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作者从斯德哥尔摩到上海,从雅典到开罗,跑遍了世界各地的博物馆,搜寻和见证了数以百计的古代放大镜。作者旁征博引,参阅了多种语言、数以千计的古今文献,历经30余载的研究,写成本书,从而提供了一整段完全被遗忘了的人类历史——古代文明中光学技术的历史。本书的确称得上是一部“近数十年来问世的科学文明史中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专题性作品”。
本书内容包罗万象,举凡光学、天文、历法、神学、宇宙学,乃至音乐、数学、核物理、材料科学、建筑工程和测量技术,无不涉及。可供各方面有兴趣的读者阅读。本书流畅的文笔,行云流水般的行文,加之书中不乏名人掌故、趣闻轶事,为阅读本书增添不少乐趣。
很少见到有一本著作能提供一整段被遗漏的人类历史,而坦普尔的这本书就是这样的一本著作。从斯德哥尔摩到上海,从雅典到开罗,坦普尔跑遍了各个博物馆,历经33年在世界各地的研究,他参阅了多种语言的数以千计的著作,终于再现了完全被遗忘的历史:古代文明中光学技术的历史。它至少可上溯至公元前2600年的埃及古王国,遍传至古代的整个西方。近代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所不知晓的一门光学科学和一种高度发展的镜片制造技术,在古代是普遍而基本的技艺。它唤起了应用这种技术的古人的敬畏,以致渗入到他们的神话和宗教仪式中,甚至导致产生中世纪基督教世界的“光的神学”。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明了古埃及人是如何以异乎寻常的精确度勘测金字塔及其他建筑物的;他们应用相当于带有透镜的经纬仪的仪器,他们当时已精通光学测量技术。我们也终于能理解数千年来古人何以能在宝石上进行精细的雕刻,包括一些小得用肉眼根本难以辨认的雕刻品。阿基米德用以摧毁罗马舰队的点火镜得到了成功的重建,并证实了它的功效。希腊哲学家德谟克利特用简陋的望远镜观察月亮,他说月亮上有山岭。它是第二个地球。古不列颠人曾用类似的仪器研究月球,坦普尔在英国几家博物馆找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水晶镜片。
不少神话得到了解释,现在首次得以明了从独眼巨人库克罗普斯的眼睛和何露斯的眼睛到普罗米修斯天堂取火等许多宗教上的大事。
第1章 重见天日
不再有阳光普照
但在内心深处似乎涌动着强烈的生命——太阳的灵魂
好像太阳燃烧我身……
——西凯里阿诺斯(Angelos Sikelianos)
试想如果人类没有发明船只,就不可能有水上交通。那么,古代就不会有驾船航行——到哪里去都得靠陆路。但是这给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留下了问题:看来存在着古人长途旅行和进行贸易的证据。要是当时他们有船只,那么这一切的发生就顺理成章。如果没有船只,就得寻找出复杂的陆上路线,以解释民族之间的所有文化联系。
尽管现在发现了不少证据,说明或许船只终究是存在的。但是这些证据均被专家们否定。他们认为古花瓶上描绘的帆船不过是充满诗情画意的幻想或神话中的场景。这些专家把海底发现的沉船称为“岩石的赘生物”而不屑一顾。他们认为所发现的古代船只的残骸根本不是船只:它们只是献给上帝的“还愿供物”。他们认为古籍中记载的航海,例如横渡地中海只是想像中的、从未发生过的事件。
