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是一部兵学经典,是一部讲有战略高度,带哲学色彩,侧重于运用之妙的兵书,它在我国古代军事史有有很高的地位。本书作者对这部兵书重新进行了哲学意义上的思考。这部小书,重点是讲兵法中的哲学:一是兵法本身,二是兵法中的思想,为此,作者在书中加进了有关的军事知识,还有思想史的讨论,内容比以前丰富,结构比以前清晰,讲法也轻松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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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兵以诈立(我读孙子) |
分类 | |
作者 | 李零 |
出版社 | 中华书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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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孙子》是一部兵学经典,是一部讲有战略高度,带哲学色彩,侧重于运用之妙的兵书,它在我国古代军事史有有很高的地位。本书作者对这部兵书重新进行了哲学意义上的思考。这部小书,重点是讲兵法中的哲学:一是兵法本身,二是兵法中的思想,为此,作者在书中加进了有关的军事知识,还有思想史的讨论,内容比以前丰富,结构比以前清晰,讲法也轻松愉快。 内容推荐 这本小书,重点是讲兵法中的哲学:一是兵法本身,二是兵法中的思想,为此,作者在书中加进了有关的军事知识,还有思想史的讨论,内容比以前丰富,结构比以前清晰,讲法也轻松愉快。 目录 自 序 第一讲 《孙子》是一部什么样的书 (一)《孙子》是一部兵学经典 (二)《孙子》的经典化:一至七 (三)最低限度参考书 第二讲 怎样读《孙子》 (一)传统军人的读法 (二)传统文人的读法 (三)《孙子兵法》和应用研究 (四)《孙子兵法》和哲学研究 (五)用世界眼光读《孙子》 (六)向鬼子学习 (七)《孙子兵法》和全盘西化 (八)《孙子兵法》与现代中国 (九)毛泽东与《孙子兵法》 (十)郭化若与《孙子兵法》 第三讲 (始)计第一 附录:《战争论》笔记之一:全书结构和警旬名言 ——与《孙子》比较 第四讲 作战第二 附录:春秋战国的武器 第五讲 谋攻第三 附录:《墨子》“十二攻” 第六讲 (军)形第四 附录:《孙子》中的形势家言 第七讲 (兵)势第五 第八讲 虚实第六 附录:古书中的势 第九讲 军争第七 第十讲 行军第九 附录:中国古代的军事地理著作 第十一讲地形第十 附录:《战争论》笔记之二:克劳塞维茨论行军、宿营、给养和地形——与《孙子》比较 第十二讲 九地第十一 第十三讲 九变第八 附录:毛泽东论军事——与《孙子》比较 第十四讲火攻第十二 附录一:火攻的遗产 附录二:《六韬》论五音、火攻和候风 附录三:《太白阴经》论风角 第十五讲 用问第十三 写在后面的话 试读章节 我们不要忘记这一点。 中国早期的书是写在竹简上。竹简上的文字,很多都是官文书,都是档案,即和政府的管理活动有关。军事方面的文书也不例外。这些书,记录很具体。比如打仗,总离不开人和武器。武器要登记,有兵器簿。人也要登记,有伍籍类的花名册。这些琐琐碎碎的事情,就是军法所关心。敦煌汉简、居延汉简,都有这类东西。上孙家寨汉简,就是讲军法军令。早期文书,商周时期写在竹简上的东西,我们还没发现,但从汉代文书推想,早期的情况应该差不多。有人猜,商周时期,我们就已经有兵书,如果他指的是军法类的官文书,那还说得过去,但要说当时就有专讲谋略,专讲用兵方法,像《孙子》这样的兵书,我不相信。我相信,军法和兵法,一定是军法在前,兵法在后,就像《诗》、《书》在诸子之前。从道理上讲,情况一定如此。 战国以来,军法和兵法是并行的东西,但谁是源,谁是流,要分清。打仗,总是有兵在手,才谈得上用。军法讲什么?就是讲如何“有兵在手”。军事的第一要素是人,是人组成的军队。军队是怎么征集上来?征集上来,怎么按一定的编制把他们组织起来?各级编制有多少人?配备什么样的军官?这是第一件事。其次,有了人,还要把他们武装起来,配备战车、盔甲、盾牌和各种武器,人要吃饭,马要吃草,给养怎么解决。