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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克隆转忆人--供人类思考的思考
分类 科学技术-自然科学-生物科学
作者 韩东屏
出版社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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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人人得以永生,一直是我们渴望而不可即的梦想。”本书认真思考并论证表达了一种如何使人转世复活,永生不死的构想及其全面论证。这个构想是由人的克隆问题引发的,这个构想的论证是也从这个问题开始的,这个构想的实现同样要以克隆人为基本路径。这个梦想一旦成为普遍事实之后,无疑将导致整个世界发生巨大而深刻的变化:它将颠覆我们每个人所熟悉的许多东西,将彻底改变人类自身生产的方式,同时还将引出一种在自然人前提下所不可能出现的社会模式及其发展前景。面对所有这些根本性的改变,我们是否愿意承受?

目录

序:且慢对克隆人说“否” /1

1.多利震撼:克隆羊是怎么回事? /1

2.惊慌与表态 /4

3.讨论不能停止/9

一 论战伊始:要不要克隆人? /11

1.需要克隆人的理由 /11

2.反驳与诘难 /14

3.回应与反击 /20

4.分析与评判 /22

二 我之克隆:非我,是我? /26

1.“我之克隆非我”的论证能成立吗? /26

2.让我总是我的是什么? /31

3.我之克隆可以是我 /38

4.“我之克隆是我”的另一种实现方式 /47

三 可能的是否可行?能做的是否该做? /51

1.从“休谟问题”开始 /52

2.两种见解:孰是孰非? /60

3.“可然”是“应然(句式)”的充要条件 /63

4.我对休谟问题的回答 /68

5.我们如何进行公共抉择? /72

四 个人视域:挡不住的诱惑 /76

1.超越有限 /76

2.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80

3.无死,亦无生死别离的悲恸 /87

4.后悔或可及,遗憾或可补 /90

5.选择不再一概是舍弃 /94

6.让个人真正获得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99

五 随之而来的疑问 /107

1.按什么标准克隆人? /107

2.会不会导致地球上人满为患? /110

3.会不会遭受新的人身歧视? /111

4.司法实践面临难题 /113

5.我之克隆的身份与社会人伦关系如何确定? /114

6.克隆人的费用问题 /117

7.克隆人由谁妊娠生产? /120

8.克隆人由谁哺育抚养? /125

9.是否会形成新的母系社会? /126

10.克隆人不符合固有的伦理道德 /128

11.生命意识是否会趋于淡漠? /133

12.人们会不会变得无法无天? /136

13.没有了痛苦,是否还有快乐幸福? /137

14.永生是否真的值得追求? /139

15.利弊权衡与制度安排 /147

六 人类视域:意义有限的革命 /150

1.一场人类自身生产的根本性变革 /151

2.提高人口生育质量 /153

3.为人类未来的星际发展创造条件 /156

七 人类自身生产的克隆化是否会妨碍人类进化? /164

1.克隆人将破坏人类基因的多样性吗? /164

2.从有性繁殖到无性繁殖是倒退吗? /167

3.不断重复复制同一基因会使该基因退化吗? /169

4.过强干预人类的自然发展会招致自然的惩罚吗? /173

5.克隆人难以经受自然选择的考验吗? /176

6.克隆转忆人:进退有余的革命 /178

八 社会视域:建构好社会的契机 /185

1.社会将变得更好管理 /188

2.消解死刑难题 /194

3.消解安乐死难题 /205

4.更具竞争力和发展潜质的社会 /216

5.更加文明与和谐的社会 /22l

6.更加公平的社会 /231

7.自由创造成为普遍追求的社会 /235

九 社会视域面临的挑战与诘难 /242

1.克隆人技术能引发许多难以想像的社会灾难 /242

2.克隆人的不安全性会给社会造成沉重负担 /245

3.不应牺牲克隆人的权益来满足我们的需要 /249

4.克隆人社会中的人是否会变懒? /254

5.克隆人的社会是否会变得保守?文化是否会停滞? /258

十 结论 /263

主要参考文献 /267

后记 /282

试读章节

哲学认识论视角的反对观点:克隆人消除人的个性,破坏类的多样性。克隆人是供体人的复制品,其基因组和外观与供体人一模一样,这就消除了个体人原来所具有的独一无二的个性。个性的消失势必破坏类的多样性。类的多样性能形成社会平衡和互补态势,破坏这种稳定的态势,其结果必然是痛苦的。

