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型管理》是当代管理大师汤姆·彼得斯在出版《追求卓越》十年后,突破自我思考窠臼的革命性巨作。他花四分之一世纪专心研究由一群疯子和梦想家驱动的硅谷活力,从他们身上归纳出21世纪企业成功药方,包括:一再的失败是被允许;自由的代价是高纫效。中级经理人是组织削减人力的首要目标。裁员有科学化公式可循。外包工作是家常便饭。不要查队解放员工。员工要有剽窃、频繁跳槽的本事。 “旧大”企业因肥胖致死,“新大”网络结盟应时而生。资讯、知识、智回将取代土地、原料、资金成为生产最重要因素……作者一再引用成功实例印证这些先进的管理趋势;教导全业和个人学习推崇混乱失控,乐于创新回险,视个个员工为独立“脑件事业”,才能应付流行成风的全球市场。
什么是解放型管理?推崇混乱,乐于冒险;四大“短命”——短命组织、短命组合、短命产品、短命市场;五人原则——十亿美元营收,员工不超过五人;不要时钟,不要办公室,只要绩效;解放员工,鼓励释放创业活力;先简化机构,再谈数字化;解体组织,走向人人负责项目之路……
本书是当代管理大师汤姆·彼得斯继《追求卓越》出版之后,又一部突破自我思考束缚的革命性巨著。彼得斯花费二十余年时间,专心研究由一群疯子和梦想家驱动的硅谷活力,从他们身上总结出21世纪企业经营的玄门奥秘:自由的代价是高绩效;中层经理人是组织精简的首要目标;裁员有科学化公式可以遵循;外包工作是家常便饭;彻底解放员工,员工要有频繁跳槽的本事;“旧大”企业因肥胖致死,“新大”网络联盟应时而生。
作者一再援引全球知名企业案例,印证这些先进的管理趋势,教导企业只有推崇混乱失控,乐于创新冒险,珍视员工的独立性和创造性,才能在流行成风的全球市场中保持长久不衰。
软件潮来了
总而言之,产品和服务的定义不断在变化,朝软性、更软性、最软性发展,人人追求时髦、流行、一夕数变。新兴竞争对手暴增,发达国家的生活水准日益提高,新科技此起彼伏,领导时尚。
世界上没有哪个角落能免于这股狂热。我家乡的地方报以斗大标题说:“看到食物,才知道这里是超级市场。”加州蒙洛帕克市的醉客思杂货店,花了1 000万美元整修后,既像迪士尼乐园,又像蒂芙尼,店内商品反而成了逛醉客思顺便选购的东西。10天后,同一份报纸又以“书店翻开新篇章”为题,报道当地书店提供许多附加价值服务——请名作家演讲,附设咖啡吧、工艺品展览。书店必须提供这些服务,否则很难与人竞争。如此一来,书籍的地位何在?
更高明的是,大力推广加州萄葡干的“加州萄葡干”促销团体,1989年从贩卖圆领衫和其他饰品的特许权收入,比萄葡干农民销售“硬件”产品(萄葡干)所得还多。
这些变迁冲击着每个人,使人无处躲藏。我在准备参加一场冗长研讨会的同一天,恰巧从信箱拿到两本杂志,看了三篇报道。1991年9月14日的《经济学人》说:“可口可乐步履不稳,百事可乐大放异彩。现在可口可乐想靠才华洋溢的好莱坞代理商重回舞台中央……许多世界级大影星的经纪公司,将成为可口可乐全球媒体顾问。”1991年9月23日的《时代》则说:“牛仔裤明星卡尔文·克莱恩在一本116页的杂志上砸了很多钱,也引起很大争议,却未大谈他的牛仔裤。”杂志上另一个主题也说:“加州梦……全球汽车的点子都来自洛杉矶附近领导风尚的设计公司。”
也就是说,可口可乐认为,为了夺回消费者的心,这场数十亿美元的战争,制胜关键在于能不能更快速地和更多电影明星签约。’卡尔文·克莱思拿出大把银子,提供116页漂亮照片,却没有秀牛仔裤。庞大的汽车市场争霸战,在加州圣莫尼卡山上的设计室开演。加州之梦为我们带来了雷克萨斯(Lexus)和无限(Infiniti)等汽车。
电脑工业大师安迪·拉帕波特和同事施谬尔·哈雷维在1991年7/8月号的《哈佛商业评论》发表一篇《没有电脑的电脑公司》文章,谈到瞬息万变的软件凌驾于硬件之上:“到公元2000年,最成功的电脑公司,将是那些买电脑而非制造电脑的公司。领先厂商会利用便宜得令人难以置信,但功能强大的硬件,创造并交互运用新软件、率先研究和控制新运算方法,对顾客形成深远的影响……美国企业不应把策略目标放在生产电脑上,而应该创造电脑运算经久不衰的价值。”作者明确地表示,这种价值来自软件。
