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未名·新青年读本》中的一册,是配合《大学新语文》16章的内容和主题而编选的,所选宗旨依然将思想的力量和美的魅力并重,不仅为读者提供美文的鉴赏,更希望带领朋友们穿越时空的阻隔,与更多深具思想魅力的先哲们对话。所有选文都是以情动人,在情感上动人,在情怀上动人,在情操上动人,为大学生构建“精神成人”的诗意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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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希望之谜(新青年读本) |
分类 | 人文社科-文化-民族/民俗文化 |
作者 | 傅书华 |
出版社 | 北京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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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是《未名·新青年读本》中的一册,是配合《大学新语文》16章的内容和主题而编选的,所选宗旨依然将思想的力量和美的魅力并重,不仅为读者提供美文的鉴赏,更希望带领朋友们穿越时空的阻隔,与更多深具思想魅力的先哲们对话。所有选文都是以情动人,在情感上动人,在情怀上动人,在情操上动人,为大学生构建“精神成人”的诗意空间。 内容推荐 生活的意义和乐趣只能在这种永不停歇的准备之中,在这种追求——满足——再追求以至无穷的前进过程之中得之。人们努力着、忍耐着、期待着,好像全部生活只不过是某个理想日子的预备期似的。如果没有那个日子的照耀,所有这一切充满忍耐、努力与期待的日子都会显得更加暗淡和不能忍受。而那个理想的日子,或者永远不会来,或者来了又去了,留下的真空依然只能用新的努力与期待来充实。 目录 导言 浮士德(节选) 神峰 美是自由的象征(节选) 天净沙·秋思 在山的那边 普罗密修斯 墓碣文 海滩上种花 冷酷的希望 祖国(或以梦为马) 丹柯的故事 乌篷船 定风波 赠与今年的大学毕业生 神女峰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命若琴弦 有关大雁塔 超人 给艾斯美写的故事--既有爱情又有凄楚 天上的市街 说梦 祈求 生之赞歌 西风颂 行路难 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 你别无选择(节选) 等待戈多(节选) 黑白--行走的群山 编辑手记 试读章节 夕阳西沉,大伙在河中凫水嬉戏之后,在岸边生火做晚餐。斜阳照在四周的自沙滩上,炫目极了。待到坐下来用晚餐时,那半透明的火球已在一片片灰褐色谷地后面沉没了。笼罩在河面上和纤尘不染的沙湾上的温暖空气渐觉清新,平坦的河岸上,繁茂的紫菀和向日葵散发出馥郁的气息。我们这条河流,和流经盛产谷物的内布拉斯加州的六七条河一样,浑黄的河水懒洋洋地缓慢流淌着。河的一边是参差陡峭的土岸,光秃秃的,岸上寥寥无几地长着一些低矮的栎树。粗壮的树干和虬曲的枝丫在修长的野草上抛下淡淡的树影。两岸低平、广袤的谷地一直伸向地平线。沿岸,小沙洲和沙滩鳞次栉比,摇曳着纤细的三角叶杨和柔嫩的柳树。 春天,河水泛滥,水势凶猛,人们无法在河边修建磨坊,因而终日忙碌的农民,除了偶尔修葺一下那座陈旧的红色大桥之外,对这条河也就置之脑后了。所以它就无可非议地成了我们桑德镇孩子们的天下。