哲学人性论视角的反对观点:克隆人是对人性的亵渎和侵犯,有损人的尊严。具体说法有三:克隆人技术破坏了人拥有独特基因型的权利,而人无个性也就没有尊严可言。无性繁殖本是低等动植物的繁殖方式,把它用于高等动植物已属“非自然”、“反进化”之举,再把它用于万物之灵的人类就完全是大逆不道,将人类降格为低等动植物。当人可以像产品一样被复制时,人的生命意义就会淡薄,人们究竟是会像对自己一样珍惜克隆人,还是会像物品一样对待它?这无疑是对人的尊严的挑战。P17

赞成派的主要问题是缺少克隆人的理由,以及对克隆人合理性的论证。赞成克隆人,应有充足的理由,可经本文归纳的12条需要克隆人的理由,竟然绝大多数见之于反对派的文献及自然科学家的意见。也就是说,它们多是由反对派作为驳斥的靶子列出或设想出来的。只有其中两三条理由,即“思念亲人的需要”、“有益于科技发展”及“星际航行的需要”是由赞成论者正式提出的(前两项为吴国盛先生所提,后一项为何祚庥先生所提)。不难发现,讨论中赞成派的文章全是从回应反对派批驳的角度而作。驳倒对方的批驳固然重要,但自己如果不能提出站得住脚的理由,即使真的驳倒所有反对意见,也不等于就有了应该克隆人或发展克隆人技术的理由与合理性证明。依我之见,赞成派对反对派的大多诘难都给了有效回应,但也回避了其中的一些颇有分量的提问,没有相应做出必要的回答,如:“用什么标准选择值得克隆的人?”、“即使有了标准,我们又有什么权利将我们这一代人的价值标准、善恶观念、审美观念,不是通过说服教育的方法,而是通过克隆的方法永久地强制给下一代人?”、“克隆人是不是把人当手段或工具?”、“一旦允许克隆人,如何从法律上鉴别行为主体?”等等。这些至关紧要的问题一日不解决,克隆人技术就一日不能开始实施。P23

序言

且慢对克隆人说“否"

1.多利震撼:克隆羊是怎么回事?

谁是1997年全球最耀眼的明星?

不是这一年的世界足球先生罗纳尔多,不是世界高尔夫球的年度最佳伍兹,也不是当时的某个当红的大牌歌星或著名政治家。

那么究竟是谁?

是“多利”!

多利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异乎寻常的雌性绵羊。多利的不同凡响之处在于:它不是一只公绵羊和一只母绵羊交配的产物,而是由英国罗斯林研究所的科学家威尔穆特博士领导的科学小组在实验室用克隆的方法制造出来的。

“克隆”是“无性繁殖”或“无性生殖”的英文“clone”或“cloing”的音译。世界卫生组织1997年3月在一份关于克隆的非正式声明中将“克隆”定义为遗传上同一的机体或细胞系的无性繁殖。“无性繁殖”是与“有性繁殖”相对应的概念。简单点儿说,在有性繁殖中,生物的繁殖需要有两个亲本、存在性别差异,而生物的无性繁殖则只有一个亲本、没有性别差异。说多利是克隆的产物,就是因为它是科学家用一只成熟绵羊的乳腺细胞“无性繁殖”出来的。具体说来,这个过程是按如下步骤完成的。

(1)试验者先从一头6岁的芬兰多塞特母羊的乳腺中取出一只乳腺细胞,用作无性繁殖。虽然一只乳腺细胞内含有组成一头绵羊所需的各种基因,但在各种基因中,仅有蛋白质基因具有活性,这就是以往众多科学家认为人类不能从一只普通细胞创造出一个高等动物的原因;

