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小说正式发表之前,已经在北京出现打印本,售价40元。年初,本书作为主打长篇发表于改版后2006年第一期《江南》杂志。令该杂志当期销量达到11000册,而原先《江南》的每期销量不到两千册;在杭州的报亭投放了1200册三天就销售一空。业内人士分析,《江南》热销,本书当居首功。这部小说为什么会如此迅速地流传,并引起不同阶层如此大的关注?或许我们从《江南》杂志新主编袁敏的话中可以找到答案:“关注社会,关注热点,关注普通人的身边事才能让文学真正进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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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如焉@sars.come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胡发云 |
出版社 | 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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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这部小说正式发表之前,已经在北京出现打印本,售价40元。年初,本书作为主打长篇发表于改版后2006年第一期《江南》杂志。令该杂志当期销量达到11000册,而原先《江南》的每期销量不到两千册;在杭州的报亭投放了1200册三天就销售一空。业内人士分析,《江南》热销,本书当居首功。这部小说为什么会如此迅速地流传,并引起不同阶层如此大的关注?或许我们从《江南》杂志新主编袁敏的话中可以找到答案:“关注社会,关注热点,关注普通人的身边事才能让文学真正进入生活”。 内容推荐 《如焉@sars.come》讲述了寡居的中年女性茹嫣(网名如焉)在其同事、高干子女江晓力介绍下,与副市长梁晋生相识相爱;与此同时,茹嫣通过网络认识了民间思想者达摩,并由此走近原“青马”(青年马克思主义小组,成立于“文革”期间的一个思想团体)的一些成员和他们的精神导师卫立文。SARS爆发后,各方矛盾凸现,茹嫣描写SARS生活的文章给梁晋生的仕途带来威胁,同样爱着梁晋生的江晓力努力拆散茹嫣和梁晋生,并为梁晋生“变被动为主动”出谋划策。最后梁晋生与深爱着的茹嫣分手,选择了江晓力。 试读章节 01 儿子出国前,给茹嫣留下两样东西,一只小狗,和一台电脑。 小狗是儿子捡来的. 那天夜里,她给千里之外的儿子打电话。 儿子痞笑着说,妈,我有一个女朋友了。 儿子大四了,她一直希望听见儿子说这一句话。可一旦这话来了,她又酸酸的,惘然若失。她装着见怪不怪地问,好啊,妈就等着这一天呢。哪儿的? 儿子说,咱学校的。 茹嫣问,同学吗? 儿子说,还同寝室呢。 茹嫣心里一“咯瞪”。尽管她知道,如今的大学生,同居早已是家常便饭,有的干脆在外面租了房正儿八经地过起小日子来。可是一张口,依然是那样老套,却又那样理不直气不壮的话:你们现在就……这样的关键时候,你千万别弄出什么事儿来。 儿子笑了:不会,不会,打死我也不会的。 茹嫣说,那她还是回自己的寝室去才好。 儿子说,她没地方住,她被人扔了。 茹嫣叫道,你说些什么呀? 儿子终于在那头大笑起来,还听见另外一帮男孩在坏笑。 儿子说,妈,她是一条小狗,一条小女狗。 茹嫣问,什么狗? 儿子说,就是小狗啊,DOG!DOG!