如果我们对这一切信以为真,那将是对历史的莫大歪曲。一切古代的航行将会成为神话,就和声称在空中飞向奥林匹斯山一样,毫无真实性可言,我们就会相信,在古代从未发生过海上交通。毫无疑问,有人会创造出一种理论,来说明这个真理是古代宗教所明示的:人之所以礼拜大地女神,是因为只有踩在她身上,彼此才能往来。博学的教授会郑重其事地反复告诉学生这是真的,因此没有人会对这种标准的或传统的观念提出异议。如果任何无事生非者试图提出古代毕竟是有船的话,就会被正人君子斥为疯子,受到唾弃。因为人人都知道古代没有船。遗憾的是,不少人都会这样反应,尤其困难的莫过于要破除专家们的传统观念。如果问哪一位专家,古代有没有放大镜,他就会回答:“当然没有,没有丝毫这种东西的证据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没听说过,没有关于古代有放大镜的记载。”
然而,本书却要说明我们对古代世界存在着诸多曲解,就像上述关于古代没有船只的虚构的例子一样。不过尽管我们不相信古代人没有船舶的说法,但我们却一直相信古代人没有任何光学技术。因为缺乏基本的信息——而且由于我们确信它不存在——我们曲解了不少人类历史上的事件。历史、工艺、建筑术、宗教、神话、读物以及著作、哲学、神学、手艺、制造业——均受到歪曲观念的影响。用错误的观点来看待这一切,恰似游乐宫中的哈哈镜,看上去面目全非了。
现在该是揭示真相并提出无可辩驳的证据来纠正这一局面的时候了。我们将会看到有450余种古代光学手工产品——并非大多数人认定的“根本没有”。我们将会看到许多古代的文本,它们清晰地、毫不含糊地告诉我们,在古代,光学技术已被掌握和应用。这些文本就是明证。然后我们将作详细说明,因为有了这些证据的支持,我们就可赋予某一熟悉的人物或事件以新的含义。例如,《奥德赛》(The Odyssey)中的独眼巨人库克罗普斯(Cyclops)是否隐含光学上自意义,而不仅仅是史诗诗人随意虚构的反复无常的怪物?这样的可能性很多,我们将逐一谈及。
我们见到的资料以及它们可能包含的对往事的解释,将会使我们对古代世界的状况有一个全新的认识。我们理解和认识上的这种变化,几乎影响到古代的所有方面。许多原本令人迷惑不解的事情将变得清晰起来。另一方面,许多我们过去认为清楚明了的事情,今天可能看起来是不完整的或使人产生误解的。历史的万花筒转动了一下,新的图样出现了,我敢说它们比旧的更美。我们不应认为我们的祖先不会突然开口说出我们意想不到的事。因为他们已从坟墓里站起,戴着眼镜,就在我们面前,在这公元二千纪的今天! P3-4
在所有人类发明中,望远镜是用料最少而功效最为惊人的发明。我们现在认为这没有什么了不起——但可曾有人想到两片玻璃就能消除距离,并实现使远处的物体清晰可见的奇迹吗?如果没有望远镜,我们就依然几乎全然不了解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
尽管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伽利略(Galileo)在1609年使世人知道了望远镜,但无可否认伽利略并没有发明望远镜。正如坦普尔在这本给人以深刻印象的学术著作中所指出的,人类知道优良的水晶镜片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但似乎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阿基米德——中国或埃及的某些发明者甚或更早——当时没有做过同时用两枚镜片观察的简单明了的实验。
一些历史学家宣称锡兰的标新立异的卡谢帕(Kasyapa)国王在公元5世纪建筑了锡吉里耶的岩石城堡(我曾把它列入英国广播公司“世界七大奇迹”的节目中,它是“极乐之源”的主要场所之一),他曾使用望远镜监视他的妻妾。遗憾的是我迄今未见到过能证实这一让人感兴趣的故事资料。
我希望本书将鼓舞博物馆馆长们再次查看他们的一些藏品:他们可能会发现人类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发明比迄今所认识的要远为古老——对历史的影响远为重大。
阿瑟·C·克拉克
1999年5月
斯里兰卡科伦坡