(2)乳腺细胞在实验室控制的环境下生长着、分裂着、复制着自己,但是,如果这些细胞缺少营养,它们便会进入静止状态,而就在此刻,乳腺细胞内的所有基因有可能被激活;  (3)试验者再利用药物促使第二头苏格兰黑面母羊排卵,将这个未受精的卵子,或称为卵细胞,从母羊体内取出,放到实验室内一个极细的试管底部存活;

(4)试验者小心翼翼地用另外一种更细的试管将卵细胞膜刺破,从中吸出含有染色体的细胞核,这样就制成了具有活性但没有遗传物质的卵细胞空壳;

(5)这时,将先提取的乳腺细胞与卵细胞在电流刺激作用下融为一体,组成一只含有新的遗传物质的卵细胞,然后卵细胞内的分子按照乳腺细胞内的基因开始在试管中分裂、繁殖形成羊羔胚胎;

(6)羊羔胚胎的细胞簇开始在试管内生长发育;

(7)当胚胎长到一定程度,试验者将其植入任意一只母羊的子宫内,使它怀孕。这只母羊在整个试验中扮演的是“代理母亲”的身份;

(8)由“代理母亲”孕育产出的羊羔,便是由第一头芬兰多塞特母羊无性繁殖成功的多利。

其实,无性繁殖技术的发展由来已久。它源于科学家们对生物遗传物质的研究和利用,已经经历了植物克隆、微生物克隆、生物大分子克隆和动物克隆的四个阶段。

动物克隆起始于20世纪30年代:

1938年,德国科学家汉斯·施佩曼首次提出动物克隆设想,建议从发育到后期的动物胚胎中取出细胞核,将其移植到一个卵子中……

1952年,科学家开始用青蛙进行克隆实验。美国科学家罗伯特·布里格斯和托马斯·金用吸管从一个发育到后期的青蛙胚胎中取出细胞核,然后将其植入青蛙卵子中。细胞核后来没有发育。

1970年,英国科学家约翰·格登和同事用同样的方法进行了尝试。青蛙卵发育成了蝌蚪,但是在开始进食以后死亡。实验证明,移植的细胞核回到了胚胎状态。

1981年,科学家进行克隆老鼠实验,卡尔·伊尔门泽和彼得·霍佩报告说,他们用鼠胚胎细胞培育出了发育正常的鼠。  1982年,动物克隆研究处于停滞状态。詹姆斯-麦格拉斯和达沃尔·泽尔特报告说,他们无法重复鼠的克隆实验,并得出结论说,一旦老鼠的胚胎发育到双细胞阶段,就不能用于克隆。另一些人证实了他们的研究结果。

1984年,培育出第一只胚胎克隆羊。施特恩·维拉德森用取自羊的未成熟胚胎细胞克隆出一只活着产出的羊。其他人后来利用牛、猪、山羊、兔和猕猴等各种动物对他采用的实验方法进行了重复实验。

1994年,尼尔·菲尔斯特用发育到晚期阶段的胚胎细胞克隆牛。

1995年,苏格兰科学家运用早期胚胎细胞成功地克隆了两头绵羊,这被看作是“多利”诞生的前奏。

1996年,“多利之父”伊恩·威尔穆特博士用绵羊重复了菲尔斯特进行的实验,但他在把细胞核植入羊的卵子之前,让胚胎细胞处于休眠状态。植入细胞核的卵子发育成正常的胚胎,然后发育成绵羊。

1997年,英国罗斯林研究所威尔穆特博士宣布,他用取自一只6岁成年绵羊的乳腺细胞培育成功一只克隆绵羊,它的名字叫多利。

既然在多利诞生之前,已有克隆蛙、克隆鼠、克隆羊、克隆牛、克隆兔、克隆猴等克隆动物问世,为何它们没能引起世人关注和轰动效应?这是因为多利之前的克隆动物全都是用胚胎细胞克隆的,而多利则是第一个用体细胞(乳腺细胞属体细胞)克隆的大型哺乳动物。这个改变意味着动物克隆,由胚胎细胞克隆进入到体细胞克隆的水平。用胚胎细胞克隆出的是后代,用体细胞克隆出的则是被克隆者自己。这就是说,多利是与为其提供乳腺细胞的供体羊有着完全一样基因组的复制品。