这是第二件事。最后,什么都有,还要训练他们,让他们上下协同,熟悉武器,熟悉号令,熟悉阵法,熟悉军中的各项规定,什么该赏,什么该罚。这是第三件事。这是用兵之前的“开门三件事”,古代和现在都离不开。军队的征集,军队的组建,军队的管理,军队的后勤保障,军队的技术训练,这些规定,统统属于军法。另外,我国军法,还有很多临时性的规定、补充性的规定,是叫军令。 P5 序言 一 西谚云,战争是死亡的筵席(War is death feast)。 还有什么动物,比人更残忍,饥餐渴饮,自相残杀, 至今想不出办法,可以制止它。 以暴易暴,怨怨相报何时了? 可是,我们还要活下去——别被我们的同类吃掉。 兵法是生存哲学,我这么想。 葛兆光说,李零有兵法,时常拿我打镲。 他请我到清华演讲,特意向学生这么讲。 司马迁说,孙膑、吴起不会保护自己, 就像商鞅和韩非,作法自毙,下场很惨。 中国,玩兵法于生活著太多,我是虽讲而不会用。 《孙子》是一部兵书。 但《孙子》不仅是一部兵书,还是一部讲中国智慧的书。 智慧是个中性词汇,可以做各种解释, 学以致用不是学以致庸。 如果我们把它当作一部生意经,或传授阴谋诡计的书,,那就错了。 有人说,华人最滑。 其实,聪明过头,就是傻。 谭嗣同说,“众生绝顶聪明处,只在虚无飘渺间”(七律《题江标修书图》)。 最近,“尊孔读经”又成热门话题。 这对中国的形象是帮倒忙。 。 我的看法,中国的经典,不是没人读(五四以来,一直有人读),而是经典的概念发生变化,读法和以前不一样,用不着哭天抹泪,说不读经典,就天塌地陷、亡国灭种,更不必瞎扯,人家的文明走进死胡同,非得求咱们拉一把,看在孔子的面上。 五四以来,孔子走下圣坛,重归诸子,提高了诸子的地位,五经也各得其所。 这是好事。 如《诗经》,现在多放在文学专业,和集部的书搁在一块儿讲;《尚书》、《左传》,也放在历史专业,和史部的书搁在一块儿讲;《易经》、《论语》和《孟子》,则放在哲学专业,和《老子》、《庄子》搁在一块儿讲。三礼,王文锦先生讲课,是在我们的考古系。 经典,当一般古书读,本来就五味杂陈,是个大杂烩。近代,大卸八块.解构重组,这很正常。不是不读,而是换个方法读。 另外,打利玛窦来中国,400多年了,咱们的书,不光中国人读,外国人也读,比如国外的书店,汉籍之中,译本最多,要数《老子》、《周易》和《孙子》。《论语》是咱们的看家宝,翻译最早,但广大外国老百姓,读者寥寥,反而排在这三本书的后面。 道理何在,值得思考。 近代,有个毫无道理的说法,一直有人讲: 西洋科技好,中国道德高。 中国的道德,哪点比人高? 现在的道德,更是糟之又糟。 贪官豪夺,奸商巧取, 老百姓也无心学好(光靠勤劳,只能当“杨白劳”), 良心都揣在了裤裆里。 当年,西方初遇中国,他们对我们的看法,和我们的感受不一样。比如黑格尔讲中国哲学,第一是《论语》,第二是《周易》,第三是《老子》。三段论,排在前头的,最低级;排在后面的,反而高级。他最看不上《论语》,说这本书,一点哲学味道都没有,读过原书,只有一个印象,就是为他老人家的名誉着想,要是他的书从来没人翻译,就好了。 西化后的中国,我们有了“哲学”概念,当然是西方的哲学概念。 1930—1934年,冯友兰写《中国哲学史》,一上来,先讲取材标准,什么是哲学。日人高濑武次《支那哲学史》为兵书作提要,特别推重《孙子》,冯先生以为大谬。他说,兵家著述是哲学以外的东西,本书不能收,书中没有《孙子》。1962年,他写《中国哲学史新编》,才把《孙子》收进来。 兵法里面有哲学吗? 北魏,魏太祖不懂中国书,他问李先:“天下何书最善,可以益人神智.?”李先说:“唯着经书。三皇五帝治化之典,可以补王者神智。”(《魏书·李先传》)。这是尊孔读经风气下的传统说法。 然而,1984年,李泽厚先生写了篇文章,叫《孙老韩合说》。他说,从孙子到老子到韩非子,“由兵家到道家到法家再到道法家,是一根很有意思的思想线索”,中国思想,从《孙子》的军事辩证法发晨为《老子》的哲学思想,从《老子》的哲学思想发展为《韩非子》的帝王术,最后到《韩非子》,才“益人神智”,一字一句,“多么犀利、冷静和‘清醒’,然而又都是不可辩驳的事实”。汉以来的儒家,外面是儒术,里面是这类东西,《易传》代表的儒家世界观是继老,汉儒的统治术是承韩。 在他看来,中国智慧是孙子的遗产。近来,何炳棣先生再申此说,也强调了《孙子》的重要性。 李先生说,《老子》受《孙子》影响,《易传》受《老子》影响,只是假说,未必被普遍接受,也很难被证明,但在以往的研究中,这是最高屋建瓴、洞察隐微,启发我们做深入思考的卓见,难怪屡被引用。 