“软件”正是新流行世界该走的路,包括利用工具创造“流行时髦”的最终产品本身(电脑辅助设计、电脑辅助制造、电脑辅助工程、电脑辅助软件工程、电脑整合制造等等);生产商、供应商、经销商间也要立即连线,利用所谓的电子资料交换,急剧压缩完成每件工作所需时间,而且要讲究流行时髦。这是深植在产品中的智慧,也可说深植在几乎随处可见的微处理器中;从洗手间到超级市场的购物车,到家用微波炉,都有微处理器的影子。为了设计工业产品并对使用者“友善”,“软件”是强调重点。专家系统所用的数据库,必须能对目标客户采用新的研究方法(比方说,任天堂就直接追踪数百万客户的资料,设法满足个人需求),让每件事情变得饶富趣味。当然了,硬件产品仍占有一席之地,但就像界屋太一所说的:“物质产品的重要性将在于作为创造知识价值的载体或通路。”
对传统经理人来说,要彻底理解这类变迁十分困难,我也不例外。我读的是土木工程学,接触的是桥梁、水坝和其他粗重的东西,现在谈的却是硬邦邦、冷冰冰的数字。我们目前所处的环境,难以用语言明白表示,就像一位企业高层主管说的:“如果你摸得着,就不是真正的软性东西。”
或许这么说可以让读者更加明了:道琼斯30种工业股价指数是取30种指标股的涨跌,用以管窥美国整体经济荣枯,从一有这个指数,就列名其中的uSx(原名叫美国钢铁公司,后来为了“软化”形象才改名)以及普莱美利(本名叫美国罐头,也是为了软化形象而改名),在1991年5月被剔除,取而代之的则是迪士尼和摩根银行。你明白其中的原因吗?
每样东西都“趋向软性化”、“瞬息万变”、“走向流行”的商业世界,也就是道琼斯指数中,迪士尼和摩根(一个是娱乐业,一个是金融服务业)取代usx和普莱美利(钢铁和罐头)的世界,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个疯狂的世界。但若不去面对变得疯狂的组织,以及组织里面疯狂的人,又怎能面对疯狂的世界?
P5-6
《解放型管理》是在《追求卓越》出版10年后问世的。许多读者认为,《追求卓越》一书其实是在日式管理蔚为风尚时,为美式管理实务做辩护。我认为这种看法不对。《追求卓越》不遗余力地抨击西方管理思想中泛滥成灾的“理性模式”和“企业战略典范”,建议读者回归几个重要原则:关注顾客,接近顾客;重视员工,通过员工发挥生产力,以及不断在错误的尝试中学习,行动至上。
但是不管我和鲍勃·沃特曼谈的是管理还是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待查清。也就是说,该书字里行间犯了很大的错误:我们虽然大加挞伐不动感情的“现代管理实务”泛滥成灾,却仍推崇大型制造公司。我们赞扬。IBM,对通用汽车公司褒奖有加,无意间等于赞同庞然巨物般的美国技术官僚企业。经济学家约翰·肯尼斯·加尔布雷思和企业历史学家阿尔弗雷德·钱德勒不久前还说,要造就美国不证自明的使命,这些机构是近乎完美的工具。我和沃特曼成长于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毫无疑问,是加尔布雷思和钱德勒的信徒。
5年后,我宣称“找不到一家卓越的公司”(见《混沌中的生机》)一书),而且时间是相当短暂的,并没有善待《追求卓越》中所说近平完美的工具。经过一番深思,我建议现代的企业可以注意“弹性”这个字眼。
我为此嘉许自己,但没多久,便发现待走的路比想象中长而且曲折。虽然《混沌中的生机》一书副标题出现“革命”一词(管理革命手册),现在再回头看,倒不觉得那是一本革命性著作。(许多读者倒是那么认为。当然,每一件事都必须在当时的环境下观察,1982年,《追求卓越》稍微呼吁接近顾客,便被视为革命性观念。)但愿《解放型管理》是革命性著作。
真正的革命
所谓革命,新的定义是什么?本书一开头的“组织解体”部分,我们谈到了珀西·巴内维克这个人。他在合并瑞典的阿西亚(Asea)和瑞士的布朗一勃法瑞(Brown Boveri)两家公司成为ABB公司后,马上把布朗一勃法瑞总部4 000名员工裁为200人(前几年他在阿西亚时也做过同样的事)。每40个员工中就有38个冗员,有这种事?一点不错!
这本书首先谈到的是“组织结构”,顾客摆在最后,在《追求卓越》、《追求卓越的激情》、《混沌中的生机》这些书中,“组织结构”只占约2%篇幅,但在本书占了50%以上。这表示顾客已从我的雷达监视器上溜走了吗?