在生物进化史中,无性繁殖本是细菌、变形虫、衣藻等低等生物的繁殖方式,现在竟也能成为绵羊这种哺乳动物的繁殖方式。在生物世界,像孙悟空那样拔根毫毛复制自己原来只是神话,现在竟也在动物世界变成了确确实实的现实。这种让人想不到的变化,正是当代科技的神奇之处。  2.惊慌与表态

然而,人们关注多利,除了赞叹科技的神奇,更主要的是它立刻让人联想到人在将来也有被克隆的可能性,即会出现“克隆人”。

克隆人,既可作名词使用,也可作动词使用。作为名词,指无性生殖的人。作为动词,指人的无性生殖。人的无性生殖又分治疗性克隆和生殖性克隆。治疗性克隆指通过在体外克隆人类早期胚胎,从中提取于细胞进行体外培养并诱导分化成可供移植的肉体组织和器官,用以治疗各种疑难病症和更换病人已衰竭的器官。生殖性克隆则是对整个人的复制。它将供体人的体细胞核抽出导人女性的去核卵细胞中,培养成胚胎之后植人女子的子宫里孕育,产生出的婴儿就是供体人的复制人或名词意义的克隆人。本书所出现的“克隆人”概念,是在其名词含义或动词第二种含义(即生殖性克隆)上使用它的。

最早关于克隆人或复制人的想法出现于1932年,英国作家赫胥黎在小说《美丽新世界》中预言,人类科技发展到足以复制自身之时,便是世界陷入混乱之日。第一个明确提出“克隆人”想法的是美国诺贝尔奖获得者詹姆斯·怀特松,他在1971年写出一篇名为《向克隆人进军》的文章发表在《亚特兰大月刊》上。在这篇文章中,他预言克隆人将产生,并警告人们说,社会将因克隆人的产生而发生恐慌。但是由于当时动物克隆还处在胚胎细胞克隆的水平,克隆人还缺少现实可能性,他们的议论也就没有引起多大反响。

现在则不同了。由于多利的出现,连普通人都能立刻想到的克隆人问题,科学家自然更敏感。第一个用体细胞复制哺乳动物的威尔穆特博士认为:“从技术角度来说,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他预测:“有可能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培养出克隆人,不过我想像不出谁会这样做。”可是一位名字叫“锡德”的美国科学家就没这么慎重,他公开宣布要进行克隆人实验,并希望一年之内能克隆出500个人,其中也包括他本人。更有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传闻:世界首名复制人已在比利时发现。发明该技术的是生物学家尼姿,他称:这完全是个意外。尽管后来很快证明这是一条捕风捉影的消息,不过它至少还是反映出了一些人在此问题上的急切心态。

同样怀有急切心态的还有各国政要和伦理学家,只是他们急切的不是如何尽早克隆出人类,而是如何尽快阻止克隆技术向克隆人的方向发展。享有盛名的黑斯延斯医学伦理研究中心的埃里克。帕伦斯说:“只有傻子才不会对此感到震惊,我们对这些科学家取得的这项成果感到惶恐不安。”达特茅斯大学的伦理学家埃德·伯杰也认为,由此而产生的道德伦理问题太难解决、太让人提心吊胆了。另一位著名的伦理学家德瑞萨姆听说有人设想利用克隆技术开办人体工厂和人体商场,不无忧虑地说:“克隆技术是破除人类精神神话历史的最后篇章。将人类灵魂与肉体分割开来,并将人体赤裸裸地放在拍卖台上,这怎么看也是一场挑战。”中国的伦理学家同样紧张。一位哲学家在中央电视台的“实话实说”节目里惊呼:“最可怕的事情终于出现了!”北京大学哲学系的伦理学教授魏英敏则用的是理性化的语言,他说:“关于克隆人将会带来的社会后果,现在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预见到,将会产生十分严重的、令人忧虑的问题。”

