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是最受全球游人青睐的旅游目的地国家。本书为瑞士德语区及意大利语区一条奢华度假线路的游记，涵盖首都伯尔尼、因特拉肯双子湖、少女峰、卢塞恩、天使堡、铁力士山、贝林佐纳、翡翠谷、卢加诺等旅行目的地，文字生动，图片精美，且附有相应旅行指南，对于希望前往瑞士的读者来说，具有相当的借鉴作用。

瑞士，山民性格的国度，激情四溢的国度，风物谐美的国度。

瑞士中南，世间最美丽蚌壳间最美丽一线明珠，兼具德语区之雄浑壮阔及意大利语区之瑰丽浪漫，旅行者既可移步换景，借不同峰峦、湖泊与城市纵览阿尔卑斯山区缤纷景致，亦可寻根探源，深入常人难以抵至之地，造访闪耀至今诸般人类文化艺术财富。

本书所载德语区伯尔尼旧城、少女峰及意大利语区贝林佐纳城堡等文化、自然遗产皆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瑞士是另外一种境界

伯尔尼 昨日之日不难留

因特拉肯双子湖 苍翠匣中祖母绿

少女峰 第一最好不相见

卢塞恩 三秋树下二月花

铁力士山 青山也有白头时

贝林佐纳 试以追忆还彼岸

翡翠谷 不见青春日将暮

卢加诺 隔瓶照见透骨明

瑞士关键词 巧克力的旅程

后记

车窗愈发辽阔，座椅愈发安逸，金色特快似乎专为风景而设，半圆桌面，誊印地图一幅，独为异乡人阐述窗外湖山大势。

火车只拣湖岸北侧奔驰，山脚山腰，劈面相逢无数红褐农舍，低调却不黯淡，干干净净，雨后春笋般扑闪着次第浮现。这便是夏莱，瑞士传统民居，前身为阿尔卑斯山区牧民以原木或石块搭建的蜗居。今日夏莱由高山迁至谷地，虽体量倍增，早已扩为二或三层，且门窗边框多精雕细画、门前窗下多鲜花环伺，坚忍面目却一如从前，依旧一袭人字屋顶，倾斜，繁冗，直指地面，使尽解数方勉强卸去一身雨雪压力的姿态，将电视 电话、电脑相拥而眠的巢穴，翼护于风餐露宿造型的檐下。

天色阴沉，景物一闪即逝，像一封封铅色来信，其间夹杂塔楼的邮戳与襟湖带湾的快照。有人比拟：天若晴好，布里恩茨湖水即为苍翠匣中祖母绿。此言应是不虚，孕育出莱茵河、多瑙河、罗讷河三大水系的“欧洲水塔”，自然水域多清明如镜，宛若处子，瑞士国民几无面对一处油腻水面费尽心机杜撰其间沉浸多少历史倒影始教旅行者以为不虚此行的窘困，瑞土山水之美，发平原质，无需添加任何或真或假史实、传说与八卦的佐料，已教人徜徉难去，以为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布里恩茨，火车转汽车，直取巴伦堡(Ballenberg)，瑞士露天民居博物馆。

谷地，浓荫，旧宅。早在1968年间，博物馆即已奠基。瑞士各州组织专家考察民居，将兼具历史、文物价值但年久失修者一一登记入册，随后集中迂往巴伦堡百余公顷重峦斜谷间，精致修葺，耐心复原，依照各州位置有序排列，十年后正式开放为收纳近百座传统民居的露天展馆。

贵远贱近、慕古薄今之游自味蕾肇始，一座19世纪的木屋，木桌、木椅、浓汤、炸鱼、葡萄美酒……唔，我仿佛面红耳赤变身一位农夫，跨出门槛，便坠入鸡飞狗跳的世界。

导游从天而降，一顶草帽，一枚拐杖，一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痒嘴，风尘仆仆踞于乡村路上：你好，很好，非常好——什么？看官妄想一日阅尽长安花？恕老朽年迈，病骨支离，即便拼得薄命，无非陪看官前往汝拉山区、中部高原、伯尔尼山地民居间走马观花半个下午，其余行程，尚需一周，且请看官自便。