秋天,我们沿着平坦的两岸,在收割后满是庄稼残茬和四散地放养着牲畜的田野上捕捉鹌鹑。而溜冰季节过去,寒冬的冰雪消融,那洪水泛滥的春天,才是我们一年之中最最欢乐的时候!我们这条河变幻万千,每个季节都别具一格。每年春天,汹涌澎湃的洪水倾泻而下,不是冲刷着东侧陡立的土岸,就是吞噬西岸的谷地。它夹带着攫取的泥沙,滚滚向前,而后又将它们沿途抛弃在泛着泡沫的泥岸上。仲夏,河水浅浅而流,似火的八月骄阳把新露头的沙滩曝晒得发白。有时沙滩胶结得非常坚硬,就连来年暴怒的春潮也对它们无可奈何。柳树的嫩苗从黄褐色的泡沫中得意洋洋地探出头来,萌发出春叶,长成夏天的幼株。那扭曲盘绕的根,把湿润的沙土紧紧箍住,以对付来年四月肆虐的洪水。不久,三三两两的三角叶杨就在柳丛中闪闪烁烁地出现了,轻风拂过,微微摇曳;即使在车马扬起的尘土烟一般地笼罩着大路的无风天气,也依然沿着水面频频颤动。P18-19 序言 希望,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一个永远的谜。 或许,希望来自于人类生命最深处的非理性的躁动不安。你看,虽然在现实世界中,浮士德早已功成名就应有尽有,虽然人类早已有了诸如哲学、医学、法律、神学等对世界的科学的解释,但浮士德却依旧因了生命自根的本体性冲动,而对现存的人生形态及人赖以存在的现实世界,有着一种在理性上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能满足的大痛苦,这样的一种大痛苦,终于使其向死而生,为此,他将灵魂抵押给了魔鬼,踏上了那没有确定性目标的新的追寻之路。 或许,希望就是凯瑟笔下的那座“神峰”。这“神峰”,来自于人类在精神上超越现实世界的想象与渴望。它是经验性的,又是超验性的。说其是经验性的,是因为人只有在经验的基础上,才能对未来展开自己的想象,也才能使这一想象,与自己的切实人生血肉相连。你看,那神峰的形状,那印第安人的生活,不都是孩子们依据自己的经验而给以“塑形”的吗?说其是超验性的,是因为只有超越于人之经验之上,才能对经验中的人生,构成神奇的召唤与向往。你看,阿瑟不是终其一生也没有走出“经验”的“阴影”吗?但直到临终之时,他的心中也仍然有着走向“神峰”的向往与愿望,这一向往与愿望,又通过波特的孩子,代代相传。这就是人类的宿命。 或许,希望就是人生长旅中的一个一个的驿站。诚如高尔泰所说:“一种人的满足必然创造一种新的人的需要……生活的意义和乐趣只能在这种永不停息的准备之中,在这种追求——满足——再追求以至无穷的前进过程之中得之。人们努力着、忍耐着、期待着,好像全部生活只不过是某个理想日子的预备期似的。如果没有那个日子的照耀,所有这一切充满忍耐、努力与期待的日子都会显得更加暗淡和不能忍受。而那个理想的日子,或者永远不会来,或者来了又去了,留下的真空依然只能用新的努力与期待来充实。” 是的,这一个一个的驿站,是人生途中的一道道的风景,或者充满了生命的疲惫,恰如老树枯藤昏鸦,或者充满了生命的温馨,恰如小桥流水人家,一个个的偶在生命,一代代的偶在生命,就是这样地走呵走呵,终于在精疲力竭中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终于把一条生命长旅走成了一条沧桑古道,但是,走向何方呢?归宿何在呢?天涯断肠的感慨千古回荡。 回荡在天际之间的,还有着别一种热烈的声音:“在山的那边,是海!美丽的、用信念凝成的海”。正是因为“相信”着海的存在,“听到海依然在远方为我喧腾”才使得“枯萎的心灵”得以滋润,也才使得人类“一次次鼓起信心向前走去”。 