与只能“坐而论道”的伦理学家不同,那些拥有决策权、控制权的政要和组织是用迅速发布命令来表态的。多利的消息是1997年2月27日率先由英国《自然》杂志披露的,而政要的表态没隔一个星期就开始陆续到来了。

3月4日,美国时任总统克林顿下令,禁止联邦政府机构拨款资助人体克隆试验项目。同时要求,在政府对存有争议的克隆问题进行审查期间,科学家个人应主动暂停人体克隆试验。克林顿还表达了自己的明确观点:“人类的每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一个奇迹,这一奇迹远不是试验室中的科学试验所能创造出来的。”

3月5日,意大利卫生部长罗萨丽娅·宾迪在意大利众议院宣布:暂时禁止任何形式的同人体或动物克隆有关的试验。她强调,人体克隆应被视为非法行为。

3月11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人体克隆试验有悖于伦理道德,应当予以禁止。

同日,欧盟委员会负责科研的克勒松夫人在法国向欧洲议会发表讲话,称:要把动物无性繁殖和人类可能的无性繁殖区别开来,欧盟委员会坚决反对搞人类无性繁殖研究。

德国研究技术部长于尔根·吕特格斯呼吁科学界应以高度负责任的态度对待基因技术,表示“复制人将不被允许,也一定不会发生”。

法国农业部长警告世人:遗传科学可能会产生6条腿的鸡,如果英国在克隆羊上取得的突破导致对自然的怪异实验,法国就采取更严格的控制措施。

多利的故乡,英国农业部将用于克隆绵羊计划的基金(25.2万英镑)从1997年4月开始削减一半,到1998年4月全部终止。

加拿大政府下属的生物伦理学小组委员会负责人要求采取紧急行动,以制止对人类基因进行操作。

日本学术审议会也决定禁止使用公共科研经费研究人体克隆,日本时任首相桥本龙太郎敦促人们要谨慎对待任何企图克隆人类的做法。

焦急的阿根廷议会甚至已经开始讨论给从事克隆人的科学家应当判处多少年刑罚的议题了。

3月19日,中国政府也开始就此问题正式表态。中国卫生部长陈敏章明确表示,中国坚决反对利用克隆技术进行克隆人的试验。他说,我们的态度是不赞成、不支持、不允许、不接受。要将克隆人和克隆技术应用于人体医学科学技术研究区分开来。我们坚决反对克隆人,但对于把克隆技术应用于人体医学领域、畜牧业生产和珍稀动物保护等方面则相应给予支持。

5月13日,世界卫生组织年会通过一项决议,宣布克隆人类的行为是“不能接受的”。决议指出,利用克隆技术复制人类个体在道德上是不可接受的,这一行为同人类的诚实和道德背道而驰。  3.讨论不能停止

世界上许多国家(包括中国)和很多科学家对发展治疗性克隆技术均持积极态度,没有什么异议,但关键是“是否也要发展生殖性克隆技术”。

在对一项新技术、新事物给人类可能带来的结果是祸是福还不清楚时,暂停对它的发展和实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所以中国政府继世界卫生组织以及欧美等国之后,作出“在中国境内禁止开展克隆人研究”的决定和“不赞成、不支持、不允许、不接受”克隆人试验的表态也是我们可以理解的。然而,理论上对克隆人问题进行的探讨则既不能禁止,也不能终止。这是因为,政府对克隆人技术的最终态度或政策,只能以全面清醒的认识和有充分说服力的理论为依据,而这样的认识和理论,显然只能通过严谨、深入的学术讨论获得。尽管我们对克隆人的认识不大可能在短时期内达成共识,甚至基本共识,但如果没有相关的学术讨论,则永远也无达成共识的可能。