四条腿,一根尾巴的那种。 茹嫣说,天哪,你自己都养不好,还养一只狗? 儿子说,我们几个一起养。 茹嫣说,这种时候,还有闲心思养狗? 儿子说,没办法,它赖上我了。 茹嫣知道,这一类事情上,强迫不得,你越禁止,他越来劲。在恋爱上也是这样,当初,她和丈夫的婚姻,有一半就是母亲的反对促成的。再说,天高皇帝远,他就是养一群耗子,你又能怎样?她后来悟出,母亲的话,大多是对的,只是需要时间来证明。那是一种人生历练的结晶,不用讲道理的。她诘问母亲,你究竟什么地方看不上他?母亲说,不是我看不上他,是你看不上他。这话也基本上被母亲言中。母亲是大家闺秀,嫁给了一个革命干部,但是骨子里,还是那一套。或许正是因为嫁给了这样一个可以保护她,可以给她特权的男人,她身上得以保留的那一套反倒更多。茹嫣见过母亲的一些亲戚和同学,家世和母亲差不多,嫁了与自己大体门当户对的人,结果和她们的男人们一起,被折磨得低声下气鸡零狗碎的,反倒失去了母亲那样的傲气。不过,这样一些道理,也是要用人生历练来弄懂的,不是一番教导就茅塞顿开的。 茹嫣忍了忍,平静地说,你给它洗干净,别弄出病来。 儿子说,没毛病,欢实得很。我可是老资格了,我五岁就开始养狗了,是吧? 儿子的后一句话是说给他那些同学听的。茹嫣说,那是你养的吗,吃喝拉撒洗,你自己都还弄不清楚呢。 同学们用儿子的名字叫那小狗:杨延平。 02 那台电脑是儿子升大二的时候买的。暑假,儿子回家,憋了几天,破天荒地做了好多家务劳动,然后怯怯地说,想要一台电脑。他是学建筑设计的,需要一台自己的电脑。她开始不同意,怕影响儿子的学业,怕他玩游戏,还有一些不健康的东西。茹嫣是一个守旧的人,对所有的新生事物,一开始都会保持距离,保持怀疑,直到那新生事物差不多都快旧了,却喜欢起来。在服饰上尤其如此。对于语词的时髦,就更加抗拒顽强,一句“拜拜”,二十多年了,硬是说不出口,别人对她说拜拜,她就说再见。至于酷啊,靓啊,哇噻啊,酱紫啊,就像听磁片刮玻璃。到了日后上网,就像半个文盲。 倒是他爸宽容,说迟早要买的,早买早消停。 爷俩在电脑城泡了两三天,攒了一台当时配置最高的兼容机。丈夫说,电脑这东西升级换代太快,你买回去的头一天就开始落伍了。现在抢一点先,可以多坚持一会儿。再说,儿子绘图也要好机子。在这一类观念上,儿子对他爸是极其景仰的,说,老爸这才是真正的与时俱进。 那个暑假结束的时候,老爸将电脑仔仔细细地装箱打包,送儿子上火车。他对儿子说,常给家里打电话,别有了电脑忘了娘。 一个多月后,丈夫在出差途中遇车祸去世。 茹嫣在丈夫买的那条小狗被车撞死之后,常有不祥之感。丈夫一年四季都在路上,几次噩梦,都见到他遭遇不测,想对丈夫说,一直没敢说,终于永远不能说了。 毕业后,儿子把电脑带了回来,包装箱还是原来的,上面留着他爸的笔迹,写着某某大学某某系,写着儿子的名字,还写着“贵重仪器,请勿碰撞”。托运单依然贴在上面,上面有送站那一天的日期。 儿子那个班,是和法国一所建筑学院合办的,在国内读完本科,各科成绩合格,就直接去那儿读研。成绩优秀的,对方还有一笔很可观的奖学金,节俭一点,打点工,衣食住行也都够了。 丈夫死后,儿子立时就懂事了。出国前一两年,他一直在给一家建筑设计事务所打工,赚取去法国的路费和出国的行头。按他的说法,当初这电脑买得值,赚回了十倍于它的钱。回家后,他将那台电脑重新打理了一番,加大了硬盘和内存,装了最新的XP,配了摄像探头和耳麦,装了宽带,这一切,他都坚持自己独立出资。他对茹嫣说,算我送给你的。你以后会知道,这是一个好东西。 对于茹嫣来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一辈子还会和电脑、网络打交道。