当希腊人将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火及受难与潘多拉带给人类的灾难及永远封存在其宝匣子里的希望编织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一定依凭着天生的直觉,悟到了生存、灾难、希望、受难之间的神秘的血脉维系,而普罗米修斯的受难,潘多拉宝匣子里的希望,则成了人类言说自身的话语的息壤。 在鲁迅的笔下,希望绝非是终极性的实存,而是“无所有”,所以,他会在“浩歌狂热之际中”感到“寒”,会在“天上看见深渊”,这是对既定价值认可的拒绝与否定,这一拒绝与否定,是针对所有的既定的价值判断而发生,所以,“一切眼中”所看见所认可的,在鲁迅的眼中,都是“无所有”。鲁迅的希望观,是在“无所希望中得救”。所以,虽然明明知道“本味何能知”“本味又何能由知”,但也要“抉心自食”,但也要“徐徐食之”,而这“自食”“食之”过程中的“创痛酷烈”,即是那“无所希望中”的“得救”之所在。鲁迅对任何终极性实存的“希望”,都有着敏感的恐惧与警觉,所以,面对“待我成尘时,你将见我的微笑”,鲁迅会“疾走,不敢反顾,生怕看见他的追随”。这不由得让人想到了鲁迅在《过客》中所塑造的“过客”形象,虽然疲惫不堪,伤痛遍体,但却拒绝了人世经验丰富的老者与心地单纯的女孩儿,让他“回转去”或者“休息一会”的劝告、抚慰,听从“声音”的召唤,“奋然”“跄踉”“还是走好”地去探寻那“坟地之后”。这也不由得让人想到了鲁迅在《希望》一文中,借裴多菲之口所下的深刻断言:“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 相对于鲁迅笔下“长蛇”“自啮其身”的“创痛酷烈”,“海滩上种花”的“孩子”,依凭的却是未被世俗泯灭的“童心”。虽然海滩上种花,“这番力量准是白化的了”,虽然一边是大海,一边是“几点淡水”,那力量的对比是过于地悬殊了,但作者所要赞颂的,恰恰是那明知无望却仍然要作努力的“绝望地抗争”,作者所要拒绝的,却恰恰是那被世俗聪明泯灭了“童心”的“活的死人”。“海滩上种花”“这个象征不仅美,而且有力量”。一边是“声音”的终极性召唤,一边是“童心”的人之起点,联结在二者之间的,则是以“海滩上种花”的行动,“于无所希望中得救”的人生长途。 在这样的人生长途中,在昭示生命流淌的“报时的钟声”中,有着“轻盈的柳絮”“揭开雾海的秘密”“驾驭粗野的风”的美与力量,有着“太阳向深渊陨落”的悲壮与沉痛,有着“打碎的花瓶,嵌满褐色的泥沙”的凄美与苍凉,有着“霜花随雾飘去了”的无奈与必然……这就是“希望”的“冷酷”与“沉重”,只有能在“创痛酷烈”中“自啮其身”的“长蛇”与能够在“海滩上种花”的“孩子”,才能认识、承担起这“冷酷”这“沉重”,也才能真正知道“希望”之所在。要想承担起这“冷酷…‘沉重”的“希望”,就要有以非现实的理想的“梦”,作为现实性实践性之“马”的准备与勇气,就要有将“那七月也会寒冷的骨骼,如雪白的柴和坚硬的条条白雪横放在众神之山”的担当精神,就要像丹柯那样,把自己的心掏出来,高高地举起,给众人在黑暗中,照亮前行的道路,而“充满了希望的快乐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死,也没有看到丹柯的勇敢的心还在他的尸首旁边燃烧”。虽然丹柯在“绝望地抗争”上,不及《墓碣文》与《海滩上种花》有力与深刻,但那种在希望之路上殉道的光芒,也足以与后者一道令人刺目感人至深了。 与鲁迅笔下“于无所希望中得救”遥相呼应的,是鲁迅的弟弟周作人笔下的那只行走在希望之河上的“乌篷船”。在将希望与绝望相等同上,二者是相同的,你只要看看文中作者劝人坐船不要像坐电车“那样性急”,就可以约略知道,在作者眼中,到达的目的地或者说行走的目标是无所谓的,既然是无所谓的,行走速度的快慢也就没有了意义,意义只在于这“走”之中。