻画了主人公的率真、正直、仗义和对真理执着追求的不屈性格,同时也以犀利的笔法揭露了同时代一些人的奸伪丑恶嘴脸。书中充满了正义与邪恶、真诚与虚伪、丑恶与美善、人性与兽性斗争的描写,文笔诙谐而内涵深邃,格调悲怆而发人深省。而在描写主人公爱情和家庭的被毁,个人灵魂和肉体生死之间的拼击和抗争,则笔触细腻,哀怨悱恻,动人肺腑。
本书是描写一个向往光明追求进步出身贫穷家庭的青年知识分子在新中国成立后的阶级斗争风雨中历尽磨难仍矢志不移追求完满人生的故事。作品以浓墨重彩刻画了主人公的率真、正直、仗义和对真理执着追求的不屈性格,同时也以犀利的笔法揭露了同时代一些人的奸伪丑恶嘴脸。书中充满了正义与邪恶、真诚与虚伪、丑恶与美善、人性与兽性斗争的描写,文笔诙谐而内涵深邃,格调悲怆而发人深省。而在描写主人公爱情和家庭的被毁,个人灵魂和肉体生死之间的拼击和抗争,则笔触细腻,哀怨悱恻,动人肺腑。小说还以众多细节描写了广大下层人民对主人公的同情,反映了时代的良知。
第一节 “铁骑突出刀枪鸣”
一九五七年七月的一天,王海生在蹲点的连队接到通知,要他风雨无阻地赶回机关参加正在开展得热火朝天的反右运动。第二天凌晨六点,他就离开连队,提着一个帆布公文包,朝小城的车站,踏上归程。晓风卷着晨雾滚滚而来,天地间的一切都被它舔得模模糊糊。四下里依然静谧,小城还在睡着最后一惚。只有他皮鞋落地的声音,显得特别清脆。到达车站时,身上微微出汗了。
头班车已经启动,检票员拿着票板正在核对人数,瞥见王海生,问清车票后,催着他快上。第三排临窗的位置空着,正是他的座号,他迅速地上了车。
车开出时,东方已出现了一片鱼肚白,除车站一隅有点噪动外,整个小城依然沉睡得稳稳实实。王海生的脑子里异常紊乱,焦急的心情,满腹的疑团与黎明前的模糊融在了一起。
为什么这么急要他回机关?
是不是在这严峻的时刻里,他出了什么问题?
这瞬息万变的政治形势,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个月来的形势发展,使他目眩神迷。只是在连队工作,没有工夫容得他慢猜细想,理不出一个来龙去脉。此刻在旅途中,他想要把乱麻似的思想理出一个头绪。
车子已离开了小城,一切城市建筑物都向后退了,消失了,眼前呈现出是一片农村田野。东方的太阳热烘烘地窜上了地平线。
今年的天气真古怪,整个春天都是“清明时节雨纷纷”,老是昏昏沉沉,潇潇淅淅;可一入夏,老天爷似乎要“紧缩开支”,一天雨也不肯下了,又热、又闷、又湿。广播里的气象预报,天天是高温!高温!长期不下雨,黄泥浆拌碎石子的公路,路面就铺着几寸厚的泥粉;汽车驶过,空中便黄尘滚滚。一辆拖拉机不紧不慢地老在前面占着道,任你怎样按喇叭,回答你的却是屁股后放出的股股黑烟。那黑烟和尘土混在一起,弥漫在天空,久久不肯消散。汽车和人都沉浸在这漫无边际的尘山烟海中。
王海生的脑子里也是一片尘山烟海。
今年春天党中央开展整风运动,号召广大群众和爱国人士提意见,帮助党改正作风;动员大家“大鸣大放”,要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使讲得不对,也“言者无罪”。其态度之诚,真可说是“周公吐哺”了。许多著名知识分子像往常响应党的号召一样,闻风而动,在各种场合为改正党的作风纷纷提出意见。
这个春天,是一个令人心情舒畅的政治春天。
新中国像一个睡醒了的美人,容光焕发。
然而,入夏以后,不知为什么,情况突变,一个欣欣向荣的春天出人意料地夭折了!
