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科斯托拉尼是德国著名的投资大师,洞察金融商品和证券市场的一切。被誉为“20世纪股市见证人”、“20世纪金融史上最成功的投资者之一”。他在德国投资界的地位,有如美国股神沃伦·巴菲特。安德烈·科斯托拉尼不吝和他人分享他的智慧结晶,一生共写了13本投资、证券、货币、财富、证券心理学的书。1999年,安德烈·科斯托拉尼在巴黎与世长辞,留下财富给继承者,但留下典范给他所有的读者。他的书不仅在德国畅销,还被翻译成丹麦、希腊、中国、韩国等文字出版,全球已卖出300万册。本书是作者一段漫长而成功的股市生活的写照,一位伟大睿智的投资家的宝贵遗产。值得想拥有财富、享受生活的读者,一睹为快。
大投机家是交易所里最有智商和头脑的人,他不仅能预测经济、政治和社会发展的动向,还能设法从中赢利。安德烈·科斯托拉尼就是这样一位蜚声世界的大投机家。自从十几岁接触证券界后,他就和投机结下不解之缘,80年的岁月以投机者自居,且深以为傲。《大投机家》是他生前最后的一本书,也是他一生投机智慧的结晶。书中除了有他对各种投资、投机市场的拨云见日的透彻剖析,还有他一生经典的投资案例。本书不仅告诉人们如何靠“投机”赚大钱,还给人们一个启示——有钱不代表富裕,真正的富裕是懂得用钱创造丰富的心灵。《大投机家》值得想拥有财富、享受生活的读者,一睹为快。
金钱的魅力
对金钱的追求是经济进步的动力。挣钱的机会解放了创造力,刺激了劳动和冒险精神。人们既要热恋金钱,但又必须冷静地对待金钱。
金钱与道德
从亚里士多德到圣·阿西西(贫穷的倡导者),从马克思到约翰内斯·保罗二世,这些思想家一直在激烈地讨论一个问题:从道德上说,追求金钱的欲望是值得称赞和正确的吗?他们从来没有统一过意见,尽管大家都同样被金钱及它的作用所吸引,一些人对它感到厌烦,另一些人却被它深深地吸引。索福克勒斯在金钱中看到了恶,而艾米利·左拉却在他那部我非常喜欢的长篇小说《金钱》中提出这样的问题:“为什么金钱应该为它所引起的肮脏负责?”作出一个客观的评价是不可能的。这取决于每个人的哲学立场和他所拥有的物质条件。因为认为追求金钱的动机和欲望是不道德的,这种观点在许多人那里是出于忌妒而不是出于对正义的渴求。
但是不管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如何,有一点却是无可争议的:对金钱的追求是经济进步的动力。挣钱的机会解放了创造力,刺激了劳动和冒险精神。哲学家也许会问,金钱以及我们用金钱获得的东西真能给我们带来幸福吗?我们拥有了计算机、电视、汽车等等许多东西,但我们会比500年前没有这些东西的人更幸福吗?也许不是,因为人不会惦记他所不知道的东西。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没有经济进步以及它所带来的医学上的进步,我今天是不会坐在这儿,在我93岁高龄的时候写我的第十三本书的。要知道,这给我带来了无比的幸福。
我不会说,建立在追求金钱基础上的资本主义经济体制是公平的。不,如果说它是公平的,这是一种欺骗。就让我们承认吧——一个非常美好的骗局。我记得,战争结束后我于1946年回到布达佩斯。当时狂热的、过度增长的资本主义统治着美国。各种晚会上只有一个话题:金钱。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挣到多少钱,拥有多少财富。但我在布达佩斯的经历与这截然相反。那里谈论的是人们做了些什么,取得了什么成就。一个人谱曲成就卓著,另一个写了一本畅销书,坐在某人旁边的是一位公认的经济学家。我更喜欢这种气氛。不过也有位朋友向我解释:“没有人谈论金钱,但是大家都在想金钱。”只是因为拥有自己想要的金钱的希望太小,大家才宁愿不去谈论它罢了。
金钱的价值尺度
占有金钱的欲望和赚取金钱的欲望之间当然存在差别。对金钱的占有给不同的人带来的快乐是完全不同的。有这样一种人,仅仅金钱本身就能使他们感到幸福。我认识一个人,他最喜欢的打发时间的方式是在他的存折上加数字。也有这样一种人,虽然他们能买许多漂亮昂贵的东西,但他们并不去买。他们认为他们买得起,这种想法已令他们非常满足了。他们感受到了金钱的辐射能力——这已使他们感到非常幸福。我有一个朋友,每当说出“钱”这个字时,他总是带着那种好像生活的全部享受都集中在支票簿上似的感觉,隔着西装上衣,抚摸口袋里的钱夹子。还有人对我说,每当他结算账目结果大大盈余时,他会感觉到他的性欲旺盛起来。
幸好还有这样的人,他们不但看重他们能用钱买东西这一点,而且还真的去做了。他们想享受生活。他们不仅仅满足于研究菜单,他们还想品尝一下佳肴。如果没有这类人,人们就必须发明这类人,否则的话,我们将生活在持续的通货紧缩中。诗人约瑟夫·凯斯就是这类人中的一个代表。他是一位真正的知识分子,对我来说,他就是匈牙利的“海因里希·海涅”。下面的故事讲了关于他的一些情况:
在去银行(那儿通常是他获得资助的地方)的路上,他看到一家豪华食品商店的橱窗里有一个极妙的菠萝。
“多少钱?”他犹豫地问。 “100福林,诗人先生。”
“我可买不起。”凯斯一边想着,一边向银行走去。
在回来的路上,他又经过了这家商店。这次他抵挡不了诱惑,买了那个菠萝。内阁大臣列奥.兰科奇,那所银行的总经理,在那天早晨也看到了橱窗里的菠萝。下午他去了,想买下它。
“我们已经没有了,凯斯先生来过,给他买走了。”P1-3
今年2月,我和安德烈·科斯托拉尼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我们俩都知道,这将是他的最后一本书。我的序言竟成了献给他的悼词,却是我没有想到的。
9月14日,93岁的安德烈·科斯托拉尼在巴黎逝世。他虚弱的身体已抵抗不了腿部骨折给他带来的后遗症。
但是他仍活在他的作品中。加上这本,他一共写了13本书,在全世界销售300万册。《资本》杂志上有他的专栏,他在上面发表过414篇文章。第一篇发表在1965年3月的那一期,题目是《一个投机者的自白》。最后一篇发表在今年10月的那一期。他最大的愿望是能够为2000年1月的那一期继续写些东西。他曾用他那富于幽默的方式说道:“《资本》给了我保障,但谁来保障《资本》呢?”
在过去的35年中,他曾作过无数次报告,并在电视上频频露面。不论是在达沃斯经济论坛年会上出现,还是在世界银行、电话交易所和哈拉尔德·施密特主持的节目中出现,他始终都是一位幽默机智的勇敢斗士。
他成了交易所的大师。谁想从科斯托拉尼这位交易所老手那里得到重要建议,那将会非常失望。他在每次报告开始都说:“你们别想什么别的建议。”他还说,建议是没有的。如果有,那么也不过是告诉大家,它们只是银行或其他利益集团企图向公众兜售某种股票罢了。然而在他35年来写的新闻体著作中却有许多建议。其中最有名的一例是,到药店买些安眠药吃下,然后买一揽子国际标准证券,再大睡几年。谁要是听从了这个建议,一定会获得那个早被他预言过的惊喜。
他把他最明智的建议给了年轻的父母:“你们应投资于孩子们的教育!”这句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也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通过科斯托拉尼自己的经验,这句话听起来就特别有分量。在他18岁那年,父母把他送到巴黎,向一个熟识的交易所经纪人学习。科斯托拉尼的父母在战争和运动中失去了一切,多亏这次教育,才使他们的儿子有能力资助他们在瑞士安度晚年。
“享受生活吧!”这是他乘坐奥迪A8穿过布达佩斯时给听众的建议。这是他到生命最后时刻也牢记在心中的准则。
安德烈·科斯托拉尼尽情地享受了生活。他热爱古典音乐。瓦格纳的《纽伦堡的歌手》和理查德·施特劳斯的《玫瑰骑士》他听了不下百遍。令他十分高兴的是,他还能和理查德·施特劳斯相识。听古典音乐,抽一支好烟,思考着交易所的业务,这带给他无穷的乐趣。只是后来因为健康问题他才把烟戒掉。
科斯托——我们这些朋友都这么称呼他——不仅享受舒适的生活,也享受他的“工作”。就像听众需要他一样,他也需要听众。公众给了他认可,也让他永葆年轻。采访和讨论中经常会有人问他精力充沛的秘诀,他的回答是“精神体操”。当然他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只靠听音乐和思考来对付衰老是不够的。他在1998年还作了三十多场报告,出现在不同的电视频道,接受了各种不同的采访。虽然坐飞机、火车或汽车以及登讲台对他来说越来越困难,但是这位科斯托拉尼“先生”从来都不坐讲座筹办者给他准备的舒适的沙发椅。只要他把两只手牢牢地撑在讲台上,接下来就会有60到90分钟动人、紧张而又诙谐幽默的报告,再接下来便是长时间的鼓掌与喝彩。
安德烈·科斯托拉尼是德国两代交易所投机商崇拜的对象。尽管如此,他身上仍无一点“明星习气”。年轻人让他签名时,他总是先给他们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回答:“我可不是摇滚明星。”然后再在他们的入场券、钞票或“T恤”衫上签名。
只要他不到处宣扬自己的理论,正如他自称是一个“交易所的漫游传教士”,他就会和他妻子住在巴黎或是他的第二故乡慕尼黑。在那儿,他早晨会去希波帕莎基大街的咖啡馆。下午则到马克西米兰大街的“正宗罗马”餐馆或是“牡蛎酒家”。但是在他看来,最好的餐馆还是在巴黎。中午他会去鲁玛波特大街的Chez Andere餐馆。他说这家餐馆有巴黎最好的牡蛎。餐后一般来杯可乐。接下来他会去香普伊西斯大街的“Fouquets”咖啡馆。除了战争年代,他从1924年起一直是那里的老顾客。按照惯例,他下午会小睡一觉,晚上去该城一家最有名的“Brasserien”。他特别喜欢蒙特帕那斯城区的“La Coupole”。30年代它非常火爆时,科斯托拉尼就开始光顾那儿了。
