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轨在市艺术馆工作，爱好书画，也爱好读书、写作、收藏。他是一个对历史与文化十分敏感脆弱的人，甚至是一个很神经质的人。比如看画，一个很见功力的线条或一片极有魄力的泼墨，都会使他感动以至下泪。再说读书，每读到一篇至情至性的好文章或好诗词，更是要泪水婆娑了。他偶遇县委书记的女儿聂茭，惊其倾城之貌，产生了强烈的爱慕之心。但聂茭已为人妻，不但为其夫所痴爱，而且为另一位青年画家所钟情，于是相互间便在世俗的夹缝中演绎出一个个曲折离奇、荒诞诡秘、撼人心魄的爱情故事。

青年书法家吴轨，偶遇县委书记的女儿聂茭，惊其倾城之貌，产生了强烈的爱慕之心。但聂茭已为人妻，不但为其夫所痴爱，而且为另一位青年画家所钟情，于是相互间便在世俗的夹缝中演绎出一个个曲折离奇、荒诞诡秘、撼人心魄的爱情故事。情到伤处的男人啊，心在坠落、爱在凋零、灵魂更是无处挣扎。

海中珠，谷中兰，难得一见。而《国风》，读读便知。

老头子说：“那我就要另雇保姆了。”

这个建议陶小夭确实想了一夜。不过她在想的时候，脑子里老是浮现出老头子苍白的头发胡须以及他枯瘦如柴的身躯。

第二天一大早，陶小夭收拾好行李，向等在客厅里的老头子深深鞠了一躬，走了。

后来她到一个卖葫芦头的小排档里打工，每月工资五百，而且管吃管住。老板四十余岁，五大三粗。由于要作秀显富，故意补了一颗纯金门牙，所以人称“纯金牙”。

陶小夭做事勤快，又生得秀气玲珑，加上话语甜蜜，便替店里招来不少回头客。纯金牙自然十分高兴。

等领到工资回家，老人病又重了些，于是又请来那位医生挂吊针。医生说：“每月只挂两天吊针怎么行？得持续用药，先控制住老人肚子里的腹水，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她想了想说：“那就持续用药吧！药钱我想办法借些。”

这时，狗娃猫娃又在院子里吵架。由于这月只有三十天，狗娃又指责猫娃占了便宜。猫娃却说这个月老人饭量特好，让他多磨了半斗小麦。小夭听得脸上发烧，本来药费刚才已付了三百元，还剩二百元准备回城买一身换季的衣服，看到两位哥哥那不争气的样子，便衣服也不想买了，将那二百元每人各给了一百。狗娃猫娃立刻欢天喜地回家去了。医生在旁边笑道：“还是钱孝顺！”

陶小夭回到大排档，便拼命干活，有一会儿见纯金牙眉开眼笑，便趁机说出想借钱的事。纯金牙喜欢她，更喜欢她有事求他，便说：“借多少？”她说：“医生讲最少也得两千元。”纯金牙笑道：“借可以借，但你得让我高兴一回。”她不懂，便问：“怎么才能让老板高兴？”纯金牙道：“到了晚上，你就会知道了。”

到了晚上，她刚脱衣入睡，纯金牙敲门进来，将厚厚的一叠钱递给她说：“你数一数。”她数了数，正好两千。纯金牙说：“这笔钱就送你了。”她十分感激，说：“那我怎么才能讨你高兴呢？”纯金牙说：“我教你。”说着就脱去她的内裤，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爬上她的身子。她忽然觉得下身锥刺似的疼痛，不由尖叫起来。纯金牙一边大力拱动，一边用手掩住她的嘴巴。但尖叫声仍像汽笛似的扩散到茫茫夜空去了。

事毕，床单上鲜血淋漓，像一片红湖。纯金牙说：“刚才我几乎高兴疯了！”

她想：“你高兴疯了，可我几乎要疼疯了！”

第二天，她下身肿疼，走路都有些困难了，但她还是坚持着走回老家，给医生交了那两千元，让他天天来给父亲用药。医生道：“这些钱，最多也只能用半月。”

以后，纯金牙几乎天天晚上来找她“高兴”，但钱却再不给她了。

半月后，她为了给父亲继续看病，不得已辞掉了小排档的工作，来到聚仙楼当小姐。

吴轨听她的经历如此凄惨，不由伤心落泪，道：“这聚仙楼老板对你好吗？”

小夭说：“到这里后，第一个糟蹋我的人就是老板。那时我就赤条条地站在你现在站的这块地方。．他是个虐待狂。他在玩我之前取下我裤子上的皮带，恶狠狠地抽打我的乳房和下胯。他一边抽一边大骂那两处地方是引诱男人学坏的地方。一条又一条血痕像蚯蚓似的在我身上暴起。那血痕后来变得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但我就是不哭。他狂叫道：‘你为什么不哭？’我说：‘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哭！’他吼道：‘你不哭说明你不知羞耻，我今天要打死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我也朝他吼道：‘羞耻不是钞票，我能用羞耻给父亲看病吗？！’他听后一愣，呆呆地望着我，皮带从手中滑落在地上。他忽然变得十分温柔，很亲切地抱住我，像小孩子一样不断地亲吻我血迹斑斑的乳房和小肚子。他亲着亲着竟哭了起来。他说：‘我其实老家也在农村，从小受穷，穷得没有办法才到城里来拼命赚钱的。我打你因为你是小姐，而且长得那么漂亮，是诱惑我淫荡堕落的东西！谁知你也家在农村，也是穷得没有办法才做这种事情的。所以又觉得打你实在是打错了！’我听得心烦，便对他说：‘你想干就干，我不需要那么多废话，也不需要假慈悲，我现在只想赚钱！’他骂道：‘小夭，你真是个不要脸的小妖！…

吴轨问：“他干了吗？”

“他将我干了整整一夜。他干得像一个真正的流氓。他干得我下体都流血了！”

“真可怕！”

“后来又有一百多个男人干了我。我现在干这种事情就像干活儿一样，一点儿也没有羞耻了。”

“你和我也是干活儿吗？”

“这次和以前不大一样，有点像谈恋爱。”

“为什么？”

“因为你还是处男，还没有干过这种活儿。”

“可我不想干。我怕和你干了以后就不会再有初恋的体验了。”

“你不干他们就不会给我钱。”

“我会向他们撒谎。”

“我不喜欢撒谎。没有干活儿收人家的钱，我心里不实在！”

“你是个好女孩。”吴轨说，“如果你真的不实在，你就亲亲我，算是和我干了。”

小夭说：“那就将就吧。”说罢紧紧搂了吴轨，和他接吻。他觉得她的舌头软软地顶进了他的嘴巴。他连忙躲开她，掉过头去朝地上“呸呸”地唾了几口。

“好腥！”他说。

“我嘴里有一百多个男人的味儿混合着，怎么能不腥？”小夭说。

三小时后，管管准时来了，进门就喊：“小夭，将你吴哥侍候好了吗？”小夭有点歉疚，看了吴轨一眼。吴轨忙说：“很好！很好！”管管便从怀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给了小夭。小夭眼圈红红的，朝两人深深鞠了一躬，走了。

吴轨明白管管今天不会白白破费这些钱的，便说：“这会儿倒有了些笔兴。”管管大喜。P1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