应该承认,现实性极强的克隆人问题与纯粹的学术问题不同。对于后者,人们不达成共识也能促进学问的发展,并且对现实社会也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影响,如“生命是什么?”“哲学是什么?”等问题就是如此。而前者则属于越早达成基本共识越好的问题。在即将进入知识经济的时代,在“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今天,在高新技术往往蕴藏巨大商机和利润的全球化市场经济社会,如果克隆人技术是应该获得重视和发展的高新技术,那就应该尽早解禁发展,免得又错失良机,落后于他人。世界首富、以制作计算机操作系统闻名并发家的美国微软公司总裁比尔·盖茨就认为:“当然应当克隆人。如果谁第一个掌握了这个技术,他就是我真正的、也是惟一的竞争对手。”相反,如果是不该发展的技术,也应尽早弄清不该发展它的道理,从此再不在这方面纠缠分神,枉费精力。

其实,美国政府并没有彻底堵死所有研究克隆人的路,它只是禁止联邦政府拨款资助人体克隆试验项目,和从道义上要求科学家个人应主动暂停人体克隆试验。这就是说,如果有不听道德规劝的企业或个人仍愿为此投资,那克隆人试验就仍能进行。与美国类似,不少国家的政府也只是敦促人们要谨慎对待任何企图克隆人的做法,却迟迟没有任何正式禁止规定出台,更没有严厉的惩罚措施配套。难怪已有其他国家的科学家表示要到这些国家进行克隆人试验。至于态度暖昧,语焉不详的国家也并非完全没有。以上各种国家政府的表现中,藏没藏着有利其国家竞争和麻痹竞争对手的“战略阴谋”在内,我们不能不予以考虑。2000年底传来消息,在多利诞生的英国,出于科技竞争和巨大医学价值的考虑,其众议院已经通过了允许克隆人类胚胎的法案。

有关克隆人问题的讨论,除了具有上述现实意义之外,同样也有学术价值。首先,克隆人问题所具有的综合性特征将增进学科与学科的交流,使不同的知识得以融会贯通;其次,对克隆人技术的评价性研究,将自然引申出用什么标准和什么方法评价所有科学技术的理性认识;最后,从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分析克隆人技术的利弊,不仅有助于我们对科学技术本性的深刻了解,而且也将有助于我们探明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的本质性关系。

后记

1997年春,多利出世的消息震撼了世界,也震撼了我。我想:这个产生多利的奇妙克隆技术究竟意味着什么?又将给我们带来什么?最主要的是:我们可不可以利用它来克隆人?可不可以用它来帮助我们实现永生的梦想?我急切地想获得这些问题的答案,却一时理不清头绪,于是我想看看别人怎么说,并由此开始密切关注克隆技术的信息,关注有关克隆人的讨论。

别人的说法非常令我失望。因为无论是反对克隆人的还是赞成克隆人的,全都无一例外地宣布,克隆人不是他的原型人(或供体人)的再现。他们所持的理由也是完全相同的:虽然克隆人技术能复制人的肉体,却不能复制人的个性。由于克隆人与原型人的社会生活环境、所受教育、知识结构、文化素养、后天经历、社会关系断然有别,决定了二者的本质或个性是不可能一样的,所以克隆人绝对不是原型人,克隆人技术并不能使我们获得永生。

尽管失望,他们的论证却引起了我的思索:个性究竟是什么?个性是由什么维系的?一个人的个性在其一生之中是不变化的吗?如果不是,为什么这个人在他的一生中始终还是他自己而没有变为另一个人?是因为他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肉身吗?这不就又回到了认定“肉体才是让一个人是他自己”的老观念上吗?那为什么我们又不承认与他有一模一样肉体的克隆人就是他?这些令我疑惑的问题,最后变成一个根本性的思考——让我是我的究竟是什么?我确信,只有先解决了这个问题,才能继而解决上述那些相互缠绕的问题。

经过一番紧张的思考,我得出的结论是:让我是我的“我之为我之物”,是我的记忆,即对我自己以往历史的自我意识。这个结论一出来,马上让我意识到,只要拥有记忆移植技术,能在我死后,将我的记忆移植于我之克隆的大脑中,那么,我就可以再“转世”活过来,以后如此反复循环,我便实现永生。这时是1997年下半年。