这与鲁迅笔下明知“本味何能知”“本味又何由知”的目标的无望,却重在“抉心自食”“徐徐食之”的过程是一致的,这与鲁迅笔下“过客”的“还是走好”也是一致的。还有,你只要知道这封信,写信的与收信的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是一封自己写给自己读的信,你也就约略可以知道,这作者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是一样的不能认同既有的价值准则的,与作为“游魂”的“长蛇”是一样的孤独寂寞的。只是在这样地相同中,二者却取了不同的价值姿态,一为在“无所希望”的行走中“创痛酷烈”,一为在“无所希望”的行走中“平和冲淡”。不是么?周作人所津津乐道的,是在与绝望相等同的希望之途中,如何抱着超然的态度,观赏这行走之工具与路途之风景,只是因为以对行走目标的绝望为前提,这希望之途中的“平和冲淡”,也就是以“苦涩”为其底色的。 在希望之路上,相较于周作人,苏轼同样不看重目标的有无,同样认为意义在于过程,所以,他会“吟啸且徐行”,所以,他能欣赏“竹杖芒鞋”“山头斜照”,但与周作人以“苦涩”为其底色的“平和冲淡”不同的是,苏轼确确实实要潇洒得多:“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睛”。 胡适也不把希望寄托在遥远的未来,但是与周作人、苏轼对过程的审美态度不同,胡适更为重视的是过程中的现实性、可行性。你看他对大学毕业生的寄语,两大类的问题是现实的、具体的,解决问题的三个办法也是现实的、具体的。在面对希望的价值姿态上,胡适是最为平实可行的,最为明白易懂的,也是最为符合凡人的日常人生的。与胡适有某种相似的,是《神女峰》,放弃那远不可及的在远不可及中使“心”变成“石头”的希望,而将希望具体化为充满生命血肉的瞬间:“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是的,你难保这过程中的瞬间不是一场过眼烟云,抑或是一次失足、一次迷误,但即使如此,这过程中的瞬间也依然不失意义的存在,这就是普希金在《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中所说的:“那过去了的,却又使你感到美好”。 过程中的瞬间对你的“欺骗”是如此,那希望的目标对你的“欺骗”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命若琴弦》中那弹断八百、一千、一千二百根琴弦就能使瞎子复明的许诺,原本不过是一张无字的白纸的欺骗,但虚设的弹断八百、一千、一千二百根琴弦,就能使瞎子复明的目的,却能使瞎子“永远扯紧欢跳的琴弦”。人在希望面前,就犹如这“瞎子”一样。“目的本来没有”,于是,入“无所谓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也无所谓谁是谁……”“有关大雁塔,我们又能知道些什么……我们爬上去,看看四周的风景,然后再下来”。希望就蕴藏在这“爬”之中,就蕴藏在这“看看”及这“四周的风景”之中,就蕴藏在行走在“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的“瞎子”那流淌着生命的喜怒哀乐的琴弦之中。 在希望的构成中,爱是最为基本的元素,在希望的谱系中,爱是至关重要的一支,而爱与希望,就其与人类关系的性质而言,又最为相近。 当何彬因了深夜的呻吟而唤起了对母爱的回忆时,他其实已经迈出了走向爱的第一步。他在关心着禄儿的同时,也拯救着自己的灵魂。对痛苦呻吟声的拒绝,在实质上,也就开始了对爱的亲近。爱,终究融化了铁石的心肠,消除了人际的隔膜。这样的希望之歌,不仅唱响在东方,也回荡在西方的上空。