今天,读经典,有两本书不能没有,一本是《孙子》,上面说了,最有智慧,百代谈兵之祖;一本是《老子》,教我们放下“人”的架子,别跟人逞能,要谈宇宙人生,老子天下第一。 这两本书很短,都在五六千字左右,连读带讲,一学期,正好。还有一本,也很短,是儒经中的《周易》,但《易经》本身,离开《易传》,也就没意思.加上《易传》,字数也不少。数术无经典,《易传》很重要,研究中国的自然哲学,它是必读书。《论语》,我也很重视,没有理由不重视,但不是学哲学,也不是学道德(我有《论语》讲义,另外讨论)。这书的篇幅大了点。上面三本书,《孙子》、《老子》和《周易》,全都加起来,才顶得上一部《论语》。其他子书,多是皇皇巨著,不选没法讲。 《孙子》不是经典,什么是经典? 二 说起讲授《孙子》,我想向读者做点介绍,介绍一下我自己的讲课经验。 我是1985年从中国社会科学院调入北京大学,早先没有讲课的经验,头一回在北大讲课,就是讲《孙子》。北大,我是外来户。古文献,我是外行(累来是学商周考古和古文字)。人太嫩,名太小,地位一点没有。 1986年,备课一年,我开始试讲,讲授对象是古文献专业的研究生,人很少,大概只有十人左右。当时,出于对北大的敬畏,我想学术一点。我给他们讲银雀山汉简,讲《孙子》中的疑难点,但效果不理想。 第二堂课,课堂里只剩两个学生。一个是中文系的学生,叫韩振宇,后来在某家报社当记者。他来,是代表其他学生跟我宣布他们的决定。韩说,同学们反映,您的课太深,听不懂,他们不打算再来听课,委托我跟您讲一声,我们都很忙,以后就不来了。 这是我头一回上课,头一回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 我能说什么呢?人家不爱听,总不能拉着别人听。 走就走吧。 还有一个学生,叫魏立德(Franqois Wildt),岁数跟我差不多,法国来的,留在教室里,不肯走。他说,老师,他们不听,我想听。我说,就俩人,还占这么大个教室,太没意思了。你要听,就到家里来吧。 那阵儿,我还住人大林园六楼我父母家里。没房,学校不分,我也不要。除了上课,不去学校。现在正好,彻底不去了。每次上课,魏立德都很守时,总是提前一点到,不到正点不上楼。我从窗子往外瞧,他在树下抽烟。 后来,他成了专家,真正的专家。他翻译过《三十六计》,在法国卖得很好。在我认识的西方学者中,他最懂法国理论,也最通中国兵法。特别是他讲奇正的文彰,是理解最深刻的一篇(参看本书第七讲)。 1989年以前,学生经常不听课,在宿舍睡大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课堂里稀稀拉拉。他们还喝酒,我带的那个班,他们就拉我到宿舍喝酒。后夫,发生了“柴庆丰事件”,学校规定,酒不能喝了。但毕业是例外。为了庆祝,他们照例要和老师撮一顿。我记得,有一个班,他们拿啤酒一杯一杯灌我,碰杯时,总是说,谢谢您教我们兵法。我头有点重,但不及于乱,回家还能骑自行车,天不旋,地不转。 我觉得,他们只是客气。 这是往事,走麦城的事。 卖个破绽给你听。 凡是上我的课,我的态度一贯是,爱听就听,不爱听就不听,人来人去两由之。 有个学期,我做过试验,把《孙子》课扩讲,不光讲《孙子》,还讲其他兵书,学生不多。 那学期,有两个外国学生听课,一个是美国人,叫郭锦(Laura A.Skos—ey);一个是加拿大人,叫江忆恩(Alastair I.Johhson)。郭锦曾带安乐哲(Roger Ames)教授到我家谈话,看我和魏立德一起用英文翻译《孙子兵法)的讨论稿。后来,他做了一个新的《孙子兵法》译本,参考银雀山汉简的译本。在申谢中,他说他曾受益于我。江忆恩,后来在哈佛大学教书,我在美国,跟他通过电话。1995年,他写过一本讲明代战略文化的书。他说,西方人一直有个印象,中国传统,重视战略防御,崇尚有限战争,低估“纯暴力”,其实,它还有另一面。我的印象是,中国传统,确实不够凶蛮,但也不是“和平鸽”。 再往后,现在在康奈尔大学执教的罗斌(Robin McNeaI)也听我的课,他在美国也讲兵书。 中国学生,我只辅导过顾青,研究《尉缭子》;还有张大超和田天,研究《六韬》。日本来的石井真美子,写过不少研究《孙子》的文章,最近也来吁我的课。 1989年、1990年和1992年,我参加过三次《孙子兵法》研究会举办趵国际研讨会。这最初的三届,我都参加了。