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是新疆古代的称谓,意思是中国西部的疆域。这个名称给新疆涂上了一层神秘而瑰丽的色彩,总是让人遐思无限,浮想联翩。新疆是一个包括汉、维吾尔、哈萨克、塔吉克、锡伯等等民族的大省(自治区)。新疆自有人类活动的历史有七千年甚至更长,自西汉初年归属中国版图后,已历经了两千年的沧桑。这一段长达几千年的辉煌的历史,现在注意的人,包括新疆人在内,恐怕不是太多了。
本书根据的是坚实可靠的史料,而行文也生动流利,有极高的可读性。在当今的新疆,甚至全中国,无疑是一场“知时节”的“好雨”。本书能让每一个希望了解新疆的人都能轻松、透彻地读懂新疆,从而更加了解新疆、热爱新疆。
《新疆两千年》这一部书根据的是坚实可靠的史料,而行文也生动流利,有极高的可读性。在当今的新疆,甚至全中国,无疑是一场“知时节”的“好雨”。本书能让每一个希望了解新疆的人都能轻松、透彻地读懂新疆,从而更加了解新疆、热爱新疆。
龟兹佛韵
古龟兹国是新疆佛教传播和佛教艺术,特别是佛教石窟艺术生长、发展、形成的中心。古龟兹国位于天山以南“丝绸之路”北道的中心地区,从今天的地域来看,大致包括今库车、沙雅、新和、拜城、轮台五县。西汉宣帝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西域都护府建立以后,龟兹国隶属于其管辖。东汉和帝时,班超废掉不忠于汉朝的龟兹王尤利多,另立白霸为王,并将西域都护府迁于龟兹都城延城。从此直到回鹘西迁占领此地为止近千年中,龟兹一直为白氏这一显赫的家族所统治。龟兹国好佛,素有“西域佛国”之称。《晋书·西域传》说其都城: “龟兹国有城廓,其城三重,中有佛塔庙干所。”今天,虽然古龟兹国早已不复存在。但那些遗留下来的宝贵的石窟仍能让人们强烈地感受到古龟兹的悠悠佛韵。
古龟兹境内共有8处石窟,分别是:库木吐拉石窟、克孜尔石窟、台台尔石窟、克孜尔尕哈石窟、苏巴什佛寺、森木塞姆石窟和玛扎伯赫石窟、吐火拉克埃肯石窟。
龟兹石窟壁画的内容受大乘佛教影响极深,大乘佛教即唐玄奘历尽万苫干辛去西天取的“真经”,而它很早就开始在西域流传。大乘佛教表现在佛教文字和美术上最为生动有趣的是描写佛的前生无数次牺牲为善的故事,一般称为本生谭。本生谭如许多宗教的行传那样,为了把佛陀的难行苦节叙述得生动感人,往往把事情的经过穿插了人的生活和自然景物,使故事的情节栩栩如生地跃然纸上。像“舍身饲虎”,“割肉喂鹰”这些故事都充满了丰富的创造力和想像力,描绘这些故事的画面同样生动美丽,可以比佛和菩萨的像更有说服力地感染善男信女。
龟兹石窟的壁画,还有很多画着佛本行经变的“降魔变”和“涅檗变”。它是佛教传人初期常用的描写释迦牟尼入灭的历史事迹的手段,也是佛传“八相”中最末的一相。一般讲来,佛教图像分为:一是单纯的佛、菩萨、弟子、飞天、罗汉的像;一是佛经故事用图画来表示的情节。有时只画故事的一个场面,有时从故事中摘取若干有代表性的重要场面,有时像今天卡通连环画那样用连续的图画来叙述故事的过程,目的是使信徒更加明白,这种情况就叫做“变相”或“变”等等。
在石窟的建筑形式上,龟兹石窟极具自身的特点,以至于这种形式被专门定名为“龟兹式”。“龟兹式”的主要特点是石窟分为前、主、后室。前室现在一般不存,主室宽阔、高大,有大型的佛龛,龛周围画着姿态优美的飞天和供养人,使人感到有一种光明和希望的象征。然而通过狭小的甬道进入后室,一种悲悯和感伤的情调则袭面而来。从直挺挺在右横卧的释迦牟尼造像、举哀的弟子,一直到火化圣骸、分舍利,把生前死后的事迹、过去和现在糅杂在一起,联系起来的确是一幅十分庄严悲哀的画面,使进入后室的每一位巡礼者都产生了那种宗教上的神秘与悲哀的感情。这让我们不得不佩服当年的艺术大师们竟使壁画产生了舞台戏剧的效果。 P50-51
在全国所有的地区中,新疆占有独特的地位。其所以独特,并非由于新疆幅员广、民族众,而是由于它对中华民族的共同的文化宝库,做出了独特的贡献。
一个国家的文化宝库中,主要的宝贝当然是本国产生的文化,但是“舶来品”也是绝对不会缺少的。舶来品之所以能够进来,这就要归功于文化交流。我曾在很多文章和讲话中提出一个观点:文化交流是促进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向前发展的重要动力之一,是不可或缺的。中外的历史事实都证明了我这个观点的正确性。如果不怀偏见,就不得不承认。