当作为纳粹党成员的老小姐哀叹“生活简直就是地狱”时,美国大兵在心底却认为:“失掉爱的能力而受折磨就是地狱”。所以,与十三岁女孩子的一次短暂邂逅,这个女孩子从远方给他寄来的一个邮包,会让陷于精神崩溃的美国大兵,“有希望再成为一个健全的人,身心都健全的人”。 不错,在人生的长河中,爱是短暂的,瞬间的,但爱又是人类所最为希冀得到的。爱如何彬送给禄儿的那篮花儿,远在天上,犹如希望一样,作为终极价值永远不可企及。但爱又如禄儿送给何彬的花篮,又如十三岁女孩子艾斯美寄给美国大兵的邮包,近在身旁,犹如希望一般,时时刻刻支撑着我们的生活,让我们与之须臾不可分离。用爱或者希望,是不能实际地改变人生境况的,更不能实际地影响历史的进程。但明知如此,却仍然恪守着爱或者希望的情怀,以此来构成对现实生存法则的全面的价值拒绝与批判,这正是人类天真的神圣或神圣的天真之所在。 也有人执著地把希望建筑在与此岸世界相对的彼岸世界上。 郭沫若相信并向往着“天上的市街”,朱自清认为这世上无梦的“真人”“至人”“愚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还是那想“做他几个好好的梦”的“第二流人物”“素入”。“梦中的天地是自由的,任你徜徉,任你翱翔,一睁眼(回到现实世界)却就给密密的麻绳绑上了,就大大地不同了”,希望的彼岸世界,毕竟给生活在不自由的此岸世界中的人以一个向往中的超越此在的自由的空间,所以,作者会大声地疾呼:“彻头彻尾赞美梦”。 有了向往中的彼岸世界,也就相应地有了愿望、信心与随之而来的努力。蔡其矫把这彼岸世界具体化为种种美好的形态而给以“祈求”,朗费罗又把这“祈求”转换为昂扬的精神与积极的行动。即使是在这行动的过程中,充满着严峻、艰辛、动荡、困苦乃至死亡,但这乃是新陈更新的温床,所以,雪莱会高唱《西风颂》,赞颂西风“请把我枯死的思想向世界吹落,让它像枯叶一样促成新的生命”,而“要是冬天,已经来了,西风呵,春日怎能遥远?”李白呢?虽然面临“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的“行路难”,但这行路之难,只能更加激发他“长风破浪会有时,直褂云帆寄沧海”的豪情。 希望之路上,又时时有着选择中的困惑、莫名的非理性的躁动不安与一切都无法理喻无法言说都失去了意义的荒诞中的大迷茫大苦痛。 在王蒙的笔下,青年人林震代表着青春的幼稚与青春的激情,中年人刘世吾代表着人生在社会中的成熟与激情的消失。在生命形态、生命法则与社会形态、社会法则的冲突中,前者的失败是必然的,而青年人也将必然地成为中年人。于是,有了林震——赵慧文——刘世吾的人生链,即林震的明天是赵慧文,林震的后天是刘世吾,反之亦然。面对这种必然,王蒙虽然知道注定无望,但却仍然要让不甘如此的林震,最终用敲门声来对此体现一种绝望的叩问。同时,刘世吾在对所有的一切有着深刻的洞察后,所采取的消极的逍遥而又适意的人生态度,也为王蒙所认可。这是王蒙选择的困惑,也是提供给每一个人都要思考的问题。 同为青年人,在刘索拉的笔下,则充溢、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莫名的非理性的躁动。楼道琴声的轰鸣,森森钢琴的“力度”,孟野“狼一样的嚎叫”,李鸣的终日不起床,董客的不知所云,新年晚会上那群体呜呜呜的哭声……不知道如何做,却又必须拼命地做,不知道向什么地方走,却又必须不停地走,面对着高悬于每一个人头顶上的象征着希望的功能圈,你别无选择。 但是,如果目标既无,又无路可走;人不知自己要做什么,人也不知自己做的是什么;他人不能理解自己,自己也不能理解他人;外界的变化,令人不知所以,自己对外界的种种努力,也得不到任何回应;目的与过程,永恒与瞬间,在这里都失去了意义,都成为无法理喻的存在,那是怎样的一种荒诞境况呵。