在她看来,这玩意,和蹦迪、飚车、麦当劳、电子游戏卡通片是一类的,是这个工商时代没心没肺的醉生梦死大派对.媒体上关于网络的报道,大多也是和逃学、失火、诈骗、劫财、情杀相关。自己早已过了那种赶新潮的年龄.几年前,单位不知发什么疯,每个中级职称以上的人,都要进行微机培训,每次两个星期。结果是昏天黑地地去,昏天黑地地回来。别说操作,光是那些DOS语言,就把人弄晕了。混了个结业证,一切也都忘干净。从此后,见了那个机器就头大。儿子总说,落伍啊。她想,落伍就落伍了,自己这一辈子落伍的事儿多了,要都赶上去,再给她两辈子时间,怕也来不及了。古人一盏青灯一卷书,不也是很精致很丰富地过一生么?见儿子这么正儿八经做着这一切,还花了这么多他自己赚的辛苦钱,便只好把它当作儿子的一片深情接受下来。 一切调试好了,儿子将整个操作都设置成超级傻瓜型,只要摁一下开机钮,一切都一目了然。桌面上还留下一个他自己编写的使用说明书,万一碰见什么问题,打开一看就行。 那两天中,儿子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奶奶,一点一滴不厌其烦手把手地给茹嫣扫盲。 儿子给茹嫣调试摄像探头,屏幕上出现了茹嫣和儿子在电脑前忙碌的图像——茹嫣看见自己和儿子,像电视剧里的人物一样在屏幕上活动,很是新奇。说,你到法国后,我这儿也能看得见?儿子说,只要有网络,到月球上也能看得见。儿子拿起那个小小的探头,像摄像机一样,给书房来一个长长的摇镜头.还可以拍照,儿子说着,在什么地方点了一下,一张茹嫣在书房的照片就固定在屏幕上了。还能做监视器,你不在家的时候, 开着它,它会将屋里的动静记录下来,比如进来小偷一茹嫣说,你别吓唬我啊,我宁愿让他偷我,也别吓我。 能看见远在法国的儿子了,茹嫣想,哪怕这台电脑只有这一种功能,也足矣。于是,拿出当年刚刚恢复高考时,以初中文化水平去撞大学校门的劲头,去迎接一个个全新的概念,全新的操作。一直学到头昏眼花。 儿子给茹嫣申请了邮箱,安装了MSN,还有QQ。儿子笑着说,QQ是一个好东西,就像一根拴狗的绳子,任何时候,你只要一扯,我就会知道。我一扯,你也知道。 茹嫣听着就笑了,心想,这家伙真会说话啊。 儿子让茹嫣给自己起一个网名,好给她在论坛、QQ上注册。 茹嫣想想说,还是叫“如烟”吧,如果的如,炊烟的烟。 结果这个网名已经有人用了。 儿子说,加两个字,“往事如烟”。一试。也被别人用了。儿子说,你知道了吧,你再不上网,以后连最臭最烂的名字,都会给人家起光了。茹嫣不信,儿子说,你随便说几个,咱试试?茹嫣说“臭鱼儿”,果然有。“烂猫”,也有,“二混混”,依然有。连“我是流氓我怕谁”都有。茹嫣一路笑着,想着这网上好像是一个妖魔鬼怪虎豹虫豸的世界。最后,儿子改了一下——“如焉”,茹字去掉草头,嫣字去掉女旁,中性化。果然,一路注册畅通无阻。 茹嫣的名字是母亲起的。从这个名字上,可以看出母亲的仕女情结。茹嫣的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名字都是母亲起的。她不让父亲起。茹嫣那一拨的父亲,全都豪情满怀地给自己的儿女起上建国、新华、抗美、援朝、建设、宪生、跃进……后来还有四清、卫东、卫青、卫彪、九大,这一类时新名字,一家七八个孩子,便可以当作一部新中国简史来读。 四十多年之后,茹嫣有了一个自己的网名,一个儿子给起的名字:如焉。她竟很喜欢它,觉得比自己原名要朴素,要大气,有点道骨仙风。 P001-P005 序言 关于这篇小说,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2001年春上,妻子李虹查出胃癌,中晚期。三十年前,在部队的艰苦生活中落下的痼疾,就这么兀然爆发了。