汽车转弯,驶向了一条傍山的沿海公路。
举目远望,大海混沌一片,惨淡的波光中,蕴藏着无限的秘密。
生活常是多变的,它像辽阔、深邃的海洋,有时风和日丽,碧波万里,俨然像一位温柔的仙子;有时却狂澜怒涛,险风恶浪,好似一个吃人的凶神。
然而,一九五七年春夏之间政治气候变化之速,就是令十六世纪法国著名的预言家诺查丹玛斯也是预料不及的。
他感到骇然。被他一向视作真理化身的党,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些在报纸上占尽了版面、在广播里“出尽了风头”的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在解放前风雨如晦的日子中,曾经和党风雨同舟过来的;在为中国人民站立起来的过程中,他们响应党的号召,做党要求他们做的事;当今天人民民主专政坚如磐石的情况下,他们为什么、又何必要反这反那呢? 他曾仔细地阅读过他们的发言文章,好像找不出一根“毒草”,也闻不出什么氰化物之类的气味。
党号召人们要对资产阶级右派同仇敌忾,可王海生总觉得“同”不起“仇”来,“敌”不起“忾”来。
他隐隐中有点害怕起来,是不是臭味相投!
近午,车在一个山乡小镇停下,车加油,人吃饭。
下了汽车,暑气顿时扑面而来,身上脸上都感到热烘烘的。他匆匆忙忙吃了点东西,就躲到小店前一棵大榕树下,盼着开车。大榕树的确大,撒开的枝叶足有亩把面积,那伸出地面的盘根恰如为提供行人在这儿憩息的坐凳;它像个岁月老人,阅尽了人间沧桑;那在阳光下绿晃晃地闪着的叶片,似乎向人们诉说它所知道的人间秘密。
是“阳谋”!那么“加温”、“引蛇出洞”是什么?
不,伟大的共产党不会这样出尔反尔。
唉,太可怕了!不能这样胡思乱想。
肯定是自己立场观点、思想感情有问题,党是不会错的。党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是有人乘党整风之际进行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罪恶活动。不是吗?人民大学有个叫葛佩琦的,不是说要磨刀霍霍杀共产党人吗?P1-3
年过八旬,捧读长我两岁的江新梅仁兄的长篇书稿《路漫漫》,奉嘱写序。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我与江兄同在一城——北京,共读大学,他在师大我在燕京;1949年初,他在南工团,我在48军,同在一个野战军——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1952年,同在江城——武汉,中南军区政治部,他在宣传部我在中南部队艺术剧院;1953年同车共迁广州,驻地相隔不到两公里。1957年,同被错判为“右派”;他被军事法庭判处:剥夺军衔、开除军籍,发配洞庭湖劳改。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直到1979年,才得以改正,凡二十二年。
俄罗斯伟大作家托尔斯泰在四十五岁开始执笔的《安娜·卡列尼娜》的开宗名义第一行上写道:“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究其实,幸福的家庭未必都是相似;而在1957年产生的数以万计不幸的家庭,竟是骇然地相似!
我俩也是如此,加上生活经历又有那么多的相同,我们却从来是相逢不相识!终于经历五十多年的风云际会之后,两个八秩耄耋的垂垂老矣之人,才由于这部《路漫漫》而相识相知了!
相知何必曾相识,同是天涯沦落人!素昧平生、半个世纪前擦肩而过的两位老人,因这部书稿而一见如故,如同石灰岩岩洞中的岩浆一般,滴聚而成一座冰泪般的血柱!
宜粗不宜细地来讲,我们这对被团结教育利用改造的一代,不幸是相同的。
宜细不宜粗地来讲,又各有各自的不幸。
书稿中的主人公王海生并没有赶上N军区的大鸣大放的热潮,N军区“铁骑突出刀枪鸣”的反右斗争已经斩获硕果。他所属的宣传部已经揪出了九位资产阶级右派分子。他们“言者有罪”,“闻者”概不“足戒”!
他——王海生,干教科的一名助理员(上尉军衔)本可装聋扮哑、诈痴扮衰、不吭不哈地闯过关去。
孰知有一位被打成右派分子的同事,他俩是邻居兼同厨同厕。这位受难者是一位1944年参加革命的老同志,受过战火的洗礼,经过敌人俘虏险些被活埋的险境,屡次评为机关先进工作者、支部优秀共产党员……
王海生认为这样的战友被打成右派,与“炒豆发出芽,冷饭生了根”一样,不可思议。
但是连篇累牍的大字报,几乎人人挥起沾满墨汁的“刀”,向无辜的他“砍去”……
无论是他素目的领导、平时的挚友,甚至他的骨肉兄弟,都不得不涕泗滂沱地与他划清界限……
王海生是个路遇不平、拔刀相助的男子汉,他挺身而出,自投罗网。
令人震悚的是,在中国的革命队伍中,竟然不乏这样的真诚笃信“共产主义真”的勇士、中华的好儿女——
在铺天盖地的肃反运动中,在大诗人、大文豪主持之下挞伐反革命集团首领胡风时,突然有一位天真可爱的美学家,在炸雷般众口一词的讨伐中,替胡风鸣冤叫屈……
在1959年北京的中央军委扩大会上,追逼彭德怀元帅的“军事俱乐部”“里通外国”的滔天罪行时,突然,有一位赤胆忠心的少将,挺身而出为元戒辩诬抗蔑……
在1967年神圣的中共十二中全会上,众人举起开除“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的手臂时,突然有一位女共产党员竟然拒绝举起她神圣的手,虽然是支柔弱女性的手……
有一句名言:“真理有时候在少数人手里……”但持真理的少数人都花出了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高昂代价。
像书稿中王海生那样“顾不得三十三天,十八重地狱,阎王老子、东岳大帝”,他毅然决然,打别人的不平,坐自己的牢监。他虽然比不上前述三位名垂青史,但同样是中华民族的脊梁、共和国的忠贞榜样!