话不能这么说,接近顾客的信息一如从前般重视。不过,我还是要说:那是我的错。即使前3本拙作中所说接近顾客的方法,你都做了,还是不能保证5年后的你将比现在“更接近”顾客。除非你像巴内维克那样,狠砍庞大的组织结构,否则接近不了顾客。除非你像太平洋联合铁路公司前cE0迈克尔·沃尔什那样,用飞快的速度把3万人的组织解体(沃尔什在:100天左右完成这件事),否则没办法更接近顾客。所以,先去做这些大胆人士所做的事,然后再谈接近顾客。
其次再谈接近顾客?对……但也不对。因为有时我有一种想法,不愿建议读者去倾听顾客的心声,而这种想法就是真正的革命。这本书因为“流行”这个名词而有了生命。电脑和中央处理器的生命周期已经从几年缩短为几个月。每星期约有300种新杂货和药品,使美国零售商的货架焕然一新。连材料化学业、制造业也走向高度流行,新产品不断涌现,想抓住顾客不断变化、越来越狭窄的需求。
这些发展都表示,我们和顾客以及为数庞大的临时性“网络”多半打成一片的程度,远胜于10年前我所以为的“共存共荣”。这是更接近顾客的另一种形式。但是想要鹤立鸡群,必须深切自我反省,并参考全球各地合作多半稀奇古怪的想法,创造出惊人的产品和服务,满足连顾客本身想都没想到的需求(连最聪明的“市场研究调查”也做不到这一点)。 我们即将探讨的流行风,令传统经理人坐立不安。要应付流行成风的全球市场,必须自我解放,每个人都要展现敏锐的第六感和艺高人胆大的技能,不怕犯下大错,作为迈向成功的踏脚石。我们全处在米兰的流行时装业和好莱坞的电影业里,因此本书大谈特谈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等组织,就像以前谈杜邦或通用汽车等老牌明星。
脑力工作
从另一个角度看,流行也有解放的涵养在内。由于顾客的问题瞬息万变,想要提供量身定做的解决方法,产品线上应有迅速应变的高超能力,所有员工要有冲锋陷阵和放手一搏的本事。我们应该全力发挥想象力。简言之,随着服务业及制造业的服务性工作所占比重越来越高,每个人从事的都是“脑力劳动”。
《解放型管理》这本书要献给汤姆·斯特兰奇和乔·蒂利之类的人。他们是重工业线上的作业员,也是工作小组的一员,不过,他们不只扮演这样的角色。他们的雇主,高科技管道制造商泰特弗雷,把500人的企业解体为大约6个80人单位,而且像ABB公司那样,大砍高层管理人员,接单周期从约10个星期减为几天。“快速发展小组”最能表现改头换面后的泰特弗雷;斯特兰奇和蒂利都是小组成员。他们能替波音、GE等公司赶急件,从顾客上门询问到出货,只需三四个小时。在这个过程中,斯特兰奇和蒂利可能扛起一两根管子,但他们最重要的贡献,是通过“脑力”增添工作的价值。依我之见,他们的工作和我15年前离开的麦肯锡客户小组没有太大差别。他们不是徒有双手的工人,而是不折不扣的专业服务小组!
斯特兰奇和蒂利是新的典范、模式、比喻(本书还会提到更多的比喻,像嘉年华、蜘蛛网),他们已彻底从旧标准中解放出来,和微软的程序设计师一样,是脑力劳动者;和IT服务公司EDS约5 000个10人小组一样,他们十分独立自主,也须负起全部责任。
以脑力为基础的公司,和1982年的公司相比,有某种容易挥发的特质,使它变得极具弹性。时钟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总部最好不要常派人来检查。斯特兰奇、蒂利,就像微软、EDS、CNN的员工,以及协助处理本书的兰登书屋克诺夫公司的成员一样,在应创造工作价值的地方,努力尽一己之力。没有人发号施令,只有浓厚的好奇心、积极主动的精神、充分发挥想象力的空间。
25年来,我一直在研究1 300平方英里的硅谷,这是全球最富裕的经济所在,犹如一场嘉年华会。我个人对组织持有的各种假设,在观察硅谷的活力时都一一粉碎。硅谷在这个星球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而这全靠一再的失败争得(在这个过程中,失败的次数远多于成功;能够成功,可以说是惨败之后的副产品)。想想硅谷如何引发革命:在这里,许多人得到解放,而且,组织解体程度高得惊人。处身其间,我不得不承认,是扬弃古老印象的时候了。我写《追求卓越》时,目光焦点仍放在美国东部(底特律等地)、放在昨天的大制造商上。现在,我的视线转向了,因此看到CNN、英国疯狂的“想象力公司”,以及各色各样狂热躁动、错综复杂的活动,在发达的经济体中创造绝大部分经济价值。
写这本书可以说相当痛苦,我终于摆脱30年来的传统思考窠臼,并为此而狂喜。我纵情沉浸在乱成一团的市场经济喜乐中;这个市场经济,是由疯子和梦想家驱动的,其中的失败远多于成功。如果这本书的内容能如书名那样让你在读完后,和我辛勤笔耕时同样有获得解放之感,我将感到十分欣慰。
欢迎上船,但愿随后展开的每一页,带领我们踏上颠覆之旅。