这个发现让我格外惊喜,本想立刻成文公布,随之又发现还有许许多多与之相关或连带的问题需要加以认真考虑和解决,如:记忆移植有没有可能?克隆人的记忆移植何时开始?还有,如果克隆人技术和记忆移植技术确实可以帮助我们实现永生之梦,人们还会从哪些方面反对克隆转忆人构想?换言之,科学能做到的是否就该做?我们如何判断应不应该实施克隆转忆人的构想?克隆转忆人究竟是利大还是弊大?克隆转忆人对个人、社会、人类都将意味着什么?再就是,如果社会或公众最终允许人的克隆转世,那克隆转忆人的妊娠、抚育、身份、人伦社会关系之类事务又当如何解决?克隆转忆人的社会需要为之确立哪些基本的制度?如此等等。我意识到,如果这些问题不解决,克隆转忆人与人的永生,也只能是在纸面上说说而已,而不能在现实层面实施。于是,我决定还是要先将这些问题全都搞清楚了之后再说,这样也可以使我的克隆转忆人构想更具系统性和周密性。而这显然是一个大题目,需要写成一本书才能讲的完整、清楚。这个决定一做出来,我只好压制住自己的内心激动开始写书的准备工作,一边搜集相关资料,一边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思考、解决。

但在此之后,时不时仍有抑止不住心情激动的情形,这时我就会对身边的朋友说:我在写一本关于克隆人问题的书,书中将提出一些与众不同的观点。最早知道我有这个写作计划的是我的好友王振亚、陈冬新夫妇,他们不仅希望我快点儿将书写出来,还帮我寻找我想要的资料,较早全面反映克隆问题的《克隆震撼》一书就是他们找到送我的(非常感谢!)。2000年石家庄中国伦理学会第十次学术讨论会上,一位同样非常关注克隆人问题的朋友问我,对克隆人持什么样的态度?我告诉她,我赞成,并正在写这方面的书,书名就叫《万岁!克隆人》(当时为此书起的书名)。她为之一愕,也表达了早见此书的愿望。最先也是此书写成之前惟一知道我的克隆转忆人构想的,是我的女儿和妻子,她们虽然不是很懂其中的道理,但在听了我的基本观点之后,竞似乎比我还要坚信这个构想是成立的,后来她们经常询问我的写作进展情况,无形中成为本书写作的另一种动力。

正式动手写书是1998年底。此前我还为之整理出一份学界关于克隆人论战的综述材料(后来这个综述的部分内容在《社会科学动态》2000年第9期上以《克隆人:要,还是不要?》为题发表,全部内容加上自己的评析在《自然辩证法通讯》2003年第3期上以《论战克隆人:意义、观点与评测》为题发表)。但实际的写作进程很缓慢。开始正式写以后我才发现,有些原先以为可以轻易阐明的问题其实并不容易讲清楚,而那些先前就意识到颇难阐明的问题当然就更加麻烦了,这样我就不得不经常长时间地陷入思的困境,停滞不前。另外,其他一些同样令我感兴趣的理论问题也常会让我分心,每有新的想法和心得,特别是关乎现实社会的,总使我忍不住要把它们写出来发表。更要命的是,那些个人工作年度考核所要求的必须完成的科研成果数目和报刊界朋友的友情约稿以及参加学术会议要求提供的会议论文,更是时常中断我关于克隆转忆人的沉思。等做完这些事情回过头来再接着进行克隆人书稿的写作时,往往又需要许多时日酝酿情绪,清理思路,才能重新进入状态。当然了,这也是本人患得患失、用心不专的表现,倘若当初能够壮士断腕,不在乎那些应酬与得失,此书大概早三年就问世了。