是吗，真的，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我们紧紧追随口若悬河、身轻如燕的绅士，进进出出一幢又一幢17、18或是19世纪的屋舍，借他拗尽造型、养精蓄锐的间隙，细细查看门窗式样、水槽石料、墙上泥灰、檐顶瓦片……客厅、厨房、卧室，左一位老翁，右一位老妪，与家具同在，与表演同在，编筐的，绣花的，织布的，制帽的，且耍且卖，硬生生要让代代相传的手艺赚回五湖四海的货币。老翁老妪身着各州服饰，虽风格殊异，却也不乏共性 老翁长衣长裤，色调稳重，外罩绣花马甲；老妪襟裙繁复，色调素雅，镶花边，配刺绣，加挑花，领口、袖口、腰饰多细腻图案。

在我们无缘相见枕山栖谷的更多民居之中，更多老翁老妪扮演着村民日日忙碌于刻意复制原初生活的剧目——织花边织丝带，制麻制鞍制木瓦，烧陶烧炭烧石灰，提炼树脂磨谷子，做钟做表做奶酪，烤面包，锯木头，赶马赶牛赶驴羊……

舞台周围，看似漫不经心的闲花杂草，却是着意选植的芳卉、菜蔬、果木与草药，其间不乏以传统方式栽种的五谷乃至别处几近灭绝的野草。

晾柴房、木轮车、稻草人……与这些浸泡在剧场生活或福尔马林中的标本相依为命的，是不明就里的瑞士乡间动物：蜜蜂、鸽子、鸡、鹅、兔子、山羊、绵羊、猪、驴、马……一位又一位不取分文的演员，吃饱喝足，便去太阳底下或荫凉地里默记台词。

走着走着，我们误入兔儿的化妆间。它们黑白相问，浑圆似球，个个志得意满，只只神情倨傲，直教我一看再看一再看，眼前角色哪里还是中部高原肉兔，分明便是我那猫儿失散多年杳无音信没成想却已瞒天过海改名换姓早早入了瑞士国籍吃斋礼佛的表亲兄弟一窝。

又一日，时已过午，一老帅哥载上我等，东出因特拉肯，紧贴布里恩茨湖南岸，过隧道，取山路，直扑吉森巴赫瀑布。

倘是19世纪，我等若要观瞻遥挂前川之水，需先行搭乘布里恩茨湖木舟。那一年代热衷歌咏，划船女郎，职业导游前身，未经登徒子催促，已哼起清歌一曲，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曲曲相衔，自不停歇。湖上歌女声名远播者，唤做伊丽莎白·格罗斯曼，因被画家约翰·伊曼纽尔·罗彻尔摹入纸上而流芳后世。及至瀑布脚下，汉斯·克赫里，哈斯里特峡谷最早开发者之一，亦会奏响山笛，携家人一唱三叹，一面迎宾，一面试与飞瀑流泉一较短长。风景画家感之慨之，挥毫《吉森巴赫与阿尔卑斯脚下唱歌的家庭》一幅，广为复制，遂使汉斯·克赫里暴得大名。

跳下汽车，我等一路径向画中去。未及数步，态浓意远这山岭间，已有一握瀑练失足跌向山脚，投身布里恩茨湖中。我等粗鄙，未待端详，便沉溺八卦：眼前景致是否柯南道尔笔下《最后一案》中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决斗之际失足跌下那处深渊？老年帅哥断然否认：不，不不，那一处在东，叫做莱辛巴赫瀑布，坠于迈林根左近。

瀑布膝下，布里恩茨湖畔，19世纪始建的吉森巴赫大酒店宽敞、富丽、尖塔耸峙，仿佛另 样值得入画乃至印作明信片地标的传奇。酒店里，庭院悠古，绿荫如盖，树下人握紧啤酒，一面发呆，一面死死守住一汪大湖，生十白烈日生火，顷刻间便将眼前青白湖水吞个一干二净。远处——村镇，岛屿，归程路上，我们将去那里停留，而现在，它们只是若干风景的斑点，一堆过于微小无以剖解的果肉。P45-P55

《山川任悠远》缘起于2006年8月瑞士中南之旅，同行者姜玢、周轶，《巧克力般的旅程》一章所附地图即为姜玢亲手绘制。

感谢向笔者一行发出邀请的瑞士国家旅游局，特别要感谢策划和安排整个行程的高鹂滢女士，亦因本书《三秋树下二月花》一章部分图片及旅行感受来自笔者2005年11月瑞士设计之旅，遂在此向瑞士驻上海总领事馆及具体安排该次行程的张慧颖女士一并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