一说到中国的文化交流,首先想到的必须是新疆。我常常说,世界上四大文化体系惟一汇流的地方就是中国的新疆。这四大文化体系是:中国文化体系、印度文化体系、伊斯兰文化体系和欧美文化体系。这四大文化体系是几千年以来世界上各国、各族人民共同创造出来的,是全人类的智慧结晶。产生于过去,影响在未来,人类前途的荣辱盛衰,仍将决定于四大文化体系的前进与发展。不管人类社会在目前发展到什么程度,在未来向什么方向发展;也不管当前世界信息爆炸到什么程度,科技发展得多么眼花缭乱,人类要走的道路,总不会离开这四大文化在未来的世纪中的碰撞与融合。这一点是我深信不疑的。
我想,有人会怀疑我把新疆的地位抬得过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妨诉诸历史事实。众所周知,繁荣兴盛了数千年,长达几万里,从中国一直通到欧洲,沿途有无数国家和民族兴兴衰衰的“丝绸之路”,就正是横亘新疆的交通要道,这一条道路是东西文化交流的大动脉。遥想中国汉唐时期,甚至在这之前,中国人民的伟大的发明创造沿着这一条路西传,西方以及沿途各国的发明创造以及动植矿物,也沿此路东来。这种互通有无、“拿来”与“送去”的活动,就是文化交流的具体内容。它丰富了交流双方在物质和精神两个方面的生活和文化的内容。如果没有这种文化交流,我们很难想象,我们今天在精神和物质两个方面会是一种什么样子。虽然沧海桑田,时移势迁,中国同外国文化交流的出入口越来越增多了,新疆在这方面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然而,新疆过去的辉煌,我们无论如何也是不应该忘掉的。
新疆这一段长达几千年的辉煌的历史,现在注意的人,包括新疆人在内,恐怕不是太多了。
关于这一方面的书籍出得实在是太少了,太不能满足人们的需要了。小友刘逊,长于新疆,得天时、地利,对新疆情况了如指掌,兼又勤学能文,学的虽然不是文学,但对中国文学是颇熟悉的。他在念书之余,写了这一部《新疆两千年》。老友王炳华先生介绍说,这一部书根据的是坚实可靠的史料,而行文也生动流利,有极高的可读性。在当今的新疆,甚至全中国,无疑是一场“知时节”的“好雨”。我相信,它填补了这方面的一个缺憾,也会受到读者欢迎的。
中国是一个有56个民族的大国。在中国,新疆是一个包括汉、维吾尔、哈萨克、塔吉克、锡伯等等民族的大省(自治区)。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中国需要的是全国各民族的安定团结;新疆所需要的也是境内各族人民的安定团结。安定团结符合全国、全新疆人民的共同利益。在今天世界上狼烟四起、战乱频仍的国际环境中,中国的安定团结实际上符合全世界人民的利益。这一点,我们必须清楚。
而要取得安定团结,首先必须加强各民族之间的了解与友谊。没有了解,则友谊难成。了解过去的历史,了解过去各民族共同创业的历史,是了解中之最重要者。因为,它可以告诉我们唇齿相依的道理;告诉我们,各民族实有共同的命运。能获得这样的了解,其道多端,而著书立说实居其首。刘逊的这一部书对全新疆人民来说,会起到加强了解与友谊的作用的。这是我的希望,也是我的信念。
怀着这样的希望与信念,我写了这一篇短序。
新疆有人类活动的历史有七千年甚至更长,自西汉初年归属中国版图后,已历经了两千年的沧桑。这两千年,是可歌可泣的历史,无数的英雄志士,为了开拓和保卫这片疆土而运筹帷幄,赴汤蹈火;这两千年,是雄浑壮阔的历史,在这个巨大的舞台上,不知上演了多少群豪角逐、悲欢离合的活剧;这两千年,是绚烂多姿的历史,那些宏伟的石窟、神秘的古国遗址、动人的音乐舞蹈,似乎都在追忆着西域当年的风韵;这两千年,是水乳交融的历史,新疆各民族人民在这里和睦相处、繁衍融合,为开发建设新疆团结奋进,为外御侵略、内抗分裂而并肩战斗。
新疆的历史是不好把握的,自古以来这里民族众多,迁徙频繁,而可供参考的史料又极度匮乏。经过一番努力,《新疆两千年》这本书终于问世了。也许本书在许多方面还不够成熟,但笔者旨在让每一个希望了解新疆的人都能轻松、透彻地读懂新疆,从而更加了解新疆、热爱新疆。
本书在编纂过程中,得到了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宣传部、自治区人民政府外事办公室的大力支持;新疆考古所王炳华教授、新疆克孜尔石窟研究所陈世良教授、自治区党委宣传部杨侃同志审校了此书;新疆思创公司王国中先生给予了热忱帮助,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
因出书时间仓促,缺点错误在所难免,恳望读者批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