他们虽然寥若晨星,但却共同呼喊黎明。不论黎明的来临,是须以晨星的消失作为代价的!
王海生的抱打不平、替人喊冤,是以“极右”铁帽子为代价,消磨掉他宝贵的青春!
与上述的我党精英相对照,作者还写下了一批另类的宵小之徒。
这些人当中,平素有说有笑,拍肩搂背,转瞬之间,脸色陡转,说笑没了,拍搂没了,大字报上、批判会上,落井下石者有之,捏造告密者有之,挟嫌报复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顺风扯旗者有之。
大潮涌动,沉渣泛起,人性中的那点邪恶,终于扩散成无恶不作。
楚王爱细腰,宫中多饿死。武后喜秘告,满城皆诬语。
正如一位诗人在上个世纪初写的一首诗中所吟咏的: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浪紧接一浪的大潮,正是方显俊杰本色的培养基。
而不识时务的非俊杰们,却陷入万劫不复的灾难中去了。书稿中的主人公和作者一样,在识时务者的包围之中,陷入了灭顶之灾!
头上悬起天情剑,恩爱夫妻两离分!
被打成右派分子是万分痛苦的,而作为右派分子的老婆则更加痛苦。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相思焦盼,多少个年年月月的揪心等待……多少双监视的眼睛在盯着你的言语行踪,多少次“苦口婆心”规劝你与“敌对”的丈夫断绝关系划清界限……三更灯火五更鸡,陪伴你的只有爱子的呼喊“爸爸”的梦呓!孤儿寡母,冷月寒星!
好容易盼来了1962年七千人大会的春风,右派分子的帽子刚刚摘掉,“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号角又吹遍神州赤县,“右倾翻案的黑风”,又在一对对苦命鸳侣头上劈头盖脸砸下……
就这样翻烧饼般折腾过来又折腾过去,一浪接一浪地涌来了“第·九级浪”——文化大革命!到1969年,林彪“四人帮”一伙登上九大主席台的宝座之后,又刮起清理阶级队伍的妖风,终于把王海生打成右派翻案集团的首领。从而拆散了他这对苦命鸳鸯!
书稿中写下这样令人撕心裂肺的离婚一幕。法院工作人员和王海生的对话:
“和你爱人解除婚约……你是否同意?”
“同意。”
“那你有什么要求?”
“没有。”
“……财产上、经济上有什么要求……”
“没有。我……欠她的债……还不清了,我……还有什么要求!”
“对方提出孩子归她教养,你有何意见?”
“我……谢谢她。”
他在判决书上签了字。
——这一段短短的对话,例行公事,冷漠对答,却是作者笔下的泪滴,主人公心脏的沥血,使我这个读者的灵魂颤栗!
也是1969年,在广东的一座监狱里,我和广州法院的一位年轻审判员,也有一段与此惊人相似的对话。
是冷漠吗?是无奈吗?是欲哭无泪吗?
无论如何,却使神州大地无数对恩爱夫妻被活活拆散,甚至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三年五载,十年八年,直至二十二年——两次国内革命战争,一次抗日战争的时间!
王宝钏苦守寒窗十八载!
苏武牧羊北海十九年!
二十世纪的神州赤县,不知有多少苏武,多少王宝钏苦撑苦熬在北国的黑土地北大荒、沙漠戈壁,两粤的十万大山,甘肃的夹边沟,湖南的洞庭湖,广东的白云山……我们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有多少中华儿女、鳏夫寡妇,挣扎在穷山恶水,悲惨地哀号着!
小说尾部,作者出乎意外地来了个神来之笔。就像我们写剧本的人称之“豹子尾”的结尾!