《等待戈多》所揭示的就是人类这样的一种存在境况。这是因了在人之长旅中,对所有的既存的人类的文明成果均失去了信心而发生。这是人类空前的精神的危机,价值的崩溃。但是,即使如此,人类也没有忘记了对希望的期盼。等待戈多,也就是在等待着希望。希望失去了依存之地,才造成了人类如此的大迷茫大苦痛。 《黑白》表现的是人类在希望之旅途中的另一种荒诞境况。你为着希望真诚地去寻求,你为了这寻求做出了最大的牺牲,你对这寻求的坚守可谓意志非凡,你明明感觉到了这希望的无望,但仍然永不言弃。这看似也是一种对绝望的反抗,但当你所为之的希望,是一个无意义无价值的存在时,你所系之于此的真诚、牺牲、意志、反抗等等,就都一下子失去了依托,失去了分量,成为一种无意义的荒诞存在,这是一种最可怕的最难以诉说的深刻的生命的破灭,生命意义的丧失。这或许可以称之为黑色的希望与希望的黑色吧。 希望是个谜。人类已然对此给出了如上所述种种的谜底,还有诸多的谜底为本文所未能涉及,还有更多的谜底等着我们去揭示,那么,就让我们继续去找寻这些谜底吧。这种找寻永远不会完成,但这种找寻,却会成为永远的永远。 后记 2005年6月,北京大学出版社推出了由夏中义先生主编的《大学新语文》,虽然目前我们已经收到众多专家学者和普通读者对这本书的好评和建议,但《大学新语文》的价值和意义在更大范围内的显现,却有待更多的朋友们在阅读中去评判。 《未名·新青年读本》的编选和出版则是《大学新语文》的策划者和编选者们一次“意犹未尽”的补偿。像《大学新语文》的编选理念一样,《未名·新青年读本》依然将思想的力量和美的魅力并重,不仅为读者提供美文的鉴赏,更希望带领朋友们穿越时空的阻隔,与更多深具思想魅力的先哲们对话。配合《大学新语文》16章的内容和主题,这套丛书在大学、青春、仁爱、情恋、自由、良知、敬畏、乡愁、记忆、英雄、坚忍、希望、自我、幽默、诗意、自然等16个主题词之下,在古今中外的优秀典籍中展开范围广泛的挖掘工作,努力将曾给予历代知识阶层和社会精英心灵安慰和精神滋养的文字精华和思想经典呈现给今天的年轻一代。 在这个喧嚣嘈杂的时代,在那些倏忽来去转瞬即逝的日子里,年轻的朋友们如何静心体味生命的美好而不令光阴虚度,是让很多人焦虑的事情。曾经有位长者说,如果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你都能体会到一点感动,那你的生命质量就在不断提高。感动,不仅来自现实的人世,更来自人类在不断前行的途中保留在文字中真切而生动的体验。人生固然短暂,但如果我们能有效地利用数代先贤们用时光和热情换回的沉思与感悟,是否也可以藉此令自己的生命更具质感? 整日困于文字的海洋,恍然间意识到2005年恰是20世纪之初的《新青年》杂志创刊(1915年9月15日)90周年的日子。《新青年》杂志对于现代民族国家概念体系中的“中国”的意义,自然有思想史、文学史、文化史的研究者们去论证,但回头遥望那个有太多东西值得纪念的时代,不觉心中一动:《未名·新青年读本》本无意于特地为前辈们的《新青年》实施庆典,却又灵犀相通般在一个不可知的时间点上不期而遇,岂非机缘巧合? 我们自然还不至将《未名·新青年读本》和90年前的《新青年》杂志做任何不自量力的比较,但人世的时序总是轮回,今日的青年们想必和90年前的青年们一样有着年轻的梦想和激情,如若这套丛书能给行走在青春征程上的青年朋友们提供一点点的滋养和帮助,那也是付出过真诚和智慧的作者和编选者们最大的安慰了。 北京大学出版社综合编辑室 2005年12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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