古埃及巍峨的金字塔,单以原来铺敷在整个金字塔外层的白色大理石而言,每块重达16吨的大理石块,其棱边的平行度误差小于0.002厘米/米;表面呈理想的平面,误差仅50微米,二面直角的误差小于5秒。每一石块表面的精度和光洁度达到了现代最先进的光学仪器的水平。金字塔施工的精细、建筑物设计和定向的技巧以及水平(位置)的准确,均堪称绝对一流,绝不亚于今日光学专业人员的水平。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这一切不是在尺或码的规模上而是在公顷的规模上达到的。这一切无不使考古学家惊叹不已,古代人是如何创造出这样的奇迹的?令今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如果我们能了解古代文明中光学技术的历史,那么这些谜团也就不言自明了。
今人对古代世界有诸多曲解,其中也包括认定古代没有任何光学技术的错误观点。人们通常错误认为,直到13世纪才有眼镜,直到17世纪才知道有望远镜。
本书作者从斯德哥尔摩到上海,从雅典到开罗,跑遍了世界各地的博物馆,搜寻和见证了数以百计的古代放大镜。作者旁征博引,参阅了多种语言、数以千计的古今文献,历经30余载的研究,写成本书,从而提供了一整段完全被遗忘了的人类历史——古代文明中光学技术的历史。本书的确称得上是一部“近数十年来问世的科学文明史中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专题性作品”。
作者参阅古今典籍,上自公元前4000~前3000年最古老的埃及的宗教文,本——金字塔经文开始,到普罗米修斯古典神话(公元前6~前5世纪),雅典喜剧作家阿里斯托芬的喜剧剧本《云》(公元前4世纪),我国西汉刘安的《淮南子》,东汉哲学家王充的《论衡》,古罗马作家普林尼的《博物志》(公元1世纪)……至近现代18世纪末考古学家、现代艺术史的奠基人温克尔曼,法国天文学家阿拉戈的论著,再至20世纪英国天文学家洛克耶的论著,我国哲学家冯友兰的著作《中国哲学史》等等。作者千方百计搜寻了数以千计的各种文献资料,从而从文本和实物两方面证实:古代至少从公元前3300年起即拥有镜片,埃及最迟至第四王朝就存在众多完美的水晶放大镜。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至少在距今4300年以前,埃及的建筑师就能在建筑物内部自如地利用阳光了。
有了完美的镜片,能够放大,可用于点火,也就可以组装成望远镜。可以确认古埃及人拥有高精度的光学仪器。既然有了放大镜,古罗马的用肉眼难以分辨的象牙微雕制品得以制作出来;有了相当于经纬仪一类的光学测量仪器,各方面令人惊叹不已的金字塔得以建造起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作者从卡纳克大神庙的光效应——“光幻象”开始,研究了埃及大范围内一系列的光学现象:方尖碑的金色尖顶、金字塔间奇妙的投影、金字塔无处不在的黄金三角及26。坡度、大金字塔坡面的“凹陷效应”、大金字塔的“白墙”(日影墙),乃至“影子捕获器——起日圭作用的双叉杆、起“望远镜光阑作用”的建筑结构,等等。
作者还深入研究了在微观和宏观水平上都有效的毕达哥拉斯音差、通用测不准系数和毕达哥拉斯细量,它是可以解开难以捉摸的毕达哥拉斯之谜——宇宙和谐的“钥匙”。
作者兴趣广泛,学识广博,本书内容包罗万象,举凡光学、天文、历法、神学、宇宙学,乃至音乐、数学、核物理、材料科学、建筑工程和测量技术,无不涉及。可供各方面有兴趣的读者阅读。
本书流畅的文笔,行云流水般的行文,加之书中不乏名人掌故、趣闻轶事,为阅读本书增添不少乐趣。
译者学识寡陋,虽经一再求教于作者坦普尔先生,又承本书责任编辑潘涛博士、卢龙先生、傅勇先生细致辛勤的校勘,但看来译文中不免仍有舛错;译文的遣词造句多佶屈聱牙,有失原文神韵之处,恐亦在所难免。诚请读者不吝指正。 徐俊培
乙酉年盛夏于沪上
凡是对科学史感兴趣的读者,一旦捧读坦普尔这本书,定会爱不释手;本书的问世很可能导致有关历史的改写。
——阿瑟·C·克拉克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