不过缓慢也有缓慢的好处。它使我对一些问题想得更充分、更深人,也使我有了更多可资利用的文献。比如最初在写“记忆是维系我之为我之物”时,我非常想用一个失忆人的实例来进一步印证我的观点,却很久都没有找到。直到今年(即2004年)的5月,我才终于在网上看到了失忆人“康志”(实为王有利)的真实故事。又如,那些反对和批评克隆人的著述愈到后来,立意愈新,也愈加缜密和有力度,如甘绍平先生和吴国盛先生的观点,就非常具有启思性和挑战性。这些论述及观点成为我完善、检视克隆转忆人构想的一面难得的镜子。在此也应致以谢意。

有一个情况需作交待,“记忆是维系我之为我之物”的观点,并不是我的首创(也许这种表述是我的首创),后来我从《哲学研究》2000年第3期的沈亚生所撰写的一篇文章中了解到,西方哲学史上,自洛克提出“同一人格”的问题以来,就长期存有这样的讨论。同一人格问题所表述的是:在不同时问状态下一特定的个体人格保持不变的根本条件是什么?洛克本人当时就回答,人格的同一性是以个体的意识、记忆为根据的。后来支持洛克观点的大有人在,当代学者德里克·帕费特指出,历时态中的人格同一性主要是由心理因素的延续或同一决定的,至于人的肉体物理方面的因素,只是次要条件。换言之,心理因素是人格同一性的充要条件,肉体因素则只是其必要条件。他们的这些结论若用于克隆人研究显然很有意义。不过,由于克隆人的概念和问题是当代的产物,而当代的同一人格问题讨论者又没有将克隆人作为其主要研究对象,使得他们并没有得出“克隆人技术加上记忆移植技术就能使人得以永生”的观点。所以,这个观点才是我的理论发现。2002年底,伴随着所谓“第一个克隆婴儿”已经诞生的喧闹,传来另一条消息,邪教主教也是美国克隆援助公司的创办者雷尔在阐述该公司的计划时说:“第一步是克隆肉体,下一步就是克隆精神,通过克隆我们的思维和记忆使人类最终得到永生。”但是由于他并没有详细的论证,说明克隆技术与永生的实质关系,世人也只是把其看作一派胡言和一场闹剧的一部分。

经过五年的煎熬,《克隆转忆人》终于完稿了,我的这项自赋使命、自拟课题(后被纳入“科技进步与人文精神”、“科学与人文精神”课题)也总算完成了。可是,它面世以后会受到人们怎样的对待?又成了一个悬念。我深知,由于克隆转忆人构想牵涉的问题很多,有些又不是我擅长的知识领域,我的论述肯定会存在这样那样自己所察觉不到的漏洞与谬误,那么,请察觉到的读者帮我指出来,我在这里向你们表示由衷的谢意!我也知道,肯定会有人不同意我的这个大胆的构想,那么也请你们亮出批判的利剑,让我可以接受你们的挑战,并向你们同样致以谢意。我想大家都明白,挑战不论谁输谁赢,结果都会有利于人类对自己未来走向的重大抉择。我还坚信,肯定会有更多的人们为我的克隆转忆人构想欢欣鼓舞,激动万分,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来迎接可能的挑战,一起来完善这个构想吧!本书内容主要在于阐述克隆转忆人的构想,并论证这个构想的合理性和可行性,至于究竟应当怎样来具体实施它和如何具体控制、管理克隆人技术和记忆移植技术,则都还没有成为本书的主要议题,它们正需要更多人的智慧来群策群力。

利明显大于弊的事情是迟早会被人们认可接受的。不论现在有多少人反对我的克隆转忆人构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对的人一定会越来越少,赞同的人一定会越来越多。尽管如此,在我的有生之年,恐怕仍然难以等到克隆转世技术的成熟和克隆转忆人构想的付诸实施。因而我在这里还想向所有支持我的人们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如果可能,请为我保留一份我的遗传物质(我的历史信息由我自己保留),以使我也能够看到自己的构想成为现实的那一天。

韩东屏

 写于武汉东湖·思出云朗斋

 hdpy@public.wh.hb.cn

2004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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