从此,这世上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数年间,时间都给她。看病,住院,旅游,或过日子。 我本来就写得不多,在这以后的,每年只写一个中篇,外加数篇散文随笔,凑够我的差事要求的工作量,也免却妻子的不安,不让她觉得拖累了我。 医生说,要是过了三年,算过了一大坎。 三年就要过去了。一切都是这样的好。2003年底,12月17日,几家刊物和出版社都要稿,我开始写这个东西。每天写几个小时,大多在她休息时候。很顺,很快,也很自在。过年过节,友情往来,散步锻炼,逛街购物,定时去医院检查取药……什么都不耽搁。2004年3月16日完稿。刚好三个月。 我写的时候,李虹插空一节一节看着,像吃萝卜,我剥一截,她吃一截。完稿后她又连读数遍,改错,定标点。说,很喜欢,怕是发不出去。 多年来,她一直是我的第一个读者和第一个编辑。作为读者,她常常会情不自禁,笑出声来,或泪流满面。作为编辑,她永远严丝合缝,为一个字,一个用语,要翻好几部词典。所以我常常会对刊物的朋友开玩笑说,我的稿子,有两“不”——一是不需改错,保证出错率在规定范围内,二是不愿改稿,特别是为那些非文学因素。 妻子是一个文字感觉很好的人,能一直得到她的喜爱,我总是很自得。 在手书时代,她最大的乐趣,就是给我抄稿。我用类似速记的方式写下一堆堆谁也认不出来的符号,有时到后来我自己也认不得了,她却可以将它们变成工工整整,清清爽爽的誊正稿。十多年前,我在第一本小说集的后记里写到:“她对我的文字有一种私情的偏爱——照说她当了二十多年文学编辑,应该很冷漠很挑剔很公事公办了,但读我的东西常会读出点眼泪来。最初十几年中,几乎我全部的稿子都是由她誊抄后寄出去的。最多的时候,一天两夜抄了二万字。所有编辑部见到的我的原稿,基本全是她的手迹。” 九十年代初,有电脑了。为了她的第一时间阅读权和抄稿权,她让我依然用笔写,她来录入,我写一部分,她录一部分,当写的赶不上录的时候,她便用宋丹丹的语气揶揄说:“哼,不够吃!” 2001年后,我不再让她做这份苦差事了。她失落了很长时间。 《如焉@sars.come》写完不久,妻子兀然复发。然后,这篇东西便一直放下了。 这是妻子见到的我最后一件作品。 似乎是命运的暗示,里面的两个男女主人公都是丧偶,都是中年。想到这里,便有些伤感。小说里的故事虽然与她无关,但是茹嫣身上的精气神,许多来源于她。我许多小说中的人物,都有她的影子,如《老海失踪》里的何必,《驼子要当红军》里的中欣,《思想最后的飞跃》里的袁源…… 2005年夏天,老同学肖远将它发到一位友人的网站,不久之后,网站关张。从此,《如焉@sars.come》便在相识或不相识的友人间以电子文本流传。秋冬之际,《如焉@sars.come》到了正要赴任《江南》杂志主编的袁敏手里,她当即让朋友丁东转告我,她很喜欢,希望能在改版后的《江南》第一期上用。于是,2006年初春,《如焉@sars.come》以尽可能完整的面目出世。 现在,又近一年过去,《如焉@sars.come》终于成书。我想向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北京天下书图图书有限公司和一切关注及帮助过此书的朋友们致谢。 2006年12月2日,是李虹两周年忌日。她一直没有离开我,静静躺在卧室那个高贵典雅的黑陶瓶中。我想把此书献给她,做一个纪念。所以在小说前面加了那一行字。 胡发云 2006年9月1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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