在会上,我认识了不少军队学者,如军事科学院的吴如嵩、于汝波、黄朴民、刘庆等先生。地方学者,如可南省社会科学院的杨炳安先生,北京的穆志超先生,齐鲁书社的李兴斌先生等,也是在会上认识的。还有吴九龙先生,以前就认识。军事科学院组织的《孙子兵法》研究会,要我担任理事,但我尸位素餐,以后的会议,全都没参加。 我喜欢业余身份。除极个别有东西可看、有消息可听的会,我已不参加。 陆达节以后,许宝林、杨炳安、穆志超、于汝波先生,他们对文献著录的考证,对后学贡献较大,可惜不在了。 国外,对兵书感兴趣,有几位学者,我比较熟悉,如叶山(Robin D.s.Yates)教授和石施道(Krzystor Gawlikowski)教授。他们都是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第五卷第六分册(讲军事技术)的作者。这本书的作者有三位,还有一位,我不认识。鲁威仪(Mark Edwar.d Lewis)教授的书,《早期中国的合法暴力》,也很有意思。我从这些学者,学到很多东西。特别是叶山教授的书,我在这部讲义的第五讲引用了他的成果。 二十年过去,我讲过多少回《孙子》,已经记不清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感觉一天一天好起来。 一是手中有书,心里不慌。我出了两本书:《(孙子>古本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和《吴孙子发微》(北京:中华书局,1997年)。这两本书,对有关研究做了全面清理,基础是有了。最近,中华书局把这两本书合在一起,稍加修订,取名为《(孙子>十三篇综合研究》(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进行再版,是本书的研究基础和辅助读物。 二是对时间的掌握,对语速的控制,比以前好一点。《孙子》只有五六千字,一堂课只有四五百字,稍微发挥一下,时间就满了。不能讲太多,也不能讲太少。有书,用不着满黑板抄。 三是我爱离开书本,东拉西扯。故事会,学生喜欢。北大老师,有经验之谈,千万不能编教材,教材出版之时就是课程结束之日,有书,学生不爱听,老师没法讲。我的理解不一样。我不怕出书。没书,一定要讲出本书;有书,正好神游物外,可以离开书本,讲很多有关的话题。课下读书,课上吹风,各有各的用。 我也是学生。 我是我最好的学生。 现在,学生很多,教室里,装不下,即使凑热闹的人走了,也还是很多。每次讲完,他们都给我鼓掌。 但我对自己还很不满意,原来的书,是基础和毛坯,文献学的基础是有了,思想文化的东西还展不开,上课全凭一张嘴。 我不相信自己的嘴。 写作新书,我也考虑过,但不是眼前这本书,而是一九九九年许的愿,我要写本叫《兵不厌诈》的书。我想,同一主题谈两遍,是精力的浪费,时间已经不多了。但中华书局的领导徐俊先生说,没关系,我们可以帮你整理。上个学期,他几次来北大,安排樊玉兰女史(本书的责任编辑)来我校听课,随堂录音,进行整理,让我非常感动。我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就算练手,朝目标再挪一步吧。 我这本小书,重点是讲兵法中的哲学:一是兵法本身,二是兵法中的思想。为此,我在书中加进了有关的军事知识,还有思想史的讨论,内容比以前丰富,结构比以前清晰,讲法也轻松愉快。 希望读者喜欢它。 2006年6月5日写于北京蓝旗营寓所 书评(媒体评论) 世俗所称师旅,皆道(《孙子》十三篇。 ——《史记·孙子吴起列传》 先秦旨兵者六家,前《孙子》者。(《孙子》不遗·后孙子者,不能遗《孙子》。谓五家为《孙子》注疏可也。 ——《武备志》卷一《兵诀评》序 武书为百代谈兵之祖。 ——《四库全书总目》卷九九《子部·兵家类》 《孙子兵法》在兵法类的作品中出现最早,但其闳阔深远,却迄无超越者。此书真可谓集运用之妙的大成。在以往所有的军事思想家中,只有克劳塞维茨可与之相比,但就连他,也比孙子要“过时”,显得有点古老陈旧,尽管他著书立说,比孙子晚了两千多年。孙子有更清晰的眼光,更深刻的见解,和可以垂之永久的魅力。 ——利德尔·哈特为格里菲斯《孙子兵法》英译本写的序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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