王海生经历了巨大悲情的震击之后,大病趁机入侵。他在昏迷状态中,“仿佛觉得在太空中邀游,星星在他的周围闪烁;又仿佛觉得还在水面上漂荡”“这是他临近了死亡的门槛,还是已作古了的灵魂在徘徊?”……
待到他如幻如梦般醒来,大吃一惊地发现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面前的白衣天使,上帝派来的女神,竟然是他的初恋情人——一陈雨玉医生。
她改写了他牛鬼蛇神的身份,从死亡线上把他抢救了回来。一个多月中,她没有和他深谈过一句,只在他快出院的前夕,给了一封长信。
这是一封什么样的长信?
她用冷眼看世界,她用冷静的头脑在思索,她用冷峻的心脏在起搏!
她是位冷面观世音。
她看化了这个冷酷的世界!
她在信中写道:
“真理不存在于客观,而依附于权力。”
“八面玲珑,官运亨通;坚持原则,四面楚歌。”
“赵高的幽灵仍在革命队伍中徘徊;秦桧的伎俩仍在历次运动中出现。”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二十多年来,我不求闻达于名利,但求苟全性命于乱世……”
“我记得你早已逾不惑之年……你的生活之舟早已撞得粉碎,但人还幸存,大地还在你的足下……”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谁能料到不会有“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希望你总结教训,好自为之。”
——一这是一篇世事洞明的X光机;
——这是一篇人情练达的劝世文;
——可这也是一篇对王海生灵魂的劝降檄文。
王海生阅信后,对陈雨玉的为人以及对信中的劝导是不理解也不能谅解的。一度在他脑海中引发的无法解脱的人生困扰被他那嫉恶如仇的刚强性格、执着追求完满人生的强烈信念和对广大人民力量的切身感触所化解了。尽管他感激陈雨玉冒险救了他的命,但他无法接受陈雨玉那套逃避人生的处世哲学,这是他不屑为之的。他懂得旧社会跟希腊神话中三十年没有打扫过的“奥吉亚斯牛圈”一样肮脏不堪,在它被推翻的时候,它的死尸被臭气自然弥漫在新社会的不少角落。但是他坚信最终决定历史发展方向的是人民。他们的心是真理的载体,是是非的天平。他坚信“奥吉亚斯牛圈”的臭气终归只是草上的露珠,决不可能成为长江大河。
他终于撕碎了陈雨玉那封长信。
陈雨玉能治好王海生生理上的病,却劝降不了他那执拗的灵魂。
经历了这一次肉体与灵魂的生死考验,王海生的生命,如凤凰涅槃得到了升华。他心中燃烧起不能扑天的火焰,脑海里盘旋着鲁迅先生的话: “无论什么黑暗来防范思潮。什么悲惨来袭击社会,什么罪恶来亵渎人道,人类渴仰完全的潜力,总是踏了这些铁蒺藜向前进。”他哼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决心踏着铁蒺藜,朝着那漫漫修远的完满人生前进、前进……
中国有句古话:不以成败论英雄。
王海生,这个不屈的灵魂,这个大写的人,是一个不以成败论英雄的英雄。
2006年3月春分时节
于望尘楼
生活在今天幸福日子里的人们可否知道祖国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有一段叫做“反右”的历史?如果你知道这段历史,你就会深深地感到今天党中央提出的构建和谐社会是多么的必要、多么的正确呵!那是一段极不和谐的历史,本书所写的只是这段历史的只鳞半爪。作者本不是小说家,只是在那段历史中,多少荒唐事,其本身就像小说,作者将亲身经历的或耳闻目见的记录下来,写写写写,就写成了这本小说。
关于书中的人物,是按照鲁迅先生描写人物的“综合法”来描写的,即“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虽然有类似真人真事的情节,但希望读者不要用索隐性的方法来对号入座,因为这完全是小说。
作者是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时(1985年)开始写这本书的,直到2001年才脱稿,中间除了两年返聘和两次住院外,十多年来的精力和心血差不多都耗在这本书上。古人有十年磨一剑之说,作者磨这把“剑”,花的时间十年还多,敢于如此不自量力,也足见态度之诚用心之苦了。
作者读书晚,大学毕业已近而立之年。正黄金岁月壮怀激烈时,却遭到了二十二年光阴的无端虚掷,真是“三十功名尘与土”!待再工作时,已是暮色苍茫“白了少年头”。纵观此生了无成就,不禁慨叹“时光只解催人老”!如这本书能给人以感动和思考,则于愿足矣,夫复何求。
本书在写作过程中,曾得到著名诗人郭光豹同志的指点,中国著名剧作家赵寰同志为本书写序,作者在这里向他们施礼道谢,并表示衷心敬意。
江新梅 2006年5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