安德烈·科斯托拉尼从1917年开始就一直与金钱和交易所打交道,但他却不是一个实利主义者。通过思考证明自己是正确的,这带给他快乐。他自信地称自己为投机者。对他来说,投机是一种智力挑战。他与金钱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在他看来,这是成为一个成功投机者的首要前提。科斯托拉尼既不吝啬,也不挥霍炫耀钱财。金钱对他来说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他被纳粹迫害逃出巴黎时是金钱给了他帮助;是金钱给了他最好的医疗保证,特别是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他更看重这一点;是金钱使他能过舒适的生活。如果一场戏剧或音乐会特别令他着迷,他就会坐飞机去米兰斯卡拉剧院过通宵。但是能省钱的地方他还是尽可能地省。因此,他经常会把一些讲座举办者送给他的一等戏票换成二等经济票,这样他就可以省下钱为自己的私事买飞机票了。他总是说,反正他太瘦了,太宽的位子也坐不满。
但世界公民科斯托拉尼首先享受到的是给他带来财富的经济上的自主权。这种自主权对他来说是除了健康以外最重要的财富和最大的奢侈品:一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自主权,同时也是一种不必做自己不愿做的,不必说自己不愿说的的自主权。他先后在70年代和IOS假基金的斗争,80年代和金元院外活动集团的斗争,90年代对联邦银行和新市场的斗争。不管他进行什么斗争,他总是一位“因信仰犯法者”。他的一些批评者认为他树敌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其实这种猜想是错误的。谁有我了解他呢?即使是在一般的谈话中,他也会为了自己的信仰跟人进行激烈地争论,就像他在他的专栏和报告中一贯表现的那样。一个女记者问他是否想回到20岁,他回答说:“20岁?你在开玩笑吧!我想变成80岁,这样的话,我还会有10年时间跟联邦银行作斗争。”
科斯托拉尼早在奥斯卡·拉封丹之前就说过,“我的心在左边跳动”,但是这句话还没完,“当然我的头脑是向右转的,并且我的钱包早就在美国了”。数十年的交易所经验告诉他,在经济中,实践和理论相距是很远的。
《大投机家》是安德烈·科斯托拉尼最后的遗产。从1999年初到他去世,这本书成了他创作的中心。他在巴黎的住所足不出户,集中全力进行这项工作。他欠读者的,只是和每位作者一样,以他们特有的方式在最后写下的前言。
特别是在德国电话交易过程中产生的那一代交易所投机者一直把他记在心里。德国人对股票投资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他对此明确地表示欢迎,但是日益严重的赌博癖瘾也使他担忧。科斯托拉尼想在这本书中谈谈他对投资和投机的理解。
他在《未来的收支平衡表》一书的导论中承认,他已经有几年不去交易所了。因为他害怕上帝会在那儿发现他,并想:“怎么那个老科斯托一直还在那儿?他应该上来了,我这儿也非常需要他。他的老朋友早就等着他了,他的固定餐桌边的位子还空着。”但是不论上帝何时把他带走,只要他能听到他的朋友、学生和读者说“这位科斯托当然是正确的”,那么他将会感到很幸福。
亲爱的安德烈,愿你在天国早已找到了自己的位子。你在天国时再看一看交易所吧。你会看到,不管悲观者怎样想,交易所总会继续证明你的乐观是正确的。
史蒂芬·黑斯
1999年12月于不来梅
经济学已在中国风靡,成为热门学科,投资学更是如此。中国所讲的投资者大多照搬美国,译自德语的很少很少。投资不等于投机。译自英语关于投资的书多于关于投机的书,而关于投机方面的德语译本就更少了。《大投机家》正是一本关于投机方面的好书。
但是,这本书好,并不是因为它是用德语写成,而是因为它的内容确实好。安德烈·科斯托拉尼的作品在西方已经很流行,但在中国介绍的还不多。别人称他为“交易所投机大师”,从这个称号上也可以看出他投机艺术之高超。这本书正是这样一位大师集毕生投机经验而写成的。刚刚完成此书,他便去世了。
正因为这是他的封山之作,所以他写这本书视点就特别高。他对金钱、对投机的思考很有深度,哲学层面与技术层面兼顾。他不是因钱而投机,而是把投机看成艺术才投机。这一点难能可贵。目前有许多人盲目投机,甚至到了头脑发热的地步。相信看过这本书后会有所获益。
本书语言幽默风趣,加上作者经验丰富,所举的例子也都栩栩如生。但一些概念很难查到相应的表达,所以在翻译时费了一番周折,可能还是译得不够恰当。由于译者水平有限,未能很好地反映德文原貌,书中翻译错误也在所难免,还请读者指正。
译者
2006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